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環顧四周,寧川發現腳下有燃過火的痕跡,周圍零零散散放有很多木棍,看樣子是之前人進來過夜剩下。
“想要屋子出現一座寺廟,沒想到裡面竟還備有柴火,倒是省去出去尋找的麻煩。”
蹲下身子聚攏一些木棍,掏出火折子將其點燃,很快火苗竄起將黑夜深山中的陰寒驅散,順便讓整間寺廟明亮起來。
此刻有了光亮的映襯,寧川再次向著寺廟深處看去,不曾想,裡面擺放的竟是五尊青面獠牙的厲鬼泥胎!
不由得一陣不安,寧川看了看厲鬼泥胎,又看了看隨意放下一塊綢布坐在地上烤火的黑衣女人,她對於寺廟內部的東西並不驚訝,甚至連回頭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
“美女大人,這深山破廟中詭異的供奉著厲鬼,難道您就一點不奇怪?”
抬頭瞥了寧川一眼,黑衣女子的目光中充滿不屑,還有一絲譏諷寧川沒見過世面的意味,畢竟裡面只是厲鬼泥胎又不是真的厲鬼。
“看你大驚小怪的樣子,如今厲鬼作亂,有人供奉厲鬼,企圖獲取厲鬼的力量作亂有什麽好奇。
依我看,這座寺廟由於供奉厲鬼見不得人才建在深山中,不過被人發現將其信徒鏟除,落得現在一個破敗不堪的下場。”
同樣坐在地上,聽著黑衣女人解釋又朝著火堆中扔了幾根柴火,寧川依舊覺得不對勁,既然供奉的人都被殺死,為何不將五尊厲鬼泥胎摧毀。
“美女大人,我去後面看看,要是發生危險你一定要及時救我。”
心中實在難安的寧川,想要去後面一探究竟,黑衣女子正眼都沒看寧川,仿佛在告訴他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哪怕逃走都沒有關系,最多就是贈送一鞭的事情。
拿起一根燃燒的木棍起身向寺廟深入走去,當靠近五尊泥胎後,寧川終於看清楚它們的樣子。
五尊厲鬼泥胎,每一個姿勢形態各異,或閉目養神,或目瞪欲裂,或雙手揮舞似要殺人,或雙手合十又像在祈禱。
除此之外,每個厲鬼泥胎手中都持有泥塑武器,哪怕祈禱的那尊,雙手間都夾有一柄短刃,並且這五尊泥胎,古怪的全部成站立姿勢。
“供奉泥胎為了顯示尊敬,不是應該是盤坐才對,怎麽這五個,顯得這麽特別?”
仔細一想,雖說泥胎盤坐的不少,但確實有站立的存在,比如門神,佛教守護和一些菩薩等,同樣都是站立,寧川也就沒有在多疑下去。
圍繞著五尊厲鬼泥胎繞了幾圈,寧川並未發現它們有其他古怪地方,轉過身想要回去,寧川卻突然有種被人凝視的刺感,嚇得他急忙朝前衝了一步後猛然回頭看。
空蕩蕩的寺廟深處,除了泥胎再無他物,轉身後被盯看的感覺瞬間消失,左右移動仔細尋找一番,寧川仍未發現有活物存在。
“怎麽啦,一個人在那裡自演自導什麽,要是想逃跑,出口在那邊,別自己搞不清方向,除非你想撞碎一面牆出去,那樣我不攔你,預祝你早日成功。”
黑衣女人烤著火還不忘挖苦寧川,而寧川沒有回答,依舊死死盯著眼前的泥胎觀察。
“剛才的感覺絕對沒有錯,要是這寺廟內沒有其他東西,就一定是這厲鬼泥胎有問題!”
轉過身繼續朝回走,背後的注視感隨即出現,沒有著急轉頭,寧川發現在他遠離的過程中注視感在慢慢變淡,等他快要回到火堆旁,一切徹底消失不見。
“寺廟後面的厲鬼泥胎有問題,
你我還是盡快離開,我擔心住在裡面會發生不測。” 先是遇到一個所謂的媚鬼,現在又出現五尊厲鬼讓自己感覺很不好的寺廟,寧川已不想在這裡過夜,不然他怕自己待在這裡再也出不去。
“怎麽,五個泥土弄得東西就把你嚇成這樣,你膽子還真是小的可以。”
絲毫沒有離開意思的黑衣女人朝火堆中扔了幾根木棍,戲謔的看著表情凝重的寧川發笑。
“我就服了,這女的實力是大街上遇到老頭白給的嗎?怎麽感覺她這般沒腦子,就不懂得謹慎為上的道理?”
心中暗罵嘴上卻不敢說出,但這絲毫不影響寧川想要離開的想法,哪怕這裡很安全也不行,只是這女人不走,自己貿然出去被她殺死怎麽辦,豈不是死的太冤。
“您實力強大無所畏懼小弟自歎不如,奈何我比較怕熱,還是睡在門外感覺舒服。
希望您不要誤會,我絕對沒有逃走的想法,要是我在門外有離開的意圖,您立刻動手千萬不要留情。”
為了確保自己安全寧川想和女人事先談好,見黑衣女人揮揮手示意他趕緊走,寧川稍稍松了一口氣。
朝黑衣女人打了一個恭敬手勢,轉身寧川速度很慢的朝外走,生怕自己被視為想要逃跑,等來到門邊輕輕打開邁步出去坐在地上,寧川才感覺心中的壓抑小了許多。
“哎,看來今晚就要和這深山中的冷風作伴嘍。”
望著月光下如同人影搖晃的茂密樹木,寧川忍不住心中自嘲一句,但就是余光隨意一掃,寧川猛然發現之前地上的媚鬼屍體消失不見,反倒,反倒站在不遠處朝著自己,咯吱咯吱的笑著!
一股寒意猛的從自己後背激起,驚的寧川一身冷汗,趕緊站起死死盯著媚鬼的方向,寧川一隻手自己拍打身後的木門。
“還在裡面烤什麽火,外邊的厲鬼根本沒有死,你還不快出來看看!”
情急中寧川已不在用敬語,黑衣女人聽到寧川的話先是一愣,而後快速拿起放置在一旁的血鞭。
“小子,被我劈成兩段的厲鬼怎麽會有復活的道理,要是我發現你說謊,死的就是你!”
急忙衝出的黑衣女人朝寧川目光注視的方向望去,果然之前被殺死的媚鬼,此刻完好無損的站在遠處,她那詭異的笑容襯托著皎潔的月光,給人一種嫵媚卻又徹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