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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第二百九十一章 浮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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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那恩師,便是半分亦不讓........”當天晚上,沉浮生指著他面前厚厚的一遝紙,笑著對武崇操說道。

“嗯。”少年跪坐於地,輕輕點頭。

“明日汝便收拾行囊,前往菊下樓罷。”沉浮生看著武崇操,突然說道。

“是,先生。”少年沉吟了良久,終究還是答應了。

先生?聽著自己稱呼從叔父換成了先生,沉浮生有些感慨。

終究還是不如其父也........

看著少年清秀中甚至帶著一絲媚意的眉眼,覺得這位武家老六雖然面容雖似其父,亦是男生女相,但是內裡始終差得很多。

看著對方顫抖著起身,似乎在懷疑自己的是不是也拋棄了他,懷疑他是不是不再忠於武氏,沉浮生看著他的面容,實在是有些不忍。

於是他開口了。

“汝可知汝父若與汝易地而處,其當如何?”

“崇操不知。”少年站起身,眼神死死地盯著對面那位白衣文士。

“便是心中疑惑,其亦會開口問吾,而不是獨自一人猜疑、思量。”看著少年漲紅的臉,沉浮生眼中散發出駭人的光芒。

“因為汝父明白,這天下人皆可背叛於他,只有吾沉浮生除外!”看著堂下少年的臉青一陣紫一陣,沉浮生不禁輕輕搖頭,其資質不如其父也。

他也不想想,都到了這般光景,自己冒著天大的危險回長安收拾殘局,保護殘余武氏,怎麽會害他?

退一萬步說,哪怕自己真的有這種心思,此時他更要隱藏好自己的情緒,做出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還被所謂的仇恨蒙蔽了心智,而看不清楚大局,實在差其父遠矣。

雖然那些人心詭詐和其中的種種關竅,武三思也不是很擅長,但是他只要懂一點,那就是沉浮生懂而且沉浮生值得信任就夠了,而且如果對於大局有益,武三思甚至願意給仇人捧靴!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在乎一時得失,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哪怕來自你的敵人,乃是朝堂爭勝鬥爭精要,這武家的人,簡直一代不如一代。

這武崇操,只剩下他武家的警惕了。

想起那位威壓天下的武皇,再想想梁王武三思,再想想他的哥哥武崇烈武崇行,沉浮生不禁感歎,這武家的氣運,也就到這裡了。

“汝可知汝那老師為何將那南洋商貿之事告知吾等,極言其中之利,還單獨給予武氏一條船乎?”

“莫非叔父與武氏為他手中之刀,以此交換,難道——其中之利並非如其所言?”

“呵呵。”聽到這句叔父,沉浮生笑了起來。

此子還不算太笨,懂得放下身段籠絡人心,不管這句叔父是否出自真心,倒也算是不可救藥。

“以後那李石安便是汝先生,汝當時刻牢記,便是在吾面前亦是如此,汝須真心視其為師,這武氏一脈,方有生路!”

“諾!”武崇操行了個禮,沉聲稱是。

終於有點樣子了,看著武崇操冷靜下來了,沉浮生才緩緩開口了。

“汝那先生智術驚天,每言必中,給武氏一條船想必定然不虛,而海貿之利,崇操可見揚州諸家乎?”

“既如此,為何叔父面帶憂思.........”武崇操虛心請教到。

“呵呵,汝那先生還是不放心吾等,因為吾前些時日設計於他,故此用海貿,試圖以整個武氏年輕子弟為質也.........”沉浮生輕輕一笑,開始給武崇操講起其中關竅來。

給船是真的,海貿厚利也是真的,但是李南沒有告訴他們的是,海貿這個東西充滿風險,而且一旦到了海上,區區一條船在他的船隊面前不過是待宰的羔羊,他隨時可以吞並武氏的這條船。

“既如此,為何叔父.......”武崇操頓時明白過來了。

他那位新拜的先生實在有些歹毒了,自己拜師為質還不夠,還想通過海貿之利,讓武氏的其他人被他掌握,變成他的人質。

到時候自己哪怕有心反對於他,但是為了他族人的安危,不得不被他牢牢掌握在手裡。

武崇操第一次體會到了那位毒士的狠毒和人心的詭詐。

“呵呵,吾心憂者,並非其挾持武氏諸人控制於汝,吾所忠者乃是梁王,並非武氏,崇操所在之處,便是武氏所在,余者皆可拋也........”

