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一點鍾。
旅店。
把喝得醉醺醺的自來也,交給旅店的服務員,讓他幫忙把自來也扶回房間裡面。
葉子則是來到天天的房間裡。
把卷軸交給她。
“來吧,今天教你用這個,但你能不能學會,我可就不保證了啊。”
使用這個,要有空間天賦。
一點點就行。
除了可以證明有之外,弱到什麽都做不了的空間天賦,有沒有好像也沒區別。
學習忍術,相對來說還是很容易的,只要會結印就行。
而且並不複雜。
天天也是很聰明的,葉子說了一遍,她就全部記下來,然後就開始嘗試。
她確實有這方面的天賦。
一次就過。
忍術這種東西,對有些人來說很容易,對某些人來說很難。
“看來你是很有天賦的。”
見她一次就成功,接下來就不用多說什麽了。
“今天已經很晚了,先好好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是。”
雖然是這樣回答的。
但略有點興奮的天天,卻還沒有準備休息,而是把自己帶的東西都封印到卷軸裡面。
葉子也沒有管她。
跑去自來也的房間,在另一床被褥上休息了。
……
第二天,上午。
和自來也吃了早飯,看了一下鎮子裡活動的開幕,又帶著天天繼續趕路了。
卷軸只有一個,裝不了太多的東西。
但背包看著也變輕了很多。
她的劍倒是沒有裝進卷軸裡面,而是像葉子一樣,掛在左邊的腰間。
護額倒是有好好的綁在額頭上面,忍者基本都是這樣做的。
除了額頭,還有手臂上面。
葉子就不同。
就是直接和長劍一起,掛在左邊的腰間。
除此之外,他好像什麽都沒帶。
天天覺得奇怪。
“葉子老師,你都不多帶點忍具的嗎?”
“我不是很擅長那種東西,就連劍都不是很擅長,有手有腳就已經足夠了。”
“你擅長體術嗎?”
“可以這樣說。”
“那……”
“……”
兩個人邊聊邊走,加深彼此的了解,增進彼此的感情。
而今天的速度,就比昨天快多了。
……
不同方向的邊境,也是有所不同的。
有些地方是森林、有些地方是平原、有些地方荒無人煙、有些地方緊挨著鄰國的城鎮。
都是一些小國家。
三次忍界大戰對他們的影響,從來就沒有消除過。
國家發展不起來。
貧窮;
沒有飯吃。
於是很多人就成了山賊強盜,以搶劫為生,和火之國接近的,當然都會搶劫火之國。
沒有別的原因,就是火之國比較富有。
木葉村很強大。
所以搶劫的時候,是不能走漏消息的,不僅把財產都給搶走了,也沒有留下活口。
但消息最終還是泄露了。
於是葉子和天天就來了。
先是到現場看了一下,只剩下一些被燒毀的殘垣斷壁,還有不知道被誰掩埋的屍體。
好幾個村子都是這樣。
葉子還好。
第一次見到這些的天天,就覺得很是憤怒。
她也是火之國的人。
自己國家的人被殺了,連老弱婦孺都沒有幸存,這換了誰都會覺得憤怒。
而仇恨,就是這樣誕生的。
於是不同的國家、不同的人們開始敵對。
繼續累積怨憤。
直到忍無可忍,就開始新一輪的大戰,打到誰都支持不下去的時候,戰爭就會暫停。
然後就會發現:死了成千上萬的人,
結果什麽都沒有改變。這樣的戰爭,到底是為了誰?
