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那些正在看《小醜》的觀眾,也遇到和當初鍾善澤一模一樣的問題,看不懂這段畫外音到底是在說什麽。
要一直到等到這段敘述結束,最後揭曉謎底的時候,他們才會愕然發覺到,原來說的是這個意思。
這位在紅色洋房內伏案寫作的中年人,正是竊取0—08之後,叛逃出教會的叛徒因斯·讚格威爾。
那個劇情探討小組看到這一幕,可以想象他們被驚掉了下吧:“沒有想到啊,居然真的敢在第一季時,就出現0-08這麽高級的封印物。”
而隨著之後對0—08的功能介紹,他們也開始理解,最開頭那段仿佛是精神分裂者的自述,到底是代表著什麽意義。
0—08的功能效果,就是讓寫下來的內容映射進現實,但被它寫下來的“劇情”,卻並非能夠百分百上演。
讚格威爾就遭遇到這樣的事情,原本預定好的劇情,因為主角克萊恩而屢屢被改變,導致劇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修改。
這就是為什麽在開頭中那段畫外音,顯得如此精神分裂的原因,讚格威爾在一次又一次的修改,原本已經被確定的劇情。
處境最糟糕的時候,讚格威爾藏身的紅色小洋樓,都已經被克萊恩通過源堡佔卜的方式給發現,並且開始付之行動去尋找。
克萊恩論戰鬥力在整個《小醜》中,不過就是一個序列九的弱雞,可問題是他的官方超凡者。
讚格威爾害怕的不是克萊恩找上門來,而是自己的藏身之處被發現,根庭市這種城市地帶,可還是教會控制的地盤。
自己這個上了名單的叛徒,躲藏在陰影中那還一切都好,要是被教會給發現藏身之處,想活命就必須離開根庭了。
但幸運或者對克萊恩不幸的是,其實他本人並沒有意識到,紅色小洋樓對這整件事的重要性。
所以即便開始著手尋找紅色小洋樓,卻也不是特別緊要的事情,今天找幾處明天再找幾處。
這就給了讚格威爾機會,在不爆發衝突的情況下,將自己來到根庭市的蹤跡,繼續給隱藏起來。
克萊恩一直在迫近讚格威爾的住所,但在0—08的操控下,每次被克萊恩挑中的尋找目標,都不是真正的讚格威爾住所。
當然這種方案是有缺陷的,即只要其他住所都被找過,那麽最終克萊恩還是有機會,尋找到讚格威爾的住所。
但這個時間就是讚格威爾所需要的,因為他的計劃已經到達最後一步,最終在今天成功發動。
克萊恩沒能看穿讚格威爾的圖謀,所以當最後一刻到來時,他與隊長雙雙死在對方手下,而讚格威爾則達成了自己的計劃,成功進階後揚長而去。
葛昭度第一遍看這段劇情的時候,可以說是一頭霧水,直到最後揭曉謎底時,才隱約明白開頭那段畫外音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於是立刻倒放回去重新觀看,這才將整段劇情給看明白了,然後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恨不得一邊砸鍵盤一邊發帖:
“封神啊!簡直是封神啊!不但將此前好似累贅的伏筆給盤活了,還塑造出一個如此讓人印象深刻的敵人。”
確實正如葛昭度所言,讚格威爾的這段設計相當巧妙,足以讓他成為那些會在十多年後,依舊被觀眾銘記的敵人。
只是要讓他們失望的事情是,因斯·讚格威爾的高光時刻,也就只是在這第一季《小醜》中了。
雖然之後仍然有過出場,
甚至作為一卷的最終boss,但隨著主角實力的成長,起碼就鍾善澤感覺,始終沒能追上第一季的壓迫感。 甚至是整本《詭秘之主》來說,單論那股劇情上的壓迫和窒息感,也只有之後與阿蒙的貓鼠遊戲,能夠和這段劇情相提並論。
至於原因的話鍾善澤感覺,讚格威爾主要是吃虧在,他的戰鬥力沒能跟上版本的迭代更新。
這就導致了書的結構出現某種遺憾,沒能在誅滅讚格威爾的那一卷,同第一卷“小醜”相互呼應,降低了全文結構的美感。
但鍾善澤也能夠理解這種遺憾,畢竟拋開與第一卷的前後呼應不談,誅滅讚格威爾的這一卷本來已經十分精巧,自己這樣要求確實是有些吹毛求疵。
反正就這個世界的編輯來說,是沒有辦法彌補這個遺憾的, 畢竟要改動讚格威爾劇情的話,前後需要變動的地方太多了。
所以這個遺憾依舊會在這個世界出現,讚格威爾之後再出場時,已經不會有第一季時這種窒息感了。
不過反正這都是後來的事情,到時候被罵的也是青海工作室,鍾善澤在一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行。
而另一個無法接受這個結局的觀眾,在論壇上吐槽道:“第一季之所以要叫做《小醜》,其實是想要告訴觀眾們,小醜竟是我自己對吧?”
“克萊恩堂堂一個穿越者,擁有灰霧空間這樣強大的金手指,居然還愣是跟個小醜一樣,被人耍猴耍了一整季。”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想想克萊恩是什麽序列,讚格威爾是什麽序列,手頭上還有什麽封印物?”
“而且讚格威爾這麽高的一個序列,還躲藏在暗處去算計克萊恩,以有心算無心,輸成這樣很正常的好不好。”
大約是“以有心算無心”這句話,實在是不好反駁,於是這個嘲諷克萊恩是小醜的網友,當即移花接木轉移話題:
“讚格威爾手頭上什麽封印物?這真是把我幾把都笑掉了,那個0—08再吊,能有克萊恩的灰霧空間強?”
與他辯駁的那位網友,明顯不太擅長抓住重點,居然真的被他帶偏了注意力,放棄了“以有心算無心”這個非常有力的反駁論證,而是跟著對方的節奏走起來:
“我不否認灰霧空間確實很強,但你也要看克萊恩,他現在的實力根本沒法真正運用灰霧空間啊,這不就等於是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