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猛鬼獵人》在第九章時,全新推出的遊戲模式,宣傳中說會打破以往遊戲規則的“猜忌模式”。
獵人們要在這被迷霧籠罩的“舊日古村”中,一邊尋找這座華夏風格古村的秘密,一邊體驗前所未有的猜忌。
此時還沒有觀眾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因為如果歌詞揭示了遊戲模式的話,那這個模式就不該叫做猜忌,而是應該叫做“屍鳥模式”。
所以看著那群文學大師們,各自對《屍鳥》腦洞大開的思考,只能說讓鍾善澤感覺到實著可樂。
而因為穆季薑實在是想不出,該如何創造一個符合歌曲的模式,畢竟以現在VR技術來說,終究是做不出那種屍鳥的韻味,那得全息遊戲才可以。
所以策劃案當初一改再改,最後乾脆就徹底擺爛,放棄完全貼合歌曲,因此最終做出來的成果,更類似原世界的狼人殺,因而被定名為“猜忌模式”。
但在最終擺爛之前,他們那些已經被放棄的策劃案,並非是沒有效果,給鍾善澤提供了不少靈感。
要知道獵鬼工作室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沒有辦法完美呈現出《屍鳥》描述的世界,只能讓第九章從“屍鳥模式”轉為“猜忌模式”。
可鍾善澤沒有這個困擾,他有一個由自己創造的世界,可以讓自己的那些受邀者,體驗一下原滋原味的屍鳥呀。
而且“屍鳥”對受邀者來說,或許還承載著另一個功能,那就是針對所有受邀者的最終試煉。
因為在他創立勾魂靈魂以後,受邀者承載的作用,已經不是那麽大,他們可以利用的價值,已經差不多被榨乾淨了。
這種時候繼續維持受邀者世界,對鍾善澤來說是一種沒有太大意義的行為,所以這個持續好幾年的活動,是時候走向他的結束了。
但以屍鳥為原型的最終試煉,不能明天就發布,甚至不能像舊日模式那樣,提前一周就發布。
必須要給各個受邀者們,一個相對公平的舞台,讓他們提前就意識到,並且開始為之進行準備。
另一方面還要停止新人的進入,不然老人都開始最終試煉了,你一個新人突然闖入,那不就是純粹送人頭嗎?
雖然突然要結束受邀者這個企劃,給鍾善澤增加了不少工作量,但考慮到以後就再也不需要為受邀者而煩惱,鍾善澤還是挺有乾勁的。
此時張成器剛剛結束一場任務,正處於任務後的休息期,他什麽也不說就是回到宿舍,蒙頭睡了整整一天。
直到十幾分鍾以前張成器才醒來,一邊躺在床上,享受這種無憂無慮不需擔心猛鬼襲擊的閑暇時光。
另一邊則在規劃自己的未來,自從他不知為何成為受邀者至今,已經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
按理說成為受邀者這麽久,早就應該最終一戰,或者死在半路上了,然而張成器就偏偏沒有。
因為在之前的時候,他執行任務時遭遇到一次大失敗,雖然依靠道具而成功復活,卻失去了一切,從自己的能力到隊友。
以至於現在只能從頭開始,如今才算是堪堪起了一個步,而按照目前的步驟進行下去,感覺再過個一年多左右,自己也有足夠的積累,可以嘗試衝擊最終一戰了。
張成器才不會像那些無謀的受邀者一樣,剛剛符合資格就賭上自己的一切,他必須得等萬事俱備後才會行動。
正當張成器思緒萬千的時候,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了轟鳴的鍾聲,
這渾厚悠遠的鍾聲讓他心頭一緊。 要知道上次大廳敲響了這種鍾聲,然後主宰就給他們布置了首次集體任務,去一個21世紀的舊日世界。
那麽這次又敲響了鍾聲,對他們這群受邀者意味著什麽呢?張成器心中不由有些沉重起來,沒來由的感覺到一絲不安。
他迅速穿好衣服後便準備下樓,張成器到不擔心主宰玩什麽突然襲擊,對方不是這樣的人,什麽都是堂堂正正的來。
當他來到大廳的時候,這裡已經擠滿了人,而他還沒去看到底公布什麽消息,就已經從旁人的交談中聽到了相關內容。
果然是一個不好的消息,糟糕到讓他剛剛聽到,就感覺心頭蒙上了一層薄霧——所有人的最終一戰,要來了。
雖然已經聽到有人在說消息的內容,但張成器依舊要自己親自確認一下,推開人群擠到了最前面,然後一時之間仿佛雙目失去了焦距,心中恐懼和憤怒夾雜。
恐懼自然是不用多提, 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針對所有人的最終一戰,現在突然出現,恐慌自然是可以想象。
憤怒則是最終一戰的時間,主宰仁慈的給了他們接近一年的準備時間,以免他們毫無準備的就進入最終一戰。
然而這卻讓張成器感覺到更加憤怒,一時之間仿佛覺得,是整個世界都在針對自己一樣,包括那個主宰。
要知道張成器距離可以衝擊最終一戰,成為不用受猛鬼干擾的受邀者,也就是剩下一年的光景。
結果偏偏就是這最後一年,卻迎來了針對整個受邀者大廈的最終一戰,為什麽自己就卡在這個關口?為什麽!
當憤怒湧上心頭的時候,他突然覺醒了生前的記憶,大量記憶湧入腦海內,直接讓他昏倒在人群中。
眾人對此雖然感覺有些稀奇,畢竟張成器也算是老牌存在了,但也沒有太大驚訝,因為場上昏倒的可不止張成器一個,還有許多承受力不高的新人。
隊友們手忙腳亂的把張成器抬走,因為沒有本人允許無法進入宿舍,就只能先將他安置在沙發內。
而昏迷中的張成器,已經記起了自己生前的一切,那個讓自己身敗名裂的《誰是終結者》,以及和《鴻蒙》競爭失敗的《尋仙》。
好像當時自己也是這樣怨天尤人,覺得失敗都是眾人的針對,仿佛有什麽東西在針對他一樣。
悠悠醒來的張成器對此只能歎了一口氣,卻沒有像生前那樣自暴自棄,經過受邀者大廈走一遭,他如今已經成熟了不少,畢竟這裡可不是法治社會了,沒人會慣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