王澎還是很守時的,或者說不敢讓郝知久等,不出半小時就出現了,一見面,他搓著手,諂媚道:“郝哥,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在這個社會上要想混好一點兒,學會低人一頭是必須的,即便現在是郝知找王澎有事,但王澎也得表現出一副有事求郝知的態度。
“沒吃飯吧?走,找個地方。”附近有個小餐廳,專賣早餐,郝知徑直走了過去。
“哦。”
王澎應了一聲,忙跟上去。
其實,郝知不是那種眼高的人,眼下找人家辦事,態度上總要說的過去吧?一大早,把人家王澎叫醒過來,問一下,然後讓人家走?他乾不出這事兒來。
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以後,郝知對王澎不吝嗇道:“吃點兒什麽,隨便點。”
“郝哥,不用了。”王澎受寵若驚。
“那隨便一點吧。”
郝知拿著菜單,隨意點了些,交給了服務員,禮貌微笑,說道:“謝謝。”
“嗯。”
服務員點了點頭,離去。
“哎呀,郝哥又讓你破費,我真不好意,你看這……”這邊王澎磨磨唧唧,實屬過意不去,因為像郝知這樣的人,他是要巴結的。
“沒事。”
郝知擺了擺手,目視向王澎,正事道:“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直說吧,那個姓趙的在哪兒。”
一說這個,王澎一愣,而後臉色一正,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道:“郝哥,這也是我和一個朋友打聽的,說是那姓趙的昨晚帶著一個女星去大力安酒……大力安酒店聽過吧?”
“嗯,略有耳聞,知道一些。”郝知點了點頭,大概知道在哪兒,以前有和張恆等去過。
王澎點頭,道:“就在那兒,可以肯定昨晚是在那兒,不過現在我不敢保證,還有具體住在哪一層,哪一個房間,這個估計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郝知點頭,表示理解,估計狗崽隊也不能說精確到那個姓趙的住在哪一個房間。
“行。”
郝知一笑,有時不得不佩服王澎或是王澎這樣的人,本事沒有什麽,也不務正業,但在朋友方面真的多,這些消息一打聽就知道。
說完,王澎又小聲問道:“郝哥,可不可以透露一下,您要幹嘛?”
其實王澎還是很擔憂的,因為要是出了什麽事兒,他脫不了乾系,要是事態嚴重,那他也算是同夥人之一,到時一樣調查他的。
這時,服務員端著熱騰騰的早餐來了,一一擺好。
再次等服務員離去之後,郝知才是微微笑了笑,他也知道王澎擔憂什麽,寬心道:“放心,我不會把你牽扯進來的。”
說著,郝知從口袋掏出了一疊錢,不多也不少,一萬塊。
他放在桌子上,推向王澎,又道:“這個呢,你可以認為是我花錢買你消息,也可以認為是我不想你白跑一趟,反正不要嫌少。”
“郝哥,這……”
這一舉動,王澎一下驚的站了起來,盯著桌子上的一榻錢,一時,他是震驚的,之余是感動,他喜歡錢,但眼下他不收,正勁的樣子,拒絕道:“這這……不行,你太打兄弟的臉了,我要收了,我就不是人了。”
看著王澎這貨要感動哭的樣子,郝知很無語,其實他沒想那麽多的,就是覺的不想平白無故的麻煩人。
“行了,收著吧。”
郝知搖搖頭,忙讓王澎坐下,認真道:“對了,你嘴巴嚴一點兒,今天這事兒別對第二個人說,誰也不行。”
“這個我肯定知道。”
王澎還不願收錢,但目光時不時瞄一眼。
這個時候,墨跡了一會,已經快十點了,要是再等一會,還不知道那個姓趙的在不在酒店了。
郝知起身,準備走,道:“那這樣,我先走了。”
一時,王澎是有點兒不知所措的,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還有桌子上的錢,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而郝知不在意這些,他想去結帳,但發現身上沒錢,掃碼也可以,但會耽誤一會時間,於是轉頭又對王澎道:“對了,我身上沒現錢了,這頓你請了吧,下次我請,我得趕緊走了。”
這一轉移話題,王澎不是那麽尷尬了,而且很熱情,忙點頭道:“這哪兒的話呢,行,我請。”
“嗯。”
於是,郝知出了餐廳。
王澎則是呆了呆,目送郝知離去,然後他低頭,看著桌子上的早餐,又看了看一疊錢,他歎了一口氣,一笑,收了起來,坐下吃了起來。
其實,王澎心知肚明,要想和郝知這樣的人相處的和兄弟一樣,除非真有那麽個天大的機會,單憑哈巴狗一樣舔著,那根本不可能的。
但是又說回來了,郝知和別人不一樣,郝知不眼高,不會看不起人,待人還是不錯的。
所以,這時候,王澎是有點兒感動的,都快哭了。
他也常和一些有錢的富二代在一起玩,可其他富二代真的是看不起人,不會看起像他這樣的人。
對比之下,郝知為人真的很不錯。
這時的王澎對郝知的態度,真的沒有一點兒不滿,有的只是‘赴湯蹈火’,只要用得著,那他一定幫忙。
事實上,要是王澎知道郝知身陷十一區的處境,別說什麽一開始的埋怨不滿了,他得躲在一個角落偷偷樂吧。
此時。
郝知已經上了一輛出租, 目標是大力安酒店,他現在就要去找那個趙明,好好的‘聊’一會天。
當然,郝知不是怕夜長夢多,只是不想龍哥和豪哥兩人那邊為難,再說他也一肚子火,現在要發泄。
十點多一些時,郝知下了車,不過離大力安酒店還有個三四百米的樣子,這是他出於謹慎,故意而為之。
在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郝知直接使用能力,隱身了,處於不可見的狀態,而後他加快步伐,不一會就出現在了大力安酒店的門口。
這個時間段,入住的人不可能多,但出來的人不少,多是一些靚女,而能從酒店出來,用屁股想想也知道昨晚在這兒幹了什麽。
郝知不僅隱身,而穿透,直接穿門而過,也任由看不到他的人穿過。
只是酒店找到了,但那個趙明在不在還是個問題呢?
還有如果他在,昨晚又住在哪兒,這麽大酒店,總不能一間間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