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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第三百二十五章 冬季大生產
  現代工業中,最重要也是最基礎的就是“三酸兩鹼”,也就是硫酸,鹽酸,硝酸,兩鹼就是碳酸鈉和氫氧化鈉。

  三酸兩鹼中,其中兩鹼都算是此時的生產力可以勉強達到的,而三酸中的鹽酸和硝酸,現在根本沒辦法直接製取。

  因為兩者的工業製取,都需要純淨的氫氣點燃,這在這個時代是無法想象的。

  只有硫酸古代還存在,主要是用一種叫做綠礬的硫酸礦物提取的,煉丹師用來煉丹,名曰綠礬油,不僅雜質多,而且純度低。

  但是幸好李南以前是學材料的,總算是勉強弄出了硫酸,看著差點衝進硫酸池的歐陽奉行已經被太平秘衛攔下,氣得他當時就下令把他綁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他遭逢大變,李南差點很黑心的用鞭子抽他一頓然後關禁閉了。

  老子好不容易得來硫酸啊,雖然濃度很低,但是如果毀了,我這座高塔不就白修了??

  看著背後高高的“煉人塔”,李南很黑心地表示很好很好,歐陽司馬,那就讓勞動的汗水衝刷你破壞工業生產的罪惡罷,明後天給我工作量加倍,做不完不讓吃飯!

  很好,老黑心了,旁邊的錢西園看著一州司馬被如此折磨,隻覺得自己還是不如李南心黑手狠膽子大。

  “郎君有何吩咐?”等到歐陽司馬被送下去之後,旁邊的以火為姓的山海大匠看著這位“相柳”站在“化人池”前,臉色陰晴不定,心知這位“威名”的他,不由得有些惴惴,遲疑著開口了。

  “純度尚有不足,汝等還需二次提煉.......”李南將池子裡的硫酸用石杓舀出來一點,滴到旁邊的木頭上,又拿出了他用酒精和紫色花瓣製作的ph試紙測試了一下,然後指示這位叫做火三郎的大匠再讓人建一個二級蒸發池,下面可以燒火的那種。

  “諾!”看著池子裡已經濃得過分的“綠礬油”,火三郎也不知道這位究竟要多濃的,想起那些不慎被這綠礬油滴到的苦工,恐懼之余,他也不由得由衷佩服這位相柳果然身懷驚人奇術。

  無論是那澆水成泥,乾燥後宛若石頭的“水泥”,還有這足以化人的“綠礬油”,顯然都有些出乎於他想象之外。

  “上古秘術,當真驚人!”如果不是知道這位乃是“相柳”的話,他甚至懷疑此人是公輸家後裔了。

  於是他心悅誠服地帶著眾位匠人,開始準備著手二級蒸發池的建造起來。

  “哎.........古代的基建,還是很惱火啊。”看著純度不過60%左右的硫酸,李南有些歎氣,再去視察了磨料車間,直歎如果有電就好了。

  雖然不知道其他穿越前輩是怎麽做的,但是就算他勉強利用了水力加人畜之力,原料的供應還是有些不足,這套水泥廠的利用率低得驚人!

  普通的穿越客前輩製作水泥,應該就是那種最簡單的土辦法,所謂的兩磨一燒:石灰石,水,鐵礦石等材料一起磨碎,然後燒成熟料,然後將煉鐵後的礦渣再磨一次,就變成了水泥,其中光是比例調配,如果對於一個不了解其中生產的人來說,起碼要花很久。

  但是李南是誰??作為一名材料人,如果那種“土法子”,豈不是丟了自己材料專業的臉?

  他所用的,就是另一種比較“新”的“土法子”——石膏生產水泥聯產硫酸法!