沉浮生話裡的冷意和忠誠讓少年如遭雷擊,不過十五歲的武崇操,第一次被“大人”世界的殘酷給震驚了,而接下來,沉浮生的一句話讓他震驚不已。

“吾所憂者,便是汝那先生對武氏太好,海貿之利太厚,若是長此以往,武氏諸人醉心海貿之利,紙醉金迷樂不思蜀也,若長期依附於汝師之下,天長日久,武氏乃為其附庸爾!”

一番話既出,讓少年渾身顫抖起來。

而接下來,沉浮生的話更加讓武崇操心頭狂震,“若是汝師擇武氏一少年扶植,掌管武氏海貿之利,天長日久之下,梁王一系,不複武氏宗長爾。”

這人心之毒,勝過鉤吻也。武崇操終於明白了,自己的父親和叔父等人之前明明權傾天下,為何依然殫精極慮夜夜不得安眠了。

因為他們一直跟這樣的人掰手腕啊,區區一個毒士就這樣難對付,想起神龍五子,還有朝中的袞袞諸公,還有李氏的皇族,由小見大,可見他耶耶平日裡有多不易。

而且想到那個場景嗎,武崇操就害怕——

若是他的那位老師讓武氏從海貿中得了厚利,再從海貿的武氏諸子選出一個扶植,天長日久之下,武氏之人隻記得那位武氏族人給武氏帶來了財富,漸漸習慣於靠著海貿,從而忘卻了武氏的大仇,自己武氏少族長的地位岌岌可危不說,說不定再過二十年,武氏就成為他的老師的附庸,幫他賺錢的仆人而已!

而且最可怕的是,海貿這枚裹著蜂蜜的劇毒,此時的武氏不得不吞下!一來是武氏確實缺錢,而來是一旦選擇不跟那位先生合作出海,那位先生就有了借口對武氏產生“芥蒂”,從而對付武氏!

看著面前厚厚的一遝名為《南洋商貿發展書》《出海指南》《富饒海外》的紙張,武崇操覺得如同烙鐵一般燙手。

“呵呵呵,崇操勿憂,其人貪婪若此,吾等未必沒有反客為主之機。”沉浮生笑著對武崇操說道。

“還請叔父釋疑!”隻覺得武氏和自己大危機的少年恭恭敬敬地對著白衣文士行著大禮。

“這反客為主之機,便在那相良身上!”沉浮生笑著說到。

“相良?”武崇操有些疑惑,他也是這些天才知道相良和鬼長安存在的,在他的印象裡,相良不就是一個為鬼長安那位曾經的閻王管理錢袋子的這麽一個人麽,便是盡取相良府庫之財,對於武氏來說,也無異於杯水車薪。

“呵呵。”沉浮生慈愛地看著武崇操,開始給他講起長安最深處的秘密來,包括山海,簪纓,最開始就存在的地府,相良,甚至還有很多李南都不知道的秘梓。

“世人都道太宗曾夜遊地府,殊不知這夜遊地府之事,並非民間謠傳,乃是真有其事。”

“莫不是那鬼長安??”武崇操問道。

“正是!”沉浮生看著窗外,開始緩緩講起太宗年間的事情來。

當年太宗剛剛上位,突厥寇邊,徑直打到了涇陽,太宗不得不屈辱的簽下了渭水之盟,但是太宗何許人也,馬上皇帝,這等血海深仇豈能不報?

