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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行之禹王神宮》第17章?隕石商人
  我們四人互相聊著,也就不覺寂寞,只是感到身體有些疲倦。

  因所帶水源有限,大家不得不熬起精神,又行走了大約三個鍾頭,所幸未遇見特殊狀況,直到離公路相當近了,索恩忽說手機喜獲微弱信號,朱波趕忙也看了自己的,果然也有了一格,便急忙給京城安氏集團的領導撥通電話。

  我們這才知道,陸正一帶人席卷了倉庫,劫走了上千件器物,安家大股東安期遠十分震怒,已經聯系了相關部門,要全境通緝這群賊人。

  我也趕緊打給向導西日阿洪,那頭接起來就急問:“小夥子們!你們現在在哪裡?”

  “我們在庫木塔格西邊,快到薩依坎兒孜的公路了!我馬上把GPS位置發過去。”

  向導西日阿洪在電話那頭說,按照GPS的點來看,你們還在恰什烏瓦戈壁北邊,要向西再走一段,走到公路邊緣,那只有一條可通汽車的道路,我會在公路上一直等你們,千萬不要迷失方向。

  我們最後這點路程,手機信號卻斷斷續續,四人好不容易尋到公路,也不知這公路是何年所修,上頭的瀝青像是快要融化一般,灰蒙蒙如同黏了一層沙塵。

  好在公路筆直的鋪向天際,在這大漠之中顯得頗為壯美,可這條馬路實在孤寂,一眼望去連個路牌也沒有,我四人也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到一隻黑點從天際飄來,正是西日阿洪的越野車。

  待上了向導的車,我們人才知道,西日阿洪跑到了附近派出所報案,等到領人回了倉庫才發現那已空無一人,就只剩下了不遠處的油庫老頭,正獨自倒頭酣睡,待將他推醒,這家夥是一問三不知。

  我對西日阿洪簡單介紹了伊貢的狀況,現在要立即趕往最近的醫院。

  西日阿洪十分詫異,急忙查看了地圖,開車將伊貢送到附近鎮子,當地衛生所的人見了,僅是進行簡單的消毒,表示這裡條件有限,最終要去市裡檢查才行。

  我隻好先依著古法,到農戶家買來了七枚雞蛋,索恩好奇問:“師兄,你餓壞了?”

  我歎道:“不懂了吧,這玩意的蛋清又叫雞子白,真能療屍毒的。”

  我吩咐索恩將雞蛋煮熟後,讓伊貢一氣吞了下去,自己又去買了把銅杓,在裡頭燒上一把茅草,壓在伊貢右臂鼓囊之處,熨燙了一會兒。不多時伊貢額頭漢粒如豆,直叫喚好癢,再看那屍毒侵蝕之處,黑氣盡皆不見,腫塊也幾乎全消了下去。

  索恩大喜:“神了,神了,沒看出來,師兄年紀輕輕還有這手!”

  我長舒了口氣道:“這法子是東晉葛仙人留的,那可是位神人,能治療瘧疾的青蒿素你知道麽,那也是照著葛仙的法子試出來的。其實這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這都算是老祖宗的經驗智慧,那都是犧牲多少條性命總結出來的。不過咱還要把伊貢送醫院去,確保他真沒事了。”

  隨後督導員朱波就要在鎮子與眾人告辭,我忽然記起,從內庫中還帶出了兩件玉璋,正壓在索恩包裡,就對朱波說:“那兩件玉璋還在我們包裡。”

  說著將盒子掏出,打開看來,見是兩件極薄的玉璋,長度都在30公分左右,一件通體遍布石英岩花紋,中間斷裂開來,一件卻是蛇紋石材質,幾乎完整無缺。這兩件玉璋盡管都不是和田玉料,但都被解玉砂磨的十分平整,光滑之余寶光四溢。

  朱波大吃一驚道:“你要不說,我當是被陸正一他們搶去了。”

  索恩滿臉不屑:“咱哪能做那事,

都是磊磊落落的漢子,不會黑了你家寶貝。”  朱波連連道謝,隨即給內庫總管安期山打了電話,老頭子卻說新疆事務已全交給了大都督周雲善後。

  朱波臉一紅,隻好又呼叫周雲,跟大都督在電話裡聊了一陣,最後周雲叫他把電話交給我。

  只聽周雲講道:“我真是非常慶幸遇到你們,不然這回,根本不能發覺師弟陸正一是家賊,兢兢業業的朱波是集團培養多年的人才,若沒有你們搭救,怕也不能全身而退!為表謝意,兩件玉璋你們就不要還回來了。”

  我急忙問道:“不要還回來,是什麽意思?”

  周雲道:“就是作為安氏集團的酬謝,送給你們了,不要拒絕!我只希望你記得遵守約定,交我那份玉璋拓片。謝玄,真的十分感謝,請把電話還給朱波。”

  我隻好將電話交給朱波,他倒是一臉的樂意,等掛了周雲電話,朱波凝眉說道:“大都督說的是極了,這回三位算是我的恩公了!日後在行裡有用得著兄弟之處,幾位肩不搖、膀不晃,只需動動手指頭,發條一個字的短信,我必定二話不說,來報這救命大恩!”

  隨後朱波也不多客氣,辭別了三人暫且不提,隻說索恩和西日阿洪便連夜開車,將伊貢送進了烏魯木齊的醫院。

  一路上索恩還納悶道:“我現在很懷疑啊,師兄!”

