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盡全身所有靈壓釋放出六杖光牢的唐恩此刻感覺自己已經虛弱到連站立都是一種困難的事了,更不用說逃跑了。
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在即將意識模糊的時候,唐恩找到了一間看起來破敗無比的房屋。
沒有來得及細看,唐恩直接躍進房屋在陰暗角落處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只是一瞬他就再也睜不開眼睛了。
......
香波地群島,二號區域,海軍基地。
達澤少將正一臉獻媚的望著坐在椅子上正接受醫生治療的老者,他摩擦著雙手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到:
“卡普中將,那個叫唐恩的小子您解決掉了嗎?”
卡普沒有甩達澤少將,因為一旁的醫生正不停的往他的傷口潑灑著酒精。
他是強,但是生理上的痛苦還是能夠正常的感受的。
達澤少將見卡普不回話還以為自己犯錯了,他連忙賠笑:“您老別誤會,我不是在質疑您的實力,想必那個唐恩已經被您老擊斃了吧?”
“沒有,被他逃了。”
達澤少將想都沒有想過唐恩能從卡普的手上逃跑,所以在聽到卡普的回答後他先是卡殼了五秒才反應了過來。
“什...什麽?!!”
達澤少將的臉上寫滿的不敢相信以及畏懼,他無法想象唐恩居然能從卡普的手上逃掉。
這樣的人,自己得罪了他,那以後自己還有活路嗎?
是什麽人都能從卡普的手下逃跑嗎?
卡普斜著眼望了一眼達澤少將:“怎麽,你還要指責老夫不成?”
老流氓的性格一覽無遺,達澤少將只能訕訕的一笑倒退著向大門走去。
然而在最後一刻其還是轉過身來看向卡普:“卡普先生,為什麽總部還不給唐恩那個死小鬼制定懸賞令?我不是很明白。”
卡普再度嘶了一聲,一旁的醫生舉了舉手中已經空了的酒精瓶轉身又準備重新拿一瓶新的酒精對卡普的傷口進行清理。
“喂,醫生,你這用酒精都給我清洗了不下四次了,幹什麽呢?”
站在卡普身邊的這位醫生一頭利落的短發,戴著口罩看不起真實的樣貌,只能看出其性別為男。
而面對赫赫有名的英雄卡普,醫生沒有露出太多的畏懼之情,只是輕描淡寫到:“你的傷口有問題,通過酒精已經無法消除那陷入你血肉中的黑色了。”
卡普的雙眼直直的望著自己下巴到胸口處的傷疤,他一直以為是酒精的作用才讓他如此之疼。
經過醫生提點後他才發現可能並不是這樣,雖然這股疼痛不是很劇烈,就跟普通人被細針輕輕的扎了一般。
但是一直持續著這股疼痛,誰也受不了啊!
而他看見這個罪魁禍首達澤少將居然還沒有走,卡普直接怒到:“沒法懸賞令你去問戰國啊!快給我滾!一個少將,居然連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都乾不過,你還有沒有點用!我看是這香波地把你養廢了!”
見卡普發怒達澤連忙退去,就連詢問卡普唐恩最後的下落也顧不上了。只是臨走前他內心充滿了不忿:“老家夥,你還不是讓那個小鬼給逃跑了,現在對我發火?!!”
見達澤走了,卡普才將視線再度放到了眼前這位醫生的身上:“就沒有辦法了嗎?你可是整個海軍最好的醫生了。”
醫生搖了搖頭:“這股黑色的霧氣多半是惡魔果實能力,以現代醫學想要根除很難,我最多為你緩解一下痛苦,
另外。” 聽到緩解痛苦的時候卡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但是聽到“另外”的時候卡普的心又懸了起來。
“另外什麽?”
醫生微微停頓:“你那個傷口可能會形成一個很大的疤痕。”
“呼。”
卡普長舒一口氣,他還以為是什麽事呢,結果只是一道疤痕,他都70好幾的人了,也不打算另找新歡了。
一道疤痕算什麽。
戴著口罩被卡普稱為海軍中最好的醫生此刻看著不屑一顧的卡普,微微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到最後還是匯聚成一句話:
“解鈴還須系鈴人。”
......
此刻我們的主角唐恩先生已經緩緩的恢復了過來,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又躺在床上面對著天花板。
這七天他已經兩次耗盡自己的體力了,這讓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無論是面對達澤還是卡普,他都察覺到了自己還是太弱這個事實。
之前的唐恩確實知道要變強,但是就跟以往讀書的時候,知道學習的重要性,但是總是無法正確的履行自己的承諾。
直到今天,卡普給了他當頭一棒。
面對卡普,唐恩沒有一絲反抗的力量,只有借助六杖光牢才能借機逃跑。
但是就算如此,唐恩的右臂也廢了,整個人更是如同被掏空了一般。
“嗯...等等,這裡不是酒館吧。”
唐恩這才發現這裡的天花板似乎有一絲不同,相對於夏琪的敲竹杠酒吧,這裡的天花板明顯更加破舊。
就連床鋪也是梆硬,唐恩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發現這個房間除了一個由石頭木板堆積出來的“床”以外便沒有任何東西了。
但是他記得自己進來這間房屋的時候明明是躺在地上的。
“又被誰救了嗎,難道我是天生的被拯救者?”
唐恩小小的自嘲了一下,但是瞬間他的全身都緊繃了起來。
雙眼死死的盯著破爛的房門,隨著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音傳來,房門被緩緩的打開。
一個臉上寫滿了困倦的少女站在了房門前,但是當其看到床上唐恩的時候卻又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你醒了?”
唐恩沒有偽裝什麽,光是從虛浮的腳步他就能分辨得出來門外這個人不是什麽高手,自然就不會是海軍的人。
唐恩點了點頭,他總覺得眼前的少女有一絲熟悉然而又想不起來了。
“那你餓了嗎?身體還好嗎?需要幫你聯系什麽人嗎?”
見到唐恩回話,少女一下子興奮了起來,就連疲倦似乎也被一掃而空。
唐恩有些奇怪,他也不認識對面這少女啊,為什麽這麽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