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思量間,兩人視線不約而同的緩緩移向了桌前,放在了舉著兩隻無處安放的小爪爪同樣看著他們的小松鼠身上。
哦豁。
兩人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
玉:……嗯?
元宵:……嗯!
小松鼠瞪著黑汪汪的小眼珠子,看著對暗號似的兩人,不明所以:吱吱…
(做什麽這樣看著我…我、只是一隻無辜可憐又弱小一一但能吃的小松鼠啊…)
無名玉:“小桂花~”
元宵:“湯圓圓。”
小松鼠:吱吱一一唧唧!(不,我不!)
無名玉笑眯眯的:“那便勞教湯圓大人出手了。”
元宵一臉理所當然:“就交給你了。”
小松鼠的聲音都變得低落了:吱昂…昂昂…
(崽啊,阿爸看錯你了!)
不是故意為難,而是這任務只有這麽一小隻的松鼠能做了。
於是反抗無效,最後被玉誘哄成功的湯圓一邊嫌棄自家崽,一邊可親可親著崽崽的好友。
深夜,一道閃電般小巧身影躥進書房。
然後一番驚險刺激的…身為小松鼠還穿夜行衣…也是服了,不過也正因如此,目擊者並不確定偷盜‘小賊’究竟是不是小松鼠或其他。
小松鼠神色肅穆,小布巾一系遮住口鼻,瀟灑一轉身,徒留嬌小玲瓏的身影背對,高高豎起的大尾巴倍添膽氣:吾!松鼠大盜湯留香是也!
玉/宵:噗
玉:扇子捂臉吃吃發笑
宵:雙肩劇烈抖動,哈哈哈大笑
②“魔主。”
手下一人領頭行禮,身後隨行者一一下跪。
“哈,”
“幹什麽?”
高廷王座之上,上首一人歪坐尊位,語調散漫,神情厭厭。
“屬下前來匯報明睨一事,先前授魔主之命暗中觀察局勢發展,現今…”
廳中眾人恭敬垂首,但匯報之聲未盡中途便被一人打斷。
“誒,我說過嗎?”
上座之人碧瞳低睨,歪了歪頭,捏著下巴做思考狀。
“這…”
為首匯報之人聞聲一頓,止住抬頭去看上者神色,心跳半停,愈加恭敬垂首,腦中思緒電閃,心中暗自揣踱不停。
不知魔主究竟是何意,究竟是真忘了,還是對此已喪失興趣不欲再提。
“愛將,我說過這話嗎?”
似是真的很疑惑又似是對座下人的反應感到無趣乏味,魔主眨了眨他那漂亮的墨綠色眼睛,側頭轉而看向了站在王座旁,身形卻隱於陰影中不言不語的人。
“…你說過。”
片刻靜默,空氣中緩緩響起一道低啞鬼魅之聲,輕聲漫語伴有若有若無的回音,初初入耳驚心動魄,余音緩緩無端惹人心生寒意。
“哦~”
王座上的人又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勢,但與其說是坐更像是躺的翹著腳,繼續語調散漫的發著問。
“我真的說過呀,唉…我什麽時候說的,我怎麽不記得了?”
這話明顯還是對著座旁問的。
“金地自在城,與其余人分開之後,你說派人實時關注情況,還叮囑剩下的人要暗暗的偷偷的看,不要像個白癡一樣光明正大的一路送人頭。”
那隱在陰影中的人,皮膚蒼白無血色,語調滲人,仍是聽不出其他情緒的起伏。
“嗯……哦,對了,是有這回事。”
魔主作恍然大悟狀,
但實際上又顯得非常敷衍而無所謂,他換了一隻腳翹著,繼續沉吟道。 “畢竟…我也是個‘重傷’病患,記性差一點也是沒辦法的嘛。”
然而陰影人倒是毫不客氣挑明。
“你算什麽重病患,你只是假裝受傷…況且你傷得也不是腦袋。”
“繼續說吧”
翹著腳的魔裝作沒聽到,重新看向了下手。
“是。”
為首者暗中松了口氣,繼續低頭匯報。
聽到明星屢次犯險並說他們是朋友時,座上的魔主面露驚訝。
“他說…他是我的朋友?”
“哼!”
陰影中的人冷冷的看了座上坐沒坐相的人一眼。
“是。”下屬
“正常人會跟豬做朋友嗎?”