  “你懷疑什麽?”我問道。

  “我懷疑周雲那小子是放魚餌!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白送咱禹王玉璋?”索恩皺眉道,“我覺得吧,這就是舍不著孩子套狼,這兩件玉璋一定有圈套,等著咱往裡鑽呢。”

  我苦笑道:“我本意自然不是貪心,人家要送,我也不能拒絕吧。”

  “怪就怪在這上頭,人家為啥要送你!這不合常理啊。”

  “我也想過了,古董行裡機巧奸詐之人甚多,若真如你所想,他是想用這兩件玉璋套出什麽,那麽第一就是我的拓片,第二就是江湖上其他玉璋,別的我可真猜不到。”我喃喃道,“我現在甚至——不確定陸正一是否在演戲。”

  索恩一拍腦袋:“有——有可能,堂堂的過手雲龍,宗師榜第十一位,這種人物怎麽會放棄百萬年薪,去幹這砸飯碗的事?師兄,你真別說,打咱到了新疆地界開始,從頭到尾都可能是個局!”

  開車的西日阿洪齜牙一樂:“我可不是他們的人!”

  我隻好笑著說:“古董行中水深,可咱們也不必活在陰謀論裡,既然還沒有火眼金睛看透這一切,不妨就潛靈養性的好好修行!”

  聊了一會兒,索恩愛出風頭的勁兒又上來了,對西日阿洪慷慨的說,大叔租的那輛車子在沙漠裡擱淺了,等回到烏魯木齊,該賠人家多少錢包在我身上!車子所在那片沙漠已經被我取名‘陷車山’,在地圖上也標注了位置,要是大叔想把那車弄回來,那車子就歸你了。

  西日阿洪連忙搖頭笑道,沙漠裡太危險,既然已經這樣了,車子留在那就留在那吧,指不定將來誰路過那,還能避避風沙。

  等到了烏魯木齊,伊貢被安排住院檢查,醫生詢問怎麽回事,我合計古屍之事不便暴露,便講是在沙漠被怪蟲叮咬了,也沒看清是什麽蟲子。

  隨後的手續一切順利,我和索恩便輪流到病房照看著伊貢,等了兩天,他那副虛弱之態才逐漸好轉。搗蛋的索恩就買來了一大把紅柳烤羊肉,舉到他鼻子前晃了晃,伊貢二話不說奮力下床要來奪,我這才覺得安心。

  單說守著伊貢的間隙,我獨自回了民俗收藏品舊貨市場,找到了向導西日阿洪。這維族大叔一見我就問:“住院那孩子怎樣了!可把我給急壞了,薑先生托我照顧你們,反倒我幫不上一點忙!”

  我微微一笑:“他已經好多了。”

  “你們這些後輩真是厲害的嘛!這又是倉庫爆炸,又是密室古屍,簡直跟電影大片一樣咧!”西日阿洪說,“我雖然也算走南闖北,哪裡見識過這個!你別瞧我這把年紀了,這心態可年輕著咧,真想跟你們一起再闖蕩一番!”

  “今天來就找您,就是想請大叔再幫幫忙。”我笑道。

  西日阿洪一縮脖子,趕忙把雜貨店的大門給關了,回過身悄悄問:“幫什麽?”

  “呃,開個燈吧,這屋裡也忒暗了。”我說著,掏出了那片在沙漠獲得的木簡,“請問大叔,認得這個嗎?”

  西日阿洪把燈打開,接過木簡仔細瞧了瞧,沉吟說道:“嗯——這個木簡應該有些年頭了。我雖然不認識,不過大叔我畢竟在這行裡混了不少年頭,我知道誰精通這個!”

  “誰?”

  “我知道那人叫做張德貴,外號叫做‘大頭張’,是你們漢族人。”西日阿洪介紹說,“那家夥專門做隕石生意,因為我們新疆沙漠裡隕石特別多的嘛!他就一直在烏魯木齊古玩城,經營好多年了。這個家夥也偶爾會收些木簡之類的玩意,在這一帶也算小有名氣了!”

  “大叔能帶我去見見他嗎?”我問。

  “當然可以, 我說了,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西日阿洪十分熱情道。

  我心中暗笑,要不是有索恩這個財神爺,僅憑著師父薑台的面子,在這個行當裡,這大叔可不會這般殷勤!

  好在烏魯木齊古玩城和舊貨市場離得不遠,西日阿洪果斷打烊了店鋪,領著我前往尋找張德貴。兩人繞過了一棟矮樓,抄了條近路,不多時就到達了那裡,我見是一間小店,敞開著玻璃門,門上一邊貼著“隕石”和“奇石”,另一邊貼著“瑪瑙”和“玉器”,門楣上貼有一張舊紅紙,寫了“招財進寶”四個字。

  西日阿洪剛跨進門,一個瘦高個的中年人立馬迎了上來,熱情的問:“兩位想買點兒什麽?”

  西日阿洪朝我點點頭,確認這就是“大頭張”張德貴,我則左右看了看,漫不經心道:“隨便看看。”

  這店老板露出一嘴煙鬼的黃牙,操著一口陝西腔,瞧了瞧我的衣著,咧著嘴介紹著:“小兄弟,內地來的吧?咱這兒是專做隕石的,正兒八經的鐵鎳隕!內地藏家想打造些寶刀寶劍之類,那全從咱家進貨,兩位感興趣不?”

  在古董行中,不少藏傳佛教的古代法器都用“天鐵”打造,而藏人口中的“天鐵”其實就是隕石。隨著這些年藏傳佛像大熱,密宗的“天鐵”材質也備受藏家追捧,隕石這一冷門也逐漸進入人們視野,於是就有不少行家來到廣闊的新疆淘換隕石。

  我對這個門類知之甚少,也不感興趣,只是假裝作鏟地皮的掮客,畢恭畢敬問了句:“老板收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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