  這種方法九十年代就有了,廣泛應用於各種水泥作坊和私人小廠,具體的做法就是加入磷礦,大量的石膏,細砂和焦碳,粉碎後在高溫下煆燒,然後用大量的煤炭的作用下,高溫下與大量粉碎的硫鐵礦再次作用,等到了半成品水泥再和礦渣等物混合磨碎,形成熟料水泥。同時生成的“窯氣”中就富含二氧化硫,經過純化後,然後導入水中,得到亞硫酸,最重提純加熱反應後得到硫酸。

  李南選的地方在渭水邊上,利用水力推動巨大的磨盤磨碎原料,但是因為冬天是枯水期甚至還會結冰,所以很多時候都用人和牲畜拉磨,光是磨盤就花了這幫匠人好久的功夫,更不要說帶動磨盤的傳動裝置和水裡的葉片了。

  不過這都是值得的,只要有了濃硫酸,再將其與精鹽反應就能得到鹽酸,如果能夠找到大量硝石,硝酸也不是事兒。

  所以,比起水泥來說,李南更加看重“硫酸”的生產——因為這才是工業的基礎,未來改變生產力的關鍵所在!

  要不然他廢了這麽多人力物力又是修建小高爐,又是弄回轉窯幹什麽??為此還背上了一個縣尊以人為柴,用以煉丹的“惡名”???

  結果他這一套操作,在這個毫無工業基礎的時代,哪怕有南太物流的優先供應,水泥的生產還是不盡人意。

  事實證明,任何超出時代的東西,總會發育不良,生產力是,生產關系也是。

  問題有很多,一是大量的石膏開采,這個時代的石膏是作為一種中藥材,儲量很少。二是煤的問題,因為煤燃燒也會產生二氧化硫,所以這也是這一套生產體系必不可少的原料。

  最困難的還是鐵礦,封建時代的鐵礦開采是一件極為犯忌的事情,因為很可能被視為有打造兵器和謀反的意圖,就連錢西園聽到李南準備找個鐵礦開采的時候,第一反應也是死活不信對方是為了修路?

  哪有人修路要用到鐵的??郎君你這是把我當三歲孩童吧???

  不過在李南越來越深厚的“積威”下,錢西園謹慎上報發覺太平公主回信說一切以郎君為主後,還是送來了不少的鐵礦石。

  身處渭南,李南很容易原來下邽北部區域找到了可以燃燒的“黑石”,而南太物流不計成本的購買和山海大匠的消息中,他也找到了石膏的來源,鐵礦也不是問題。

  但是問題來了,因為道路的原因,運力不足!!原料無法運送進來!

  這就很尷尬了,因為路沒有修好,原料運不進來,而原料運不進來,想快速修路就更加不可能,李南又不想像這個時代的老法子一樣,開山鑿石取路,這樣他的渭南全縣的道路網怕不是要十幾年。

  之前為了那一場“大戲”修築的水泥台子,已經是他手裡所有的存貨了!

  那怎辦嘛,李南終於狠了狠心,回了山莊一趟,回來後自己獨自進了附近的青峰山,讓女冠隱飛飛守著山外,不讓人靠近。

  並且告訴錢西園,讓太平秘衛先行驅趕山民,在山外幾裡層層把控,不得放任何人進入,哪怕皇帝的信使,都給攔下!

  “若有人硬闖,立斃之!”進山之前,李南惡狠狠地看著錢西園,“若有任何一人靠近此山,某窮盡畢生之力,用盡胸中所學,亦將其滅之!”

  “諾!”看著一副我說的就是你們這幫太平秘衛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有人暗中“保護”我的李南,錢西園冷汗淋淋。

  雖然到了渭南才“見面”,但是錢西園早就認識李南,只不過當時李南並沒有注意某位隱在一乾太平秘衛背後的蒙面黑衣人罷了。

  那位策劃長安血夜,陰兵借道,甚至殺了笑道人的時候,臉上都還是淡淡笑容,仿佛不過小事,當時這次表情如此嚴肅.........

  難道.......那座山裡有什麽巨大到連他都不敢讓人知道的秘密?錢西園抿了抿嘴角,恨不得自己此刻眼不能看,耳不能聽。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現場都不太好。

  更何況是這位“毒士”呢?

  想起了這位的“煉人塔”,“收魂室”,“化人池”........哪怕錢西園也不由得嘀咕起來,難道此人真的會“異術”??

