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醒的鳴人第一時間就去找了佐助。
三代已經派遣人幫他們請了假。
佐助的病房就在鳴人隔壁。
在和門口的看守交涉後,鳴人打開房門走入。
佐助已經蘇醒,他面色木然地坐在病床上,好似失了靈魂一般。
就連鳴人進來他都沒有看一眼。
佐助這形如行屍走肉的狀態讓鳴人有些心疼。
“佐助,是我。”鳴人走近病床,找了張椅子坐下。
佐助依舊一動不動,眼神直勾勾看著自己身上的白色被子,一言不發。
鳴人撓了撓頭,他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說什麽。
畢竟他沒有經歷過滅族之痛。
許久,他才憋出一句話,“你吃了嗎?等你出院我們去吃一樂拉麵吧。”
空氣一片寂靜。
一旁的恰克已經笑得快要昏死過去了。
鳴人看著沒有回應的佐助有些為難。
他思索片刻開口道:“一切都過去了,現在你必須要堅強,帶著宇智波的榮耀活下去。”
佐助僵硬地看向鳴人,眼中帶著死寂,他緩緩開口,聲音沙啞低沉,“活下去?”
他的聲音隨後變得諷刺沙啞,“就連我這條命都是那個男人施舍的。”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昨天。
“你太弱小了,我愚蠢的弟弟。”
“看到這雙眼睛了嗎?這就是力量。”
記憶中,自己摯愛的哥哥用著殘忍的話語一次次將自己推入深淵。
現在。
那個單純,天真的自己已經死了。
留下的只有這個背負著仇恨的自己。
“我會殺了那個男人。”佐助低聲喃喃道。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一切不是你看見的那樣。“鳴人皺著眉頭問道。
佐助微微偏頭,空洞的眼神罕見有了一絲波動。
“或許鼬也是迫不得已的。”
“不可能!那個男人該死!”佐助空洞的眼神中爆發出強烈的殺意,他的瞳孔驟然變成一片猩紅。
兩個黑色的勾玉緩緩流轉。
他在昨夜就開眼了!
“看到沒,鳴人!這就是那個男人追求的眼睛。這就是他弑父弑母的真相!”佐助的語氣越發癲狂,他的內心已經被仇恨填滿。
“你冷靜點,佐助。”鳴人試圖去安撫佐助。
但是暴躁的佐助用力甩開了鳴人的手。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現在我隻為仇恨而活。”
“我沒有憐憫,你是我的最重要的朋友。”鳴人皺進眉頭。
現在的佐助完全聽不進去他的話。
“復仇者不需要朋友。”佐助冷冷道。
“既然如此。”鳴人攥緊拳頭,黑色的查克拉開始在他身體周邊圍繞。
“你難道還想動手?覺醒這雙眼睛的我已經今非昔比了,鳴人。”佐助冷冷一笑。
鳴人沒有言語,他攥緊了拳頭。
愛的鐵拳!
“沒用的!在這雙眼睛面前,你的一切動作都會被洞悉,鳴人,你不是我的對......呃。”看著揮拳的鳴人,佐助不禁放聲大笑。
但是瞬間,他的笑聲就戛然而止。
鳴人的鐵拳已經狠狠映在了他的臉上。
砰。
佐助如同炮彈一樣朝後飛去。
撞碎了窗戶,砸到了醫院外圍的牆壁才停止。
看守的人急忙打開門,“你們在裡面幹嘛?動靜這麽大?”
但他立刻被鳴人的眼神驚嚇到了。
“住口!不然殺了你。”
鳴人的眼神,非常冷。
看守猛地打了個哆嗦,訕訕關上門,“打擾了,你們繼續。”
鳴人冷冷一笑,隨後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窗邊。
跳到窗外,來到牆邊。
“冷靜了嗎?”他看著倒在地上的佐助淡淡問道。
“可惡!”佐助憤怒地爬起身,朝著鳴人衝去。
紅色的寫輪眼開始運轉,佐助而後揮動拳頭打向鳴人的面門。
“太慢了!”
佐助的拳頭被鳴人一拳握住。
隨後鳴人的左拳已經重重打在佐助的腹部。
隨著沉悶的聲響,佐助發出了痛哼,猛地朝後退了好幾步。
“這就是你所說的眼睛嗎?不過如此。”鳴人失望地搖頭。
這話語無疑如同炸藥一般引爆佐助的內心。
“住口!”他憤怒出聲,手上快速結印。
“火遁·豪火球之術。”
轟。
劇烈的火球從他口中噴出。
啪。
然而,在佐助瞳孔欲裂的神情下,鳴人直接一手拍散豪火球。
“愛的教育第一堂課!”
耳邊響起鳴人的怒吼,隨後佐助隻覺得腹部再次一痛,巨大的衝擊力從腹部傳來。
他仰起頭,視線不斷抬高,他能夠感受到失重的感覺。
尚在浮空狀態的佐助看見鳴人出現在他的上空。
他的手臂擺成X狀。
嘴中喊著奇怪的話語,“第一堂課,友情的可貴!”
砰。
從天而降的鳴人手臂狠狠卡在佐助的脖頸處。
佐助眼前一黑,昏迷前他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鳴人那張臉。
他們四目相對。
啪。
鳴人拎起倒在地上的佐助,隨後一個閃爍離開了醫院。
“這家夥,太亂來了吧。”遠處,正在利用水晶球偷窺的三代嘴角微微抽搐。
遲疑片刻後,他叫來了一個一頭白毛的暗部。
“卡卡西,去看好鳴人,別讓他對佐助做些奇怪的事情。”
卡卡西,也就是那個白毛微微點頭後瞬移消失。
三代不禁喃喃自語,“鳴人,你想對佐助做什麽呢?”
昨夜三代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知道自己給鳴人滅族的說辭非常站不住腳,經不起推敲。
他很怕佐助通過鳴人的話語產生一些不利於木葉的想法。
微微歎息後。
三代繼續看向水晶球。
此刻的鳴人已經拎著佐助來到了訓練場的河邊。
他將佐助扔在邊上,下河捉了幾條魚。
升了堆篝火,把魚串好放在前方烤。
伴隨著烤魚的請向,佐助緩緩醒轉。
入目的是死魚眼的鳴人。
“清醒了嗎?”
“嗯。”
“怕了嗎?”
“嗯。”
“知道錯了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