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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第153章 幽鬼吹著笛子來
  李南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腿站得酸麻,暗自抱怨加緊張之際,洛陽城中還有幾人,比他緊張多了!

  城東潤物坊的商人木心,兩天前就聽說附近山中有一株並蒂白牡丹,趕緊匆匆地帶著仆人出了城,借宿在城外的一個農家,苦尋未果,於是他大怒,令手下的人全部進山,漫山遍野的尋找,求財心切的他,也加入了尋找的行列。

  “好巧不巧”的,他與仆人走散了,不知道為什麽來到了洛陽城外八裡處一座荒山前。

  在那裡。,他偶遇了一名背著琵琶的女子,乃是城內的一名歌伎,花名叫做鳴音,自稱姓莫,據說告假回家掃墓的。

  與此同時,還有一名一臉憨厚的文士模樣的人物,自承姓張,據說是今日出城踏青,由於貪看春色,不由得發覺城門關了,故此不得不露宿荒野。

  還有一名道士,說是在城外去做法事,年紀約莫三十許,頜下胡須倒是不短,自稱卿江子。

  於是四人在山腳下彼此寒暄,都說著此時天色已晚,這四野並無客棧民家,怕是只有些寺廟,不若尋找一間暫且落腳雲雲。

  提出這個建議的是張姓文士,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大家說些洛陽風物,竟然平白生出幾分親近。

  可是此處寺廟眾多,山頭下好幾間寺廟,眾人行走在山道上,不知道選擇去哪一間借宿好。

  眾人都“恰好”舉棋不定,嘴上都說著聽憑幾位高見,但是他們的眼睛,都警惕地盯著彼此和黑黢黢的群山。

  今天是二十三,天上的月牙如鉤,愁雲慘淡之下,月光不是很分明,四人都沒有選擇點起火把,而是借著黯淡的月光,在山間徘徊著。

  很快,他們似乎都找到了目標。

  就在西面的山麓上,一排慘白亮起,似乎有人刻意點起燈火,為他們引路一般。

  “那處燈火通明,怕是有不少人煙,吾等何不前往,借宿一宿?”說話的是那位道士,跟他乾瘦枯乾的面容不同,他的聲音竟然頗為飽滿悅耳。

  “道士所言極是!”“固所願,不敢請爾。”“妾聽憑幾位吩咐。”道士的提議一出來,原本有些踟躇的眾人立刻表示了同意。

  於是,他們開始往亮起燈光之處前行起來。

  “噝——”待到眾人靠近那處燈光的時候,各各倒吸了一口涼氣。

  哪怕此四人均是見過血之輩,面前詭異恐怖的場景,讓他們不免有些膽寒。

  安靜的山道兩邊,各自立著一排木樁,上面都穿刺著人。

  說是人,但是也就是個大概形容詞罷了,個個頭髮散亂,面帶血汙,面容猙獰悲慘,不少人渾身遍體鱗傷,肢體殘缺,木刺從口中傳出,臉上全是扭曲痛苦的神情,十分的詭異可怖。

  這些人身下的血和汙穢之物混合,乾涸成了深黃色的固體,散發著陣陣惡臭。

  更加詭異的是,不少人竟然還活著,發出低低的呻吟,仿佛地獄裡受刑的惡鬼一般,而且每個人的口中,都被插入了一根手指粗細的白燭,正散發著慘白的光芒。

  雖然有首級的遮擋,但是不少細燭都已經熄滅了,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氣,跟山道上的惡臭混合,更讓人不由得作嘔!

  這條滿滿全是“人燭”的山道,真的好似通往恐怖地府的道路一般。

  然後有人真的吐了出來。

  出乎意料的是,吐出來的竟然不是名為鳴音的莫姓歌姬,而是那位道士卿江子。

  “無量壽!貧道一時見此場景,有些驚懼,諸位莫笑,莫笑。”道士的聲音依然悅耳。

  然而沒有人說話,四人彼此對望一眼,都沒有任何猶豫,踏入了這好似冥途的山道。

  有意思啊,聽著一名黑衣人的回報,想起看到的信息,馬面下的李南,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翹起來。

  之所以選擇馬面,是因為這個面具嘴部的開口很長,正好能卡住一根竹笛。

  於是笛聲響起。

  笛聲淒厲而不成曲調,隱隱帶著些韻律,好似——來自幽冥的厲鬼在狂喜著嗚咽!

