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陸子潯此時萌系的模樣,陳洛陽實在聯想不到之前冰冷刺骨的模樣。
將靈能收回體內,冰冷刺骨的氣息消失,暗衛也從冰雕中掙脫出來,滿目殺意的望著陸子潯,
正想要動手之際,被陳洛陽攔住了。
“其實羅盤本來就是要給你的,你信嗎?”
沉吟了片刻,陳洛陽坦然的盯著陸子潯。
“說這種話沒有任何意義,直接切入主題吧。”
看明白陳洛陽就是一個純粹的偽君子之後,陸子潯也懶的和他打太極了,開門見山有一說一。
“呵呵。”
無奈一笑,陳洛陽開口說道:“鎮緋此次前來的人,身份不簡單,只要透露出是吞天貓妖將其殺害,那麽鎮緋顯然就不會針對古神教,從而讓我們能夠有一絲苟延殘喘的機會。”
聞言,陸子潯眉頭一挑,
將前腳放在地上,目光不善的盯著陳洛陽:“那麽我現在走,是不是還來得及呢?”
“誠然這個風險很大,但是我答應你,只要我實力能夠進入緋紅之地以後,就給你找到純淨之水。”
頓了一下,陳洛陽意味深長的望著陸子潯:“畢竟據我調查,您的女朋友,可是玉皇山的傳人呢。”
“你調查我?”
先前還比較和善的陸子潯,此時眼中閃爍著凶光。
“不敢。”
連連揮手,陳洛陽抿了抿嘴:“鎮緋我們得罪不起,吞天貓妖也得罪不起,玉皇山自然也是得罪不起的,只能在其中尋求一個平衡,能夠讓古神教能夠存活下去。”
似乎真的沒有在林思音身邊感覺到奇怪存在的陸子潯,臉色才好看三分,只是望著陳洛陽一言不發。
被陸子潯這種眼神,盯著有些內心發顫的陳洛陽,趕緊開口說道:“既然你不願意出面的話,那麽就讓他們死在路上吧,畢竟很多時候,蟲族出現的地方都很詭異。”
看上去倒是一個挺不錯的主意,可是陸子潯冷笑了一聲。
搖了搖頭:“陳洛陽,你算計的倒是挺精明,死在路上是因為蟲族之後,那麽這個鍋不就是讓sto來背了嗎?更何況,你無法偽造血能氣息。”
“不不不。”
伸出食指搖晃了一下,陳洛陽眼中閃爍著精光:“靈川市不是有正在搜索蟲族嗎,至於血能氣息,我可是找到了一位……能夠幫助我們達成目的的人。”
血能氣息,頓時出現在酒店當中。
反應迅速的陸子潯,直接一記霜火長槍就丟了過去。
“昨天才見過面,今天怎麽就這麽暴躁啊,貓大人。”
利用血霧躲開霜火長槍,葉旬臉上帶著微笑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是你?”
眼睛一眯望著葉旬,陸子潯內心微驚。
沒有想到陳洛陽居然會和蟲族合作,這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啊。
“嗯哼。”
輕哼了一聲,葉旬在旁邊坐下,翹著二郎腿:“我也沒想到會是我,只能說是陳教主的情報網不錯,居然能夠找到我們的據點,為了不被sto發現,我只能來幫幫忙咯。”
“只是……貓大人。”
話鋒一轉,葉旬雙手交叉望著陸子潯:“現在你是要和我共同殺死鎮緋的人,還是和我打一架呢?”
眼中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陸子潯看著葉旬沒有說話。
只是身體周圍的靈能,越來越濃鬱,陳洛陽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希望貓大人能夠冷靜一下,我們不是敵人對嗎?”
見到陸子潯真的要出手,葉旬猛然起身後退了幾步,訕訕一笑。
“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鎮緋,這麽一換算的話,我們就是朋友了。而且還能夠幫助你們刹緋,進一步掌握局勢,何樂而不為呢。”
權衡了片刻的陸子潯,最終還是決定不出手。
鎮緋這四個人是必須死的,這是由曾皓洋親口所說。
陸子潯前來這裡,也是為了陳洛陽身上的東西,的確沒有必要和葉旬大打出手。
“這才對嘛。”
微微頷首,葉旬看了看時間,聳聳肩說道:“要是貓大人不想對我出手的話,我們要去伏擊的地點了哦。”
深深看了陳洛陽一眼,陸子潯一言不發向酒店外跑去。
“陳教主,希望你答應我們的事情,能夠盡快做到,畢竟……”
頓了一下,葉旬身形消失在血霧當中:“主上等著呢。”
見到一蟲一貓都離開了酒店,先前臉上還勉強保持微笑的陳洛陽,此時身體緩緩靠在椅子上,神情疲憊的歎息了一聲。
為了保全古神教,他可以說是人蟲妖都得罪了。
算來算去,還不如一開始就和陸子潯金誠合作,或許就沒有這麽事情了呢。
……
緋紅之地內,傳送法陣上正站著三個人。
“關哥,歐陽家拜托我們找的人,有著落了,就在靈川市內。”
被年輕人叫做關哥的人,聞言眼中閃過思索之色:“到時候解決掉古神教的事情,就前去將此人給帶回來。”
“是,關哥。”
年輕人轉身離去,身上透露出來的氣息顯然是s級。
“當初你潛伏在月司晨身邊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和葉旬等待著鎮緋四人之際, 陸子潯望著葉旬問了一句。
“保護啊,還能是什麽?”
聳了聳肩,葉旬搖了搖頭:“就允許你們人族……哦,你不是人族的,我忘記了。”
哈哈一笑掩飾尷尬,葉旬繼續說道:“我們對於這方面的情感,比人類還要重視,當初一大早就發現了你的不對勁,只是月姐三申五令之下,沒有對你動手而已。”
“早就發現了?”
回想著和月司晨相處的一幕幕,陸子潯感覺沒有暴露的地方啊。
“肯定啊,你們能夠感知到蟲族的血能,我們也能感知到你們的靈能。”
雙手枕在腦後,葉旬頗有感觸的說道:“只是沒有想到,最後你居然救了月姐一命,真是世事難料啊。”
就在陸子潯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只見一道血能穿過。
葉旬神情嚴肅,猛然從地面上站了起來,望著前方不到三百米的路面:“他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