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可以答應黃金城的請求,不過報酬方面需要從新考慮!”
“血手幫的勢力不斷擴張,以後對於凱淵城來說可能也是麻煩,趁著凜冬來臨之前,清理一下荒野上的野狗也沒什麽不好的。”巴黎特神情狡詐,冷笑道“:不過,既然這次是黃金城主動提出要求,那麽我相信,那些膽小的商人肯定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
恩佐心中思量,沉吟片刻。
“要派出多少騎兵,能夠剿滅血手幫?”恩佐抬起頭,目光望向巴黎特問道。
“對付那群流竄的野狗,只要500騎兵,加上一位騎士領隊就足夠了!”巴黎特自信滿滿,語氣輕松道“:雖然血手幫的勢力已經擴張千人,但未經訓練的烏合之眾,只需一輪衝鋒就會支離破碎。”
恩佐不可否置,微微點頭。
誠如巴黎特所說,荒野上短時間內聚攏的匪幫雖然人數眾多,但由於裝備匱乏,又沒有高階騎士坐鎮,在騎兵的鐵蹄之下根本不堪一擊。
“既然這樣,那就答應黃金城的請求吧。”
“從凱淵城集結300騎兵,再從野火鎮,燈塔鎮各抽調100名騎兵,由野火鎮騎士‘克拉倫斯’擔任指揮官,準備討伐血手幫!”恩佐決定後,下命令道。
野火鎮,燈塔鎮都是凱淵城勢力范圍內的小鎮,各自有一名騎士外加600名左右的士兵鎮守。
討伐血手幫需要500名騎兵,如果全部從凱淵城征召,難免會削弱城內的防衛力量,恩佐根據自己的想法,決定從兩鎮中各抽調100人,以最謹慎的方法集結軍隊。
“如您所願,少爺。”巴黎特微微躬身,隨後便轉身離開。
既然決定討伐血手幫,巴黎特便在恩佐的授意下,重新與黃金城商討了報酬問題。
經過一番口水戰,黃金城商人表示願意支付足夠凱淵度過凜冬的糧食,並在原有的基礎上,附加5000金幣作為報酬,恩佐欣然同意,隨後命令巴黎特集結軍隊。
凱淵城內的300名士兵很快整裝待發,而從野火鎮,燈塔鎮征召的士兵也在隨後的幾天內陸續抵達。
野火鎮騎士‘克拉倫斯’作為老牌騎士,戰鬥力值得信賴,對凱淵城也有足夠的忠誠度,在恩佐的任命下,擔任了討伐任務的指揮官,次日便率領軍隊朝著荒野進發,展開了對血手幫的討伐!
轉眼之間,二十天過去了。
深夜,城堡內。
壁爐內的火光緩緩跳動,驅散了黑夜的寒冷。
房間裡靜悄悄的,恩佐在床上盤膝而坐,雙眸閉合,仿佛沉睡一般,周身肉眼可見的光點如精靈般跳動,隨著緩慢地旋轉,漸漸沒入他的身體。
恩佐眼皮滾動,隨後睜開雙眸。
“芯片,我這次冥想了多久?”一睜開眼睛,恩佐便在心中問道。
“本次冥想持續時間:4小時21分鍾。”
“很好,這次的冥想又多持續了12分鍾。”恩佐唇角上揚,心中滿意,“冥想狀態能持續的時間越長,便意味著我的精神力越強大,身體各項素質也會隨之提升!”
討伐血手幫的軍隊已經出發20天。
這段時間裡,凱淵城周邊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大事發生,恩佐索性將日常管理工作交由巴黎特處理,自己則躲在房間裡,盡可能的研究鐵箱裡的巫師傳承。
通過半個月的時間,恩佐對於巫師文明有了初步了解,並徹底掌握了《遠古記憶》冥想法。
在不斷修煉的過程中,恩佐能明顯感覺自己的精神力愈發強大,體內同時開始逐漸產生‘魔力’,只有這種‘魔力’的累計達到一定程度,恩佐才可以學習最簡單的零環巫術。
根據《巫師學徒基礎概論》上的記載,在成為正式巫師之前,擁有魔力者被稱之為巫師學徒。
巫師學徒的等級分為一級學徒,二級學徒,三級學徒。
等級的提升意味著精神力強盛,只有體內魔力足夠釋放零環巫術,才算是進入一級學徒的范疇,而沒有巫師天賦的人,窮其一生也無法成為一級學徒。
恩佐並不清楚自己的天賦如何,但每一次冥想,他都能感覺到體內魔力的滋生。
“巫術的釋放在於符文排列,體內魔力越充沛,所能構築的符文就越多。”恩佐眸光閃爍,心中思量,“我現在的魔力,足以同時構築5枚符文,但如果想要學習零環巫術,最少也需要7枚符文!”
“以我現在的精神力, 每天可以進入冥想狀態4小時以上,而每1小時的冥想,體內滋生的魔力大概等於十分之一的符文所需。”
“按照這樣的速度,大概再有5天,我就擁有了構築7枚符文的魔力值。”
“那時候,也就可以正式學習零環巫術了!”
恩佐神色複雜,徐徐吐出一口氣,目光不由得望向不遠處的紅木方桌,那上面靜靜地擺放著三枚紫色水晶體,上面黯淡無光,卻帶著一種奇幻的質感。
通過《巫師學徒基礎概論》,恩佐已經知道了紫色水晶體來歷及用途。
那是被稱之為‘巫術模型’的奇幻物品。
當一名巫師學徒想要學習巫術時,最簡單的方式就是使用‘巫術模型’,只要將魔力注入其中,巫術模型就會將內部封存的巫術符文排列方式,以最直觀的狀態呈現,直到使用者完全掌握。
而這三枚巫術模型,所封存的巫術分別是:陰影潛行,暗影之矛,死亡喚醒。
雖然這三種巫術都屬於陰影系零環巫術,但修煉難度上卻大不相同,其中最簡單的陰影潛行需要掌握7枚符文的變化就可以釋放,而暗影之矛卻需要12枚符文才行。
至於最難的死亡喚醒則需要掌握23枚符文,而且想要釋放,還需要其它特殊條件才行!
“欲速則不達,還是慢慢來吧。”目光從三枚巫術模型上收回,恩佐揉了揉額頭,忽然感覺腹中有些饑餓,不由得微微苦笑,“冥想了半夜,才感覺有些餓,好在天也快亮了,正好趕上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