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不到中原已經成這個樣子了!”房玄齡聽了搖搖頭感歎道。
“就我們得到的情報,已經有不下三十處揭竿而起,可以說除了洛陽,大興,已經處處戰火。”鄒羽苦笑著介紹道。
“從皇帝修建運河開始,就已經埋下禍根種子,今日局面早已預見,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麽快,這麽猛烈!”
“不知房先生你與令尊,如何會流落遼東?”鄒羽好奇的問道。
“家父房彥謙,是來護兒將軍軍中監軍,在下因為擔心家父老邁,不堪遠行,所以跟著,戰敗之時,跟主力失散,才一直和一些將士,躲藏在山中。”房玄齡解釋道。
其實鄒羽不知道,這就完全是他引起的連鎖反應,原來世界房彥謙父子是與秦瓊等人一起突圍回了中原,隨後房彥謙被遷為涇陽縣令,今年死於任上。
“原來是這樣,說來現在秦瓊秦叔寶將軍,也是來護兒將軍麾下斷後人員之一。”
“在下只是照顧家父,對於其他人認識不多。”房玄齡淡淡一笑道。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房玄齡的不凡,其他人肯定喜怒形於色,而房玄齡除了開頭的焦急,鄒羽答應請人治療以後,基本上就恢復了從容,一切言語條理清晰,彬彬有禮,雖然嚴重還是有些焦急,腳步有點急促,但這是人之常情。
沒有多久,醫生就被快馬請來,差不多同時達到房玄齡的家裡。
這時候,屋外已經圍了二三十人,可見他們父子名望不低,進入屋裡,正有一人在照顧著,床上躺著一個面容消瘦,眼眶身陷的老者,似乎已經神志不清,對於幾人進屋,都沒有反應。
“大夫,麻煩了。”房玄齡連忙躬身一禮道。
“我盡力!”大夫回了一句,也不敢怠慢,連忙上前把脈。等了一會,換隻手繼續,隨後又打開眼皮看了看眼睛,舌苔。
“大夫,家父怎麽樣?”房玄齡焦急的問道。
“這位公子,令尊本身就上了年齡,加上沒有休息好,思慮過度,近日又受了風寒,因此一病不起,這是身體虧虛,以至於外邪所侵。”大夫解說道。
“可有辦法治療?”房玄齡激動的拉住大夫問道。
“這個…”
“大夫可是有何難題,不妨說來,如果需要藥材,某幫著尋找。”鄒羽問道。
“回將軍,實不相瞞,這位老人家的風寒草民能治,只是需要藥性溫和的大補之物,為他滋補元氣,要不然就算救過來,也支撐不了多久。”大夫回答道。
“大補之物?鹿血,鹿茸可否?不行我這還有人參,府中好像還有兩株靈芝!”鄒羽回答道。
“鹿血不行,藥性太猛,鹿茸,人參,請恕小的孤陋寡聞,不清楚藥性,靈芝到是沒有問題。”大夫恭敬的回答。
“好,我馬上讓人回去取藥,大夫先開藥方,我好一並把藥抓來。”鄒羽毫不猶豫的說道。
“是!”
“多謝將軍!”房玄齡感激的說道。
“區區身外之物,何足掛齒。”鄒羽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道。
看看昏迷中的房彥謙,鄒羽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巧的檀木盒子,輕輕打開,從侍衛那裡拿過刀來,又讓人打水清洗乾淨,這才拿出盒子中只剩十厘米長的蘿卜大人參,切下一片。
鄒羽走到床邊,輕輕一捏房彥謙的臉頰,讓他微微張開嘴,隨後放入人參。
“將軍,這是?”房玄齡大惑不解的看著鄒羽如此小心的行動,
他知道鄒羽不會害他父親,所以也沒有阻止。 “這就是人參,只要不是受傷,那怕彌留之人,也可續命幾個時辰。”鄒羽解釋道。
“啊!”
“啊!”房間裡面,除了鄒羽,其他人都驚訝出聲,就連侍衛都震驚的看著桌上的木盒,想不到就這麽一個不起眼的東西,居然如此珍貴。
“多謝將軍!”房玄齡拱手彎腰,慎重一禮道,他相信鄒羽不會騙他,畢竟就目前看來,自己父子二人,也沒啥讓人騙的,以前父親還說有官職,現在連楊廣都逃避到江都去了,那裡還指望一個監軍,至於說家勢,自己更本就沒提過。
“房先生不必如此,你與令尊,保護百姓,付出頗多,就憑這一點,我也該救令尊。”鄒羽連忙托起房玄齡誠懇的說道。
“慚愧,我父子也是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房玄齡見父親的事情已經有著落了, 這才略微放松一些。
“這個房先生還請收起來,日後有需要,可以切一片,含在嘴裡即可。”鄒羽裝好人參,遞給房玄齡道。
“不行,不行,如此貴重之物,玄齡萬萬不敢收下。”房玄齡慌忙擺手道。
“拿著吧!就算房先生你不需要,難道令尊也不需要嗎?剛才大夫也說了,令尊需要滋補,靈芝可只有兩株,怎麽夠用?”鄒羽不由分說,就塞到房玄齡手中,勸說道。
其實鄒羽也怪心疼的,這一截人參,也不知道是幾百年,還是幾千年的貨色,反正效果強得離譜,還是他一直舍不得用存下來的,就是為了關鍵時刻救命,不過想想房玄齡還是值得的,畢竟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婦那啥。
“這…”房玄齡看看病床上的老父親,不由一陣遲疑。畢竟以他本身的性格,當然不願意欠下如此大的人情。
“房先生盡管放心收起來就是,在下別無他意。”鄒羽故作大方的說道。
“在下當然不是懷疑將軍有企圖,只是這實在台珍貴了,讓玄齡無以為報。”房玄齡連忙分辨道。
“這就對了嘛,藥材當然要用在需要的人身上,至於人參,以後再找就是。”見房玄齡慎重的收起人參,鄒羽這才笑著寬慰道。
“玄齡,這幾位是?”一個蒼老略微沙啞的聲音問道。
“父親您醒了!”房玄齡轉身驚喜的問道,隨即立馬上前,扶住要坐起來的老父親。
“為父沒事,這幾位是?”房彥謙看著鄒羽和大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