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鋼鐵火藥和施法者》第19章 火龍卷
  沒有時間、沒有空間、沒有物質、沒有波動,只有無垠的黑暗……不,在這裡,甚至連黑暗本身這個概念也不存在,這是存粹的“無”。不知過了多久,這“無”之中突然出現了一朵火花——嶽冬恢復了意識。

  他最先恢復的是聽覺:周圍亂哄哄的,是什麽聲音?然後恢復的是觸覺:自己好像是在躺著,是在床上嗎?似乎是很硬的床?最後,視覺開始恢復,嶽冬先是感受到了光,隨後他奮力睜開了眼睛,但視野裡卻模模糊糊的,沒有辦法對焦。

  重新取回了身體的知覺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劇烈的疼痛。這種疼痛不是正常意義上的疼痛,而是類似於使用魔法時的疼痛,疼痛不是來自於嶽冬任意一處身體,但是卻實打實地正在折磨著他。

  嶽冬痛的想要大叫,但卻只是無力的張了張嘴,聲帶中沒有傳出任何聲音。他試圖抬起自己的胳膊,卻沒有一絲反饋。似乎只是恢復了身體的知覺,但卻沒有恢復對肌肉的控制。

  對於嶽冬而言,這一切就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深度睡眠,他甚至記不起來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失去了意識。有任何記憶,沒有時間的概念,連夢也沒有。

  上一個有記憶的瞬間,他還在圭土城救火。眼睛閉上,再睜開,他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躺在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硬板床上飽受煎熬。

  “醒了!醒了!”嶽冬聽見有人興奮地大喊。

  “是誰?我在哪?我怎麽了?”嶽冬的意識仍然很遲鈍,思考對於他而言都變成了一件費力的事情。他的雙眼還是沒法對焦,視野中似乎都是深褐色的色彩。

  有一點溫熱的液體淌進了嘴裡,似乎不是水,帶著一點苦味,吞咽反射讓嶽冬下意識地把液體喝了下去。原來是有人稍微扶起了他的上半身,用杓子一點一點的給他喂東西。見嶽冬能夠吞咽,便一杓接一杓的繼續給嶽冬喂。

  喂過東西之後,嶽冬又被放回了原位,保持著躺姿。他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又是一閉眼,一睜眼。還是沒有任何記憶,沒有時間的概念,連夢也沒有。

  但是再一次醒來時,嶽冬感覺自己的狀態明顯好了很多。雖然疼痛仍然沒有消失,但已經不至於像剛才那樣痛到讓人想滿地打滾,變得可以忍受。

  沒錯,對於嶽冬而言上一次醒來就是“剛才”。他完全沒有時間流逝的實感,隻覺得一閉眼一睜眼就又恢復了意識。

  這次,嶽冬的眼睛終於能夠聚焦了。他仔細辨認著自己身處的環境:天花板很近很近,感覺伸手就能摸到,材質似乎是……木板??

  他的四肢也能活動了,連忙把手探出床摸了摸,身邊就是牆,材質似乎也是……木板??

  嶽冬再也躺不住了,腰腹一用力便坐起了身子,他努力分辨著周圍的環境:逼仄陰暗的木製房間、很多繩索,整個房間正在有規律地擺動……自己好像在船艙裡?

  什麽?我在船上??嶽冬大吃一驚。

  “哎?!你醒了?”洪鍾一樣的聲音在嶽冬耳邊傳來,大嗓門震得嶽冬耳朵嗡嗡響:“去報告少將!有人醒了!”

  一聽到這個標志性的大嗓門,嶽冬隻用耳朵也能認出是誰。不用擴音術,說話聲音也能這麽大的只有嶽冬在騎兵科的同鄉安德烈亞·切裡尼,平時大家都稱呼他為安德烈。

  嶽冬自己的性格並不算好,所以他的朋友性格都很包容。而安德烈的性格則完全是和嶽冬一個模子倒出來的,

兩人都是典型暴烈如火的維內塔人。相似的性格往往相斥,所以二人雖然是海藍共和國同鄉,但平時並不算太親近。  不過對於剛從深度昏迷中清醒過來的嶽冬而言,安德烈的大嗓門卻讓他感到了一絲安心。

  嶽冬打量著周圍,發現自己身邊還有好幾個昏迷的同學,自己身下的也不是床,只不過是墊了點東西的船板。他急切地想了解自己所處的環境:“我是在船上嗎?”

