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
日向一族駐地,日足宅。
“寧次,提前入學的事情,你考慮一下,給我個答覆。”
“是的,族長大人。”
這一世,寧次沒有心底深沉的黑暗,那種小小年紀就壓抑巨大的痛苦,真正的展現了他天才的資質。
以不到五歲的年紀,用出了柔拳·八卦八掌,並且在向十六掌的目標努力修行,讓他的伯父,族長日足,一次又一次的驚訝非常。
嗯,也讓宗家的大小姐,更被她爹瞧不上眼了,真是恨不得,寧次是他的兒子,雛田換給日差。
而這一世,小寧次沒有被仇恨充斥雙眼,反倒是將雛田的境遇看在眼裡,多少有些同情她。
是的,同情,現在的小寧次,沒有籠中鳥,還有豆桑的疼愛,他有資格同情。
小寧次對日足,也並沒有多麽的怨恨,表現出的恭敬,也不是堵氣或陰陽怪氣,也讓日足越發疼愛寧次,這親弟弟唯一的骨血。
只不過,寧次越是優秀,在花火還沒出世時,日足對寧次越看好,宗家漸漸的,就多了些閑言碎語。
好說不好聽,日足身為宗主,平衡宗家和分家的關系,也要站對位置。
他必須是站在宗家的角度,對分家寬容。
而不是屁股坐歪,站在分家的角度,讓宗家感到不滿。
也就有了讓寧次提前入學,進入忍者學校的想法,便是做給宗家看,早入學,早畢業,早為家族服務嘛。
“豆桑,我該怎麽答覆呢?……豆桑?”小寧次關心的注視著他的豆桑。
“哦,有點走神,抱歉,寧次,你說忍校入學的事情?嗯……”
扮作日向日差,繼續潛伏的周寅的分魂意識,最近總是神遊天外,集中不起來注意力。
這時,正是周寅的本體,和紅豆算計大蛇丸的時候,分魂這邊,實在是沒有多余的心力。
也就只能繼續忽悠寧次,最近研究籠中鳥更簡易的解法,十分的耗費心力,精神力時常不濟了。
也就是小寧次,深信不疑,還在擔心,豆桑會不會一不小心就……害得小寧次好幾晚睡不好覺。
簡直造孽。
尤其是周寅別說研究籠中鳥的解法,解救分家,最近連研究白眼的工作都停下來了。
也好,省得研究出什麽,又搞事情。
小寧次涉世未深,周寅讓他多觀察,他就用心觀察,但越看,就越覺得情況複雜,越覺得解開籠中鳥,日向一族,乃至村子,都要經受劇烈的動蕩。
這根本不是他一個孩子能想明白的事情。
這樣擱置一段時間,也是讓小寧次多觀察,省得猝不及防,根本沒有決斷。
“豆桑?”
小寧次有點無語,豆桑嗯了一聲,就又走神了……
“嗯……寧次的想法呢?想要去學校嗎?”
扮作日差的周寅,對此有些猶豫,擔心會引起劇情變動,也覺得這樣,會讓寧次錯失西瓜頭大眉毛、小李和天天這些將來會有很深的羈絆的同伴。
“我……”
小寧次也有些矛盾,少年心性,自然願意對新奇事物感興趣,更想看看名為家族的牢籠之外的世界,是怎麽樣的。
可是他又舍不得他的豆桑,豆桑說是沒事,但總這個樣子,小寧次睡覺都睡不踏實,更別說去上學了。
“寧次,只顧及你自己的想法就好。”
周寅又一想,又不是明天就大太子忍校畢業考試了,
自己穿越的時間點太早,大太子還剛脫了開襠褲沒多久呢,宇智波都還沒滅族呢。 誰知道幾年後會變成什麽樣子,也沒必要惦記什麽劇情優勢。
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那……豆桑真的沒事嗎?”
“嗯。”
“那麽,豆桑,我是想去忍校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的。”
“很好,寧次,就該這樣,多聽、多看、多學習、多思考,開闊眼界,不要局限於家族,甚至不要局限於村子……”
……
所以,寧次決定提前入學了啊,也不知道將來的劇情,會變成什麽樣子啊——踏上波之國的土地時,周寅才來得及回想,之前緊急情況下,沒怎麽思考就坐下的決定。
也無所謂了,等到能用上寧次、大太子、二柱子他們那一波的劇透姿勢,那都是七八年後的事情了,如果到那個時候,自己還要依賴劇透姿勢,一點都不敢變動。
那自己也太給穿越者丟人了,太對不起一直以來,拚命搞的這麽多事情了。
波之國。
說是國家,其實就是一個大一點的,有淡水源的,適合人居住的島嶼,面積也就和木葉村一個村子仿佛,而且也沒有自己的忍村。
平民都不好養活自己,更別說供養忍者大人了。
不然怎麽後來一座橋,就搞活了一個國家的經濟呢。
而現在,大富商卡多,就已經掌握波之國的海運,掌握波之國的命脈,已經有數年的時間了。
隨著他對波之國的控制,和越來越重的壓榨,這裡的民眾,隨之積壓了越來越多的不滿,也萌生了反抗卡多海運公司的意識。
所以卡多也在積極的招兵買馬,不但是流浪的武士,甚至是流浪的野生忍者,乃至叛忍,也不吝價格的收買。
馬上就有了充足的武力,有了繼續壓榨波之國的資本。
所以紅豆也在下船的小漁村,見到了一波帶著十幾個流浪武士的忍者。
和遠遠的,偷偷望著他們的,驚懼又憤懣的村民。
而這個忍者帶領武士,就是來這裡鬧事的。
確切地說,是來抓人的。
不多時,十幾個手持利刃的武士,就開始橫衝直撞,挨家挨戶的將全村三十多個村民驅趕出來。
“寅次郎,叫寅次郎的站出來。”
【寅,你弟弟?】
【別鬧,心情好了是吧?】
“寅次郎,你公開談論,甚至屢次汙蔑卡多大人,你認罪嗎?”
“我是在說他,卻不是壞話,而是實話,他封鎖海路,讓我們窮困潦倒,我只是將實話說出來,我有什麽罪!?”
一個年輕氣盛,看著也有把子力氣,更是無所畏懼的半大小子,直接站出來叫道。
而村民們,雖然也有認同的神色,卻全都很快的,後退一步,和這個小子拉開距離。
對如何?錯如何?
面對刀子,對錯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