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冷鋒燁已經羞愧得臉上直冒汗了,身為七尺男子漢,卻被楊柳一個女子打成這樣,真對不起授藝的道月恩師
那女孩見他一副狼狽,得意的站在那兒媚笑道:
“這下子你該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了吧,我隻給你三十天的期限,這三十天之內,我不會來此找你,你就好好權衡利害得失,等到了第三十一天,我一定會再來找你的,你如果是個明白人,就順順當當答應我的要求,今後保你前途無量,若不然,到時候我就取下你的腦袋來。”
話音剛落,那女孩直接一轉身向松樹林方向去了,頃刻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冷鋒燁呆站那兒好大工夫,心想:
我這幾年功夫真是白練了,竟然叫一個小丫頭片子,就把我打成了這樣,今後還怎麽闖蕩江湖呢。
也難怪冷鋒燁心中難過,自他拜道月為師後,一直勤學苦練,三年後,冷鋒燁的武藝長進很快,人又聰明好學,道月長老對他已經愛如掌上明珠,總是精心傳授他各種武功。
因此,冷鋒燁在文殊院的眾弟子中,自然成了佼佼者。
默默鬱悶著回去,冷鋒燁在師父門前徘徊良久,隻好硬著頭皮進去。
道月見他臉色蒼白,低頭垂腦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便問:
“峰燁,你這是怎麽了?”
冷鋒燁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師父面前,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流了下來。
他在傷心自己對不起師父這幾年的苦心指教,給師父臉上抹了黑。
道月道長可一向認為冷鋒燁性格剛強,從未見過他愁眉苦臉,怎麽會痛哭流涕,急忙又問道:
“到底出了什麽事?你快說出來,大丈夫有淚不輕彈,你已是二十多歲的男子漢,怎麽還象小孩一樣呢!”
冷鋒燁這才止住哭聲,對道月說:
“師父,請你實言相告,徒兒這幾年武藝練得怎麽樣?”
道月長老突然被問得莫明其妙說:
“你武藝長進飛快,是為師得意的門徒弟子,今後我還要靠你給五台山爭光,給師父露臉呢!”
冷鋒燁哽咽著也說:
“徒兒對不起您老人家的苦心指教,我今天叫人家打了。”
“讓人打了?”道月聽了十分驚疑:“你下山了?”
冷鋒燁低頭答道“沒有。”
“是哪位高手打的你?”道月又好奇得問。
冷鋒燁紅著臉又說:“徒兒不認識她。”
道月沉思片刻又道:
“可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和尚嗎?目前除非了為師,只有他的武藝比你高,不過打狗還看主呢,他怎麽會這樣?”
冷鋒燁一聽,臉卻更紅了說:
“師父,不是這個人,今天打我的,她是一個小丫頭的,大概有十八九歲的樣子,徒兒竟叫人家輕輕松松的一掌,就打倒在地上了。”
道月長老這才大吃一驚,騰的站起身形說:
“你說什麽?一個小丫頭就輕輕松松的把你打了?”
此刻的道月簡直不能相信,要說冷鋒燁與老一輩的比,可能不是對手,若在同輩中,可以說是出類拔萃的了,怎麽會讓一個小丫頭就打了呢。
於是道月長老又問:
“這小丫頭是什麽模樣?”
然後,冷峰燁把事情的前後經過,一一給道月講了一遍,道月煞費苦心地想了半天,口裡直念阿彌陀佛。
忽然,道月想起一個人來,
聽說她收了一個徒弟,武藝的確學得不錯,但道月卻沒有見過。 不過,一個小丫頭,也不至於能打過鋒燁呀,她教的徒弟,怎能跟我教的徒弟比呢。
道月沉吟片刻,看見冷鋒燁滿臉愁雲,只能安慰道:
“峰燁啊,不必過分難受,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功夫深淺不在男女,看來這女孩的武藝確實非同一般,起碼有十來年的功夫,你才練了三四年,一時敵不過她,也是情理之中的,切莫灰心喪氣,只要你肯下功夫,日後定能趕上她,不過那個小丫頭還說什麽沒有?”
冷鋒燁又不好意思地說:
“她要逼徒兒與她成親,還給我三十天考慮的時間,說第三十一天一定再找我,若是不答應她,就要將徒兒置於死地。”
“喔,還有這事,不過你不必擔心,到時候,為師自有辦法對付她。”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道月長老便叫起冷鋒燁,開始將自己的最後庫存,武當內家十二拳,細細教給愛徒。
就這樣,二十幾天過去了,冷鋒燁每日起五更睡半夜的練功,雖然基本掌握,但總覺得自己的功夫還不到家。
轉眼間,三十天的期限眼看快要到了,冷鋒燁的心裡自然是十分焦急,倘若再輸給那女子,自己有何顏面再見師父。
道月長見他始終悶悶不樂,便知其心事,又寬慰道:
“其實勝負乃其兵家常事,你不要過慮,這武當內家十二拳,若要練好了,已經足可以對付她,只是你功夫還不深,不過只要你大膽心細,也不至於輸到哪裡去,即便是敗在她手下,也沒什麽,你從此也可取人之長,補已之短,鞭策自己更下苦功夫。”
聽了師父一番勸導,冷鋒燁自覺有了信心,每日他照例頂著星星練功。
這一天,不覺已練的太陽冒出了山頂,冷鋒燁正要小息片刻,忽見樹林中走出一人,定睛一看,正是那位逼他成婚的女孩。
只見她,今日穿著一身黑色衣裙,體態輕盈,更增添了幾分嬌媚的魅力。
此刻,那女孩的臉紅撲撲,笑盈盈走上前來,明眸一轉,皓齒輕啟道:
“怎麽樣啊,燁哥哥,這三十天不好過吧?你師父又教你什麽絕招了?”
冷鋒燁一見那姑娘,就心中生厭,心說天下哪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女子,非逼人家與你成親,於是他伴作沒看見。
那女孩又瞟他一眼說:
“哼,別以為你師父臨時教了你幾招,就氣粗腰硬了,再實話告訴你,你練,我也沒閑著,你再練三年也不是我的對手,痛快點兒說吧,你到底想好了沒有,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冷鋒燁氣得臉色發白,怒目而視道:
“我堂堂正正的男子漢,豈能娶你這種淫蕩之女!”
“哎喲,你的火氣還不小,看來上回打得你,是揍得太輕了,別以為我是女流之輩就不足掛齒,我那是舍不得打你,你是聰明人,可要知道好歹。”
說著,那女孩歎了氣又說道:
“唉,我真看見過,貓兒見了魚,真的不吃,這天下的怪事,竟都讓我遇著了,峰燁啊,只要你今天答應我,哪怕是過一天夫妻,我也心滿意足了。”
此刻,那女孩眼閃秋波,含情脈脈,楚楚動人,這要給了一般男子,還真是求之不得呢。
可是,這個冷鋒燁根本不為其色所動,他大喝一聲說:
“你別癡心妄想白費心機,看拳吧!”
說著,冷鋒燁往前上步,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