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所釀的酒魔魂天倒是送給了我兩壇,正好我不喜喝酒,一並送你了,算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月嬋微笑,取出兩壇美酒,遞給石昊,讓戰船上的許多年輕人瞠目結舌。
甚至,最吃味的莫過於不遠處的王羲了,同為俘虜,兩人的待遇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收心!”就在此時,大長老突然出聲,同時將仙王裹屍布取出,謹慎的看向前方。
一具雪白的骷髏正盤坐在一座山巔,形態端莊,身體修長,形似女子,此刻它端坐在一架斷了一截的古琴前,正注視著遠處不請自來的兩波人。
仿佛間,兩眾人似乎看清了那具骷髏的真容,擁有國色天香,閉月羞花之貌,秋水為神,白玉為骨,一身白衣勝雪,無塵無垢。
美的完美無瑕,美的無法挑剔。
常言道,紅粉佳人皆骷髏,然而,今日,骷髏化作紅粉佳人,這讓九天與異域的兩方人心中一寒。
要知道,這裡曾死不不朽之王,一具骷髏明明沒了靈魂之火,可是卻生有靈智,掌握鳳梧仙琴。
突然間,一隻鳳鳴,讓眾人心神又是一凜,那是一隻渾身充滿暴戾的墮落血凰,雖在幼年期,卻無比狂暴。
“嗡!”
琴音如縷,化作滿天仙輝與大道符號,直接斬向兩波人,這是無差別攻擊,來者皆敵。
“原來是她,不會錯的。”月嬋突然一驚,摸了摸右耳垂,以心念溝通,“你怎麽什麽女人都認識!”
“轟!”
大長老以仙王裹屍布擊退琴音,並沒有再動,反倒是異域的生靈駕著煉仙壺直接強攻。
天歌雖在內天地,卻可感知外界的一切,他平靜道,“仙古紀元曾有一個女性仙王戰死於九天,應該是她,錯不了。”
“你在打什麽啞迷!”
“當九天一方不敵時,仙域就會開啟大門,派出援手,一般一個紀元一仙王,外加一些真仙,很不幸,有個女性仙王被拋棄了,就是她,某一大人物的紅顏知己,你可以讓異域的生靈喊一句敖晟試試!”
月嬋翻了個白眼,但她也有種雀雀欲試,這種坑人的感覺,像極了小時候。
於是,她直接動用異域語言對正在強攻骷髏的異域一方人馬傳言了。
“敖晟的紅顏知己?”異域有至尊開口,不斷皺眉。
然而,那骷髏聽到那句話後,竟然一呆,沒有再動手,反而被煉仙壺一道光束掃中,直接散架,雪白的骨頭灑了一地,但並沒有一絲傷口。
這讓異域眾人心頭猛跳,那可是煉仙壺,雖然未盡全力,但那一擊也不是真仙可擋,然而那骷髏只是散架。
然而,下一刻,一道恐怖滔天的氣息猛然從大地上衝出,那是一具血棺,此時,它已經打開,一個絕美的雪衣女子從中起身。
“她是……那具骷髏,容貌一模一樣,難道她一直在血棺裡養傷!”有人大叫,被驚的頭皮發麻。
“不對……她的身上有一道口子,裡面是空的,像是遺蛻……她只是一張人皮!”
“傳說中的……鬼成仙!”像是想到了什麽,這一刻,哪怕是異域的至尊,臉色都綠了。
突然間,那個女子動了,邁步而出,如同大宇宙轟鳴,瞬息來到煉仙壺面前,直接一指點出!
“轟隆隆!”
煉仙壺直接被撞飛,
異域的生靈更是被震死了一大片,同時,煉仙壺大怒發出無比刺目的光,但那根手指仿佛擁有魔力一般,輕輕一撫,將其化解。“擾我萬古夢,亂我寧靜心!”那絕美女子,不食人間煙火的面孔上帶著冷芒,盯著煉仙壺與異域眾人。
“前輩,殺了那群異域的狼崽子!”九天一方有人興奮大叫。
然而,那女子猛然看來,同樣一指點出,撞向仙王裹屍布。
“前輩,我們是九天生靈,您難道不是我們這一方的嗎?!”有人驚叫,臉都白了,這可是一個硬憾煉仙壺的超級強人啊,雖然有煉仙壺顧及九天的世界大道,沒能複蘇的緣故,但也可以看出那女子絕對強的不像話。
聞言,那女子手指微微一窒,但仍然點了過來,只是力道弱了很多,將裹屍布推向遠方。
“什麽九天,什麽異域,早已與我無關。”
“轟隆隆!”
異變再起,一座無上大陣直接複蘇,同時籠罩了九天與異域的一眾生靈。
那個女人似乎因為一句話直接暴怒,但卻沒有失去理智。
月嬋臉色一黑,在心中低語,“你不是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
“還好, 只是比我預想中的要淡定了點,想來是真的放棄了過去。”
“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那可是別人的紅顏知己……難道你喜歡這種!”
天歌:“……”
“是吧,我就說,你從不乾好事,原來是看看人家是否還和過去有聯系!”
天歌徹底無言,那可是一張人皮,就算再美,他還能做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震天大事?
退一步講,這等人物顯化血肉只是一念之間,但是他要是敢綠了敖晟,絕對會被追殺到天涯海角!
兩波人走了,敖晟的紅顏知己並沒有再下殺手,而是將其驅逐,只不過在九天一方離開的時候送出了半截名為“界滅”的香。
沒人知道,這短短的半截香有何意義,又代表著什麽,但能被那女子送出,定然不同凡響。
再度回到大赤天,異域的一方人眼神開始不善了起來。
然而,也就在此際,沒有人發現,月嬋右耳垂上,那個三色的小點消失了。
但卻有一個男人從天穹上現身,那是一個無比偉岸的身影,他始一出現,就踏在兩方人馬的頭頂上空,傲立在天穹之巔,睥睨天下。
那個男子很完美,頭戴帝冠,面如美玉,身若畫仙,衣披萬龍,只是站在那裡,就仿佛吸引了整個天地間的顏色,讓一切光輝都暗淡了下來。
隻身一人,讓日月無輝,暗淡無光,莫不過於如此,似乎只要他存在的地方,任何人都只能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