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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第166章 玉帶血案
  看來這個擴張地府的任務,還真是繁重啊。一個半時辰後,與梁櫧成功在某處佛寺接頭的李南,看著梁櫧眼窩深陷,眼圈有點發黑,不由自主地感歎道。

  “子明還要多以身體為重。”學著後世領導安慰通宵熬夜的苦逼加班狗的口氣,李南拍了拍梁櫧的肩膀,結果傳來的反應則是後者身體一僵。

  “他不會對我下毒了吧。”“不是,你怎麽一副防備的樣子,我又不會對你下毒?”

  十分詭異地,兩人的心中浮現出了類似的話語。

  尷尬的“打雞血”過後,兩人彼此對望一眼,都覺得有些尷尬。哪怕梁櫧已經反應過來,正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李南也表示你要多補補。

  遲來的“上下團結”,就像是二月十五號對抱著玫瑰匆匆從酒店出來的女神表白一樣,導致兩人反而更尷尬了。

  “這密室殺人,必有緣由。”還是李南率先展示了他“高超”的“領導”藝術,重新開啟了新的話題。

  “根據石安先生所雲,這密室殺人,其緣由有五,其一,乃是殺人者欲獲‘不在場證明’……”如同一個好學生一般,梁櫧背起了李南的“酆都殺人術”中關於“密室殺人”的要點。

  不是,你背這個幹什麽,顯示你學得很好嗎?當時我說得零零碎碎,想到哪裡講到哪裡,沒想到被你整理的這麽系統的嗎?古人都這麽學霸嗎?

  很好,這麽好的學生,老夫很喜歡。李南點點頭,所以,破解這個密室的任務,我就交給你了。微笑著聽完了梁櫧的“複述”之後,李南交給了梁櫧這個任務作為“獎勵”。

  能者多勞嘛,小夥汁,我相信你在搞好地府工作的同時還能查清楚這玉帶血案,如同無良資本家一樣,李南毫無愧疚地壓榨著梁櫧。

  不是李南黑心,看著這位都這麽累了還給他新任務,而是他覺得自己哪怕是“酆都殺人術”的所謂“開創者”,論起真實水平,還是不如這幫終日行走於鮮血與黑暗,與陰謀和詭計為伴的地府精英。

  關於這一點,梁櫧似乎一點意見都沒有,笑嘻嘻的接受了。因為他也知道,李南處於上官婉兒的監視下,應該很難出府查探。

  還有一點,那就是梁櫧覺得以李南的“實力”,應該能很快解開那人的殺人手法,他不想自己被“領導”看得輕了,而且隱隱有種其實我也不比你差多少的心思在裡面。

  李南如果知道梁櫧的心聲,恐怕會生出一種你正是太看得起我哦的惶恐感。

  但是無論如何,由梁櫧全力負責查清這件事的事情,就這麽被定下來了。

  雖然是這樣,但是李南和梁櫧當天下午又在另一處“偶遇”了一番,討論下案情。

  而且,兩人見面的地方也很微妙,那就是每個穿越客都愛的——青樓!

  講道理,青樓作為一個又能吃又能喝又能唱歌跳舞的地方,而且還能“吃”和“喝”,深受男性廣大穿越客喜愛,他們在裡面可以抄詩獲取“花魁”芳心,在裡面吃吃喝喝和“吃”,玩得開點的還能“喝”呢。

  而女性穿越者,穿越的很大一個選項就是成為豔冠群芳,身世不凡引得無數王孫公子為之傾倒的“花魁”,引發一段禍國殃民改變天下的曠世絕戀。

  所以穿越客喜歡上青樓,無可厚非啊。李南摟著一個妹紙,欣賞著悅耳的音樂,覺得自己只是在工作,毫無出軌的成分。

  他倆會面的地方,就是李南親自“cha探”過的金栗館,也就是歌伎莫林兒所在的地方。

  講道理,處於監視下的李南好不容易出趟府,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去青樓。上次他就故意去的金栗館,就為了“暗中”cha探而已。

  而且當時環境真的很暗,他還真是暗戳戳地沒有讓家裡那幫女人知道。

  上次李南過來的時候是晚上,雖然特意悄悄打探過,結果沒有找到莫林兒,估計是因為晚上客人多,每個不少歌伎都被點走到各個包廂裡面了,而這次他是下午來的,於是他很輕松的裡面找到了莫林兒,結果也只是匆匆一面,記住了她的樣子之後,看著跟一邊吹拉彈唱的歌伎沒有什麽不同,就是容貌比另一群負責“吹”、“拉”還“彈”的小姐姐差一點而已。

