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專案組的門被撞開。
“隊長,有消息了,剛才接到報警電話,電話裡說施然美容院地下有個研究所,裡面有很多孩子…”
來人喘息著說著。
中年隊長皺眉。
這麽巧?
還準確到施然美容院了…有點不對勁…
中年隊長沒有著急,沉聲道:“報警的人是誰?”
青年警察回憶了下,道:“對方沒說名字,只是說自己是一個熱心群眾。”
熱心群眾。
哼!
中年隊長起身道:“聯系其他人,行動。”
青年警察離開。
很快。
警車進入了施然美容院,引得醫院裡不少人好奇不已。
趙金玉也是行動的一員,到地方後,直接道:“我們是江城分局專案組,現在來調查一個案子,你們的院長在哪裡?”
醫生們面面相覷。
而此刻。
地下實驗室內。
謝詩如滿面寒霜的看著一眾垂頭喪氣的研究人員,陷入沉思。
不對勁。
這件事情很不對勁。
數據存儲器怎麽可能忽然不見了呢。
有人私藏?
可是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這裡的每一個人她都信得過,都是自己人,一起合作研究五年了,絕對不會出問題。
那又會是誰?
那些小孩?
但這也不可能。
那些小孩處於休眠之中,根本不會自己醒過來。
到底是怎麽回事…
“監控調出來了。”
一名研究員連忙開口。
眾人看了過去。
只見畫面裡,眼鏡男研究員正在整理轉移數據,之後數據存儲器的確被隨手放到了一旁。
緊接著,眼鏡男伸了個懶腰,放松了下,然後伸手摸向數據存儲器。
這一瞬間。
數據存儲器被眼鏡男的手擋住了。
等到那手掌摸空後,數據存儲器已然消失不見。
整個過程就跟變魔術一樣,很神奇和詭異。
之後的監控內容就是慌亂尋找,沒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
死寂一般的沉默中。
眼鏡男神色艱難的開口,道:“我,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忽然沒了,我就伸了個懶腰,我…”
老大一個男人了,此刻卻讓人感覺快要哭了一樣。
謝詩如深吸口氣,道:“沒有備份?”
眼鏡男低頭道:“沒,沒有,我全部轉移了。”
眾人心下歎息。
這事太邪門了,簡直跟見鬼了一樣。
值此之際,一名女研究員的手機忽然響起。
謝詩如淡淡道:“通話外放。”
女研究員點頭,外放了通話聲音。
對面,男人的聲音傳來:“你就是剛才報警的熱心群眾吧,我們現在已經來到了施然美容院,有個事情還需要你配合一下,就是那個地下實驗室入口在哪裡,我們該怎麽進去?”
???
報警?
熱心群眾?
警察都已經來了?
在場眾人全都瞬間懵逼了。
女研究員腦子一片空白,感覺自己是不是活在夢裡。
什麽報警,什麽熱心群眾。
她…冤枉啊…
“喂,喂?”
“熱心群眾你在不在?”
“…”
女研究員下意識道:“啊,我,我在,
啊不對,我不在,我不是,我…” 對面頓了頓,繼續道:“咦,怎麽是個女人,你是誰,之前手機被誰用過?”
