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鋒臉色一變，感覺太過莫名其妙！

“九大家族原本屬於太古銅陵?不是古瞳國嗎?”

“我曾經無意間看到過古瞳國的秘史，古瞳國原本沒有九大家族一說，只有一個沙族...”

“沙族?”這是凌鋒第二次聽到沙族。

“九大家族的前身不就是沙族嗎?”

那人歎了一口氣，“世人果然都是這麽認為的...”

“難道不是嗎?”凌鋒疑惑地問道。

“您先聽我說吧！聽完之後，您自行判斷！”

凌鋒笑了笑，心想，這個人表面上求饒，其實骨子裡是高傲的。

“沙族是一個非常團結的種族，由他們帶領的古瞳國，祥和安謐，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九大家族出現了，與此同時，沙族消失了，都說是沙族內部矛盾分歧，分成了九大家族！”

凌鋒沉默了片刻，“看來九大家族與沙族的關系有些微妙啊！”

“看來你也感覺出貓膩了！”那人語氣中似是有些欣慰。

“你到底是誰?”凌鋒感覺到這個人並非普通人。

“我...”那人欲言又止。

“說！不然吸乾你！”凌鋒一聲暴喝。

“好好好...我說，我是古瞳國的長史，牧遊遷，專門負責記錄古瞳國的歷史變遷！”

凌鋒愣了一下，“當真?”

“是真的！”

凌鋒點了點頭。

“難怪你知道這些隱秘，那所謂的秘史就是你寫的吧?”

“應該是吧！因為每隔四十五年，記憶就會消失，所以我不確定是不是我記錄的，但是我確實一直都是古瞳國的長史！”

“好吧！我可以信你，但是有些問題還需要你解答一下，那深淵中的水位上升很快，你的時間不多，所以少給我來虛的！”

“我明白，我明白，您請問！”

“古瞳國有多少人?”

“5900人！”

凌鋒心一沉，“放屁！怎麽可能只有這點人?5900人的國家，怎麽可能?”

他根本不相信在角鬥場那人說的話，如今被古瞳國長史證實，他的三觀快崩了！

見凌鋒發怒，牧遊遷趕忙解釋道:“直立行走的真就這些人！”

“直立行走的?什麽意思?還有趴著的?”

話一說完，凌鋒就樂了，“敢情你們古瞳國，站著的只有5900人，遍地都是趴著的！”

牧遊遷也樂了，“您說笑了，真沒有趴著，具體說是5900個具有肉體的人！”

“那其他人是什麽?有多少?”

凌鋒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其他人都是影子，數量無法統計，估計一千三百多萬吧！”

這牧遊遷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凌鋒暗罵了他幾句。

“你不知道這些影子是什麽嗎?”

牧遊遷愣了一下。

“就是影子啊！我們除了能看見它們，跟它們沒有任何交集！”

凌鋒若有所思地問道:“通過你記載的古瞳國有多少年的歷史?”

牧遊遷盤算了一會，“記得我成為這副狀態之前，翻閱過舊檔，能追溯到的時間是八萬多年，不到九萬年...”

凌鋒輕輕點了點頭，“哦，那倒是差不多！”

“怎麽，難道您知道具體多少年?”

牧遊遷有些懵，自己堂堂長史都不是很清楚，這個外人怎麽會知曉?

“十萬年！”凌鋒斬釘截鐵地說道。

“十萬年?你有何憑據?”

凌鋒笑了笑，“罷了，看在你是長史的份上，我反過來給你解釋吧！”

“謝謝，謝謝！您請說...”

牧遊遷興奮地連連道謝。

“不過，給你解釋之前，我先問你幾個關於古瞳國的問題。”

“好，您問吧！”

“你們古瞳國的建築是不是都是青銅製的?”

“沒錯，經過了數萬年的修造，古瞳國所有的建築內外，包括街道，全部都是青銅的！”

凌鋒點了點頭，“那青銅之上是不是還種植了黑古太歲?”

“沒錯！”牧遊遷不假思索地說道。

“那我的推斷就沒有錯了！這麽跟你說吧，那些影子不是別的，就是你們四十五年的記憶！”

“什麽?怎麽會?”牧遊遷不可思議地喊道。

“沒有錯的，你可以自己算一下，10萬年，45年記憶一輪回，5900人，會產生多少數量的記憶?”

牧遊遷竟然真的開始盤算起來...

“一千三百多萬，與估計的影子數量差不多，沒想到這事竟然是真的！”

凌鋒聽出了牧遊遷話中有話。

“怎麽，你以前懷疑過?”

“不是我懷疑過，我從舊年秘史中看到過一則記錄，說沙族族長曾經懷疑過，但最終沒有人能夠證實！”

“哦?沙族族長?他是誰?”凌鋒好奇地問道。

牧遊遷長舒一口氣，似是在壓製著內心的激動...

“她的名字叫沙影...”

“什麽！沙影是沙族族長?”

凌鋒一臉震驚。

牧遊遷同樣震驚，“你...你見過沙影族長?她...她還活著?”，他的語氣中透露著期待。

“看來你知道九大家族對她做的事，是嗎?”

牧遊遷沉默了，他當然知道，當年這裡發生的事，他作為長石，豈會不知?

“我知道，可是我卻毫無辦法，作為長史，我只能苟且偷生，希望記錄下真相...”

“煩請告訴我，族長她怎麽樣了?”

凌鋒輕歎一口氣，“我不知道她算是死了，還是沒死，我與她交過手，她已經成為了藤蔓！”

“那就好，那就好...”牧遊遷明顯松了一口氣。

凌鋒則一臉懵圈，“什麽叫那就好?她一個大活人被人改造成了藤蔓，怎麽就那麽好?”

牧遊遷笑了笑，“您有所不知，族長為女兒身，同時也有一副藤蔓之軀體，藤蔓遍布古瞳沙漠，是古瞳國，乃至整個古瞳沙漠的守護神！”

聽了牧遊遷的話，凌鋒更加迷茫了，沙影的女兒身和藤蔓軀體，他都見過，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關竅嗎?

“我聽說她是故意被抓住的，有這麽回事嗎?”凌鋒若有所思地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她當年被抓住，我也曾經質疑過，理論上族長是不可能被抓住的，尤其是她的藤蔓軀體，遍布整個古瞳沙漠，她的意識可以寄生於任何一根藤蔓。”

“可是，她落到了九大家族的手裡，我就沒想過她能活下來！”

“那你知道她是怎麽被抓的?”凌鋒想再次確認一遍。

“都怪沙鈞那個叛徒，是他出賣了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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