  所以她只能當歌伎。

  在李南不要錢的銅錢攻勢下,李南終於從身邊的女子口中,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據說昨天城東有人做壽,“莫林兒”跟著當紅的女伎“出台”去了,而且這件事是幾天之前定的,原本不是莫林兒去,但是昨日有名歌伎身體“恰好”不適,於是她頂替去了。

  李南嗅到了濃濃的陰謀味道。

  而梁櫧恰到好處的“到來”,則是將地府這幾天跟蹤的情況,匯報給了李南。

  雖然是把這件事交給梁櫧負責,但是李南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得多“工作”一番?所以李南以“談業務”為名,在裡面跟梁櫧碰頭了,絕對沒有趁機公款休閑的意思。

  他倆一共叫了五個姑娘,找了一個帶著套間的包房,先是進去各自打賞,要酒要菜的胡鬧一番過後,然後他倆讓姑娘們在外面自己玩耍,兩人則是進入裡面的小屋密談。

  好在姑娘們對於客人來青樓“談業務”也見怪不怪,於是她們也就落得清閑。

  莫林兒有問題!梁櫧和李南都得出了結論。

  因為昨夜她“出台”的那戶人家,後院就緊挨著木心家,但是根據地府混進去的暗子匯報,她昨夜一整夜都沒有出府,而是在那人看著之下,彈了一晚上的琵琶。

  而重點監視兩位“卿江子”的人,則是告訴了李南另外一些消息。

  那位男性打扮渾身藥味的“清江子”,昨天倒是一整天都在城西的“玄虛觀”,但是前天他和“木心”見過面!!

  而那位輕身之術極好的女性“卿江子”,當天趁木心不在,曾經進入過木心的書房!隨後回到了觀中整夜替人做法事,似乎刻意證明自己不在場一樣。

  現在看來,應該就是兩位卿江子設計殺了“木心”,說不定莫林兒也有參與。李南和梁櫧都得出了初步結論。

  人可能真是他們殺的,雖然手法還不清楚,但是李南不會關心這個,反正確定是你們殺的就是了,自己又不是警察,要那麽多確鑿證據幹什麽,一句莫須有就夠了。

  但是李南為什麽沒有動作,則是因為其中還有不少令兩人在意的地方:為什麽最後一條玉帶會在木心手上,他是從何得來,而殺死木心,他們是怎麽設計的?為什麽殺人的時候死人的胸口有本被利刃透過的書,直接一刀不是更好麽?

  而且,卿江子進入他的書房幹什麽?是找什麽東西嗎?他們的目的是什麽?為什麽不拿走那條讓人瘋狂的“玉帶”,按說應該不難吧?

  一系列的小問號,都讓謹慎的兩人沒有選擇馬上抓回去,用對付柳虎兒的方法對幾人逼供。

  因為木心之前是執掌囚牛在洛陽分部大部分帳目和錢財的,而且囚牛剩下的人,似乎就他地位最高,所以最有可能跟囚牛令有關的人就是他。

  但是他確是最先死的那一個,屍體被衙役帶回了官府。

  最後一條玉帶雖然被人找到了,但是比不找到還讓人覺得撲朔迷離,而沒有出李南所料,那條玉帶很快又消失了。

  之前那批所謂官府的“衙役”,根本就是不知道什麽人假扮的,就在梁櫧和李南討論案情的傍晚,梁櫧所謂的“書童”匆匆進來,告訴了他們這個讓人震驚的消息: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幾名衙役的屍體被發現在城東的黑巷子裡,而帶這幫“衙役”上門的坊內主事,也被殺死在了自家後院,懷裡還揣著沉甸甸的一大袋銅錢。

  李南和梁櫧這下子覺得稍微明朗的局勢又變得混亂起來。

  這幫“衙役”又是誰呢?誰有這麽大的能量,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設計出這麽一個巧妙而大膽的計劃,似乎很早就關注著這位木心一般。

  於是他們得出了結論,這些人很大可能就是那位“卿江子”背後的人,因為只有殺人的人,才知道木心有“玉帶”因為來不及取走,所以第二天假扮衙役。

  又或者是木心背後的真正主子,他們一直盯著木心,發覺他被殺了之後,立刻拿到了玉帶,甚至於殺木心的就是他們讓卿江子幾人乾的。

  抑或是,這玉帶是木心設計得到的,“玉帶”的主人設計了這麽一個局......

