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不在盯著寧川轉過身來,只見四個厲鬼泥胎雖靜止不動卻分開很遠距離,最為邊緣的兩個甚至已快到寺廟兩側牆壁。
“它們這是,想要將你我圍起來的意思。”
四個厲鬼泥胎聚在一起,只要一個人就可以盯住它們的位置,但若是它們分布在四個方位,再加上黑暗和光明的切換,僅憑二人極有可能看不到所有,如此單單一個短暫失神,付出的可能就是生命的代價。
“難怪它們現在不太著急攻擊,原來是做這樣的盤算,與其被包圍,不如在毀掉一個!”
黑衣女人的話嚇得寧川一驚,他生怕黑衣女人揮動血鞭真的去做,自己可是還想安全從寺廟中逃離,
“美女大人,你要是不想出去不要拉上我墊背,別忘了之前的鬼嬰至今蹤跡全無,都不知道它到底在等待什麽機會,你要是再弄出來一個,咱們直接湊到厲鬼泥胎身邊送死豈不是更好,何必還在這裡苦苦掙扎。”
黑衣女人小聲切了一句,嘲笑寧川連自己在開玩笑都聽不懂,她又不是那般沒腦子。
二人對四個厲鬼泥胎暫無辦法,寧川手中的火焰又在快速燒盡,黑衣女人本想立刻拿起一根木棍續上,離奇的發現二人周圍竟一根沒有。
“該死的鬼嬰,一定是它趁著之前黑暗將木棍轉移!”
眼看著不能及時拿到木棍,寧川和黑衣女人只能快速確定遠處能夠看到的一根,心中記住它的地點,緊接著火焰熄滅黑暗席卷整個寺廟。
“趕快過去,其中一個厲鬼泥胎正向你我快速衝來。”
通過再次布置好的絲線寧川清楚知曉幾個厲鬼泥胎的位置,其中三個快速向著周圍擴散形成四面圍攻架勢,其中一個則是負責攻擊,不想讓他們輕松點燃火焰。
憑借黑暗前的記憶,寧川和黑衣女人在寺廟內狂奔,但明顯厲鬼泥胎的速度更快一籌。
“立刻左轉,否則咱們將與一個厲鬼泥胎碰上。”
二人的目的被察覺,最為靠近木棍的厲鬼泥胎調整好方向後隨即移動去到木棍所在位置,幸好寧川之前沒有孤注一擲只看好一根,他趕緊呼喊黑衣女人聽著聲音跟隨自己。
“來不及了,你我正前面五米位置有根木棍,用你的血鞭將它拉過來,這樣咱們才有機會,否則衝過去也點不燃。”
絲線感知一個厲鬼泥胎在以極快速度靠近二人,寧川一把拉住黑衣女人讓她快點動作,自己則是掏出火折子吹燃,彼此分工達到縮短時間的目的。
而就在黑衣女人將木棍拉過拾起急忙交給寧川點燃的瞬間,她貼臉看到一座厲鬼泥胎就在自己身前,手中一柄泥錘已做好蓄力動作,就差朝著他們腦袋揮舞過來。
“發什麽愣,想死在這裡嗎!注意好左前方位置!”
寧川急忙拉著黑衣女人後退,只看到一個厲鬼泥胎遠遠不能解除他們的危險,黑衣女人意識到自己短暫的失神可能導致的後果,一邊跟隨寧川後退,同時看著眼前的厲鬼泥胎與它的左側。
就在移動了五六米左右後,黑衣女人終於看到另外一座不知何時停止動作的厲鬼泥胎,它的左腳微微抬起,應該是在移動中猛的戛然而止,沒有在落下的機會。
寧川這時後背緊貼著黑衣女人,在他的視野中,另外兩個厲鬼泥胎就站在不遠處,他們二人只能以這種方式才能確保它們全部靜止不動,不至於讓自己被攻擊。
“剛才是我的失誤,
我對你說一聲抱歉。” 黑衣女人的話讓寧川一愣,沒想到她竟然還會道歉,但黑衣女人之前短暫失神差點讓他們陷入危險,他有些奇怪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轉而想想她沒有自己的絲線能力又被自己一直急迫指揮,反應不及時或許也在情理之中。
“是我有些大意,你放心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黑衣女人再次為自己的行為道歉,寧川並沒有計較這個問題。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現在也不是那個時候,有那時間還不如想想該如何解決現在的困境。”
無論這個局該怎麽破,木棍注定成為一件不可缺少的物件,原本聚集在一起的木棍,此刻散落在寺廟各個位置,二人現在必須再獲取一根木棍是關鍵, 至於火焰還會帶來什麽危險,已經不是短時間可以考慮的事情。
一人盯住兩個厲鬼泥胎,寧川與黑衣女人帶著火光朝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根木棍移動,借此機會寧川在寺廟內不停布置絲線,數量相比於之前減少很多,雖然絲線不屬於攻擊能力消耗較小,長時間使用對於寧川身體依舊帶來很大負擔。
死死盯住厲鬼泥胎二人終於挪移到另外一根木棍旁邊,黑衣女人彎身將它拾起,好歹讓自己心中安穩一些,不會再出現剛才的窘境。
“依我所見,咱們去到寺廟深處,等到火焰熄滅不要著急點燃,等待四個厲鬼泥胎全部衝到咱們面前亮起火光再將它們全部盯住,到時候咱們離開不就把它們的包圍之勢破解。”
黑衣女人此時已經開始征求寧川意見,不再將他當做一個莽夫,還沒有頭緒的寧川並未表示反對,只是簡單嗯了一聲。
不過寧川倒不是覺得這樣可以讓厲鬼泥胎重新聚集起來,而是在驗證一個猜測。
自己的建議被同意黑衣女人開始與寧川朝深處移動,過程中還不忘將路上的一根木棍拾起,就在他們即將接觸到牆壁時,火焰恰好熄滅。
“怎樣寧川,是不是所有厲鬼泥胎都在向你我快速靠近?”
黑衣女人的話略顯急迫,她看不到寧川的眉毛在發皺,只能聽見他低沉的話語。
“它們是都在移動,但只有兩個在快速靠近咱們,看樣子它們依舊不著急殺死咱們,更多的是在戲耍,等玩到你我沒有木棍可用的時候,才是屠殺正式開始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