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結束後,朱由檢還在想著早朝的事情,匆匆用過早餐後,他讓王承恩、沈繼尚出去調查一下京城各處的反應!
朱由檢自己去補覺!想來很快這兩個消息就要傳遍京城!
果然,京城對藩王的關心不大,這兩件大事傳遍京城,最先引起反應的是李三才案。
京中的讀書人一直數目都不少,雖然到了明末,國子監已經不再那麽重要了,但是國子監地文人書生可一直不少!
這些人是最早聽到這個消息後,都是難以置信,李三才此人表現的一向正直。
很多人還記得,在天啟三年曾經有一次爭論,閹黨認為其貪汙,東林黨認為他沒有!雙方進行了大規模的爭論,最終閹黨因為也沒有證據而落敗!
現在是要卷土重來!
定然是閹黨陷害!皇帝受到了蒙蔽!於是一些讀書人準備向皇帝請願!至於首輔黃立極,朝野公認那是閹黨之人!
還有一些讀書人準備圍堵李國普的家!在他們眼中內閣諸位大學士,只有這一位是正直的。
還沒有到中午,李國普的府邸前已經有上百名士子,李府的大門緊閉!任由外邊的士子們圍著。
此時,錦衣衛東廠出動數百人,田爾耕親自帶隊,騎著快馬已經出了北京,直奔天津李三才的府邸!恐怕到天津已經是晚上了,抄家也已經是明天的事情了!
下午時分,朱由檢聽完王承恩和沈繼尚的匯報,總體來說京城裡邊也只有那些士子動起來了,
至於那些商人則都沒有動,也有可能是朝廷王連瑞等五名禦史的處罰嚇到了他們!
總體來說,動靜還不是太大,等各地的藩王知道了這個事情,恐怕還會掀起更大的波瀾!
朱由檢不由得感到頭疼,宗藩問題實在是太麻煩!
“繼尚,各地的信達商行情況如何了!”
“殿下,目前北直隸信達商行的經營狀況還是很不錯!山西山東兩省的經營情況已經整理好了,山西穩定在每天一千五百兩白銀,山東大約每天兩千百兩白銀!河南和陝西兩省應該也是這個數目!”
朱由檢點點頭,這樣算下來,北方五省每天能有一萬白銀的收入,冬季還有兩個月,能有六十萬兩白銀的收入,自己到手的恐怕只有四十多萬兩,這肯定不夠用啊!
兩個月後基本只能靠賣蜂窩煤了,利潤肯定會大幅度降低!一年能有一百萬兩就很不錯了!
看來要擴大規模了,試試南方城市或者降低成本了!
“繼尚,咱們購買煤礦的計劃進展的怎麽樣了?”
“殿下,臣在山西購買了兩座小煤礦!其他地方由於資金不足還沒有購買!另外信達商運也招收了數百名遼東難民!南京也已經派遣了一支人馬,正在開展先期工作!”
“繼尚這段時間做的不錯,該領的銀子也要記得領。繼尚,之後繼續對大明北方進行深入,爭取到六月份”
想到自己每月能拿到的白銀,沈繼尚就有些顫抖!“是殿下,臣定然竭盡全力!”
他走後,朱由檢坐在椅子上,有些發愣,他沒有想到自己這辛辛苦苦一個多月賺的錢,對這個國家來說還是那麽的不值一提!
看來自己賺錢的路子行不通啊!想要拯救大明的錢,恐怕還是要等到自己登基以後,用更大的權力來賺了。
放下想要賺錢的念想!朱由檢莫名的感到一陣輕松!
他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是啊,時間還是來得及的,歷史上崇禎那麽爛,還堅持了十七年,自己再爛也比他強啊!自己還是太急躁了!皇帝還沒當上呢! 不要著急!慢慢來!
朱由檢感到渾身輕松,坐在椅子上,竟然睡著了!
王承恩看到這些!小心的拿起一個毛毯搭在他身上。
朱由檢這將近兩個月的變化,他都看在眼中,殿下每天的時間都安排的滿滿的,就連去王妃那裡的日子也少了很多,信王經常就是在書房看書,晚上也睡在書房。
他也不敢去勸,今天看到朱由檢露出久違的輕松笑容!他其實很高興!
熄滅蠟燭,小心關上屋門,站在屋外為殿下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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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經過半日的狂奔,田爾耕一行人已經抵達天津衛,李三才的家在天津左衛!為了保密,田爾耕他們也沒有入城,而是在城外扎營!
第二天早晨,城門打開後,田爾耕等人就直接進城,調集了天津左衛的一些衛所兵,然後直奔李三才的宅子。
趕到後,看著眼前的宅子,田爾耕就斷定李三才絕對貪汙了,這做宅子佔地超過二十畝, 看起來很新,裝飾的很華麗。
這座宅子恐怕是李三才死後才蓋的!
衛所兵包圍了整個宅子,田爾耕帶著他的人直接衝進府邸!
“你們幹什麽!知道這是誰的府邸嗎?”有人大叫!
田爾耕一馬當先,將此人踹開!道:“手腳都乾淨些,這次可是個大案!”
“屬下明白!”
每次抄家這些人都會自己那一點,這次不一樣,都很機靈!
其他人分成不同小隊進入不同的房間!這些人的業務都很熟練。
直接衝進屋門,將人拉出來,就開始翻箱倒櫃!將值錢的東西,瓷器、書畫、房契、地契之類的全部搬出來。
田爾耕不管這些,他直奔主屋,將李三才的兒子從床上的四人中給揪出來,
這位張嘴破口大罵:“這是那個不長眼的奴才啊!”
睜開眼見到田爾耕身上的飛魚服,趕緊閉上嘴巴!
“趕緊把衣服穿上!”
他強裝鎮定道:“不知這位大人這是何意啊,我家好歹也是已故戶部尚書非府邸!”
“是南京戶部尚書!李三才由於貪汙數額巨大,聖上親自下旨,抄家,家眷流放廣西!不要心存僥幸,銀子都在那裡藏著!老實交代!”
聽到這話,這位李三才的兒子雙腿一軟,癱倒在地!老爹乾的事情暴露了!
田爾耕踢他一下,真是虎父犬子!
道:“老實交代,省了本官的麻煩,本官在你們去廣西的路上照顧你們一下!不然!!這數千裡的路可不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