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的私人授課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不知不覺中,愉快的兩小時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
“聽說,你最近在變形術上的進步很大?”
一邊收拾坩堝和藥瓶,一邊冷著臉開口,西弗勒斯.斯內普的關心總是帶有強烈的個人特色。
“還好。”
既沒有矢口否認,也沒有過於驕傲,克萊因有條不紊的收拾著藥材,表情始終沒有發生變化。
“沉下心思,努力鑽研,不要被無聊的東西影響......
總之,你還需要更加努力才能得到我的認可。”
看見自己的關門弟子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浮躁自滿,斯內普無比滿意。但他還是沒有擺什麽好臉色,沉聲勸誡道。
“是的院長,我會的。”
聞言,克萊因低頭躬身,態度無比謙遜。
“行了,剩下的我來收拾,你回去吧,別忘了今天的作業。”
嘴角不留痕跡的扯了扯,斯內普冷哼一聲,故作不耐煩的趕走了克萊因。
雖然對許多事情漠不關心,但他也知道小孩子晚睡會影響發育的......
“那好,晚安院長。”
無比乖巧的點點頭,克萊因轉身離開魔藥室。
但他卻沒有像斯內普想象的那樣回到斯萊特林的男生宿舍,而是直接走上八樓,來到了校長室門前。
“口令。”
“焦糖薄荷。”
說出正確的口令後,門口兩側的石頭怪獸就沒有再為難克萊因,親自為他打開了那扇橡木大門。
走進房間,在羊皮紙上寫著什麽的鄧布利多抬起頭,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
“你來了。”
“晚上好校長。”
克萊因和鄧布利多一點兒也不見外。他一邊開口,一邊跳上了鄧布利多的辦公桌,看的老頭子眼角直跳。
“雖然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但我還是想要強調,克萊因先生,那邊有沙發。”
鄧布利多看著坐在對面的克萊因,苦笑著搖搖頭。
這孩子似乎對這張辦公桌情有獨鍾,每次不坐沙發,偏要坐在桌子上。
一方面,他十分無奈,但另一方面,他又有些欣慰。
這也算一種......
不見外的表現吧。
“這樣離您更近,可以更好的交流。”
克萊因笑笑,對鄧布利多眨眨眼。
“您現在有空嗎,一起出去散個步吧。”
聞言,鄧布利多心中一動。
這可真是稀奇,那個克萊因居然主動邀請他出去走走?
嗯......事情應該不會那麽簡單。
“呵呵,活動活動也好。”
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鄧布利多站起身,披上一件銀底,並綴有星辰圖案的鬥篷,輕笑著的開口道。
“最近有些冷了,老頭子我可得注意些。”
“當然。”
克萊因跳下桌子,伸手相邀。
頓了頓,他語氣十分肯定的開口道。
“我相信,您一定十分驚喜的。”
陰暗的地下空間,慘綠的火焰騰騰燃燒。
“薩拉查.斯萊特林”巨像的正下方,雙目無神的蛇怪呆呆的看著那個“小惡魔”再一次靠近了自己。
“你好,又見面了,今天也麻煩你了。”
“小惡魔”微笑著,笑容就像初春的陽光般溫柔。
但蛇怪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梅林在上,你都做了些什麽啊。”
看著面前宛如面條一樣癱軟在地上的巨蛇,鄧布利多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
當克萊因說他發現了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秘密後,老頭子當即做好了大戰一場的準備,又是咒語又是加護的忙活了半天。
誰成想真正的進入這所謂的密室,看到的居然是這樣一幕。
傳說中薩拉查.斯萊特林隱藏的後手,可以消滅所有非純血巫師的怪物,擁有即死能力的恐怖存在......
就這?
“這小家夥可是個乖孩子,幫了我大忙。”
蹲下輕撫蛇怪的凹凸不平的頭頂,克萊因的語氣十分真誠。
如果沒有那近百次的解剖經驗,他的變形術絕對不會進步那麽快~
“呵。”
鄧布利多乾笑一聲,不說話了。
天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是怎麽樣的。
蛇怪。
那可是用黑魔法飼育出的恐怖蛇怪啊!
怎麽在這孩子嘴裡變成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了?
等等!
輕輕摩挲著老魔杖,鄧布利多忍不住歎了口氣。
和地上抽了筋似的巨蛇相比,更可怕的“怪物”應該就在自己眼前吧。
一想到可以威脅整個魔法界的存在就在自己的學校裡上學,老頭子就一陣胃疼。
這感覺......
實在太刺激了!
“所以......你是想讓看看你的新寵物麽?”
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密室開啟,危機還沒來得及出現就直接被某格林德沃家族後裔抹殺在了搖籃。
鄧布利多無奈的捋著胡子,眼神有些疑惑。
“我從《霍格沃茲,一段校史》上看到過您年輕時曾是“變形術”教授,所以想讓您指導下我的變形術。”
克萊因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用魔杖指向蛇怪。
“我已經可以把除了人之外的各種東西熟練變成蛇,現在,是時候開始練習逆向變形了。”
“你的意思是......”
聽了這話,鄧布利多微微皺起了眉。
“我想把這小家夥變成戒指之類的東西帶在身邊,您在一旁幫我指導指導,可以嗎?”
有鄧布利多這麽個現成的變形術大師,克萊因沒有道理放過。
這樣一對一的私人指導非常珍貴,他也是仗著最近和老頭子的關系不錯才厚著臉皮開口的。
“這......”
鄧布利多皺著眉,沒有立即答應。
沉思了十多秒,他釋然一笑。
“可以。”
蛇怪是非常危險的,這毫無疑問,但和克萊因相比,就顯得無足輕重了。與其去擔心蛇怪離開密室的危害,還不如好好教導這孩子拉近雙方關系。
“那就麻煩您了。”
得到肯定的回復,克萊因非常高興。
舉起紫檀木魔杖,他腦海裡想象著要變形的東西,開始了施法。
“嘶!”“嘶!!”“嘶!!!”
由生到死,從死到生,半生半死,半死半生。
強烈的痛苦作用在身上,蛇怪虛弱的嘶嚎起來。
但無論是克萊因還是鄧布利多,表情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兩人平靜的看著地上扭曲翻滾的巨蛇,眼神就像深冬的潭水一樣......
專注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