但是當時大唐初定,外有突厥,內有諸王蠢蠢欲動,有人無錢的太宗就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取民間之藏和前朝寶藏。

作為世家子弟和小王爺,武崇操當然知道所謂前朝寶藏是怎麽一回事,而太宗所取的,乃是前朝世家之藏,從涇陽當地的一個大世家,得到了一乾前朝遺孤的錢財。

本來這件事歷代王朝屢見不鮮,獻出錢財的前朝世家,用大量金錢向新的皇帝買命或者在新朝當官,這也是世家和皇帝秘而不宣的默契。

但是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突然發覺自己眼皮下竟然有人如此有錢有勢的太宗,得了錢財後,或是突然反悔,或是貪心了,抑或是當時涇陽那位世家被查出跟突厥其實有勾結。

所以太宗起了殺心,一邊派出使者與涇陽那位世家首領訂立盟約,一邊突然派人血洗了涇陽的前朝世家,盡取家中之財。

而有趣的是,太宗派出去的人乃是天策府司掌情報和暗殺的部分,名曰凌雪閣,也是後來太宗班底凌煙閣二十四臣的原本跟腳,而當時的凌雪閣大首領,乃是“人鏡”魏征,號稱以人為鏡的“鏡”,代號磨鏡人。

因為凌煙閣二十四臣,本來就是太宗為了對付世家而存在的,不過這是後話了。

太宗派出去的那位使者,便是他的心腹謀主魏征,所以對方看到這個才同意了!而那位涇陽世家的首領,在當地有個了不得的綽號,叫做涇河龍王!

這才有了魏征夢中斬涇河龍王一事,其實就是原本準備訂立交易和盟約的人鏡魏征突然發難,夜裡讓凌雪閣殺手死士血洗涇陽世家,夢中斬涇河龍王的傳說。

因為這個陰私事情在,所以終太宗一朝,哪怕他再不喜魏征,已經成為“人鏡”的他都屹立不倒,然後他一死,墓碑就被太宗推到了,嫁給他兒子的公主也就不嫁了。

這下可不得了,皇帝首先壞了規矩,事情傳出去之後,天下世家莫不憤怒,同氣連枝之下,長安附近的前隋世家聯合蠢蠢欲動的關隴貴族,也就是所謂的山東士族,五姓七望,紛紛表示不滿,一時間天下暗流湧動,得位不正的太宗岌岌可危。

因為他們甚至聯系吳王,想要取出洛陽世家掌管的杜氏遺藏,準備換掉太宗!

於是就有了太宗夜遊“地府”對質,在“閻王”面前自承其過的故事。

其實就是太宗找了一個調停人,讓出了部分利益,並且與世家合作的情況。所以才有貞觀元年,太宗分封天下十道,世家暗地裡與皇帝共分天下的事情。

於是太宗坐穩了天下,但是世家紛紛做大,貞觀年初,五姓七望甚至可以嘲笑皇室乃是貧家的事情出現。

而這個調停人,就是掌握了鬼長安的簪纓!

當時的閻王,就是隋朝大儒,也是隋朝小世家之後,後來成為大唐宰相的溫彥博!

比起大名鼎鼎的房杜兩人,魏征和長孫無忌,溫彥博可謂名聲不顯,而且能力差很多,但是他為什麽能跟這幾位一樣,能登上相位呢?

要知道,李靖高士廉這些不比他高到哪裡去了?

原因就是簪纓當時的全力調停和後來的依附,給出了大筆的軍資,才讓太宗許諾,地府的閻王,日後可為相!

就跟今日的宗楚客一樣!

這位“鬼相”雖然昏庸,貪財,但是就是佔據了宰相高位,就是因為這個先例。

蓋因為當時世家雖然“原諒”了太宗,但是並沒有給出軍資,甚至還要太宗“賠錢”給個交代。

那麽太宗勵精圖治的本金和打突厥的軍資從哪裡來呢?就是那位相良手中得來。

講道理,鬼長安既然是鬼魂居所,當然不能用俗世的錢,一經抓獲,必殺之,而且還連坐。

於是相良應運而生,相家代代的紙鈔手藝做成的紙鈔,成為了鬼長安的流通貨幣,而相家老鋪,就是陰陽兩界兌換貨幣的地方。

李南當時知道相良這個人的時候,就不禁感歎古人的智慧,這特麽不就是古代版的銀行和紙幣麽?

