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余城所有人手,任憑你們挑選。”見秦瓊答應接手,鄒羽高興的說道。
“好!”性格直爽的秦瓊,沒有多言,只是把這份信任記在心底,點點頭答應下來。
蘇定方同樣如此,只是微笑著點點頭,鄒羽不由期待兩大名將帶領的騎兵起來。
“我真是太笨了!明年我們不用再怕冷了!”鄒羽突然拍拍額頭說道。
“鄒兄弟又想到什麽好辦法?”蘇定方好奇的問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鄒羽如此懊惱,激動,如此複雜的表情。
“唉,都怪我,這麽好的辦法,居然沒有想起,要不然現在我們就算睡在雪地,為不會太冷。”鄒羽歎氣說道。
“哦!還有這種辦法?”秦瓊吃驚的問道。
“不錯!辦法就在眼前。”鄒羽指指前方道。
“你是說羊群?”看著前方正在加固的圍欄,秦瓊問道。
“正是。”
“我們現在穿的不就是羊皮衣服嗎?”蘇定方低頭看了一眼說道。
“羊皮雖然不錯,但是畢竟有限,我說的是羊毛,以鹽鹼寖泡,羊毛不但松軟,而且沒有味道,加在衣服裡面,那怕是普通布匹,也堪比羊皮襖子,更別說還有羊絨,價值等於等重黃金。”鄒羽也不賣關子,看看沒有外人,低聲對兩人介紹道。
且不說保暖效果如何,單單一句等價同樣重量的黃金,就讓人怎舌。
“關鍵是羊毛更本就是沒人要的東西,每年遊牧民族都在頭疼羊毛怎麽處理,尤其是春夏秋節,牧民必須要把羊子的毛剪下來丟掉,不然羊子會熱出病來。”鄒羽繼續介紹道。
“所以我們可以以極為便宜的價格得到。”秦瓊眉頭一挑說道。
“不但是價格低,關鍵是量大啊!不但是契丹人,室韋,靺鞨,我們都可以去收購。”鄒羽興奮的說道。
“確實不錯,別說效果那麽好,就算只有三層的效果,日後天下再也不會有人凍死。”秦瓊眼神一凝說道。
秦瓊慎重的看了一眼鄒羽,他暗自決定,如果鄒羽一直對待下屬那麽好,就留下來全心全意的幫他。
“秦兄,我有啥不對嗎?”見秦瓊目光有些古怪,鄒羽低頭看了一眼身上,摸摸臉問道。
“沒事,我在想鄒兄弟腦袋真是好使,這種辦法都能想到,要知道羊子出現無數年,可從來沒有人想出利用羊毛。”秦瓊微笑著說道。
“嘿嘿!”鄒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是別人發明的,但是沒法說,隻得厚著臉皮默認。
“不但是羊毛,羊奶也是好東西,這玩意牧民經常多得倒掉。”鄒羽繼續說道。
“羊奶?味道太重了,我不喜歡。”秦瓊眉頭一皺,嫌棄的說道。
“味道是差點,但是營養啊,對身體好,而且我們也不是喝鮮奶,收集起來之後,靜放一夜,就能得到一層奶酪,曬乾就是奶粉,需要的時候用開水一衝,就能服用,能有效的補充體力和營養。”鄒羽興奮的解說道,這是兩條別人不知道的財路,即使不出售,自己人使用,都是非常好的資源,真正的物美價廉。
“這真是好東西啊!行軍打仗,準備一些,戰士們豈不是能長久的保持戰鬥力。”秦瓊眼睛一亮說道。
真不愧是名將,一下子就聯想到了軍隊,這也正是鄒羽的想法。
“秦兄說得不錯,小麥炒熟磨粉,加入奶粉,肉干,作為軍糧,最適合長途奔襲。”
“不錯,
不錯,以往出征,戰士都要受上一圈,如果真有這種效果,那簡直太好了。”蘇定方點點頭讚同道。 “當然不會讓你們失望,只是需要等到明年去了。”鄒羽自信的說道。
安排俘虜挖地窖,地窖過冬,其實比起帳篷,更加暖和,遊牧民族過冬,情願住帳篷,也不願意住房屋,就是因為大部分房屋都要漏風,即便如此,帳篷是住在地上,還是非常寒冷,在帳篷中挖一個地窖,效果就好得多了,不用太深,不但保暖,而且透氣。
把俘虜的武器皮甲全部收繳,再把頭人抓起來處理掉,沒人帶頭,沒有武器,加上天寒地凍,沒有坐騎,怎麽也跑不掉。
在營地修整了三天,隨後再次出發,這次是一個小一些的部落,突襲之下,同樣沒有多大的難度,如此一連幾次,打了四個部落,才停止了行動。
這不是鄒羽他們不想繼續, 而是人手不足了,打下來也沒有足夠的人看守,四個部落,俘虜近六萬人,馬匹四萬,牛兩萬,羊五十萬。
如此巨大的豐收,刺激得所有人眼睛都是紅的,嗷嗷叫著要滅了黑水靺鞨族。好在鄒羽等人還保持冷靜,安撫住了所有人。
這個時候,時間已經進入大業十年,冬季作戰,即使準備充分,還是難免出現非戰鬥減員,凍傷也不少。
好在牧民們在無數年的生活中,總結了豐富的經驗,以老薑,考熱之後反覆擦拭,幾天就治好了,甚至出門的時候,以動物油脂擦拭露出的皮膚,還能預防凍傷,不過鄒羽他們肯定不會讓肌膚露在外面。
大業十年二月,張仲堅帶著五十人回到扶余城;二月底,劉進帶著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回來;三月初,意料之外李克師又帶了幾十個人來到扶余城。
說是意料之外,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他會回來,畢竟李克師一家,在朝廷還是頗有地位。
“這是我表哥韓千尋,表弟韓昭。”李克師一臉疲倦,對眾人引薦。
“莫非是一門三柱國,大將軍韓擒虎的公子?”李克師的家事來歷,大家都有所耳聞,所以張仲堅吃驚的問道。
“慚愧,慚愧,韓擒虎正是家父。”韓千尋是一個壯實的男子,雖然胡子拉碴,有些不修邊幅的樣子,還是能看出來是一個英俊男子,氣度不凡。
“前番聽聞將軍平定楊玄感立下大功,怎麽來到這裡?莫非朝廷知道我們佔領扶余城,要借此出兵?”劉進臉色一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