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說得極是!下官一定總結出一套依靠星辰辨別方向的辦法,這一點並不困難!”李淳風自信的說道。
“這只是其一,我希望你再發明一種更加精確的儀器,用於導航!畢竟無論是大海,還是沙漠,偏離一點點,到最後,就是天差地遠!”鄒羽拍拍李淳風的肩頭說道。
“下官一定不讓丞相失望!”李淳風用力的點點頭,雄心勃勃的說道。
“年輕就是好,熱血!看來以後要給手下的人,多灌一些雞湯!”鄒羽暗自想道。
“袁郎中!聽聞你擅長風鑒,能從風聲中,判定吉凶;精通面相,判人前程,無不應驗?”留李淳風獨自觀星月,鄒羽讓人送上茶水,點燃蚊香,坐了下來問道。
既然碰見了袁天罡,肯定要滿足一下好奇之心,至於會不會被看穿自己穿越的問題,鄒羽並不擔心,畢竟如此不科學的事情,有誰會想到。
“丞相過獎了,這不過是以訛傳訛,先說這風鑒,不過是對於本地氣候更加了解,見微知著,推斷而知;至於觀相,這是因為人的心態,和面相息息相關,正所謂面由心生。
至於一些世家之人,前來推斷,那也是根據他們家族實力,還有人的秉性,學識來推斷而已,說穿了並不神秘。”袁天罡笑著解釋道。
鄒羽想了想,也就大慨明白了,他這差不多就是心裡學加上自身邏輯能力夠好,所以做到的這點。
這應該叫做術業有專攻,每一行總有那麽一些人,位於行業的巔峰,能夠做到在普通人眼中不可思議的事情。
想明白這點,鄒羽也不再糾結,也沒有讓袁天罡給自己看相,畢竟人家都說了,相由心生,只要自己心態夠好,夠堅定,堅持去做,定然人定勝天!
“到了晉陽,仿佛又回到十多年前,文帝時期,也是如此太平,百姓安居樂業。”至元老道感歎道。
“文帝之時,也隻算得上穩定,百姓只能說安居,還談不上富足。來的路上,所見村莊,全在修建青磚瓦房,可見丞相治理之功!”袁天罡反駁道。
“燒磚是最簡單的,不過是需要柴火吧了,有煤炭做燃料,這都是小問題。今年之後,治下所有百姓,都能住進新房了。”鄒羽略微自得的介紹道。
衣食住行,這是最重要的事情,鄒羽從未放松過這一方面,即便房屋小一點,也要先給百姓把房屋修起來。現在整個治下,有一種怪現象,城裡還有不少土房,茅草房;而城外修建的,全是磚房。
一個臥室,一個牲口棚,這是最先搭建的,至於廚房,客廳以及更多的臥室,這需要所有百姓住進去之後,再慢慢擴建。
“這算什麽,你們沒有去過遼東!現在的遼東,百姓家裡,雞鴨成群,每家每戶,皆有余糧!那才是真正的安居樂業。”一直在旁邊侍候的席君買,忍不住插話說道。
袁天罡和至元,不由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鄒羽。
“呵呵,也只是扶余郡的百姓如此,遼東城還是要差一些,畢竟佔領時間不長。”鄒羽含笑的眼睛裡幽光一閃,掠過一抹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眼角眉梢的笑意蕩漾開來,眼睛顯得愈發明亮。對於自己的成果,那是非常滿意。每次看到扶余城的發展,就像一個藝術家,看到自己的作品一樣,非常的得意,滿足。
雖然鄒羽的用謙虛的語氣說話,袁天罡兩人也明白這是在肯定席君買說的話,不由心生向往,好奇這種宛若世外桃源的地方,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
“遼東百姓,哪家不是蔬果滿園的,早就脫離了衣不蔽體的時候。等到今冬,王爺治下,所有百姓都有衣服穿,都有糧食吃!為了百姓,永豐倉的糧食,已經只剩下三成了。”席君買用敬佩的眼神,看著鄒羽,自豪的傲然說道。
“丞相之能,下官敬佩萬分!”袁天罡感歎道。
“都是大家的功勞,就我一人,可辦不到。日後也需要幾位多多幫襯,早日讓天下百姓過上好日子。”鄒羽謙虛的擺擺手說道。
“敢不效死!”二人連忙起身,嚴肅的拱手施禮。
閑談結束,三人也就離開,去鄒羽安排的地方休息。
第二天,袁天罡和至元,就動身離開,李淳風則去組建他的太史監。
晉陽畢竟只是一個行宮,並沒有建立太史監,因此只能暫時使用一座空房。
晉陽朝廷官員,辦公的地方,現在是在行宮中劃分的部分地方,臨時使用。真正的三省六部二十四司辦公地點,還要等到秋收之後修建,目前只是把地方推了出來。
按照鄒羽的意思,晉陽靠近草原,聯通幽易,朔州,代州,可以說是一個管理北方的好地方,即便日後拿下整個中原,也可以作為陪都之一。
如果把中央朝廷比做一隻飛鷹, 那麽關隴和河北就是飛鷹的兩隻翅膀,自古得關中得天下,得河北者得中原,只要牢牢掌握住這兩片戰略要地,不管天下再亂,中央朝廷就不會輕易動搖,要穩固關中,就必須控制住隴右和河西,要穩固河北,就必須控制遼東,這也是曹操在滅掉袁氏後,再打遼東的根本原因。
楊廣先打吐谷渾,再征高句麗,就是為了造成這一戰略布局。
現在的洛陽和長安,就是作為控制關隴,河北的大後方。洛陽是楊廣定的陪都;晉陽行宮是為了便於控制草原,而江都則是為了控制江南。
從這些方面,還是可以看出楊廣的眼光和戰略布局,確實厲害,只不過他錯在忽略了百姓,又被世家掣肘,逼迫之下,心太急了一些。
這也並不奇怪,一來楊廣作為皇二代,又不是順位繼承者,登基之後,難免有些得意忘形,心態失衡。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以鞏固皇位。
這就像普通人一樣,都會在意世人的眼光,擔心別人背後說自己不行,總想證明自己比哥哥更出色;比前任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