  不行不行,有些燒腦了,李南趕緊吃口菜,給腦子補充能量。

  但是不管背後的動機是什麽,動手的是誰,兩人都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兩位卿江子,大概率就是內鬼無疑了。

  最讓李南沮喪的,還是他們有可能只是內鬼“之一”,說不定囚牛剩下的四個全部是內鬼!

  莫林兒詭異的行動就不說了,從一開始她的行為就很詭異,而白天這出戲,因為要搞到衙役的官服,還要賄賂當本坊的主事帶著他們去,官府和地面上也得有很硬關系。

  如此一來,有一個縣中文房當書吏,黑白兩道通吃的金花幫二當家張角兒,怕是也有嫌疑。

  甚至連死去的“木心”,說不定也是內鬼,他們之間只是各為其主的狗咬狗。

  於是,李南和梁櫧除了讓人加緊盯著剩下的幾人以外,也暫無他法。

  雖然向他們逼供很容易,但是為了釣出他們後面的人查清整件事再一舉殲之,給洛陽的囚牛復仇,這才是李南的任務。

  至於他們幾個有可能是冤枉的,自己沒有拿到證據的事情,李南就呵呵一笑了。

  什麽時候我當個特務抓內鬼,還要講確鑿的證據?這可是在上位者不講道理的古代啊……

  地府已經決定了,你們就是“內鬼”,雖然我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就這樣“處理”你們,想必你們也會覺得正常罷。李南定定的想著,跟梁櫧結束密談之後,李南走到外面的套間,各種過了手癮之後佯裝身體不適,在小姐姐們不依聲中,然後付錢走人。

  嗯,雖然他真的有些營養跟不上了,不是因為其他的,而是那天金谷園的風寒還沒有好。

  就在李南第二天喝著苦得讓人反胃的中藥的時候,第二天一早,有一名文士踏入了洛陽城。

  “牡丹紅,禾苗空,牡丹紫,禾苗死。”行走在洛陽的街道上,聽到多年前他所作的童謠依然在被小童傳唱,青年文士露出了微笑。

  春日裡的暖風,吹動著他的衣衫,空氣中的花香,熏得人昏昏欲醉,看著熟悉的街道,騎在馬上的文士,臉上滿是故地重遊的回憶神色。

  故地又重遊,時間怎麽偷。

  想起上次離開洛陽的時候自己不過是一名青蔥少年,此時自己臉上的微微生出胡須,已經物事人非爾,青年文士不由得莞爾。

  這個男人,有個漂泊的名字,叫做浮生。

  他的姓也很有意思,他姓沉,自稱沉浮生,入城時,這個名字還引得城門官多看了他一眼。

  浮生一夢勞,四海自波濤。推開了某個老舊的宅邸的角門,看著裡面的景物,沉浮生感歎了一番,隨即邁步進入。

  雖然老宅外面看著荒廢好似無人居住,但是裡面的一切都乾淨而整潔,似乎一直有人住在這裡似的。

  沉浮生臉上依然充滿了沉湎,沿著記憶的路線,來到了自己昔日讀書的小樓面前。

  “老仆恭迎少主人!”就在小樓門前,一名黑衣老仆恭恭敬敬地對著沉浮生說道。

  青年文士依然沒有說話,而是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自家這位忠心的老仆,目光貪婪地看著園中的一切,似乎想把這一切全部刻在腦海中。

  他就這麽站著,目光溫柔而哀傷。

  一如他當年苦心設計,親手將全家性命送上斷頭台的那個前夜一樣!

  看著依然如故的園子,青年文士輕輕推開了門,如同他過去多年所作的那樣,先是左腳踏過了門檻。

  小樓內早已被打掃得乾乾淨淨,上好的梅州墨,徽州宣,筆洗,他最愛的洗心堂的紫毫筆,那把因為小妹玩鬧,缺了一個角的裁紙刀,一切的一切,都跟他離去之前一樣。

  而他熟悉無比的書桌上,則是多了一件東西,光彩奪目,精致奢華,似乎是為他歸來準備的禮物一般。

  正是一條玉帶!

  “七年之期已至,吾亦歸來,沈氏當重回洛陽諸家!”沉浮生,不,沈浮生,他的目光看著那條玉帶,眼神類似刀鋒一般銳利。

  回應他的,只是老仆喑啞暗沉的一聲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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