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台子唱了三天,黎夏也在家當了三天的吉祥物。
到了年底,該處理的工作都已經處理好,大部分工作都推到了年後,黎夏唯一能躲開的時間,就是去醫院看季景銘的時候。
“太可惜了。”季景銘笑著打趣黎夏,一副十分可惜自己沒在現場的表情。
黎夏沒好氣地捶了他肩膀一下。
天知道她面對街坊鄰居的誇讚的時候有多尷尬,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硬著頭皮才撐過去的。
比起在家裡應付這些街坊鄰居,黎夏寧願去跟客戶拉扯。
魏也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他頓了頓,才大步走進病院,笑著跟季景銘打招呼。
在京市的時候,季景銘就跟魏也認識,只是兩個人一直熟悉不起來,現在見了面也是,總有種淡淡的疏離感。
魏也沒有在醫院呆太久,問了下情況,就提前離開了,他答應了帶黎南他們去山上看霧凇。
黎夏沒打算去的,但季景銘一聽說黎南他們都去,再想到黎夏一直不是忙工作的事,就是在醫院陪他,根本沒有時間好好休息,就催她跟著一塊兒去。
“明年等我腿好了,我們去京市一樣可以去爬山。”季景銘催黎夏跟上。
季景銘私心裡當然希望黎夏一直陪在他身邊,但他們在一起上學,隨時能見面,黎南他們一年卻只有寒暑假才能見到姐姐。
“倒是會博好感!”魏也看了季景銘一眼,在心裡輕哼了一聲,倒是沒有說讓黎夏在醫院呆著的話。
比起黎南和黎漾的複雜,陶然和陶桃對魏也接受良好,尤其是陶桃,特別喜歡魏也,大哥長大哥短,比對陶然還親近。
“她到底是不是我親妹妹?”陶然對此頗有怨氣,以前家裡他的地位就是在底層。
現在魏也來了,黎南還是陶桃最喜歡的哥哥,魏也躍居第二,他依然墊底。
不過怨氣歸怨氣,陶然對這個哥哥還是很喜歡的,因為見面禮給了個大紅包。
“如假包換。”黎南和陶然兩個綴在後頭,幫爬山爬熱的兩個妹妹背包拿衣服。
try{mad1('gad2');} catch(ex){} 陶然哼了哼,大步跟上黎南的腳步。
上山的路有很多條,黎南跟同學來過好幾回,挑了條據說是最偏僻,但風景最好的路。
一路過來,果然風景獨好,也沒遇上什麽遊客。
“敏行那邊有消息,說周啟仁現在正跟蔣家人接觸?”走著走著,魏也和黎夏就落在了後頭,這裡荒野無人,正好聊聊接下來的打算。
黎夏眉頭皺了皺,“蔣家,哪個蔣家?”
不怪她不知道,她在京市主要是學習和工作,調查舊事,也基本上隻查周啟仁,對顧家那個圈子並不十分了解。
“蔣家跟顧家是競爭對手,兩家人爭得很凶。”魏也解釋,周啟仁跟蔣家人接觸,為了什麽,一看就知道。
看著黎夏對這事並不上心,魏也歎了口氣,“黎爸遇到的那場意外,據說是蔣家人做的,只不過沒有蔣家人做得很乾淨,事後沒有找到證據。”
聽到這裡,黎夏眼神才凝重起來。
“顧家難道什麽也沒有做?”錯認周青,被周啟仁糊弄,黎夏可以無視顧家,不給他們彌補的機會。
但如果當初的事故是有人有意為之,顧家卻什麽都沒有做的話,黎夏沒法原諒。
難道因為出事的人是別人,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工人,顧家就輕輕放下嗎?
魏也輕輕搖頭,“那一回,顧家狠狠從蔣家咬下一口肉來,不光如此,還爆出蔣家長子諸多醜事,大概半年後,蔣家長子鋃鐺入獄,據說就是顧家的手筆。”
在顧氏手底下做事,魏也有意打聽,再加上顧家有意透露,他現在也確實知道不少事情。
這種豪門廝殺裡頭有多少隱秘,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如果不是查到魏也和黎夏的關系,顧家也不會主動透露線索讓魏也知道。
還有一件事,魏也一直猶豫應不應該說。
“顧家當時出事的,還有顧余琛的哥哥,他現在怎麽樣了?”就在魏也猶豫的時候,黎夏先問了情況。
顧余琛跟黎夏提過一些當時的事情,但關於他兄長的事,他並沒有多提。
try{mad1('gad2');} catch(ex){} 這正是魏也猶豫的,“顧余琛的哥哥現在在國外接受治療,是植物人狀態。”
黎夏沉默下來。
魏也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想了好一會才道,“其實也沒什麽可在意的,顧家人有意通過我把這件事告訴你,就是存心要讓你心軟。”
顧家辦的這事讓魏也有些反感,但他既然知道了,就沒有辦法再瞞著黎夏。
黎夏心情複雜地點頭,就算知道顧家的目的,她心裡沒有一點波動也是不可能的。
“這些事明年再說吧。 ”黎夏歎了口氣,得把事情的始末全部弄清楚才行,包括蔣家在這裡頭扮演的角色。
這樣一點半點地擠,她沒有那個耐性了。
原本一直以為最大的敵人是周啟仁,現在來看,造成事故意外的蔣家,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嗎?
黎夏和魏也都忙,過完年,年初二兩人就得出差,魏也是忙工地和公司的事,黎夏則是年前堆積的工作需要趕在開學前完成。
過年回家這段時間,雇傭的保鏢隻留下了一位值班,現在黎夏他們要走,另一個趕在他們離開前趕了回來。
“麻煩你們,替我照顧好他們。”黎夏鄭重跟兩人道謝,給他們封了豐厚的過年紅包。
像黎夏這樣厚道事少的雇主真的不多,兩人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再三保證一定會護好黎南幾個的安全。
“你今年高考的事,大姐知不知道?”陶然看著黎夏在那跟人說話,側臉小聲問黎南。
黎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陶然縮了縮脖子,安分了兩秒,繼續衝黎南擠眼睛,擺明了要不到答案不罷休。
“……”黎南,有些傷眼地把陶然的頭掰開,“不知道。”
陶然挑了挑眉,長長地哦了一聲,然後才道,“那你開學後肯定很慘。”
慘能怎麽樣,他都考上大學了,難道他姐還能把他塞回來嗎?
想到這些天,黎夏有事都隻跟魏也商量,他問就是他還小,要專心學習,以後自然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