  “小先生又有新曲了麽,聽之頗有群鬼出酆都之壯烈意也。”梁櫧仔細聽了一下,心中暗自想到。

  如果李南此刻知道這位的想法,一定會驚歎於這位的音樂造詣之高,能將他吹得荒腔走板還不純熟的《亡靈序曲》聽出此間真意的,只能說不愧是他啊,梁櫧,果然是精通琴棋書畫的翩翩佳公子!

  李南是到大唐才學的笛子,雖然有人指導,在山莊也不時練習,但是這個東西需要天賦,並不是亂吹一氣就可以的,本來這麽一首經典的曲子,在李南的笛下,變成分外淒厲起來,仿佛鬼在夜哭,而且他氣口不足,把笛曲吹得斷斷續續的。

  而山道上的眾人,尋著笛聲的指引,終於來到了寺廟之外的時候,笛聲為之一停,眼前一間殘破的寺廟,笛聲就是從那裡傳出的。

  寺廟的山門半掩著,裡面黑洞洞的,好似在邀請他們進入一般,又好似某種惡鬼張開的巨口,仿佛獰笑著等著犧牲們進入。

  到地方了,四人對望一眼,小心翼翼地踏入山門。

  就在他們進入寺廟的一瞬間,他們隨即聽到了輕微的火把燃燒的聲音,本來一片黑寂的大殿頓時變得亮如白晝,露出了殿內的兩個人來。

  首先,在殿中央負手而立的,則是一名身著黑色錦緞,面帶囚牛面具的矮人,此刻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

  而大殿的一角處,還有一名渾身粗麻袍子的高壯黑衣人,臉上帶著馬臉面具,手被袖子掩蓋了看不真切,袖口露出半截笛子來。

  此人乃鬼神乎?看著如此高壯的馬面人,四人先是一愣,隨即心中各自有個猜測。

  執戟郎!傳說中只有長安的執戟郎,才有此等雄壯之士!而面前那位帶著囚牛面具的人,身份已經不言而喻,看到那位龍首囚牛面人,有幾人心中都有了幾分猜測。

  方才用淒厲笛聲引他們來此的,便是此人吧。四人對望了一眼,默默進入大殿,並不說話。

  令人奇怪的是,看到門口的四人,馬面人重新拿起了竹笛,開始吹奏起來。

  淒厲的笛聲響起,眾人不由得覺得汗毛倒豎,仿佛看著來自地府的幽鬼來到人世,衝著生人瘋狂的嚎叫一般。

  幽鬼吹著笛子來!

  龍首囚牛面人並未說話,四人站在此處,也沒有動,只有馬面人依然在吚吚嗚嗚的吹笛。

  半注香之後,笛聲變得高亢而激烈,仿佛在催促著什麽一般。

  笛聲不停,在寂靜的夜空裡傳得極遠,有若鬼哭。

  終於,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眾人一驚,便往殿門口看去。

  山門口有一隻腳踏入,又有一人走了進來。

  竟然又是一名道士!

  笛聲這才停住,隨著那名道士走入大殿,眾人這才聽見吱紐一聲,回頭一看,殿門已經關閉。

  “洛陽囚牛,只剩汝等數人乎?”見到那人走入大殿,龍首囚牛面才緩緩開口了,帶著純正的長安口音。

  眾人不語,似乎從沒聽過這個名字一般。

  洛陽他們知道,囚牛他們也知道,但是連起來,所有人面上都露出奇怪的神色。

  “單人一口。”龍首囚牛面緩緩吐氣開聲,單手伸出,做出類似後世OK的手勢,同時露出了在手腕之間上一枚極為光滑的金環!