……
剿滅土匪,首先是要收集有關的情報,然後根據情報制定相關的行動計劃。
當然目標只是土匪的話,倒是不用那麽麻煩。
根據情報的位置,鎖定目標。
然後行動。
事情就是這樣的簡單。
行動的時間,葉子定在了後半夜。
前半夜養精蓄銳。
凌晨兩點左右,才帶著天天來到土匪窩外面。
“裡面大小土匪一共三十五人,就全部交給你來解決了,我在一邊策應,防止他們逃跑。”
“……是。”
天天沒有反對。
也沒有講究什麽戰術,抽出長劍就殺了進去。
葉子愣了一下。
然後搖搖頭。
也沒有管她如何行動,就是跳到高處,隨時準備支援。
……
這是個流血的夜晚。
是死亡之夜。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正殺人的時候,身體還是忍不住顫抖。
手裡的長劍劃破土匪的身體、割開他們的喉嚨。
鮮血四濺。
有時候用力大了,整個身體都給劈開、腦袋也砍了下來。
有時候用得力氣不夠,受傷的土匪只是倒下慘叫,那淒厲的叫聲,讓人心生不忍。
乾淨的衣服,沾染鮮紅的血液;純淨的心靈,蒙上一層汙穢。
用某些人的話來說,這就叫做成長?
有的呢。
總有那麽一些人,把殺人叫做成長、把弱小當成原罪,然後心安理得的恃強凌弱。
然後美其名曰:現實。
……
殺人這種事情,很難;但有了第一次後,接下來就變得容易了。
一個又一個。
三十多個土匪,很快就被殺得潰不成軍,滿懷恐懼的土匪四散奔逃。
但他們逃不了。
一柄劍無聲無息的,以極快的速度從他們身邊飛過,在他們的脖子上留下一道劍痕。
幾十條人命,葬身在這個普通的夜晚。
還有一些被抓來的女孩子。
葉子把她們救出來,把從土匪窩搜出來的錢財分給她們,就讓她們趕緊離開了。
然後走到天天面前。
殺人的時候還沒有什麽,精神集中,不管不顧的。
一放松下來,就看到滿地的屍體、鮮血。
那種味道……
很惡心。
於是“呃~”的就吐了起來,到底還是逃不過。
吐完之後,才渾身無力的,找了個相對乾淨的地方坐下來。
走過來的葉子,摸摸她的腦袋。
“乖,沒事了。”
“……”
天天沒有說話,看起來也不像有事的樣子,就是渾身無力,怎麽也站不起來。
葉子暫時沒有管她。
把所有的屍體扔到房屋裡面,然後放了一把火。
烈焰熊熊燃燒。
確定沒有遺漏後,才回到天天的面前。
轉身蹲下來。
“來吧,我們該走了。”
“什麽?”
“我背你啊,不然你現在還能走嗎?”
“……哦。”
雖然能走,但有點不想走。
老老實實的趴到葉子的背上, 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
葉子背著她,慢慢離開現場。
“第一次殺人,感覺怎麽樣?”
“……”
天天抱著他脖子的雙手,稍微收緊了一點。
好一會兒。
“不懂該怎麽說。”
“沒關系,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那種感受也是難以形容的,也不懂該怎麽說。”
“是不是所有人殺人,都是這樣的?”
“誰知道呢。”
葉子搖搖頭。
山路崎嶇,他卻如履平地。
“有的人殺了一個人,就不想再殺第二個了;有的人殺了一個人,還想再殺第二個。”
“葉子老師是哪種?”
“我哪種都不是,我不想殺人,但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殺很多的人。”
比如戰爭的時候。
當然要看是什麽性質的戰爭。
保家衛國沒有問題,解放無產階級那當然更好。
就像那些前輩們。
“葉子老師不想殺人的話,為什麽要當忍者呢?”
“我當忍者,就是個交易而已。”
“有需要的時候,就會殺人,那是什麽時候?任務嗎?”
“算是吧。”
“算是?”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這種時候,就是要都跟她說話,多開導她,好讓她的心態調整到正常的狀態。
“這個故事,是從一個腐朽的國家開始的,圖書館管理員,就出生在大廈將傾的時候……”
“……”
一個說、一個聽。
這會是星星之火嗎?這會變成燎原之火嗎?
天知道。
總之就當成故事說一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