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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第177章 木!
  就在兩人準備要向木心復仇的時候,就在今年正月十五的前一天,余紅菱似乎知道自己要死一般,緊急找到了余墨兒,急急忙忙將一塊玉佩交給她。

  余紅菱說是這塊玉佩乃是洛神囚牛令,關系著一個大寶藏,還讓她小心,要幫囚牛鏟除叛徒!

  而且她還告訴余墨兒,當年參與此事的囚牛身份都被嬌嬌娘抹去,她已經查清,然後將其中那些人的名字和現在的身份告訴了她。

  說完,余紅菱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這一去,就再也不回。

  三天之後,囚牛各處分部不是詭異消失,就是被焚毀,裡面還死了不少人,還傳來“牡丹”被扼死的消息!

  至此,現任囚牛明面上,就剩下他們五個。

  余墨兒大為悲慟,覺得木心怕是察覺到了什麽,而且自家娘子怕是查到了什麽,所以才冒著風險出城,而且娘子的死怕是與他有關!

  於是,仇恨的毒汁將她的苦痛的心腐蝕了大半,只剩下兩個明晰的字眼——

  復仇!

  她先找到女性的卿江子,告訴她那位木心和男性卿江子是叛徒,而自己的愛人死在上元附近的卿江子,兩人決定聯合起來報仇,所以才有了那晚上她倆換裝的事情。

  除了發出去那幾條玉帶,柳虎兒藏在那處育母之主密室的玉帶,就是男性的清江子偷的!

  作為一個賣符水,丹藥和墮胎藥的遊方道士,清江子與城南這處邪教有勾結,簡直再正常不過,作為一個刺客,發現那處的密室,也是再輕松不過。

  他那日似乎去那處“進貨”,意外發現了其中的蹊蹺,於是他拿走了一條玉帶,然後交給了他的上線“木心”,讓他給他們背後那位“真正”的主人。

  所以在那天,之前因為被“環首”嚇了一番的木心,才會顯得如此高興,拿到了玉帶的他,喝得酩酊大醉!

  這一切都被卿江子收在眼裡,於是她白天才會借著化緣祈福,進入木心的房間,意圖就是尋找那條玉帶,好拿去交差。

  結果一無所獲,於是心中忐忑害怕自己可能被“環首”清洗的余墨兒發動了殺人計劃。

  這個局是她們早就設計好的,早在他們與環首會面的之前,那位卿江子在他隔壁的後院弄出怪相,然後又找上門,說是此處有風流鬼。

  如果請來青樓女子歌唱一夜,怪相自消,而且她還算出,必須要西南處方位才可以。

  而那戶人家的西南處最大的青樓,就是金栗館!

  在這個魔都裡,鬼神之說簡直不要太流行,苦於後院怪相的主人自然抱著僥幸心理試了一試。

  於是,余墨兒和卿江子就完成了她們的殺人計劃。

  木心死了,害怕清江子逃遁或者作出什麽行為的她倆,自然讓卿江子將毒藥塗在筆鋒上,殺了叛徒清江子!

  而張角兒殺了卿江子,也是余墨兒的授意,她怕卿江子告訴環首自己的事情,所以她找到了張角兒,告訴他卿江子曾經進入過掌管帳冊的木心房間,怕是有點蹊蹺,說不定囚牛令在她手裡。

  這一邊,她也速速安排殺了人的卿江子,以怕暴露的名義,給她一筆金子,讓她逃出城去從此遠走高飛。

  將信將疑地張角兒看到卿江子要逃,自然大生疑竇,在城外殺了卿江子!

  這就是一切的真相了。

  女人——是老虎!李南看著先前還掛著淚珠,此時已然面色坦然甚至帶著些許愉悅的余墨兒,心中湧起了這麽一個念頭。

  就是這麽一個其貌不揚甚至有些醜陋的余墨兒,竟然是這一系列殺人案和陰謀的幕後黑手!

  原來那一條玉帶,還有這等曲折故事。

  余墨兒已經心存死志,李南很清楚。

  因為清楚囚牛規矩的她知道,他們這些殘余本來就該在環首到達洛陽的那一刻,被拷問審訊和處置的。

  對方不是個心軟的,她從那條穿刺鬼徑就看出來了。

  對方留著他們只是想要調查處真相,聰明的她在之前就想清楚了,所以那天她才敢去,饒是這樣,小心的她還換了身份。

  但是一切真相揭開之後,就到了自己的死去的時候,她也是很清楚的。

  所以她抬起頭,坦然地看著對面這位貴人。

  但是問題來了,木心那條玉帶究竟在誰手裡呢?還有,刺客衝在其中又扮演者什麽一個角色呢?看著一臉坦然的余墨兒,李南帶著幾分僥幸開口問道。

  “汝可知那刺客衝?”

