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等死了...”雪清河喃喃道,雙目有些無神。
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東西,大概每個人臨死前都會有這種回憶吧...
我千仞雪未到十歲,就在天鬥皇城潛伏至今,一生都在盡力扮演好另一個人的角色,從未好好做過一次自己,而這些都只是為了武魂殿未來的宏圖霸業。
不曾想,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若上天在給我一次活命的機會,我一定要珍惜自己的每一分時光,好好的為自己活一次...
雪清河的眼中情緒複雜,傷感、後悔、遺憾各種情緒繁雜。
若葉知秋知道他心裡的想法,按他的性格,可能也會同情一下這個可憐的娃吧,說不準心一軟就不逗他了。
可惜,葉知秋並不知道。
所以此刻的葉知秋臉上仍然掛著壞壞的笑意,看著雪清河調侃道:“誒?我說太子殿下你不跑嗎?”
“我當然要跑,死也要死你後面...”雪清河淡淡的撇了葉知秋一眼,身上一震,背後武魂浮現,雪白的天鵝能量羽翼彈出。
“你留著等死吧...”雪清河咬牙說完話,頓時雙翼一震,衝天而起。
如果用雙腿跑,可能還不會這麽顯眼,但此時的條件有些不允許呀,他某處還疼著著,用雙腿怎麽可能跑的快?
而用飛的雖然沒那種煩惱,但是這太顯眼了,白虎魂獸不可能會就這麽看著他從自己眼皮底下溜走。
雪清河知道自己很可能逃不出去,搶在葉知秋前面跑路也很可能會直接引來白虎魂獸的攻擊,但他別無選擇。
畢竟留在原地不就跟葉知秋這個賤人死在一起了嗎?如果真這樣,雪清河估計自己死都不會瞑目。
葉知秋沒有動作,只是站在原地搖了搖頭,你這不是找罪受嗎,這種時候想飛,估計那頭白虎可不會答應。
果然,跟葉知秋預料的一般,白虎魂獸看著升空的雪清河,雙眸中流露出戲謔之色。
在雪清河升空而起的瞬間,它沒去管站在那沒動的葉知秋,反而身軀猛然一躍,虎爪探出,朝著已經飛起十幾米高的雪清河抽去。
水缸那麽大的虎掌,這若是沒有絲毫防禦被抽中,估計就算是以葉知秋體質的強悍估計也不會好受,更何況雪清河?
虎掌攜著肉眼可見的呼呼勁風,空間都像是被一爪之力撕裂,威力恐怖。
雪清河見此,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澀,這頭蠢虎地上那麽大一個不動的你不去拍,來找我幹嘛...
危機時刻,雪清河來不及再做隱藏。
此時的他雙目一凝,身上彌漫出淡金色的聖潔光芒,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氣息在他周身彌漫環繞。
原本還想上去幫一把的葉知秋,見到這一幕,瞬間停住了手。
這應該是使用了六翼天使的能力吧,都說六翼天使是大陸最強的武魂,不知道有什麽特別的,葉知秋在下方饒有興致的看著。
白虎魂獸倒是沒葉知秋想的那麽多,即使眼前這個小不點貌似氣息提升了一大截,但在它看來,仍然弱的可憐。
虎爪氣勢不減絲毫,與雪清河越來越近。
“第二魂技,虛無之翼。”
雪清河使用了六翼天使的武魂的力量後,似乎整個人氣質都變得有些不同了,高貴聖潔的氣息彌漫,面對著向自己抽來的虎爪,面色始終平靜如常。
虎爪裂空,陡然從漂浮在半空的雪清河身上劃過,沒有預料中的鮮血飛濺,雪清河整個人都像是處於另外的一個時空一般,虎爪似是絲毫沒有觸碰到他的身體?
葉知秋愣了愣,他發現這招有點像是帶土萬花筒寫輪眼的遁入虛無,只不過,效果貌似沒那麽好罷了。
帶土能隨時隨地遁入虛無,免疫大部分攻擊。而雪清河這招,看起來倒是沒那麽變態,此時的他只是用了這麽一個魂技而已,臉色便是已經有些蒼白。
事實上跟葉知秋猜測的差不多,雪清河的這招虛無之翼,可將自己短暫遁入虛無狀態,但這不是真正的虛無,他需要以魂力去抵消那一部分本應受到的傷害,這一招用起來,若是跟他魂力差不多的人打,那肯定能算是神技,先天立於不敗之地。
但如果遇到一位95級以上的封號鬥羅,比如劍鬥羅那樣的,很可能一招過去,便讓他耗光體內魂力,甚至直接在虛無中死亡。
總體來說,這是一招保命用的魂技,也算是很不錯了。
雪清河雖然利用這一招躲過了白虎魂獸的奮力一爪,但自己也明顯有些不好受,體內魂力瞬間下去了近一半。
來不及多想,雪清河趁著白虎魂獸在半空一爪抽空,身形有些不穩,正在下落的時候,背後雙翅一振,身體頓時開始快速拔高,只要他飛的夠高,白虎這種沒翅膀的魂獸便拿他沒辦法。
不得不說,雪清河對戰機的把握真的抓的很好,若白虎沒有遠程攻擊手段,這次還真就被他逃掉了。
然而,白虎真的沒有遠程攻擊手段嗎?星羅皇室戴家傳承的白虎武魂,可是有不少遠程攻擊手段的,比如...白虎烈光波。
正在下落的白虎魂獸發現自己居然被這個小不點耍了一道,頓時不爽了,還在下落的它,不待身形平穩下來,就張開了大口,一道像是能將空間都分成兩半的乳白色能量光柱驟然從它猙獰的虎嘴中噴出,朝著已經升空近30多米高的雪清河轟去。
這一道光柱直徑足有兩米多,足夠把雪清河整個人都覆蓋在內。而且這不像是虎爪的普通一擊,這是持續輸出的魂技,即使雪清河再一次用出虛無之翼這種保命的魂技,估計也逃不開必死的局面,若沒有意外出現,光柱臨身的那一刻,就是他死亡的時候。
“還是...逃不過嗎...”雪清河看著向著自己湧來的磅礴能量光柱,淒慘一笑,光柱散發的白芒,將他的臉色映的更是蒼白,這一刻雪清河倒是沒多想什麽,該想的都想過了,他反而有些解脫似的閉上了眼睛。
今天過後,大概就不用再去累死累活的扮演另一個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