  於是他五體投地,表示自己知曉了,到時候自己一定帶著鎮國衛親自看守。

  李南獨自進山五天,從第三天下午開始,山裡就隱隱傳來雷聲,等到第四日下午,山中白日雷鳴,竟然引起了山崩,慌得錢西園不知道進去救人,還是堅守崗位才好。

  等到第五日黃昏時分,滿身灰塵,灰頭土臉的李南在出現在山下,身後跟著一名女冠,身上多處刮傷和血跡,慌得錢西園立刻迎了上去。

  “此事,切莫告知山上......”清洗完畢後,看著自己手臂上,大腿上的種種瘀傷和血跡,李南嚴正告誡身邊的侍女。

  “諾........”那位“侍女”眼神有些驚疑不定,似乎內心正在巨大的掙扎,不過終於發出了一聲諾。

  “明日,讓那幫府兵與罪囚派人,去青峰山中取石,修築道路!”收拾完畢的李南小口小口地呷著雞湯,看著面容驚疑不定地錢西園。

  “諾!”錢西園恭順地答應著,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錢西園坐在自己的房間裡,看著連夜趕往青峰山的太平秘衛送回來的奏報,不禁面無血色。

  “此事........嚴禁讓人知曉!”錢西園冷冷地下令,眼神冰冷。

  “自山神廟以西百丈之地,山石皆裂,尚有不少焦黑處,疑似被雷擊之......”讓手下離開後,錢西園看著縣尊臥房的方向,有些瑟瑟發抖。

  他突然有些後怕.........

  跟在這位“異人”身邊,說不定哪天就被“天譴”了。

  “這可是山神也.........”錢西園下意識地呢喃到,這位“縣尊”掌握著某種“雷法”他也是隱隱有些知道,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會“召雷”!

  想到這幾日聽到的“雷聲”,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這位“毒士”此次進山,莫不是用雷法將那青峰山神斬殺了罷?

  他可不相信這位“毒士”像是古代的大德和賢臣一樣,可以說動“神仙”幫忙,“捐”出石頭來修路..........

  過了幾日後,大量的石頭被運到了城外,大量罪囚和府兵的勞動下,一條算是嶄新的,十分凹凸不平的石頭路出現在城外的“煉人塔”和官道之間,從此,各地的原料可以源源不斷地直接送到名為渭南第一化工廠的地方。

  而就在年關將至的時候,隨著一名鎮國衛酒後的胡言,“郎君”會妖術,役鬼神,甚至斬殺了青峰山神的奇怪傳言在太平秘衛內部傳了開來,當事人立刻被關了幾天緊閉,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差點廢了。

  可是越是這樣,這條流言在暗地裡的太平秘衛傳得越廣,就連李南的那位“侍女”伺候李南也越發小心起來,生怕某一天被他抓進房裡,給生吞活剝了。

  為此,錢西園不由得戰戰兢兢,想了半天還是決定不告訴郎君與公主,免得自己遭了毒手。

  一死倒是小事,若是死後靈魂被拘,不入酆都.........饒是殺人如麻的錢西園,對於鬼神一類的存在,也是極為信奉的。

  想起那位自稱酆都傀儡師,地府的黑簿主,錢西園曾經在夜深人靜之時悄悄感歎。

  “此人所自稱,怕不是真有其事.........”

  於是,除了破家縣尊,太平公主男寵,刮地三尺狗奸賊以外,李南還在暗地裡多了個稱號,名曰毒心妖士。

  不過這位“毒心妖士”一點自覺都沒有,在一同泄私憤一樣的恐怖刑罰後,當長安刑部的判決都還在路上的時候,李南就告訴他們,趙家人染上了“病”,全部都死了。

  病名為“殺意”.........

