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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第187章 夜,再會
  李南一進帳篷之後,就躺倒在柔軟的床榻上,自有男裝的侍女上來,服侍他一乾事宜。

  太子府的侍女就是不一樣,李南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遭受過如此周到的服侍。

  她們的動作就都恰到好處,讓酒醉的李南不會覺得絲毫不舒服,從她們熟練的動作和有些抱怨的語氣來看,顯然她們不是第一次做這類事情了,被太子喝吐的,顯然也不止李南一個。

  她們都以為李南已經大醉了,所以輕微的抱怨也有些肆無忌憚。

  等又吐過了幾回,面前接汙物的銅盂已經滿了大半,李南幾乎將今夜所吃的食物吐光了之後,她們又送上酸甜的醒酒飲子,還有一碗熱氣騰騰地,用上好羊湯煮的細細湯餅。

  李南吃過之後,才覺得翻江倒海的肚子好受了不少,於是頭痛的他在侍女輕柔的手法按摩之下,很快進入了夢鄉。

  模模糊糊中,李南覺得有人靠近,而且侍女按摩的手停了,來人還將什麽東西蓋在自己身上,於是他費力地睜眼,發覺侍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退下,帳內只有一人。

  看著面前給他蓋上某件一看就十分名貴大氅的人,李南渾身一機靈!

  “見過太子!”李南慌不迭就要起身見禮,結果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按住了。

  “孤得見石安,心中大喜,忘卻石安久耗心神,不勝酒力,孤之罪矣.......”太子換下了那副年少輕狂的模樣,語重心長地做著檢討。

  “仆卑賤之軀,安敢勞煩太子如此?”李南眼圈都紅了,不知是酒醉亦或是真情流露,反正兩者皆有之。

  “非為孤區區之身,石安何必身陷險地,與虎狼共舞?”太子握著李南的手,緩緩在榻邊坐下,眼圈也紅了。

  接著,李南在太子的要求下,講起了洛陽的事情來,包括他如何“斷罪”,如何發覺木心有異,如何聯系柳虎兒設局,又是如何被上官婉兒軟禁,洛陽血夜又是如何,除了杜靜伶的身世以外,其他的都講了。

  “洛陽之事,孤之過也,若非石安心中之謀堪比鬼神,幾損孤一名大才!”太子聽完,更是眼淚漣漣,神情懇切,不似作偽。

  “為太子大業故,仆又何惜此身乎?”李南一副恨不得肝腦塗地的樣子,讓這場君臣相得的氣氛達到了高潮。

  “孤能得洛陽,全賴先生謀劃矣,唉——”太子不由得長籲短歎起來,開始說自己在長安是如何待不下去了,那位安樂公主李裹兒和韋後又是如何驕橫跋扈,說如果不是石安,自己怕是要遭到她們毒手也。

  於是君臣四目相顧,彼此眼圈都紅紅的,恨不得抱在一起哭一回。

  “此去洛陽,長安之事,孤全仰仗石安先生矣。”太子站起,對著李南作揖。

  使不得,使不得。李南哪能讓他真的把這一禮施下去,趕緊掙扎著站起來,阻止了太子這一禮,期間又因為倉促之間摔倒了,讓太子更加垂淚不已。

  於是,在太子的淚水之下,李南得到了他的新任命,那就是太子準備將手下的內衛,小部分都編入地府,統一歸李南節製,還撥給李南大批的錢財,允許他自行招募人手,給了他任命權,讓他大力發展地府。

  而在太子去洛陽期間,長安太子府的一切活動,他跟李九,還有那位長安囚牛首馬嘉勖,可以共同商量決定,而李南的主要任務,還是做他的老本行,主要精力針對武三思就是!

  說罷,太子還把李九和馬嘉勖叫進來,當著面宣布了任務,並且將半塊令符給了李南。

  另外半塊在馬嘉勖手裡,若是兩符合一,李九在場之下,可以調動太子府六衛和萬年縣的兵馬!

  雖然現在,地府和囚牛的關系大多是瞞不住了,但是地府和囚牛的定位,依然是一暗一明,各管一攤。

  地府只要負責在長安,和武三思太平公主府手下爭鬥,而囚牛依然在明面上,節製天下囚牛,發揮情報機關的作用。

  地府跟囚牛的關系,很有些後世西廠和東廠的意味。

  西廠脫胎於東廠,但是東西兩廠的人和組織架構,原本很多都出自另一個更加久遠的秘密組織——錦衣衛,東西兩廠的建立,很大原因就是為了監視和分化越來越勢大的錦衣衛。

  而這種情況,就跟地府和囚牛之中,很多人出自於山海所建的內衛是一模一樣的!

