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朔方城!位於水草豐盛,土地肥沃的河套平原,由草原勢力最強大的突厥人佔據著,同時也是卡著河套進入草原唯一的通道。
“咄苾!我不行了!俟利弗設死了,結社率,什缽苾兩人還年輕,鎮不住草原上的餓狼!突厥就交給你了。”一代雄主,始畢可汗已經眼眶深陷,面無血色,側著頭艱難的說道。
“可汗!”阿史那、咄苾悲呼一聲,兩眼滴下淚水,只是低頭以後,眼中出現的笑意沒人看見。
“可汗你放心,小弟一定照顧好什缽苾和結社率,帶領突厥勇士,為你報仇!”阿史那、咄苾心裡暗自慶幸去年出征,哥哥死了,而他活下來。抬起頭來,擦掉淚水,拍著胸口保證道。
“不!不!短時間內,不要報仇!守好朔方,守好陰山!不能再讓中原人,屠戮我們的子民了。”始畢突然伸出瘦成雞爪的手掌,拉住阿史那、咄苾急迫的叮囑道。
去年冬天,李靖帶人滅了陰山好幾萬人,知道消息以後,始畢可汗再也承受不住打擊,一病不起。
“傻子才會給你報仇!”阿史那、咄苾在心裡嘀咕道,幽州一戰,打掉了他的信心,更何況草原上,現在可不是那麽穩定,許多部落,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聽話了。
“是,小弟明白!”心裡想著,嘴上卻有另外一種說法,阿史那、咄苾連連點頭答應,看著有些惡心的手,抓住自己,他偷偷的拉了幾下,都沒有拉掉。
“父汗!”阿史那、咄苾聽到侄兒阿史那、什缽苾一聲悲痛的呼喊,連忙抬頭一看。
只見昔日的霸主,始畢可汗,腦袋偏在一邊,嘴裡流出白沫,一雙死魚眼睛,正瞪著自己,已經沒了聲息。
阿史那、咄苾嚇得差點驚叫出來,心裡一突,連忙用力把胳膊,從那雙雞爪中掙脫。
後腿兩步,阿史那、咄苾感受到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一下子跪倒地上,大聲的悲喊:“可汗!”
“可汗!”
房中的聲音傳到外面,頓時種種悲喊,接連響起,侍衛陸續跪了下去。
…………………
晉陽!
“夫君,
你在做什麽?”黑素梅好奇的問道。雖然成親三年了,黑素梅還是非常活潑,一直聚少離多,趁著今年沒有戰事,鄒羽也盡量多陪著她們。
“你慢一點,快當娘的人了,怎麽還不知輕重。”白素花嬌喝著說道。
“嘿嘿!知道了,明明我才是姐姐!”黑素梅對著她開心的笑了一下,隨後小聲的嘀咕道。
知道她們兩感情好,鄒羽也沒有說什麽,只是溫柔的看著兩人的肚子。一分耕耘,一分收獲,經過辛苦勞作,看兩女肚子,就知道種子已經發芽開花,再過幾個月就是收獲的季節。
“前段時候,不是種豆子嘛,突然我想起一道菜來,正好給你們改善一下胃口。”鄒羽溫柔的說道。
“豆子?做什麽菜?豆腐嗎?已經吃膩了。”黑素梅好奇的問道。
“當然不是!這個叫豆芽!”鄒羽微笑著說道。
為了實行精耕細作,不但用了水泡的方式選種,而且有一些蔬菜,還用寖泡發芽的辦法,培育種子,豆芽也可以利用這個辦法。
建立一座磚房,四周和屋頂,大量安裝玻璃,不但透光,而且保溫效果不錯。這些玻璃並不是說不想用來售賣,只是品相很差,各種氣泡,雜質非常多,所以用來建房子。
無論是燒製玻璃,還是陶瓷,最關鍵就是火候的掌控,也就是對於溫度把控,在這個沒有高溫測量計的時代,就只能依靠老師傅的經驗。不過鄒羽對於這些,並不太在意,即使燒出全是殘次品,也能找到它的用途。
因為大量的貨物,低價的賣給了百姓,讓百姓得到了實惠,老百姓可不在意這一個瓷碗顏色是否周正,能用就行。
這種培養種子的房間,非常空曠,只有一排一排的木頭架子,還有竹子編的一張張板子,把種子在溫水泡一晚上,然後倒在板子上面,放到架子上,隨後房間角落有一口大鍋,從屋外生火,房間裡面,不用多久,就充滿了水汽。
如果是糧食種子,還需要不斷的主意掌控溫度,不能讓房間太熱,但是豆芽就沒有那麽多顧慮,只需要一天澆兩次水就可以了,至於水蒸氣,只要看看房間裡面,蒸汽的濃度,就基本沒有問題。
關鍵還是快,溫水寖泡,加上蒸汽,三天就發芽了,六天就能出籠,綠油油的豆芽就可以上桌。
這種房子,百姓叫做暖房,目前隻建立了十多座,隨著殘次品玻璃越來越多,以後這種暖房也會更多。
因為兩個老婆都有了身孕,鄒羽那是非常在意,沒有讓她兩多留,見識了一會,就帶回了院落。不過也正是因為老婆懷孕了, 一直宅家的鄒羽,又把大量心思,花在了事務之上。
今年幽並幾州的百姓,都分外的忙碌,不過沒有人有怨言,反而覺得非常的充實,以往頓頓麥麩拌野菜的日子,一去不返。雖然現在還是以小麥加各種雜糧,但是比起以前的日子,已經是天和地的區別了。
要知道這個麥麩,可不是後世小麥蛻下來的那種,而是麥稈切碎磨成粉的,加上野菜,味道可想而知;至於小麥,那都是整顆用石磨,磨成麥面,只有世家大族,才會略微挑選,做成精面。
莊稼眼看就要豐收,百姓全都充滿了希望,還有果蔬的種植,家禽的養殖,無一不讓百姓對生活充滿了信心。
“王爺你看,現在家家戶戶都種植有這個合手瓜,此舉可以說真是神來之筆!”房玄齡微笑著感歎道。
鄒羽經常走訪附近村莊,農場,研究如何讓百姓更好的種植與養殖,因此百姓已經見慣了,並沒有圍觀,只是每一個路過的人,都面帶感激,遠遠的鞠躬道謝,更有甚者,一家老小,淚流滿面的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