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在地的,瘋狂向著周遭逃跑的,呆呆的望著身後高大鐵門的。
逃出來的奴隸們展現著劫後余生的百態,而之前周圍的孤寡老人和婦女們也紛紛上前尋覓著自己的父親、丈夫、兒子。
一時間,整個大街都充滿了慟哭之聲。
大約經過了五分鍾後,所有的奴隸才全部貫出了市政廳的大門。
而克爾拉也一臉高興的牽著一個杵著手杖的青年從大門中走了出來,這時候外圍有眼尖的群眾看見了唐恩馬上就將其認了出來。
“喂,你看,那個青年是不是之前進去的那兩個人之一?”
“這...好像是啊!難道是他打敗了傑諾海賊團?”
這群並沒有親朋好友被抓作奴隸的人紛紛將視線投到了唐恩的身上,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就這麽一個跛子,居然擺平了凶神惡煞的傑諾海賊團?
然而還沒有等他們回過神來,之前逃出來的奴隸們齊齊對著唐恩跪了下去。
這一刻,包括他們的妻子、父母、兒女全都隨著一齊跪倒在地齊聲道:
“感謝大人救命之恩!”
“感謝大人救命之恩!”
“感謝大人救命之恩!”
克爾拉的小臉早就漲紅了,在這群人之間她有印象的至少有數十個,而且甚至還有兩位是他的叔叔、阿姨這輩的人。
她扯了扯唐恩的袖子:“唐恩大哥,我們該說些什麽?”
唐恩摸了摸克爾拉的頭,颯然笑到:“諸位,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唐恩謝爾比。”
“唐恩謝爾比?這個名字?”
“難道是?那個新上任的王下七武海?!!”
眾人的臉上流露出驚駭之色,才走掉一個傑諾海賊團又來了一個更加凶惡的對象?
一時間,人群中議論紛紛,聲音變得嘈雜了起來。
唐恩也沒有發怒,手杖輕輕點了地面三下。
聲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等候著唐恩發言。
唐恩清了清嗓子高聲到:“你們沒猜錯,我便是那個剛上任的王下七武海,唐恩謝爾比!而整個福爾夏特島也被我從世界政府那裡要到了我的手下,簡單來說,你們都可以算作我的...平民?”
“......”
在場的人無人發話,唐恩再度輕笑:“對於你們,我覺得說得再多也不如開始行動。”
“很簡單,接下來的日子,我會在這裡進行招聘。”
“工作內容也很簡單,為我挖礦。”
轟轟轟...
“又是挖礦?”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回到那個地方去了!”
瞬間,整個街道上爆發出了巨大的嘈雜聲。
唐恩右手高高一揚,火紅色的赤火炮直接飛向了遠方的山峰之處。
瞬間,整個山峰尖端被火焰所吞噬。
原本呈凸形的山峰,瞬間化為了口字形狀。
於是,街道上又再度安靜了下來。
唐恩再度點了點手杖:“我說了是招聘便是招聘。會有酬勞,會有合理的工作制度。”
這時候雅各布也帶著加西比等剩余的傑諾海賊團成員走了出來,幾乎瞬間街道上曾經的奴隸們瞬間身子發抖了起來。
長達數年的折磨在他們的心中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痕!
唐恩指了指雅各布:“這個家夥,未來會全權代替我負責招聘的事宜。具體的福利、制度你們盡管問他。”
說完,唐恩直接牽著克爾拉退後了半步。
而雅各布則是帶著笑容走到了台前,開始了自己的演講(忽悠)。
......
是夜,唐恩盤坐在床鋪之上,樓下則是克爾拉一家人正在忙活今晚的晚餐。
隨著一陣咚咚咚的聲音響起,一道笑聲響徹整個房屋。
唐恩才從床上將腳放下,拿起右手的手杖站立了起來。
人還未下樓,雅各布和克爾拉兩人的笑聲以及傳到了唐恩的耳朵之中。
“雅各布,請問以後挖礦真的會有正式的崗位和福利制度這些嗎?”
克爾拉和雅各布雖然沒有跟唐恩這樣熟悉,但也算是沒有什麽禁忌。
克爾拉坐在一張大桌旁緊緊挨著雅各布略帶興奮的問到:“呢,雅各布,快說說嘛。”
雅各布臉上帶著調笑之色:“怎麽了,我們的克爾拉為什麽會如此關心這件事?”
克爾拉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忸怩之色支支吾吾的沒有說話。
雅各布嘴角微微勾起:“嗯...讓我猜猜,是不是你曾經的朋友們找上了你然後你才問的?”
克爾拉的嘴巴瞬間拉大,不可置信的望著雅各布:“你...你怎麽知道?!難道你跟蹤了我?”
雅各布哈哈大笑了起來:“我記得船長可是教過你三色霸氣的事情吧?你還是先讓圍在門口那幾個小夥伴進來吧。正好,需要幾個特例才能將規則踐行下去。”
很快,雅各布帶著克爾拉已經跟幾個年紀與其相仿的少年少女們交談了起來。
唐恩也猜得到,雅各布無非就是準備樹立幾個典型,起一個領頭的作用。
這樣白天他所說的規則和細章才能快速的踐行下去,並且深入人心。
在這一點上,唐恩也不得不佩服雅各布的腦子,確實夠靈活。
“唉?唐恩先生,您下來了?”
克爾拉的父親首先發現了站在閣樓梯子上的唐恩, 率先問好到。
既然被發現了,唐恩也不好再聽下去,笑了笑走到了桌子旁邊坐在了其中一張空凳子上。
望著桌子上算不上奢華卻十分實惠的食物,唐恩的口中也久違的開始分泌唾液額。
另外一側的雅各布也將那群小孩的事處理完畢,回到了桌子旁坐下望著唐恩:“船長,事情差不多安排好了,只需要這幾個典型豎立起來,很快你就將享受時時刻刻都有金錢入帳的快感了。”
唐恩搖了搖頭:“他們工作,我付出酬勞,規則之內的事情罷了。”
一旁克爾拉的父親也笑到:“唐恩閣下哪裡的話,您的到來可是拯救了整個福爾夏特島。”
唐恩搖了搖頭沒有接話,而克爾拉的父親則是微微沉默才繼續開口到:“唐恩閣下您也得諒解一下他們,畢竟才從奴隸的生活中逃離出來,難免多疑...”
聽到這,唐恩才笑了起來:“放心吧,我對他們沒有什麽怨恨之心。就像我之前說的,他們挖礦只是一份工作罷了,沒有其他任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