王座中的人散漫語調上揚,誇張的拍手捂住了半張臉,指縫間露出一抹涼薄的墨綠。
“……”
下屬被這沒頭沒腦的話聽得一愣,而後很快反應過來魔主是在暗諷對方是豬頭,常人不會和豬做朋友,更何況魔,更不會和豬崽子做朋友。
想通這一點,下屬心中………(等待補充)
吧啦吧啦……
“那你們到底是要幹什麽嘛”
魔主委委屈屈的說著,比對方更像個被欺負的孩子,實在讓人捉摸不透他的行為。
一會是猛地靠近,一會兒蹦蹦跳跳繞著人轉圈,要不然就漫無目的晃來走去,要不然就好奇心一起,湊近自己的下屬觀察他們的表情衣著等等。
雖然魔主本身的年齡的確還是小子,微帶稚嫩的嬰兒肥臉蛋又英俊又可愛,但是裝作天真少年郎的乖巧模樣,還是讓人倍感不適。
“魔主,臣胃部孱弱。”
委婉的阻止。
說話的魔當然不是對那人心生憐憫,只是不想繼續再辣眼睛。
至於被“幫”了的人怎麽想,又不重要。
很快那人被帶回看管。
“哎呀,身為本魔主的得力助手,魔君的身體怎麽能輕忽”
從懷中掏出五兩銀子擲出,準確的砸進對方懷裡。
“給,紋銀五兩,本尊身上的全部家當,給魔君去莫非煙雨看看身體。”
魔君下意識接住東西,頓了頓躬身應是。
“多謝魔主體恤,臣告退。”
魔君行了禮領著隨行眾人轉身走向門口。
“還有…”
魔君停下了腳步轉身。
“記得把剩下的錢還我。”
“……是”
待走出大廳。
下屬看著魔君疑惑,真的看病?
“不,魔主的意思應該是處理好莫非之事,這五兩只是…上次的安置費。”魔君搖頭,眼神深邃
“饒命!饒命啊!魔主,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我一馬。”
“第一,我不是大人,按人世的算法吾還有兩年加冠,不算大人。
第二,我也不是人,是不人不魔的怪物。”
“愛將,你說呢?”
影隱中的人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
被看的人誇張的後退了一大步。
“哇,愛將,有人誇過你的眼神很有殺傷力嗎?”
“……”
他沒有說話,仍然看著他。
“咿呀,你再看我,你麥這樣看我,我的心要跳出來了~”
魔主似害羞的別過臉又捂住臉,悄悄用眼角睨一眼,又扭過半個身子還不忘作柔弱捂心狀。
“……”
默默的轉頭,移開視線。
③“不,他們並一樣。”
“有些人之所以毒舌,不是他的本質,而是用來保護自己的武器,有些人之所以毒舌,只是他的因為他的本質,惡劣。”
“愛將,他欺負我。”
“他說的對。”
“……”
“愛將,你看,你最愛的紅胡蘿卜。”
“……不要再隨便給我增添奇怪的愛好。”
“他是認真的嗎?”魔主身子後仰問著身後的人,語氣中很是不可思議。
“應該。”身後被問的人聞言上下打量對方幾眼,收回目光淡淡回道。
“愛將。”
那人難得語氣低沉,正經的喚了他一聲。
下一刻,卻是刀光血影, 血濺五步。
“呃…唔!”
“吾厭倦了,君臣的緣分,就到這裡吧。”
!!!
(在我心上…用力的開一槍!)
“看我幹啥?”魔主神情無辜的歪歪頭。
“…如若此次能出去,就將他葬在盤桃樹下吧,他的眼睛就像盤桃樹上剔亮的果實。”
“然後呢?
待來年補充了養份的盤桃樹結了果,吃嗎~?”
“……”
“哼!”冷藏鋒暼過臉
他轉身想將屍首收斂,卻感覺一人從身旁走過,衣袍翻卷帶起一陣微風。
魔主將屍首從地上抱起,自然而然的再度從他身旁經過。涼風胡哨,卷起一地碎沙,淺淡魔氛攜著血腥躥過冷藏鋒鼻尖。
“喂~那邊那個,你是在刷新我對愚蠢這個認識的最高記錄嗎?”
作(老母親的關懷):魔崽呀,你吃那麽多蘿卜沒問題嗎?
這玩意性涼,就算真的很好吃,也不能這麽個吃法呀!我一餐半根一根,一天一根就差不多了,你吃那麽多不會拉肚子嗎?
魔主:當然一一會~啦~!
某人:上次他吃太多,戲看到一半就(拉著我)跑去找地方解決了。
作:……這就是雖然會,但還是要吃嗎?
魔主:當~然~啦~!
作:聽說愛將(被拉著一起吃胡蘿卜呀)也喜歡吃紅胡蘿卜呀?
作:請問你真的吃了嗎?
作:蹲廁所的是不是也有你一個…
某:……廢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