  “是,是在船上。”安德烈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我怎麽會在船上?”嶽冬依然很疑惑。

  “被抬上來的啊。你們都昏倒了,怎麽也弄不醒,大家把你們抬到船上的。”安德烈對這個問題的理解角度有些清奇。

  “我是問我……我們現在坐船要去做什麽?”嶽冬無奈用沒有歧義的問法又問了一遍。

  “坐船回家,回維內塔(海藍)。”

  “不是應該走陸路回去嗎?”嶽冬更糊塗了。

  “說是今年路上不好走,所以派了艘船來接我們。”向嶽冬解釋了現在身處的環境過後,安德烈問了個奇怪的問題:“你還記得你幹了什麽嗎?”

  “什麽我幹了什麽?”嶽冬感覺這個問題很莫名。

  安德烈又試探性地問了一遍:“你真忘了?”

  “你要我想起來什麽呀?”嶽冬現在一頭霧水,他努力掙扎著想站起來,安德烈趕緊伸手扶著嶽冬。

  “你們把圭土城給燒啦!燒啦!你不記得啦?”安德烈的話語就像炮彈一樣砸向嶽冬。

  “燒了?什麽燒了?”嶽冬聽到這話全身寒毛直豎,腦子裡最後一絲昏沉也煙消雲散,他悚然問道:“我們不是在救火嗎?什麽我們把圭土城給燒了?”

  “是啊,原本是在救火,本部長命令我們去拆房子。然後你們這些施法者就都被叫走了,結果你們剛一使用魔法,就召喚出了一個火風暴。”安德烈絲毫沒意識到他所說的話對嶽冬造成的衝擊:“火風暴出現後,火勢更強了。隔離帶也沒用了,我們就全都撤了。我們坐船走的時候老百姓們都在瘋傳,是軍校的魔法師召喚了地獄之火燒毀了圭土城。”

  “怎麽會呢?我們是去救火的啊!什麽火風暴?”嶽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最後有記憶的一幕:一條火焰巨蟒衝天而起。

  “你和我說說,那個火風暴什麽樣?”嶽冬現在想知道的東西太多了,他必須先挑重點的問。站著說太累了,他又坐回了簡易床上。

  “我想想……就像一條繩子一樣,把天和地都連在一起了。”安德烈試圖用自己有限的詞藻盡可能的描繪嶽冬失去意識後的情形:“一條打著旋的火焰繩子……一個火焰龍卷風!”

  安德烈對自己想出的比喻很滿意,又重複了一遍:“一個火焰龍卷風!”

  回想起自己最後看到的一幕,嶽冬意識到這個火龍卷也許真的和自己……不,是和所有當時在場使用馭風術的施法者們有關系。

  “圭土城現在如何了?”嶽冬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後果。

  “半個城區都燒沒了,要不是天降大雨,恐怕全城都能燒成白地。”安德烈猶豫著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真的是你們召喚的火龍卷嗎?”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劇烈的疼痛感再次向嶽冬襲來,他蜷縮著身痛苦地回答,他真的不知道安德烈說的火龍卷到底和施法者們有沒有關系。

  “沒事,沒事,別太在意。”見嶽冬痛苦的神色,安德烈還以為他是在為火燒圭土城而愧疚,安德烈緊忙安慰嶽冬:“反正是他們聯省人的地盤,燒了就燒了。燒光了也不關咱們海藍人的事!反正咱們回家了。”

  海藍共和國出身的安德烈顯然對聯省首都的災難並不感同身受。

  嶽冬現在是有苦說不出:我也沒承認是我燒的……我只是說不確定,而且我也真的不確定和施法者有沒有關系……再說最初的火也不是我放的,怎麽聽起來我好像成了板上釘釘的縱火者?

