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格上,只寫了今晚將要出場對戰的隊伍,其余資料全部空白。
葉知秋隨手把表格扔進旁邊的垃圾桶,看向那位兔女郎道,“帶我們去休息區。”
團隊戰與單人雙人戰不同,待遇規格更高。
只要是參賽的隊伍,都有一個單獨的房間,雖然不大,但作為臨時場地還是綽綽有余的。
而且,團隊戰的比試擂台,也不像單雙人鬥魂場那般,有許多塊擂台。
這裡,只有一塊超大型的中心擂台,佔地極廣,長寬足有百來米,足夠雙方施展。
來到史萊克戰隊的專屬休息區,所有人都是安靜坐下,閉目冥想。
之前的單雙人鬥魂,他們魂力多多少少都有些消耗,趁著還沒到他們上場,自然是要將狀態恢復到最佳。
葉知秋也是在沙發上一躺,閉目養神。
房間裡一時之間安靜下來,只能聽到眾人不時的呼吸聲。
安逸的氛圍沒有持續多久,史萊克戰隊休息區的門口,一身高超過兩米,極其壯碩的大漢雙手抱胸,背靠在了門框上。
看面相,此人大概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上半身穿著像是背心一般的衣服,露出誇張的黝黑色肌肉,給人一種很強的視覺衝擊感,不用說,這肯定是一名擅長力量的強攻系戰魂師。
在這大漢出現在門口的瞬間,幾乎所有人都睜開了眼睛,一臉平淡的看著此人。
“有事?”唐三挑了挑眉,問道。
中年大漢咧了咧嘴,也沒經過史萊克等人的同意,便徑直走進了史萊克戰隊的休息區,眼神還到處亂瞟著,在朱竹清和孟依然倆人身上停留的次數最多。
大漢是狂戰隊的隊長狂犀,像今天這般,借著挑事觀察了解鬥魂對手的實力,是他經常乾的事情。
史萊克學院等人,雖然都帶著半臉面具,但光是從他們露出的下半張臉來看,經驗豐富的狂犀就知道,這是一幫年紀都不超過十八歲的雛,這不由讓狂犀心裡起了些輕視之心。
“也沒啥事,就是看你們這裡有幾個妞身材挺不錯,過來認識認識。”狂犀有些猖狂的大笑著,眼神在朱竹清和孟依然胸部位置瞟過來瞟過去的,調戲的意圖十分明顯。
他不是沒腦子,擺出這種姿態,本意就是想在鬥魂之前探探這個什麽史萊克戰隊的底,看看他們魂力大概處於什麽等級,好方便之後自己的戰隊做出針對的計劃。
只不過,這次他貌似運氣不怎麽好,狂犀突然發現,這群人在自己把話說完後,看著自己的眼神不怎麽正常,貌似...帶著可憐和同情?
你們不是應該很生氣?然後要打我嗎?為什麽是可憐和同情?
原本正在猖狂大笑掩飾自己偷偷觀察眼神的狂犀,不由笑聲越來越小,最後更是直接沒聲了,面色有幾分尷尬。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些人同情他的眼神是認真的,這裡肯定有鬼,不宜久留。
正想轉身就走的狂犀,眼角的余光忽然發現,那個坐在倆個女孩中間,一直在閉目養神的年輕魂師,突然睜開了眼睛。
“笑的挺歡樂,何必著急走。”
葉知秋輕笑著,緩緩起身,腳步一動,身形消失。
狂犀眼神一驚,當他徹底轉過身,發現那個年輕魂師居然已經堵住了出門的路,與他剛才那囂張的姿態一般,正雙手抱胸背靠在門框上。
葉知秋掏了掏耳朵,面無表情的開口,“你剛才貌似口花花的挺開心啊?要不要再來幾句?”
狂犀慢慢鎮定下來,
這次他倒是卸下了偽裝,面色平靜道:“速度很快,但小子你有點張狂過頭了,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狂犀的名號,這點伎倆還嚇不住老子。若不是大鬥魂場,擂台之外鬥毆會被禁賽,老子不介意現在教教你社會的險惡。” 話放的狠,但狂犀心裡還是挺慫的。他怕的並不是眼前這個堵住門的年輕魂師,畢竟在他看來,這大概就是個速度比較快的敏攻系魂師而已,但他怕被這裡這麽多人群毆啊。
眾所周知,年輕人做事都是憑借著一腔熱血,比較不顧腦子。一倆人狂犀不怕,但要是在場的所有人群起而攻,他狂犀今天很可能就直接被廢在這裡。
所以狂犀隱晦的指出,大鬥魂場除了擂台之外,不準鬥毆,就是在提醒在場的眾人。
這樣既保住了自己面子,還能從容退走。
若是換成其他剛出道的魂師,可能還真被狂犀唬住了。
但是葉知秋像是會吃虧的主嘛?連武魂殿封號鬥羅都敢連殺倆人的狠人,會在乎大鬥魂場的規矩?
若狂犀說說好話, 葉知秋說不準還真放他走了。可惜,他沒有。
此時的葉知秋,眼神冷了下來,身軀上彌漫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
一口一個老子,加上調戲朱竹清。無論是哪一點,都觸及了葉知秋的底線。
唐三等人也是默默站起了身,周身魂力湧動。
狂犀額頭頓時流出幾滴冷汗,心裡暗罵這幫小鱉犢子做事不顧後果,這架勢是打算不打比賽也要弄死自己了啊...
正在這時。
“隊長...”
“隊長...”
幾聲呼喝接連響起,距離史萊克戰隊休息區相隔了一個房間的一處休息區內,湧出了七八名魂師,來到了史萊克休息區的門口之外。
狂戰隊的其余隊員,察覺到這邊的魂力波動,瞬間都趕了過來。
隊友到來,頓時讓狂犀心裡又有了充足的底氣,心下稍安。
葉知秋不屑的瞟了一群人一眼,面色始終如一。
此時的局勢,雙方戰隊的隊長,看似都被兩邊的隊員包圍了,但倆人卻都是面色淡定。
反倒是戰隊的隊員有些箭弩拔張,隔著兩位戰隊隊長,有即將大打出手的趨勢。
“小子,你是他們隊長吧?希望等下能在鬥魂擂台上見到你,呵~”狂犀咧嘴嘲笑一聲,與葉知秋擦身而過,帶著那些隊員走了。
葉知秋抬了抬眼皮,並沒有阻攔的意思。他忽然覺得,這種人自己一巴掌拍死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不如在擂台上折磨一番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