女研究員直接急哭了,語無倫次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
警察:“嗯,別急,不要害怕,我們是警察,正在調查一個案子,你先冷靜下來,慢慢說。”
正因為你們是警察才冷靜不下來啊。
女研究員生無可戀的看向一旁的謝詩如,其他人也俱都臉色蒼白,腿腳發軟,感覺人生已經走到了盡頭。
見此。
謝詩如回過神,冷靜下來,伸手接過手機,轉身離開的同時,道:“你好,我是謝詩如,施然美容院院長。”
“你們稍等,我去接你們。”
“…”
電梯上升。
地下實驗室裡的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許久無言。
“我們該怎麽辦。”
“國外還去嗎。”
“我怎麽跟我爸媽說,他們要是知道我坐牢了,會打死我的。”
“這事應該很嚴重吧,我們應該沒救了吧。”
“我今年才四十五歲,我還年輕…”
“唉,沒救了,等死吧。”
“…”
無人可見的地方。
行樂撓了撓頭,心中滿是不解。
“這些人都不知道反抗一下的麽。”
“我這繼續留下來,以防這些人拿孩子作威脅,到時候大展神威的算盤落空了啊。”
“也對,國情不一樣。”
“這要放在國外,反抗掙扎,魚死網破是肯定的。”
“也就國內會這麽的…警民配合了…”
“…”
很快。
一眾警察通過電梯來到了地下實驗室。
謝詩如全程都很配合,其他人也同樣配合,完全沒有絲毫反抗的舉動。
見此。
行樂意興闌珊的離開了地下實驗室,來到了地上。
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夜幕將近。
陰雲依舊在,很是固執的不願散去。
一輛輛警車停放,美容院迅速被控制隔離起來,禁止繼續出入。
在路過一輛警車的時候。
行樂隨手將一張紙放到了警車裡的很顯眼的位置上。
那張紙不是有問必答紙,而是醫院裡隨便找到的普通紙張。
紙上的內容是抄寫後的,前五年那些被拐賣的孩子目前的所在之處。
這樣一來也省得警察慢慢去找了。
畢竟都已經十年了,盡快找到對孩子和親生父母來說都是好事。
放好紙後。
行樂抬手,手中是一個再次隨手順來的,一位醫生的手機。
“喂,我是剛才報警的熱心群眾,前五年被拐賣的孩子我知道在哪裡,已經寫在紙上,放到了…我看看車牌號…”
“你們找人來拿吧。”
電話裡,女警聲音傳來:“等等,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
行樂壓低聲音,笑了笑,道:“我就是一個普通的熱心群眾。”
女警繼續道:“如果你不說,我們會將你定性成這次案件的嫌疑犯之一。”
行樂靠著警車,打了個哈欠,道:“哦,你們開心就好。”
女警聲音無奈道:“你難道不想要獎勵嘛?”
行樂饒有興趣道:“什麽獎勵?”
女警道:“你想要什麽獎勵?”
行樂想了想,道:“我啊,算了,我也沒什麽想要的,就不要了。”
女警忽然道:“開啟基因鎖的名額怎麽樣?”
咦。
這個貌似不錯。
行樂琢磨了下,道:“萬一開啟失敗,我死了怎麽辦?”
女警很是自信道:“不會死的。 ”
行樂看了眼那收到消息,快步走來拿紙的警察,道:“那就是說還會存在失敗對不對,那算了,這獎勵我就不要了。”
“好了,你們的人來拿紙了,我掛了啊。”
女警急了,道:“別呀,再聊會嘛。”
行樂摸了摸肚子,轉身離開,道:“我要去吃飯了,再說聊了這麽久,你們也肯定找到一些東西了吧。”
女警道:“是找到一點東西,比如你現在拿的手機是誰的,你現在的位置是醫院停車場。”
行樂滿不在乎,道:“那就行了,再多你們也找不到了。”
女警哼道:“你這麽大膽,我們一定會找到你的。”
行樂沒有在意,道:“找我幹什麽,案子結束了,我們就各自安好吧,拜拜。”
話落,手機掛斷。
行樂隨手將手機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裡,沒有理會不遠處一邊拿著手機接聽,一邊不斷在四周查看的警察,悄然離開,瀟灑的不帶走一片雲彩。
“想找我?”
“呵呵,不可能的。”
“…”
行樂很自信,一點也不擔心。
而另一邊,警局。
兩次的報警錄音都被截取下來,交由專業人士分析還原。
對此。
警察局的人員俱都義憤填膺。
“這人太囂張了,必須找到。”
”然後呢?”
“抓住,皮鞭蠟燭伺候,讓他囂張。”
“這不合適吧,人家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