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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黃色的焰光搖曳著,白頭老翁一臉哽咽,年輕青年卻是一臉莞爾,旁邊還有座新墳,畫面看起來有點兒吊詭。
但其實,根本不是這麽回事。
君不棄搖頭笑道:“看著我這個樣子,再看看你自己,你確定我們見面多了之後,你不會心生羨慕,或者不甘?”
君有道微微怔了怔。
君不棄又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是不是有什麽辦法可以延長你們的壽命,讓你們也活上幾百歲?”
君不棄輕歎搖頭,“不是我這做哥哥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其實也是我們修行中人,不太願意與親人過多接觸的原因之一。親人之間見多了,心中割舍不下,容易做出一些錯事,反而會害了彼此。如果我舍不得父母離去,而用一些手段讓他們無法入土為安,用另一種方式來延續他們的壽命,你覺得你會不會答應?如果我不願那麽做,你又會怎麽想?”
“有些事情,我們是絕對不能做的,一旦做了,就容易出現大麻煩。或許對我們修行中人來說,那只是小事。但對於你們這些凡俗中人來說,卻是大事,也許是禍及子孫的大事。”
君不棄微微搖首,“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都七老八十了,別當自己是年輕小夥。”
“不著急,我想在這多跟哥你說說話,也許這一見,我們就真成永別了,估計哪天我走了,你也不會回來送我最後一程!”
“自信點,不用估計,我肯定不會回來的。我是你哥,讓我送你走,你於心何忍?”
“……”
“行了,我還得在這守三年呢!真要說再難相見,那也是三年之後的事情了,不必急於一時。”
……
在君不棄於老家守孝之時,余妃雪與夜天他們也來到了中州玉虛宮,看到了那座被仙魔之氣覆蓋的古傳送陣昆侖虛。
而讓他們覺得有些詭異的是,那些仙魔之氣從傳送陣中溢出之後,居然紛紛沒入了地底,仿佛融入了大地。
九洲天下,七十二宗,三十六姓,齊集玉虛宮,就此事舉行了幾次會議。會議最終決定,組織一支由一百零八位飛升境強者組成的超級隊伍,進入昆侖虛傳送陣身後的世界,進行探險。
越州青玄宗這邊,由夜天參與。
而後夜天悄悄用特殊分身替代了自己的本尊。
在一眾飛升境強者憂心中,日子一天天度過,昆侖虛也沒有什麽動靜。直到幾個月後,古傳送陣再次騰起光芒,從光芒之中遁出一些身影,其中有一道神識回到了夜天身上。
進去一百零八人,出來的只有四十三人。
有人問起‘其他人怎麽了’的時候,那些人一個個露出的神情都有些古怪,說不上好,但似乎也說不上壞。
這可把其他人給急壞了。
……
另一邊,君不棄過起了悠閑的小日子。
君有道沒事就跑來草廬坐坐,纏著君不棄給他講故事。
君不棄也隻好用一個分身,將其打發。
“大哥,照你這麽說的話,你們修行世界,也沒比我們世俗強多少嘛!到處都是凶險,這日子還怎麽過?而且,最可怕的還是,你們壽命悠長,這種日子根本不知何時才是個頭啊!”
聽了不少修行界的故事之後,君有道這個老頭子反而覺得自己的生活,要比他大哥的生活滋潤多了。
家裡有錢有糧還有田,在這十裡八鄉也算有頭有臉,妻妾成群不說,兒孫還滿堂,而且一生無災無病……
再想想君不棄過的日子,
君有道突然就不羨慕了。果然,地主老財的生活,要比修行強多了啊!
君不棄搖頭失笑,“人活於世,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緣法,也有每個人的活法,也談不上孰優孰劣。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個修行世界,和我曾經想象中的修行世界,其實相去甚遠。”
可不是嘛!
他曾經所想的修行世界,那是逍遙修仙,還仙子相伴,沒事打打坐,調戲調戲小仙子,小日子就這麽過去了。
可誰想,這個世界居然充滿那麽多凶險呢!
而且他們這一屆修行者其實更慘,據說邪祟每千年就會有一次暴動,而離上次邪祟暴動,已經過去千年。
也就是說,下一次邪祟暴動隨時可能發生。
可他們這一屆修行界還沒真正成長起來,修為不上不下,卻又剛好達到上戰場的標準,完全就跟炮灰似的,你說慘不慘?
千金難買早知道,如果早知如此, 君不棄估計就不會真個跑去修仙了,仙子雖然香,但這個修行世界有毒啊!
好好當個富家翁,娶他十房八房嬌妻美妾,豈不美哉?!
可惜,一腳踏錯,想退出,已經不可能了。
沒經歷之前,自然能夠輕言退出,但既然經歷過了,又怎麽能退呢!更何況他有外掛,有仙兵,保命手段並不少。
這一日,兩兄弟正在吹比,主要是君不棄的分身跟弟弟君有道在那吹,他的本尊則在草廬之中打坐。
小葫蘆女娃小悟,則坐在他的肩膀上晃著小腳丫發呆。曾經巴掌大的小葫蘆女娃,如今已有尺余,像個正常嬰兒了。
雖然揮霍了不少七彩悟道液,不過七彩悟道液暫時還是夠他們倆揮霍的。
君不棄利用七彩悟道液,不僅盡數推衍出了那三百六十套劍訣,還盡數領悟推衍出了《斬龍劍訣》後三招。
悟道小葫蘆內的禁製也被他煉化領悟大半,這個才是他這些年來最大的收獲。
而也就是這一天,余妃雪回來了。
看到一個天仙似的人兒降臨在這哥倆面前,兩人都站了起來。
君有道愣了下,回過神來,恭恭敬敬地朝余妃雪行禮,“弟君有道,拜見嫂嫂,嫂嫂安康福泰!”
“回來了!”
草廬裡,君不棄走了出來。
君有道身邊的那個分身縮小身子,飛回君不棄手中。
君有道對此已經見怪不怪。
余妃雪衝君有道微笑頷首,在袖中掏了掏,似乎想送他點什麽當見面禮,結果掏來掏去,也沒掏出點什麽來。
這讓她多少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