而且紙鈔和通寶的比率最低沒有跌破一比一點五去,很多時候都是一比一,甚至一比一點二,所以前幾天沉浮生兌換紙鈔的時候那位鬼朝奉才說前些時日還是十又五,意思是十枚銅錢可以換等同於十五枚的陰間紙鈔!

這可是暴利,源源不斷的銅錢積攢在相良和地府處,換成不值錢的紙鈔在鬼長安流行,在鬼長安的刀劍之下,鬼長安的居民只能同意了,所以相良才有樂傳說中七庫金銀,然後給了太宗。

太宗這才拿出錢來,買通某些“攔路鬼”,也就是涇陽一系的世家,後來在長安做了水陸道場,其實就是做給世家看的,安慰涇陽世家的亡魂。

那麽,這麽多年了,後來相良所吸收的這些錢去哪裡了呢,你不會真的以為全部給了簪纓自己吧,當然是李唐皇室!

李唐皇室藏著那麽多的牛鬼蛇神,其中專門有一位長老負責接收,不然所謂地府的閻王,怎麽會代代為相?

好在簪纓的人也很識趣,每一代“閻王”雖有相位之尊,但是都推選的昏潰平庸之人,從來不干涉皇帝的意見,甚至有當皇帝忠犬幫皇帝挨罵背鍋的任務,正因為屍餐素位,所以才有他們宰相做。

當然,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不是這樣,世家說不定又要學著之前東晉和前隋,血洗簪纓了。

還有一點,這是在李世民,李治和武則天治下,這些“鬼相”才如此的聽話,遇到軟弱一點的皇帝,他們這不就露出獠牙了麽。

關於這一點,參見越來越“放肆”的宗楚客就知道了。

說到這裡,沉浮生還誇讚了武崇操的恩師,說李南簡直智術驚人,當所謂“地府”組織出現在長安的時候,各方勢力還以為是簪纓的那個地府呢,所以除了簪纓,沒有針對他們,從而讓地府獲得了寶貴的發展時間。

反正簪纓就是山海老對頭不是,哪怕李南不叫地府叫天庭,還是會被長安地府所針對。但是偏偏是這個地府重名擾亂了視線,才讓李南以小搏大,這一計堪稱妙絕。

等到長安諸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太子和梁王都已經死了。而且,到現在還有人認為之前的地府就是當年那個地府呢!

如果李南聽到沉浮生的誇讚,肯定會老臉一紅,只能說自己運氣太好了,無意中想個名字就重合了,或者說是趙蕤牛逼,聽到自己的提議瞬間想到了這重布置果斷讓地府入長安。

而且是當時沉浮生他們能逃脫長安,也是因為宗楚客的地府派人血洗了這位毒士的地府,而且還聯絡武氏舊族準備圍殺想要回蜀的李南。

不然以他那位先生的本事和太平秘衛的恐怖,長安剩下的武氏族人,怕是鳳毛麟角。

“今日方知阿耶與叔父不易爾,吾等往日托庇其下,每有驕奢孟浪無行之舉,還乞叔父莫怪!”聽完了這些秘梓,隻覺得武氏簡直一步一險,處處是敵,武崇操不禁深深拜伏。

此時,他對於沉浮生再無半點隔閡,取而代之的,而是不亞於其父的敬畏。

“汝能有此悟,便是武氏之福,想必汝父冥冥有知,乃會大讚汝武家又出一麒麟兒。”越看武崇操越像武三思當年的沉浮生,眼中閃動著溫柔和沉湎的神色。

“汝師讓吾殺死相良,並非殺死那相家老者,長安老仙,而是讓吾取而代之,獲取鬼長安之利讓武氏安身爾。”如同跟武三思交談一樣,沉浮生對著武崇操侃侃而談。

“........其胸中自有一番大謀劃,汝看那南平錢莊,怕不是類似那相家老鋪,甚至勝之遠矣,汝在其身側,當真心以師侍之,若學得其人胸中手段幾分,便可庇佑武氏,武氏未嘗未有複興之日。”

