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黑發披肩,面孔英武,布滿了威嚴,就連一雙眸子都是如此,威嚴中充滿了犀利,仿佛能刺穿一切。
他身體修長,身穿皇袍,腳踏虛空,舉手投足間,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不斷擴散,認戰王和一眾侍衛當場拜倒。
“皇兄,你怎麽親自來了!”戰王大驚,他的這位兄長很少外出,平日一直都待在皇宮中靜修,就連他都沒有料到,這位大哥竟然親自過來了。
“不來又如何能見到那樣可怕的少年。”石皇望著滿天的繁星,輕聲開口。
他原本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竟然攪得石國風起雲湧,但是一觀之後,對方卻給他來了一個極大的驚喜。
十來歲的王候,全天下找不出第二個。
“那清女侄女……”戰王欲言又止。
“魔靈湖的一個尊者子嗣在皇都,最近他們有點過了。”石皇點到為止。
“魔靈湖!”戰王心中一驚,頓時明白了過來,這位大哥自己不方便出手,這次多半要借小魔頭之手給魔靈湖一些顏色,讓他們懂得收斂一點。
事實上,這是常態。
魔靈湖中高手眾多,地位超然,人類中很少有人能讓他們看得上眼,因此經常不將各大古國放在眼裡。
當然,魔靈湖確實有那個底氣。
“大哥,小魔頭能行嗎?那些人背後的大蜘蛛可是老牌強者,再加上他們本身就是自太古傳承下來的純血生靈,小魔頭雖強,但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真正的妖孽不能以常理度之。”石皇丟下一句話,直接離開了。
留下了一眾不知所措的侍衛和一個雙眼明亮的中年男子,“恐怕荒域要變天了!”
…………
一條四通八達的通天大道上,匆匆來往的車輛、商人數不勝數,各種年輕男女隨處可見,駕鸞鳥飛天,坐如山的靈獸而行,立於獸皮寶具上劃空而過,各式各樣的人員,實在太多了,看花人的眼睛。
一對男女並肩前行,一個搖曳著誘人的身姿,微笑間優雅典美,她背負著小手,時不時的扭頭看向旁邊的平淡少年,眸子中異彩紛呈。
一路飛過千山萬水,橫穿大荒,越過諸多古城,用了十天有余,也不知道行了多少萬裡,如今終於接近石國的皇城。
那是一座恢宏無比的巨城,由一塊又一塊碧晶石築成,壯闊的城牆充滿了古老的歲月氣息,如一道山嶺橫臥,高大的城樓如一座天宮,橫亙那裡,氣勢浩大磅礴。
“快到皇都了,你不打算掩飾一下嗎?”
“為什麽要掩飾。”
“你還真打算來皇都找事呀!”聽聞此話,清女的一顆心臟呯呯直跳,絕世的容顏上寫滿了驚訝。
“有些事情,我不動,別人也會主動找上我,為何不主動出擊呢。”天歌微笑道。
城門雖巨大,但每日進出的人口眾多,守軍自然也多,一隊隊精英士兵銀甲鋥亮,來回巡視間,殺伐氣息不斷彌漫。
這是石國的皇都,鎮守在此地的都是精銳,其士兵都是由一些強大的戰將統領,他們負責守護巨城,確保此地固若金湯,不管實力強弱,卻沒人敢在這裡放肆。
“神靈的氣息……”天歌微微低語。
高大雄偉的城體上刻有無盡的符文,若一顆又一顆大星在轉動,閃耀著光輝,有一種特別的氣息散發,讓他都隱隱有種心驚。
如果開啟城體的陣紋後,整座城池都會被無盡的符文籠罩,尊者來了都討不了好,甚至還有可能隕落。
“這是先祖的遺澤,神靈所布,其他古國和大勢力同樣擁有,都是上古所留,但我曾聽我父皇說,世間已經很好年都沒有神靈再現了。”清女解釋道。
“沒有了神靈嗎?”天歌低語。
“成神豈是那般簡單!”清女笑道。
兩人沒有再說什麽,向皇城內而去。
石國的皇都很大,氣勢恢宏壯觀,城內以青石鋪就的街道縱橫交叉,道路眾多,每可均可並行多輛青銅獸車。
寬闊的大街上,車輛不熄,不時有凶獸嘶吼,奔騰咆哮而過,拉著車子隆隆作響,氣勢非凡。
清女對此早已見怪不怪,皇都中的一些王侯或者貴族子弟出行,必然是猛獸開道,寶車隆隆。
這一路上,清女十分開心,如同一隻歡快的精靈,漂亮的外形,優雅端裝的高貴氣質,不知吸引了多少年輕男女的目光。
“那個不是九公主嗎?她竟然出現在了這裡!”有年輕男子自語。
石皇的子女眾多,但很少有露面的,大多都是在靜修,九公主就是其中的一位,她的天賦或許不是特別出眾,但一身容顏豔絕皇城,難尋其右,被譽為皇城第一麗人,不知多少天驕拜倒在她的裙下,但能獲她芳心的從來沒有。
“她旁邊的那個少年是誰?竟然讓九公主殿下親自陪伴於左右,這種待遇怕是石毅都沒有吧?!”
“看樣子年紀不大,想來應該是某個大勢力的天之驕子吧。”
“但我為什麽總覺得他有點……眼熟!”
“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像某個人!”
“該不會是小魔頭吧?!”有年輕人嘀咕道。
但他的話語一出,卻發現他身邊的幾個同伴全部僵在了那裡,驚駭中似乎有些雀雀欲試。
“真的是他?”年輕人感覺自己的心臟猛然加速跳動了起來。
“應該是他……但我覺得我們可以體驗一下揍小魔頭是什麽樣的感覺。”有人不懷好意道。
“李兄,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小魔頭極有可能不止化靈境,這種事我們上去也白搭,更何況九公主也在那裡,誰敢動他。”
“總有人會動的,聽說武王府和魔靈湖出動了很多高手,已經找了他好久,恐怕這次皇都要熱鬧起來了。”
事實上,不止他們認出了天歌,就連其他人或多或少也認了出來。
實在是他在虛神界的所作所為太讓人震撼了,人們想忘記他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