  一陣急促地軍靴和甲板的碰撞聲傳來,兩個穿著軍官製服的人走進了這間小艙室,嶽冬咬著牙起身和安德烈立正敬禮。

  “醒了就好!”兩名軍官中穿著將官製服的人先開了腔,這個中年將軍相貌堂堂,身材高大,嘴唇上蓄著精心打理的小胡子。就算沒有這身軍服也不可能錯認他的職業,因為他舉手投足間的軍人氣質實在太明顯。

  這名將官用一句話就結束了寒暄,他直截了當地問嶽冬:“我需要問你一件事,你務必說實話。是不是陸軍軍官學院有意導致了你們的昏迷?”

  嶽冬快速地分析了情況,這個高級軍官大概就是剛才安德烈說的“少將”了。他打起精神,誠實地回答:“報告將軍,我不知道!”

  聽了嶽冬的話,少將皺起了眉頭:“那就說點你知道的。”

  嶽冬回想了一下當晚的情形:“當時教員把所有的施法者都集中了起來,讓我們一齊使用馭風術改變火場風向。我隻記得我使用了馭風術,剩下的事情我沒有記憶,醒來就到這裡了。”

  “你說是所有施法者,對嗎?是所有,不是只有海藍施法者,也包括聯省籍施法者?”少將敏銳地抓住了自己想要的關鍵信息,連聲追問。

  “沒錯,是所有施法者,包括聯省籍施法者。”嶽冬的印象中確實集中了所有的施法者,沒有刻意篩選誰去誰不去,自然也有聯省籍的學員。

  少將得到了答案,但他的表情說明他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他沒有繼續追問,顯然他已經對嶽冬沒了興趣:“行了,我知道了,好好休養,想起別的事情了立刻告訴我。”

  敷衍地結束了談話,少將轉身離開了這個小船艙。

  嶽冬也隱約摸到了一點脈絡:似乎這位少將很希望聯省軍方對自己的昏迷承擔責任。

  少將離開後,和少將一起過來的軍官才說話。這是一個笑眯眯的俊秀青年人。和他身上的校官製服一比,他的臉龐似乎有些太年輕了。他的笑容有一種漫不經心的閑適感,似乎在說自己對什麽都不是很在意。

  “坐吧,坐吧,別站著。”這個校官和善地擺了擺手,示意嶽冬坐下說。

  上級客氣一下,嶽冬哪敢真坐。只是點了點頭,身體卻沒動彈。

  “好,那我先坐。”這個校官沒有擺架子,落落大方地坐到了地上,還給自己找了塊艙板舒服地倚著。

  看到嶽冬和安德烈還是不敢動彈,他微笑著勸二人:“放輕松點,咱們是校友,我不過是比你們高幾屆的學長,不用拘泥於軍銜。你們站著, 我仰頭和你們說話也累。”

  聽到面前這位是校友,嶽冬和安德烈才稍微放開了一點,也席地而坐,但腰板還是繃得筆直。

  “你們現在已經是準尉,也進入了軍官階級,我們之間不過差著幾年軍齡罷了。”兩個學員還是有些拘謹,但校官也不勉強,他先是自我介紹:“剛才那位是雷頓少將,我是莫裡茨少校。你們叫我莫裡茨也可以,叫我學長也可以,叫我少校也可以,隨你們心意。對了,你們叫什麽?”

  “學長好!我是溫特斯·蒙塔涅。”

  “學長好!我是安德烈亞·切裡尼。”

  海浪和淅淅瀝瀝的雨水敲擊著船殼,在風雨聲和海浪聲中,船體像鍾擺一樣在有節奏地來回搖晃。船殼上只有一小扇半開的通風窗采光,小船艙裡的光線十分昏暗。

  “嶽冬,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莫裡茨少校問了安德烈聽來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什麽?”嶽冬有些沒明白。

  “感覺,你現在的感覺。”

  嶽冬知道莫裡茨少校在問什麽了:“純粹的疼痛,但還在勉強還能忍耐的住的程度。上一次醒來的時候,那種疼痛根本無法忍受。”

  嶽冬心裡暗暗說:我感覺自己好像還是沒有離開施法狀態。但眼前這個莫裡茨少校沒有佩戴三五協會的徽章,顯然不是施法者。所以就算是嶽冬和他說了,他也不能理解施法狀態是什麽東西,所以嶽冬選擇盡量用普通人能聽懂的方式描述。

  聽了嶽冬的話,莫裡茨少校拿出了一枚小銀幣放在手裡把玩著,陷入了思考。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