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師的治療之光分成兩道,一道落在邪月身上,一道落在凌白身上。在柔光的光芒籠罩下,兩人的傷勢快速恢復。
凌白貿然使用風刀,身體的損傷相當嚴重,可不是夏老師能夠治好的。畢竟他的武魂不是頂級輔助武魂九心海棠。
治療之光散去,凌白捂著胸口站起來,葉子、胡列娜趕忙一左一右地攙扶他。
夏老師沉聲道:“凌白,你的傷很奇怪,我沒辦法治愈,只能靠你自己調養。未來五天就不要參加擂台挑戰賽了,好好休息。”
“謝謝夏老師。”
“不客氣。”
邪月傷的比較輕,此刻已經無礙。他走到凌白面前,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看著凌白,“剛才那個魂技,是你自創的麽?”
凌白搖頭,“是我凌家祖傳的風雷刀法。”
邪月心中莫名一輕,凌白的風刀跟圓月實在太像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風刀比圓月完美、強大。他不甘心被凌白比下去。
看到邪月欲言又止,凌白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說道:“風雷刀法必須從小開始修煉,從小打基礎。沒有這個基礎,修煉風雷刀有害無益。邪月,你的自創魂技圓月已經很強了,繼續完善,增強力量和魂力的爆發力,攻擊力肯定更上層樓。這一點上,我不如你,你能自創,而我只能啃老。”
“虛偽。”邪月冷哼道:“口口聲聲說不如我,可對你來說,自創魂技很難麽?”
凌白深有感觸地點頭,“難,太難了。”
邪月嘴角抽了抽,恨不得在他那副討人厭的嘴臉上狠狠打幾拳,昂起頭,冷傲地說道:“今天沒打過癮,你魂力太低了。趕快把魂力提升上來吧,虐一個小魂尊一點快感都沒有。”
淦!
太狂了!
凌白毫不示弱地反擊道:“你也早點升魂王吧,把一個四十八級的魂宗打吐血,一點意思都沒有。”
“夠狂的啊。”邪月深深看了凌白一眼,對胡列娜說道:“娜娜,你跟我們一起走麽?”
胡列娜說道:“我去武魂擬態修煉地。凌白傷成這樣,我順路送送他。”
“隨你吧。”
焱暗暗歎息,想說點什麽,話還沒出口就被邪月一把拽了過去,頓時怒道:“邪月,你拉我幹什麽?”
“你這個朋友怎麽當的,一點眼力都沒有,沒看見我受傷了麽,扶著我啊。”
“淦。”
胡列娜輕輕淺笑,偏頭問凌白:“去武魂擬態修煉地?”
“嗯。”
葉子道:“我也去……”
“我順路,我送他過去就行了。你回去修煉吧。”停頓了一下,胡列娜吩咐道:“晚飯打兩份,送到武魂擬態修煉地來。”
葉子怒了,一頭蓬松的粉色頭髮幾乎要炸開了,小手握拳舉到胸前,嬌小的身軀微微前傾,咆哮道:“你、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可以幫凌白打飯,但憑什麽要幫你這個狐狸……”
“嗯?”胡列娜那雙媚眼掃過去。
葉子瞬間僵住了,氣勢一瀉千裡,耷拉著頭重複道:“晚飯打兩份,一份給凌白,一份給胡列娜學姐。”
“我的飯菜要少一點。”
“知道啦……”葉子有氣無力地拖著長音。
看著葉子走遠,凌白有些無奈地說道:“你跟葉子上輩子是冤家麽,天天欺負她。”
“欺負了又怎樣,你這個老大想為自己的小跟班討回公道麽?你剛才可一句話都沒說哦。
” “因為你把我想說的都說了,我也打算讓她送晚飯,算是剛才背叛我的懲罰。”
胡列娜噗嗤笑出聲,剛要開口調笑幾句,突然驚呼道:“喂,你站穩一點啊,整個人都壓在我身上了。”
“沒力氣啊。”
“真的假的,夏老師不是給你治療過了麽?”
“夏老師說治不好啊。”
胡列娜遲疑了一下,紅著臉將凌白的胳膊搭在自己香肩上,另外一隻手猶猶豫豫地摟住凌白的腰。
她個子比凌白矮,身體高挑纖細,從後面看,仿佛是凌白將她摟在了懷裡。胡列娜小鳥依人,空氣中似乎彌漫著甜蜜曖昧的粉紅氣息。
胡列娜低頭不說話,耳根子都紅了。凌白難受死了,懷中的人雖柔若無骨,溫香暖玉,但身體接觸帶來的異樣感實在太強烈了,令凌白血脈噴張,有點把持不住。
乾笑道:“放開我吧,我自己走。”
胡列娜嬌叱道:“站都站不穩了,還要逞強。就快到了。去我那兒還是去你那兒?”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他現在隻想降火,哪還敢去她那兒啊,“行了,就送到這兒吧,我自己走進去。”
胡列娜擔心道:“可以麽?”
“可以。”凌白松開胡列娜,慢慢吞吞地走進自己的武魂擬態修煉地,“不請你進去了,原因你懂的。”
“好好休息。”
看著凌白消失在樹林裡,胡列娜轉身往回走,走了幾步還是不放心,快步追了上去。霎時間,胡列娜俏臉鐵青。
她看到了什麽?
剛才說自己站不穩、走不穩的人,此刻正在梨樹下上躥下跳,哪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這個混蛋。”胡列娜好氣,又忍不住笑起來,歎了口氣,悄然退走,沒打擾凌白降火。
一晃數天過去,施展風刀造成的身體損傷已經盡數恢復, 試煉所需的生活物資也都準備妥當,整整裝了二十個魂導器。
萬事俱備,隻待明天。
晚飯鈴聲響起,凌白走出武魂擬態修煉地,只見胡列娜站在路邊。那曲線完美、成熟誘人的嬌軀無時無刻散發著驚人的魅力。
凌白走到她身邊,從萬靈戒裡取出一套練力裝備,說道:“我明天就走了,這次離開的時間比較長,沒辦法及時更換練力裝備。我手裡這套一共重一百斤,你要是覺得身上的沒用了,就自己換。不許弄丟了。”
胡列娜一撩發絲,嫵媚雙眸波光流轉,風情無限,讓凌白不敢多看她。
“戴手環、腳環挺複雜的,你教我好麽?”
“好。”
凌白給她講解如何解下、戴上手環、腳環,胡列娜聽得很認真,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眼睛裡浮現凌白的身影。那身影越來越大,幾乎佔滿了她的雙眼。
“腰帶最複雜……”凌白說不下去了,因為胡列娜突然上前一步,整個人好似投進了凌白的懷裡,但他們身體之間始終隔著一段短短的距離。
“怎麽不說了?”胡列娜輕聲問道。
懸在空中的手,輕輕放在胡列娜纖細的腰上。凌白清晰地感覺到胡列娜的身體縮了一下,雙臂微微用力,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消失。
“凌白……”胡列娜用顫抖的聲音喊道。
“讓我抱一下,就一下。”
落日的余暉下,兩人重合在一起的影子被拉得老長老長,“等我回來,我給你一個驚喜。”
“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