  “刺客衝亦是受雇於人,此人便是白馬寺某位和尚!”余墨兒想了一下,說起了一件事。

  刺客衝作為鼎鼎大名的一名刺客,在洛陽也相當有名。

  很少有人知道,這位刺客是色中惡鬼,每次完成任務後都會去牡丹館消費。

  也很少有人知道,他似乎與嬌嬌娘熟識,每次都是嬌嬌娘帶著他去找館中之人,身上還帶著一股白馬寺特有的檀香味道,而且有一次,嬌嬌娘還帶著他和一個蒙著頭的“和尚”找牡丹!

  兩個人折騰了牡丹一夜,天亮之時,牡丹渾身傷痕累累。

  這一切都是余紅菱告訴余墨兒的。

  白馬寺!!李南突然驚了起來,想起刺客衝似乎被鈍器擊中頭部而死,還是從背後,似乎一擊斃命!

  這麽身手高明的刺客,竟然沒有反抗的痕跡,除了對方身手高到讓他無法抵擋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熟人下手,讓他根本想不到!

  而且白馬寺不少僧人都習練棍術,不少武僧都會帶著熟銅棍!

  而那個和尚,余墨兒也查清了,正是他那日見過還談了禪的,白馬寺的性能和尚!

  佛門就是貪啊,李南有些懊惱自己的思維慣性起來,腦子裡全是迦樓羅啊簪纓啊太平秘衛這些人,忘了這麽大一筆寶藏,引起洛陽成這麽大的動蕩。

  自己怎麽沒有想到作為洛陽另外一股巨大勢力的佛門,也會生出佔有之念呢?

  看來刺客衝背後的買家就是白馬寺了,黑白兩道,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底層平民,全部通吃的洛陽最大佛門白馬寺,也在其中參合了一腳!

  於是,他想起了那日在白馬寺楊施余與性能的會面起來........

  真有你的,簪纓楊空月!李南不由得讚歎起這位老對手起來。

  現在看來,那次遊寺怕不是偶然,簪纓怕是早與白馬寺勾結,那條玉帶,怕是也落入白馬寺或者楊施余的手裡,昨夜我還當你手裡沒有玉帶呢,看來在場之人,就自己沒有啊。

  說不定司徒靈雪手裡都有一條!

  就在李南感歎著楊施余妙之毫巔伏脈千裡的布局之時,余墨兒似乎想起了什麽,連忙補充了一個要點。

  這次,她再次開口說出的話,讓李南不由得心中大呼我艸了。

  “木心那背後之人,似乎也以木為名,娘子於那惡賊家被欺辱過夜之時,也曾偶爾見過一面,乃是一名極為俊俏之少年公子。”

  不是,這余紅菱如此痛恨木心,自然對於他的“主人”沒什麽好感,如果能讓她說出極為俊俏的話,那就是真的特別俊俏了。

  wdnmd!李南心中驚呼起來。

  想起杜鏡愚中人之姿遠遠稱不上俊俏甚至極為俊俏的評價,李南突然想起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可能性。

  他可能一直以來都猜錯了。

  怕是那位清江子臨死之前都要寫信的“木郎君”,可能不是土木杜的那個“木”,而是木易楊的那個“木”!

  簪纓的鐵冠,空月公子,楊施余!

  不愧是你啊,布局如此深遠,怪不得能抓住風牙令狐過!李南眼前頓時浮現出那張極為俊俏,永遠都保持溫潤微笑的臉,心中升起了一陣陣後怕。

  這絕對是他遇到過的,心計最深手段最驚人的敵人之一.......

  當然,這個名單裡還有上官婉兒,武三思和沉浮生,以及那位手段如同天外飛來,羚羊掛角一樣無痕的“先生”。

  特別是最後那位,李南至今都想不出司徒靈雪來洛陽幹什麽,又不參與此次事件,但是似乎每件事都有她的痕跡。

  但高顏值狗最終死於他的顏值啊,李南有些好笑,心中湧起的那股濃濃嫉妒被衝淡了不少。

  楊施余怕是永遠不知道,就是因為他那副俊俏到極點的尊容,才導致李南發現了其中的蹊蹺吧。

  嘿嘿,高顏值小鮮肉都得死!!!

  至此,李南覺得所有的線似乎都串起來了。

  這張圍繞著石崇秘藏,由太子府勢力,沈家遺案,迦樓羅,太平秘衛還有洛陽世家共同編制的羅網,現在已經在他面前一覽無余。

  現在就該自己這隻羅網中的小小蜘蛛,在打破羅網之余,再順便將自己織成的網鋪在這個吃人的魔都吧。

  現在看來,原來的計劃要換一換了。

  於是李南讓人找了一塊玉佩交給了飛飛,讓他將送到城外的化冥令替換回來,然後扭頭問向余墨兒。

  “汝可向原本設計汝等之人復仇?”

  回答他的,則是余墨兒的五體投地。

  “可有原本囚牛隱藏之人名單?”

  “娘子已然取得,都在妾心中,片刻不忘!”

