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型巨大無比的神鱉老斑,在送四人上岸之後,便從一條江底通道遊入黃浦江中。
黃浦江位於S市中部,貫穿整個S市市,也是S市內最大的河流,全長約113公裡,河寬300至770米,足可以隱藏住老斑。
它沿著江底快速前進,將自己強大的精神力擴散出去,能夠覆蓋幾公裡遠。
雖然做不了什麽,但可以感應到強大的精神力,每一個人類的它都感受到了,甚至能感受到聰明貓狗的精神力。
如果如劉道君他們猜測的一樣,做這些殺戮人類事情的是一種精怪,那它在老斑精神范圍內的話,應該就會被它發現。
可是老斑搜尋了一整天,將整條黃浦江以及許多支流都逛遍,精神力幾乎掃描了整個S市,也沒有任何發現。
這種情況說明,要不就是老斑沒辦法發現製造詭異精怪的精神力,要不是它並不在S市,最近出現在S市的一切詭異死亡事件都是人為!
月明星稀,遠離了繁華大都市,夜空都變得更加清晰。
江水濤濤,水汽混雜著秋日的涼意,讓待在江邊的人吸進肺裡會感覺神清氣爽。
但車上的四人並沒有心情體會這夜色,他們等著老斑到來,心中很是忐忑,幻想著能得到好消息,但又覺得不可能這麽順利。
他們看著極遠處亮著燈卻缺了一段,不再宏偉壯麗,透著破敗與末日氣息的跨江大橋,心裡湧現出一股無力感。
“陸一,你去哪裡了,再不出現也許就見不到我了。”
林薇想到那些高人們說死就死,心中十分悲觀,她覺得單憑他們幾人,或者其它武者,幾乎是不可能與幕後黑手對抗的,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老斑發現了製造詭異存在的準確位置。
漆黑如墨,不斷流動的江水突然凸起了一個大水包,隨後一個龐大如屋頂,圓潤且粗糙的物體頂破水面露了出來。
一個巨大的鱉頭從它下方伸出水面,正是神鱉老斑,它如約而至。
四人趕緊下車,帶著希冀的眼神走向老斑。小欣留在車裡睡覺,這樣不可思議的場面也不適合讓她看。
老斑講述了自己一整天的經歷,平平無奇,毫無發現,四人聽了也是很失望,但卻又給了他們一些信心。
從老斑的判斷與種種跡象來看,製造詭異的存在很可能不在S市,一切詭異死亡事件大概率都是人為,都是被它忽悠的人奸乾的。
這絕對是一個比死亡神教強得多的勢力,不管是掌控的資源,還是執行人員的能力,顯然都強得多。
人類了解人類,在這個時代,在Z國,沒有個人或者勢力能與國家機器對抗,確定了沒有特殊力量參與,那就可以用常規手段來調查這一切。
劉道君想了想,就直接打電話給與他對接的人員,將他們的猜想匯報上去,任務就算完成了,調查常規殺人案件,他們可不擅長。
上頭雖然沒有得到百分百確切的答案,但也送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詭異轉移到S市來,他們就可以放開手腳徹查S市,不用擔心隨時隨地遭遇恐怖詭異幻境了,只要是人為的,必然有跡可循。
“前輩,可否請您隔三差五的再去S市的江河中調查全城呢,我們還是擔心導致這一切的精怪會來。”
做事穩重的劉道君考慮周全,客客氣氣的說道。
“沒問題,它一天不除,我也不能安心,不明白它與你們人類有什麽深仇大恨,要如此殺人。
就算我的族群因為人類幾乎滅絕了,我也沒有什麽仇恨,這都是命,誰叫人類走在進化的前列了呢,優勝劣汰,適者生存。”
老斑的豁達讓四人既佩服又愧疚,人類的傲慢與自私對大自然的破壞太大了,每年都有很多物種滅絕,無情地剝奪了它們生存的權利。
隨後四人便回去了,S市的詭異殺人事件暫時不用他們管,但十幾名同道和他們的徒弟之死需要劉道君去料理,去解釋過。
全都是掌門級的人物,給各大派的影響太大了,只有劉道君才能鎮得住,王師行與不動和尚也要協助他處理。
而林薇則安排好李欣的一切,她成了孤兒,年齡又小,還必須要上學,生活起居以林薇老爸的家產自然能輕易解決。
上頭連夜從全國各地調集辦案能力最強的人員前來S市,與這裡的警方一起調查可能是人為的詭異殺人事件。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還是一個萬裡無雲的豔陽天。雖然這幾天出了許多詭異的事故,死了很多人,大家都在議論是不是Y市的詭異殺人事件來到S市了。
但機關單位、公司老板、小中大學可不會因此就放假,上頭也沒有封城的打算,反正就算待在家裡也一樣可能離奇死亡。
而且都認為是人為了,就更不會阻止S市這台龐大的機器正常運轉,動作太大可能會打草驚蛇,使得犯案的人員隱蔽起來。
S市這座大城市有很多特色,比如覆蓋全城,數量眾多的共享單車,有效解決了最後一公裡出行問題。
這在小城市並不好用, 大家出門的距離短,而且大都有房子,交通也不會太擁堵,不管是開車還是騎電瓶車,都是比共享單車更好的選擇。
所以共享單車發展了幾年後,需要它的地方主要還是S市這種超大型城市。
從外地來S市這座經濟之都打工的年輕人很多,他們懷揣著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嫁給高富帥,走向人生巔峰的美夢。
但現實是殘酷的,大部分拿著不高的工資,租著房,坐公共交通工具,最後騎共享單車上班。
小倩和小梅就是兩名考上S市大學,畢業後留下工作的年輕女孩,她們長相一般,失去了過上自己想要生活的捷徑,隻得將希望寄托於職場之中,希望能依靠自己的努力與智慧乾出一番事業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爭鬥,初出茅廬的兩人很快便遭到了現實的打壓,同事、客戶、老板,哪一個為了自己的利益都不是好惹的。
心酸、眼淚、委屈,只能在下班後躲在出租房內往肚子裡咽,第二天依舊強顏歡笑繼續過不如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