“叔父苦心,崇操慚愧無地。”武崇操臉漲的通紅,自覺肩上的擔子沉重,於是伏地而泣。

“勿憂,勿憂。”沉浮生看著少年的樣子,哪裡不知道他是為武氏和自己擔憂,擔心自己和武氏上了李南的船,再也下不去了。

“既然有南洋海貿之利,待吾取代相良,未嘗沒有反客為主之機爾。”

“計將安出?”武崇操抬起頭來,像極了武三思問計的樣子。

“呵呵,這鬼長安所產之物,便是武氏商船最佳貨物,而武氏商船海外所獲,特別是武器鎧甲等違禁之物,若交予鬼長安販售,豈不是一雙兩好,汝何愁武氏不聚集在吾等麾下?”沉浮生哈哈大笑。

好個沉浮生,當即就定下了壟斷武氏商船進貨和銷售的渠道的路子,而且讓沉浮生賣鬼長安產出,一來不與南洋商貿爭利,二來方便他掌握鬼長安,三來賣獨一份的武氏,在南洋商貿的地位也穩固。

而他定下武氏的那條船隻走私違禁品的路線,讓武氏上了船的諸人想要換錢,還是只能求他和武崇操。

武崇操可以想象到,長此以往,沉浮生和他,在地下世界和武氏的話語權越來越重,未必沒有吞並整個鬼長安,重立武氏的那一天!

長安天下之都,只要掌握了長安的地下貿易,也是他重新振新武氏的資本,而在這之前,一個戶部侍郎,足以成為武氏目前的最大依仗。

想起自己新拜的先生眼睛都不眨一下給出戶部侍郎和海貿的事情,還有沉浮生將計就計收攏武氏謀圖鬼長安的計策,武崇操不僅感歎這先生和叔父果然天下奇士,計策都是一環扣一環,如同羚羊掛角,讓人無可抵擋。

自己想要活下來,還是學著父親一樣,死死的信任沉浮生就好。

他現在終於明白父親那句話的意思了,如果死了一個兒子,他還有五個,武氏還不會倒,若是讓沉浮生離心,對於心知自己多少斤兩的武三思和武氏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謝過叔父!!崇操這便收拾行囊,前往菊下樓侍奉先生!”武崇操對著沉浮生砰砰頓首,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周圍老宅一番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孺子可教也。”空氣中留下一句輕輕的感歎。

“哦?孺子可教也。”第二天上午,聽到彌彥說武崇操,不,浮世來了,李南眼中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讓他去尋露心娘子,略作安頓。”

“諾!”彌彥恭恭敬敬地對著李南行禮,倒退而出。

“石安可是有事?那仆不便多叨擾也。”對面的文士一副要告辭的景象。

“無礙,無礙,吾新收一弟子爾。”李南漫不經心地端起茶杯,“資質一般,但心性尚可。”

“那吾就恭喜石安收一佳徒爾。”對面的文士輕輕一笑,拱手為禮。

“同喜,同喜。”一邊說著,李南一邊給對面的那位茶杯裡親自添茶,一邊笑著說:“相關情由,君已盡知,此間之事,皆取決於君也。”

“三日後回復石安。”梁櫧抬起頭來,看著對面的李南,越發覺得秋風蕭瑟。

就在他倆面前的矮幾上,鋪開了一張長安地圖,地圖上某些地方,被人用筆畫了好幾個圈!

這個圈是用朱砂筆畫的,此時尚未乾透,朱砂鮮紅,仿佛尚未乾涸的血液一般!

而在地圖的旁邊,有一本黑色的簿子,此時簿子被翻開,露出了兩個鮮紅的字眼——

夔牛!

名登黑簿,魂歸地府,朱砂筆落,安有生路。

唯一的生路,此刻就掌握著梁櫧手中。

因為李南給了他一樣東西。

金秋時節,菊下樓菊花大放,一樓金燦粉白,此時梁櫧坐在花間,捏著手裡的雌黃,隻覺得——

如同捏著無間地獄裡的焦炭一般。

浮世如何,問花何事花無語,人心休更問炎涼。

..........

注:宣紙色黃,若文字有謬誤,可用雌黃塗抹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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