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恩佐陰冷的目光,紅袍老者不由得心底微顫。
“暗影之矛!”低吼一聲,恩佐猛地站了起來,掌心快速凝聚出一根漆黑長矛,緊接著瞄準目標,揮動臂膀奮力投了出去。
“火牆之術。”紅袍老者臉色劇變,立刻揮動雙手在身前形成一道火牆。
暗影之矛在擊中火牆後,便化作黑霧散去,而烈焰構成的火牆上,也被穿透出一個窟窿,在紅袍老者撤回魔力之後,便轟然坍塌,如火焰般逐漸熄滅。
“這就是你的第三種巫術嗎?”恩佐將身體挺得筆直,面無表情的望向對面。
紅袍老者臉色難看,胸前微微起伏不定,似乎心有余悸,剛才那一記暗影之矛速度極快,如果不是有火牆抵擋,以他的身體素質,根本來不及閃躲。
“年輕人,你的魔力應該剩的不多了吧。”
沉默片刻,紅袍老者忽然開口,臉上浮起一絲微笑道“:如果再打下去,恐怕我們都會兩敗俱傷,不如今天就到此為止,反正你已經殺了鐵鐮刀的兩位大騎士,也不算吃虧!”
“你是腦殘嗎?”恩佐面無表情。
“嗯?你說什麽?”紅袍老者一愣,抬手指向恩佐。
“我說,你是腦殘嗎?”恩佐將之前的話又重複了一邊,用宛如智障的目光看向紅袍老者,嗤笑道“:到了現在的地步才想著到此為止,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我的魔力的確所剩無幾,不過殺你還算夠用!”
“年輕人,不要太狂妄!”紅袍老者臉色陰沉,寒聲道“:我踏上巫師之旅的時候,你恐怕還沒出生,不要以為掌握了幾門巫術就能目中無人,難道你真的以為自己比我更強嗎?”
“是的,我比你更強。”恩佐很認真的道。
“如果在我沒出生的時候,你已經踏上巫師之旅,那麽用了這麽多年都沒有成為二級巫師學徒,足以證明你是一個廢物。”
“你說什麽!?該死的小雜種!”紅袍老者吹胡子瞪眼,似乎被激怒了。
“我說的有錯嗎?廢物。”恩佐唇角微揚,輕聲道“:雖然你掌握了三門巫術,但威力強度可以直接給我造成威脅的,恐怕只有[烈焰火球]吧!”
紅袍老者神色微變,腳下不由得後退半步。
“[爆炎之咒]屬於詛咒類巫術,以我的精神強度足以免疫;至於[火牆之術]則是純粹的防禦型巫術,也無法對我造成傷害,所以真正能威脅我的,應該就只有攻擊型巫術[烈焰火球]了。”
恩佐面露微笑,似是自言自語般道。
“不過,威力強大的[烈焰火球],在你手上釋放的話,至少需要三秒的魔力引導,如果在這個時間裡,我使用[陰影潛行]突襲的話,不知道你能抵擋下來嗎?”
紅袍老者的臉色幾度變幻,額頭不由滲出幾滴汗珠。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很清楚恩佐說的是事實,在同級之內,詛咒類巫術很難直接給對手造成傷害,而火牆又屬於防禦型巫術,所以唯一能擊殺恩佐的,就只有火球術。
可惜,以紅袍老者的能力,釋放火球至少需要三秒的魔力引導。
而這三秒時間,已經足夠恩佐使用陰影潛行突襲,將他殺死的了!
“所以......你還有什麽遺言要說嗎?”恩佐眸光狹長,緩緩揚起短刀,如同黑夜中的獵手般微微屈膝,似乎下一秒就要發動進攻。
“等...等等!”紅袍老者心中一驚,
連忙擺手“:我們還可以商量一下,沒必要非得拚個兩敗俱傷......” “這就是你的遺言嗎?呵,真遺憾!”
恩佐冷笑一聲,下一刻,他使用巫術,整個人化作一道陰影,直接朝著紅袍老者襲去。
“火牆之術!”見恩佐在原地消失,紅袍老者頓時臉色劇變,連忙揮動雙手使用火牆之術,在自己周圍釋放出一圈牆壁般的火幕屏障。
刷!一刀斬去。
從陰影中現身的恩佐,揮舞黑刃劈向火牆,凝聚著暗系鬥氣的利刃在火幕屏障上撕裂一個口子,但卻根本無法對躲在其中的紅袍老者造成傷害。
“你打算一直躲在裡面嗎?”
腳下連退幾步,恩佐揮刀熄滅上面沾染的火焰,冷笑道。
“維持這樣的火牆,你的魔力又能支撐多久呢?”
紅袍老者面色陰沉如水,火牆雖然能擋住恩佐的攻擊,但對於魔力的消耗也極其恐怖,以他現在的狀態,最多也只能維持十分鍾而已。
“別得意,該死的小雜種!”
紅袍老者低吼一聲,忽然開始撤回維持火牆的魔力,他抬起手掌,全身魔力震蕩,掌心緩緩燃起一團火焰,緊接著開始不斷旋轉變大。
“烈焰火球!”
火牆徹底熄滅之前,紅袍老者已經完成了三秒的引導,掌心出現一枚巨大火球,他用盡全身力量,直接將火球砸向恩佐。
轟!巨大火球迎面而來。
“陰影潛行。”化作陰影的恩佐輕松躲避攻擊,而那枚巨大火球隨後便砸在了他身後的樹木之間,滔天熱浪席卷四面八方,瞬間將周圍森林點燃,化作一片火海。
“這就想走?可笑!”
躲開了火球攻擊後,恩佐看到對面的紅袍老者,已經飛快轉身,如同兔子一般逃向森林深處,看似年邁的身體,在這一刻似乎爆發出青年般的活力。
“暗影之矛!”冷笑一聲,恩佐目光望向遠處,芯片直接鎖定目標,在手中凝聚出暗影之矛後,手臂發力便直接投了出去。
嗖!長矛激射而去。
“呃!啊!!”不遠處,紅袍老者發出慘叫。
他的腹部被暗影之矛貫穿,出現一個血淋淋的窟窿,此時整個人撲倒在地,口中不斷發出痛苦的哀嚎,艱難地想要爬起來,卻幾次都沒能做到。
“不!繞我一命!”
不遠處,見到恩佐正緩步走來,紅袍老者頓時面露驚恐,一隻手死死捂住腹部鮮血淋漓的傷口,拖著身體不斷後退,最後實在退無可退,只能靠在了一棵粗壯樹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