  “善——”李南讓她下去寫出這些人的名字,然後叫過來梁櫧,告訴他原本定於今夜出城埋伏,截殺明天靠近沈家別業的洛陽諸方造成混亂的洛陽魍魎司,水生司都暫停行動,改為留在城內。

  十五那晚再動手!

  李南改變了原來預計要死個大半的計劃,下令讓他們以地府之名,按照名單上殺人,而且以他們是囚牛殘余,售賣假玉帶之名,順便,再將這把火延燒到洛陽諸方。

  他明天想辦法把胡姬弄出府,並且讓他持著天女送小姐姐的鯨骨匕首去讓天女們不再出城去沈家別業裝侍女,就等到十四那天晚上,洛陽城大半勢力都在聚集在城外城中勢力空虛的時候,她們將配合地府,將囚牛的之前遭遇——

  全部送還給迦樓羅、太平秘衛,還有洛陽的世家!

  而其中的重點,是他們要扮做與簪纓有關聯的洛陽寒門家的人!

  簪纓雖然牛逼,但山海也不是吃素的,洛陽的寒門家族上層簪纓有人,山海就沒人了?

  而且因為是“寒門”,入侵遇到的抵抗不僅難度小,而且本身不少山海就是寒門的人!由他們動手,主要目標是“寒門”。

  我這可是在幫你們打破階級壁壘啊,讓更多的人成為“體面人”啊,請叫我**。想必其他蠢蠢欲動的寒門也會高興吧,李南高興地想著。

  太大膽了!梁櫧聽完,第一時間就覺得這個計劃完全是在賭,一個絕世大賭!

  但是也太妙了!

  等於說後天諸方關注的沈家別業可能沒人,李南唱了一出空城計,轉而在洛陽搞事!

  梁櫧設身處地一想,發覺哪怕是自己是其中任何一方,明天夜裡,再不濟就是十五那天的白天,就是最後讓人手出城的最後時刻,到時,洛陽城中空虛,城外一場必然是血海。

  但是誰也想不到,這時竟然有人會這麽大膽,在洛陽城中作亂。

  梁櫧不得不承認這個計劃的高明處,因為只有已經全滅,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囚牛才能做出,才不用擔心後續的報復。

  因為他們都死了......

  如此一來,城外火並的洛陽諸方回來發覺家中起火,又必然是一輪巨大的清洗和火並,洛陽城內成為另一處血海爾,屆時洛陽絕對大亂!淪為血腥的屠宰場,到時候已經沒人在乎之前的理由了,也不會管自己報復的人是不是之前的“敵人”。

  他們只需要一個借口,一個向早就想吞並的勢力下手的借口而已!

  這個怕是極有可行性,不參與洛陽城外精銳盡出的大火並,地府也能保存有生力量,甚至能在之後的洛陽做大!

  雖然這樣一來,洛陽城怕是又要經歷一場不亞於神龍之變時的血腥了。

  “這便是化冥麽?心毒酷烈,平日蟄伏不出,一出便要人間血流無數!”梁櫧看著一臉輕松的李南,不由得覺得“先生”識人之明,這“幼文和”的外號,還真的沒有起錯。

  同樣驚詫的和覺得趙蕤識人術高明的,還有另一人——

  那就是第二天一早,剛剛從長安歸來的女冠隱。

  聽到李南給她布置的刺殺計劃之後,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去歲冬天跟趙蕤的談話起來。

  於是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次,她坦然地接過李南給她的大量銀梃,就下去休息了。

  她沒有在乎這些銀梃是多麽貴重,因為她要做的事情,真的值這個價!

  “我正在城樓觀山景, 耳聽得城外亂紛紛........”四月十四的上午,手中已經沒什麽錢的李南,唱著聽不出曲調的《空城計》,一邊叫讓人送上了烈酒,一邊看著府中亂紛紛的景象,心情顯然極好。

  過了一會兒,已經完全退燒的李南,喝下了滾燙的薑茶,一陣不自然的潮紅浮現在他的臉上,把自己弄得渾身酒氣的李南,先是大罵侍女和仆人,然後對著匆匆趕來一臉諂媚的老管家一陣痛罵。

  然後他一邊罵著,一邊醉醺醺地騎上驢,帶著飛飛和胡姬們,罵罵咧咧地出門了。

  聽說他去了沃教的淫祀祈福,在府邸裡的老管家,展現出一個唐人對於蠻夷宗教的痛恨起來,已經明著在他走後大罵無浪豎子,將死之鬼了。

  李南沒有聽到老管家的痛罵,就算聽到了他也不在乎,因為他正坐在一個極為華麗的房間裡,背後站著飛飛,他正饒有興味的胡亂彈著桌上的瑤琴,發出了種種不堪入耳的雜音。

  .........

  “只有我的琴童人兩個,我是又無有埋伏又無有兵。

  你不要胡思亂想心不定,

  你就來,來,來,請上城來聽我撫琴。”——《空城計·選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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