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水冰兒,凌白也要走了。他將離開待了三年的武魂城高級魂師學院,前往教皇殿擔任教皇親衛。以後也會住在教皇殿內。
分別的次數多了,凌白已經麻木了,沒什麽感覺。胡列娜卻很傷感,她是武魂殿撫養長大的孤兒,魂力修行天賦極高,初級、中級學院逗留時間不長,很快就升入高級魂師學院。學院是她待過時間最長的一個地方。在這裡,她有太多太多美好的回憶。
小狐狸們似乎知道主人要走了,無精打采地趴在她腳邊,最調皮的小白狐也沒上躥下跳的精神了,焉頭巴腦地躺在胡列娜大腿上。
胡列娜把小白狐放在地上,站起身對身邊的凌白說道:“我們走吧。”
“不多呆一會麽?”
“離這麽近,想它們就回來看看唄。”
凌白道:“其實你可以帶上它們。”
胡列娜斷然否決,“教皇殿是武魂殿重地,威嚴肅穆,我在裡面養幾隻小狐狸不太合適。學院裡有人照顧它們,我很放心。”
走出武魂擬態修煉地,凌白突然拉住胡列娜,胡列娜疑問地問道:“怎麽啦?”
凌白笑道:“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什麽禮物?”胡列娜期待地問道。
凌白從魂導器裡取出一本畢業留念冊,遞到胡列娜手裡,“娜娜,畢業快樂!”
胡列娜接過留念冊,翻開看了幾眼,裡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全是些肉麻的情話、情詩。內容確實比當初凌白送給金玉那本多了幾百倍。
合上留念冊,胡列娜突然摟住凌白的脖子,踮起腳尖獻吻。嘴唇分開後,她也沒有放開凌白,而是用額頭緊緊貼著凌白的額頭,癡纏甜膩。
“我都忘了,沒想到你還記得。”
“答應我家娜娜的每一件事,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有件事你就忘了……”
不等她說完,凌白跟變魔術似的變出一朵玫瑰花,得意地笑道:“今天的……”
“不要說話,吻我。”
分別的傷感煙消雲散,因為胡列娜的心裡已經被幸福和甜蜜填得滿滿的,再也容不下其他東西了。
“娜娜。”
“嗯。”
“過段時間我要去趟殺戮之都……”
“殺戮之都是什麽地方?”
“一個無法使用魂技,充滿殺戮和死亡,肮髒、罪惡、墮落的樂園。”
胡列娜也不問他去幹什麽,用略帶威脅的目光盯著凌白,“這次要是不帶上我,我恨你一輩子。”
凌白就知道會這樣,提醒道:“很危險……”
“和你在一起,我連死都不怕,還會怕危險麽?”胡列娜的目光堅定如鐵,毫不動搖,令凌白頓時沒了勸說的念頭。
“我們一起去。”
胡列娜滿意地笑了,關心地問道:“她會去麽?”
“冰兒不去,她去可能就回不來了。”
胡列娜暗暗竊喜之余也不禁心生凜然,水冰兒是魂王,武魂冰鳳凰賦予她極其可怕的冰屬性攻擊,連她都可能無法從殺戮之都活著回來,這殺戮之都到底有多可怕?
“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凌白回道:“大賽剛剛結束,先休息一段時間再說吧。你學了凌家鍛體術,也算有基礎了,趁這段時間,我把如封似閉、雷勁等一些你可以學的凌家秘術傳給你,視你學習進度再定出發時間。”
胡列娜驚訝道:“凌白秘術不是不傳外人麽?”
“你是外人麽?”
“我不是外人是什麽?”胡列娜故意問道。
凌白笑道:“從殺戮之都回來,我帶你去瀚海城。”
瀚海城,凌白的媽媽不就在瀚海麽?胡列娜可不笨,一點就透,頓時又是驚喜,又是忐忑,忸怩道:“會不會太快了?”
“快什麽快,我早就等不及了。”
“又沒人攔著你……”胡列娜馬上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對上凌白那雙如餓狼一般的眼睛,臉皮燙得厲害,心兒一陣猛顫,連忙說道:“我想起來了,一會要去見老師,快走吧。”
第二天上午,凌白換上華麗的教皇親衛鎧甲,找親衛隊長西奧多報到。
西奧多看上去五十多歲的樣子,神情嚴肅,不苟言笑,給人一種威嚴感。他告訴凌白,教皇親衛隊一共有三十二人,一名隊長,一名副隊長,三十名親衛。
成為親衛的門檻是魂力七十一級以上的魂聖,而且只是基礎條件,最重要的是忠誠,忠誠於教皇。
凌白的魂力才五十多級,離入門條件都相差十萬八千裡,但西奧多沒有流露出絲毫輕視之色,或許他臉上除了嚴肅就沒別的表情了。
“親衛分為守護親衛和隨身親衛。”
“守護親衛的職責是守衛教皇殿議事大殿、會議大廳、教皇冕下的寢殿、教皇冕下的專屬修煉密室等地方,沒有教皇冕下的命令,禁止任何人進入。”
“隨身親衛則常伴教皇冕下身旁,負責保護教皇冕下的安全。教皇冕下去哪兒, 他們就跟到哪兒。沒有教皇冕下的命令,或者到了輪換之時,不許隨意離開。”
“親衛有幾條必須遵守的規矩,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說的不說,不該聽的不聽。永遠保守秘密。誓死忠誠、服從於教皇。一旦違反,付出的將是死的代價。”
從教皇親衛隊成立以來,幾乎沒有魂王加入的例子,西奧多覺得教皇冕下批準凌白加入親衛隊,更多的是要言傳身教,把他當武魂殿高層培養,而非單純的保鏢。所以特意安排凌白成為隨身親衛。
比比東一天之中活動的范圍相當狹窄,經常去的地方只有四個,議事大殿、會議大廳、寢殿和專屬密室。像到武魂城高級魂師學院授勳這種遠離教皇山的活動和事務非常少。很多年都是如此,簡直就是個資深宅婦。
昨夜比比東在教皇的專屬密室修煉,西奧多帶著凌白去換班,順便給他指指路,認識一下新同事。說來也巧,兩人剛到密室門前,那道厚重的密室大門就打開了,穿著燦金長裙、手握權杖的比比東緩步走出。
“參見教皇冕下。”
比比東的目光從西奧多身上掃過,在凌白身上凝固了下來,打量幾眼後笑道:“穿上這身鎧甲倒是精神了幾分。跟我走吧,正好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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