  處理回復刑部文書的錢西園想著縣尊活活用木樁將趙感恩穿刺而死,聽著他的哀嚎大笑的場景,隻覺得自己要不要找個由頭調離崗位,在這位“惡毒”得不像人的酷吏面前,怕是自己小命難保。

  而且他最怕的不是死,而是死在他的“妖術”手裡,靈魂永世受苦。

  於是他更加小心措辭,對於郎君的命令無有不從。

  今天是臘月二十三,大家祭灶的日子,渭南縣下了好大一場雪。

  就在雪中,一群殺氣騰騰的衙役奔赴渭南地面的每一個鄉鎮山村,宣布了縣尊的另一個命令。

  “渭南縣將組織名曰冬日大生產,凡縣中十五以上五十以下,可自願加入,自備鍬鎬,提供食宿,最低一日二十文!男女不限!”

  “冬日興徭役,不讓百姓過年,徒耗民力,亙古未有之惡政也.........”消息傳到了縣裡,平相學院的一乾大儒個個義憤填膺,大罵狗奸賊李南。

  如果不是渭南縣此刻被某個狗奸賊的爪牙圍得好似鐵桶一般,稍微風吹草動都難以瞞人,他們真的想奮筆疾書,上書朝廷,讓人來收拾這個“酷吏”!

  而渭南的世家們,聽說最低二十文一日,則是心中驚疑不定........

  一方面他們覺得縣尊得了趙家錢財,為了前程不惜大撒幣修路,自己家中奴仆有的是,冬天還要花錢養著,要不送去給自己掙錢回血?反正奴隸不蓄私財,掙的錢都是我們的嘛。

  另一方面,他們又怕自己大量的奴仆成為了趙巧兒送燈台,一去不回。但是最低二十文一日自己還是很有賺頭,一天二十文,想要修通渭南的道路,怕不是要好幾年,這不是大大地有賺頭?

  而那些貧民們聽到這個消息,個個都木然,甚至害怕不已。

  哪怕縣尊收拾了趙家,但是冬日讓自己出門勞作,還是時值年關,哪怕是貧民們也不願意。

  最積極響應的,竟然是那些小地主們,或者說“富農”們,他們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錢景”,抱著要不是試一試的態度前往縣中打聽,結果李南還給發了來回路費,讓他們更加興奮了。

  講道理,這幫富農之所以能夠成為富農,靠得不就是這種小聰明算計還有比同村更加拚命,死扣掙錢麽?不少買了趙家“土地”的富農一下子錢匣子空了大半,此時看到了機會,彼此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大過年都不在家,來到縣裡掙錢來了。

  還有一些積極的,就是渭南縣的流氓們,隨著太平秘衛的出現,他們失去了“工作”,幾乎都快變成了流民。

  好嘛......在很多新舊交替之際,總是會出現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事情啊。看著渭南縣赫赫有名的遊俠兒推著獨輪車跑得飛快,李南不由得感歎。

  同時他看著每日的錢糧消耗,心頭不僅有些發慌.........

  “額.........西園, 要不吾等清查渭南地面不法,如何?”看著飛速下降的錢糧,李南又想打土豪分田地了。

  “萬萬不可!”錢西園立刻跪了下來,心想你這不就是簡單的薅羊毛問題了,而是連羊毛羊肉都一鍋端了啊,還有,大過年的讓百姓出來修路,還準備又滅幾家世家,你的血液是毒汁麽?

  “呵呵呵,吾戲之爾........”李南也知道這樣可能有些不太好,於是他訕訕地笑著,同時對著錢西園說道。

  “吾自有妙法也,讓修路一事,吾縣中不僅不花分文,饒不得還有進項.........”李南突然想到了什麽,笑吟吟地說道。

  “郎君大才..........”錢西園冷汗涔涔,心想這位毒士怕不是又要想出什麽毒計了,你才剛狠狠地放了渭南世家的血,明年的一條鞭法又是持續放血,聽著這個意思,怕是此計更毒,你就真不得不怕官逼民反麽??

  本想提醒兩句的錢西園,想起了青峰山那座山神廟,此時也不由得噤聲,在心裡暗暗地為自己悲歎起來。

  在此人身側,但願自己能得好死罷.........

  這個微不足道的願望,此刻算是錢西園的新年願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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