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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鳴人間苦》第六十五章 洗冤案威名遠揚
  等一切準備就緒後,就把薑氏的屍身抬了出來。

  已經埋了三天的屍身,肚子已經鼓了,散發出一股臭味。

  伍卓用燒酒把屍體洗了,又點了香,接著按照慣例出示長度,性別,年令,姓名等,並登記造冊。

  然後,經驗豐富的伍卓,小心翼翼的用刀子把薑氏衣袖割開,再用清水把肉洗乾淨後,那段潔白的骨頭就露了出來。

  伍卓這才示意差人,將小孩抱來,然後拿起一根金針,將小孩的中指刺破。

  小孩自然疼得哇哇大哭,伍卓又把小孩中指流出的血滴在薑氏的白骨上。

  再點燃一支細香,因為在那個時代還沒有鍾表,就用點香來掌握時間。

  一支細香點完,大約是現在的十分鍾,伍卓高聲報道:

  “小兒之血,如今已滲入薑氏骨內。”

  這時,高凡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心想:

  “洪大人你辦事太狠了,不讓我妻得一個完好的屍首。”

  金浦也落了淚,心裡說:

  “嫂子,兄弟我對不起你,要不是有我,你哪能這樣…”

  滴血入骨以後,洪凌泉又命手下人把薑氏屍體放回棺內,停到一旁,又命人拿來酒盆,開始滴血認父。

  這個程序,當然還由伍卓親自檢查,大人親自看定老酒,因為只有老酒才能托住血珠,不是老酒的話,血就會化在酒中。

  於是,伍卓拿起金針,先讓金浦伸出中指,將中指刺破,血滴入酒盆。

  然後又把孩子的中指刺破,滴血入盆。

  這時,周圍的老百姓,離得近的,瞪大眼睛眨都不眨,離遠的踮起腳跟,伸長脖子,張著嘴往前看。

  此刻,場上鴉雀無聲,只見金浦的血珠顏色較深,小孩的血珠顏色鮮紅,伍卓拿起銀簪子來,輕輕劃酒,將兩個血珠趕到一起。

  這時,金浦心裡嘀咕:

  洪大人您這法子,也不知準不準,萬一,他是道聽途說來的不可靠,孩子的血和我的血,要是真的合一了,那我就是跳到黃河裡洗不清了,薑氏也落個罵名千載。

  因此,金浦是提心吊膽。

  只見兩個血珠漸漸靠攏,但仍然是兩個血珠,並不融合在一起。

  一支細香燒完了,伍卓抬起頭來喊道:

  “報告大人,兩血滴靠攏而未合一。”

  金浦這才長呼一口氣,提著的這心,終於才放了下來。

  洪凌泉讓伍卓簽字按手印,又讓金浦也按了手印。

  金浦跪倒在地,連連叩頭說:

  “感謝大人明察,我金浦今生不能做官便罷,若能為官,定以洪大人為鑒,象洪大人一樣,為民伸冤。”

  金浦這邊是感激零涕,高凡這邊心裡卻敲起了小鼓,心想:

  小家夥呀,你既然不是金浦的兒子,那要真是我的兒子,我可就愧對你娘了。

  伍卓又叫高凡伸出中指,刺破滴血入盆,只見高凡的血與孩子的血靠攏以後就合二為一,立即變成一個血珠。

  伍卓向洪大人報告了結果,自己簽字,按手印,又讓高凡也按了手印。

  高凡按完手印,雙膝跪地,用膝蓋向洪大人面前走了幾步,放聲痛哭:

  “大人,我有罪呀,可憐我的妻呀!”

  洪凌泉冷著臉命高凡退下,又喊道:

  “來人,快去帶那個姓賈的上來!”

  “哪個?”

  “就是酒席宴上,給高凡兒子算日子的那位假道德,

真名叫賈德清的家夥。”  片刻,差人就將賈德清假道

  德帶來了。

  洪凌泉一拍桌子喝道:

  “賈德清!你身為男子漢,無憑無據信口雌黃,我來問你,女人懷胎,十個月瓜熟蒂落,此為普遍事理也,但也有早月晚月者,你可曉得,多者三月,四月,也有少者一月,兩月,你若不信,查了《喜案錄》便知,你自己不學無術,還要胡亂賣弄,以至造成薑氏女自殺身亡,給高凡,金浦釀成災禍,你可知罪?”

  這“假道德”有聽,嚇得連連叩頭說:

  “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洪凌泉又怒道:

  “本府念你出於無意,從輕責罰,來人!拉去重打二十大板。”

  差人應聲將賈德清拉下去,說打二十,實有八十。為什麽呢?

  因差人們也恨他,都說,你看你一個大老爺們,你說的是哪門子閑話?

  人家高凡喜得兒子,請你喝喜酒,你應該道喜才是,管人家是幾月中胎,幾月分娩呢?你如今惹出一條人命來,不狠著點打你,怕你今後不能改。

  這邊,打板子的給數數兒的擠擠眼,數數兒的就明白了。

  於是,打板子的緊打,那數數兒的慢數,啪啪啪啪,這邊打了四下了,那邊才數個一。

  如果事先花了錢,行了賄,活動好了,這二十板子連八下都挨不上,這就是過去衙門裡的黑暗。

  賈德清事先也沒準備,當然也沒來得及花錢買通,所以說是二十板子,實際挨了八十下,直打得他爹一聲,娘一聲亂叫。

  終於打完了驗刑,貴罰完賈德清,洪凌泉又間高凡:

  “高凡,你可知罪?”

  “大人,我罪該萬死,請大人開恩,如能留我這條命,我一定撫子成人,我發誓今生不再娶妻。 ”

  洪凌泉輕輕歎了一口氣後說道:

  “高凡呀高凡,你身為堂堂男子漢,自已的妻子是什麽樣人,你不知道嗎?怎能聽信那些胡言亂語呢?另外,你的朋友金浦是何等人格,你不知道嗎?”

  高凡磕頭喊:

  “請大人恕罪,小人一時糊塗冤枉了妻子和朋友,小人罪該萬死。”

  “按照國法,逼死人命,理當判刑,念你出於無知,受了賈某的挑撥,又有痛悔之意,本府將你從輕發落,不予判刑,但須聽本府勸告,做一件好事。”

  “請大人吩咐,小人一定悉數照辦。”

  “從此,你與金浦要結成金蘭之好,還要供他讀書求取功名,今後,他若能金榜題名,也有你高凡的一份功勞,你可願意?”

  “小人我心甘情願!”

  “這就好,下堂去吧。”

  於是,洪凌泉的斷的這個案子一下就轟動了淮安府,老百姓三個堆兒,兩個一夥的在議論:

  “洪大人這案子判得真是再好也沒有了,按理把高凡收監入獄也是應該的,但是那孤兒怎麽辦?這麽一來,孩子有爹撫養,金浦也有了安身之處。”

  還有人說:

  “高凡的心眼兒也算不錯,不打不鬧不聲張,還要成全他們,如把這麽一個好人給判了刑,人們心裡也會有點惋惜,洪大人真是通情達理。”

  因此,老百姓們一說起洪大

  人後,統統都翹起大拇指說:

  “洪大人辦事公正,不但通情達理,愛民如子,可真是今世的活包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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