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軍...革誰的命...天龍人嗎...”
一生其實對革命軍有所耳聞,然而他對革命軍發動底層民眾來反抗的做法並不讚同。
因為這勢必造成流血衝突,民眾將會苦不聊生。
這是他無法容忍的,在他的眼中,強者本就擁有保護弱者的責任。
很高尚,但是此刻的一生確實是這樣想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一言不合便將泰佐洛給拿下,更不可能直接對歡樂宮下手。
唐恩敲了敲桌子將話題拉了回來:“一生老兄,我直說了,你這樣單槍匹馬乾確實能夠拯救一些受苦受難的人。”
“但是你想過沒有,你以往的所作所為很有可能在無意中傷害到了一批無辜的平民,具體是哪些事,你可以自己想一想。”
雅各布和唐恩的話無疑提供給了一生一個新的思路,他冥思了很長一段時間。
直到眾人將一桌的飯菜解決完後,一生才睜開了眼。
這一刻他的面容不再是之前的義憤填膺,自信滿滿,而是帶著苦笑:“或許我真的做錯了。”
一生的精氣神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了下去,對於他這種擁有堅強信念的人來說。
自己打破了自己的信念,沒有比這更加難受的事情了。
一生痛苦的掩面到:“可是這世間邪惡太多,我無法直視。”
唐恩警覺了起來,別這樣就讓一生產生了自殘雙目的念頭吧?
但是一生並沒有持續消極的態度太久,他緩緩癱在了椅子上再度灌下了一倍酒:“我能分辨得出來,你說的話都是真話。”
一生微微停頓:“唐恩閣下,我有個不情之請。”
唐恩輕飄飄的招了招手:“既然你都覺得是不情之請了,那就不用說了。”
一生被唐恩這麽膈應了一下,也愣住了不知道開不開口。
“哈哈,好了,一生閣下先說說嘛,我們船長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說不定會同意呢。”
雅各布這人從來不知道臉皮二字是如何寫的,他笑嘻嘻的便將氣氛再度打圓。
一生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凝重的望著唐恩:“如果唐恩先生不嫌棄,吾想要追隨閣下一段時間。”
一生抬起雙眼誠摯的望著唐恩:“我想知道一個敢於襲擊天龍人,動搖世界貴族威名的人到底是何種存在。”
唐恩與一生四目相接,他能感受到其並沒有說謊,甚至從其雙目中唐恩還感受到了一絲崇拜?
被一個未來的海軍大將和怪物崇拜,唐恩確實有些飄飄然了。
然而這也給他敲了警鍾,世人現在都知道自己襲擊了天龍人,也將這個標簽印在了自己的頭上。
那麽唐恩在享受這個標簽帶來的益處時,必定在日後會食到那部分惡果。
無奈的搖了搖頭,唐恩看了一眼白星和克爾拉沉默片刻後才點頭到:“可以,但是我希望你能幫我做一件事。”
“唐恩先生盡管提出來。”
“很簡單,幫我把薇爾莉特送到德羅斯羅薩交到白胡子海賊團的手上,至於克爾拉的事你可以在這之後再做。”
一生微微皺眉:“白胡子海賊團...”
他對白胡子本人是十分欽佩的, 然而白胡子手下那些燒殺劫掠無惡不作的“兒子們”一生甚至親手斬殺了幾個。
“隻跟白胡子交接是嗎?”
“是的,
到時候應該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一番隊隊長馬爾科和你交接。” “可以,我答應了。只是聽唐恩先生你的意思,你不會跟著我們一起去德羅斯羅薩?”
唐恩抬頭望向了一旁碧光璀璨的歡樂宮頂層:“有事,走不掉,所以你的請求得放放了。”
一生沒有再問什麽而是默默的撿起了筷子開始吃起了之前就讓店員上的蕎麥面,唐恩同樣沉默了下來。
看了看白星和克爾拉招了招手示意她們兩過來,白星直接笑嘻嘻的便托著自己剛認的姐姐來到了唐恩的面前。
而克爾拉依然十分局促,膝蓋甚至一度有彎曲的跡象。
唐恩心中微微歎息,能讓一個十歲的小姑娘養成了這種讓人痛心的習慣。
天龍人...真是一切惡的代言詞...
他摸了摸白星的頭,同樣的克爾拉也沒落下:“接下來雅各布和這位一生先生會帶你去德羅斯羅薩那個白胡子爺爺那裡,你到了那裡也...”
話還沒有說完,唐恩就看見白星整個人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她一邊抽泣著一邊吱吱嗚嗚的說著些什麽:“唐恩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知道我最近讓你很生氣...可是我會改的...能不能不要丟下我...”
唐恩看著白星長長歎息了一聲:“還是讓你們得逞了啊,乙姬、尼普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