  看來這位太子還是對於勢力龐大的“山海”有些忌憚啊。送走了太子之後,李南不由得想到。

  而更讓他吃驚的事,還是馬嘉勖卻去而複返。

  剛剛太子當面,馬嘉勖流露出隱隱不爽的情緒,看著李南的目光不善,雖然掩藏得很好,但是都是落入眾人眼中的,太子還勒令他一定要配合李南工作,他一副笑嘻嘻表面答應的樣子。

  但是此刻他回來之後,又是換了另一幅面孔。

  明明兩人平級,甚至馬嘉勖無論勢力還是其他的都隱隱高李南一頭,但是他此時卻像一個下屬一般,將囚牛在長安的分布和勢力都一一交待,而且話裡話外,都是一副都是公務,以後囚牛會不得不得罪先生,還請先生莫怪的小心態度。

  李南這才對於這位十分警惕起來。

  因為他也知道,哪怕是他以前和馬嘉勖是至交,但是在太子面前,都必須“不和”,不然太子不會放心!

  所以太子看到馬嘉勖隱隱的不爽,表面上雖然說休尚要多多配合石安的工作,心頭還是高興的,所以李南也沒有在意。

  但是這位馬嘉勖去而複返,如同一個下屬一般請罪,讓李南心中對於此人的警惕,不知道提高了多少。

  他不僅告訴了自己在長安針對了哪幾名地府的人,是怎麽針對的,他們又受到囚牛的怎樣的對待,都交待了個一清二楚,話裡話外都是自己不得已為之,不是為了故意對“先生”不敬的意思,神情還十分惶恐,一副請罪的模樣。

  話說道這個地步,李南哪裡不知道,他口中那位讓他戰戰兢兢,不敢生出絲毫不敬之心的“先生”,肯定不是指的他,而是那位高高在上,如同天神一樣俯瞰玩弄眾生的先生。

  “好叫石安得知,仆雖卑微,亦是聽過‘先生’之名!”見到李南沉吟,馬嘉勖不得不將話挑得更明,簡直就是明示了。

  於是兩人相視一笑,一切都盡在不言中。於是李南從懷裡掏出一份名冊,笑吟吟地交給了對面這位。

  “謝過‘先生’!”馬嘉勖接過那份名冊,對著某個方向行禮,然後再對李南行禮,李南還禮之後,兩人心照不宣的一笑,隨即他也說出夜已深,不便叨擾先生安歇的話,含笑退出了帳篷。

  雖然李南知道,這位馬嘉勖不是山海之人,而是太子提拔的內衛,但是李南知道,作為一個活了這麽久,掌握了不知道多少秘密的情報頭子,他能夠知道“山海”和“先生”,絕對不稀奇。

  他還知道,從此之後,“地府”和“囚牛”以後一定會“不和”,說不定還會互相暗殺對方的人!

  而那些人,應該都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不方便親自出手鏟除的“自己”人。

  因為李南給他的冊子,是今天早上司徒靈雪給他的,上面的就是地府查出,囚牛內部的各家的暗子!

  這是一份示好,也是一種表明態度,就跟馬嘉勖的示好一樣,表明地府不會插手囚牛之事,我們兩不相乾!

  而馬嘉勖臨走時的笑容,也表示他知道了。

  因為他相信,李南也知道,地府被囚牛抓走之人,都是長安其他勢力的“觸角”!

  馬嘉勖可不相信,如此詭異的地府和戲耍了整個洛陽的李南,會不知道他們是在長安鋪下這麽大的攤子,會沒有“外人”混入。

  送走馬嘉勖之後,李南讓侍女送來熱湯洗臉,隨即讓人叫來李九,說是長安情勢危急如此,如今他也見過了太子,目的達到了,軍中眼目眾多,自己為了避嫌,還是連夜回到船上方好。

  看到李南如此敬業且謹慎,李九還能說什麽,於是讓人送來了一身新衣服,李南從新換過之後,帶著飛飛連夜出了軍營。

  “你還真是算無遺策呢,這太子,還是被你看得透透的啊。”騎在青驢之上的李南不由得呢喃道,想起了今天早上司徒靈雪交給自己冊子的時候說的話。

  “石安今夜可佯裝酒醉,做出種種不堪之態,越不堪方好,自有妙處。”

  不用說,李南就知道這個指令出於“先生”之手。

  而且司徒靈雪還告訴他, 酒醉之後太子肯定會把他帶到一處帳篷私下談話,問起洛陽的事情,讓他除了杜靜伶的事情,其他的都告訴太子。

  所以本來“謹小慎微”到幾乎不會走路說話的李南,才做出那種極度“失禮”的事,原來這都是“先生”安排好的。

  現在看來,果然效果奇佳,開玩笑,李南可是酒精考驗的“海量”李南,區區幾壇酒,還不至於出這麽大醜。

  李南如此認定,不僅是因為昨夜司徒靈雪下船後今晨才歸來,而且還因為——那位“先生”,今天晚上也要見他!

  出了營帳不遠,李南就看到梁櫧在前面等著自己了,李南於是改道,跟著他走道來另一條道路上。

  走了不到半個時辰,映入李南眼簾的則是一個火堆,旁邊有一輛馬車駐足,火堆旁邊升起一個小小陶爐,紅衣司徒靈雪如同侍女一般,打著扇子燒水烹茶。

  而在她身前,有一位先生抱膝危坐,氣質飄飄然有神仙之慨,看到李南下驢,起身行禮道:

  “石安,一別數月,別來無恙乎?”

  “見過——先生!”李南對著那名好似普通文士的“先生”,深深一禮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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