  “一生無求!”看到那枚金環,眾人同時答道,雙手抱胸,亦是做出OK的手勢。

  “尊客何來?”出言的是那位大腹便便的商人木心,聲音中帶著謹慎。

  “廬陵山左!”太子李重俊是在廬陵出身的,囚牛內部,故以此為號。

  “牛腹木心”“牛角卿江子”“牛背鳴音”“牛蹄張角兒”——

  “見過環首!”五人齊齊跪下,對著梁櫧行頓首大禮。

  直到此時,他們終於確定了,此人就是長安的來的環首特使。

  囚牛雖為龍子,乃是龍身,但是天下囚牛,只有長安分部是龍,首領自稱龍首,其余諸部,哪怕是神都洛陽,分部也只能以牛為號,首領自稱牛首。

  環首者,牽引牛之方向也,而環首,就是長安囚牛節製其余大唐諸城囚牛之特使!世人若不知曉其中關竅,以為囚牛以龍子為號,代號肯定與龍有關,很容易被識破。

  吊詭的是,發出的請柬只有四份,但是卻來了五個人。

  剛剛吹得差點斷了氣的李南,暗戳戳地將口罩戴上,發覺自己腦子有點暈。

  他當然不是因為多出一人覺得頭暈,而是因為剛剛點燃火把後他還在吹笛子,他覺得自己吸入了不少迷香!

  牛角者,負責刺殺之人也,牛生雙角,自然是兩人!

  這個事情只有洛陽囚牛的牛首才知道,那位卿江子道士,其實是兩個人,一人代號卿江子,一人名為清江子,先來的那位是卿江子,後來的那位是清江子。

  能在鬼蜮一般的洛陽城活下來的,果然有點東西啊。李南站在殿角,仔細地打量著幾人。

  牛腹最肥,那位化名木心,執掌錢財的林思齊,臉上始終帶著謙和討好的笑容,哪怕在這裡,依然一副和氣生財的嘴臉,如果不是李南看過他的卷宗,誰知道他原本是退役的府兵呢?

  牛蹄奔忙,那位負責勾連消息張角兒,此時依然面不改色,眼神銳利,偶露猙獰,正是一副黑道幫派白紙扇智囊的模樣。

  牛角銳利,那兩位卿江子剛一進殿,一前一後站在一起,隱隱護住自己,並且時不時地看向自己,就連李南這個菜雞都看出來了,他倆在警戒。

  而作為牛背,作為連通全身,的負責刺探消息的余墨兒,正是化名莫林兒叫做鳴音的這位,更是面帶驚恐的看著眾人,仿佛真是一個弱女子似的。

  “起來罷,洛神囚牛令何處?”李南還在看著,帶著龍首囚牛面的梁櫧發話了,語氣充滿了威嚴。

  “啟稟環首,洛陽囚牛被滅,牛首亦亡,洛神囚牛令亦不知所蹤!”說話的是鳴音,作為最重要掌握最多消息的牛背,她終於開口了。

  “被何人所滅?”梁櫧發出了疑問,李南也豎起了耳朵。

  “卑下不知!”所有人立刻又跪地請罪來!

  “不知?”梁櫧做出一副氣極反笑的樣子,“呵呵,爾等身為洛陽囚牛要員,如此大事,豈能不知??”

  “環首容稟……”開口的是張角兒,作為勾連消息,黑白兩道消息最為靈通的牛蹄,他不得不開口了。

  於是他緩緩講述起來。

  “…..一夜之間,囚牛被神秘勢力清洗一空,卑下當日亦未聽聞半點風聲。”張角兒緩緩講述起來。

  “或是前蹄有所消息,但那夜之後,卑下亦無收到傳喚,暗中查探之下,方知洛陽囚牛盡歿,直至前日接到環首之令,命卑下來此!”

  根據張角兒的講述,這次洛陽囚牛被清洗,他一點消息都沒有,直到消息傳出來,他這才知道。

  “善,繼續。”梁櫧示意其余幾人開口。

  於是其他幾人各自描述起來,根據他們的描述,似乎都是如此。

  大抵都是突然有一天失去了跟上級的聯系,自己過了幾天,才知道囚牛被滅之事,甚至木心到現在,才知道洛陽囚牛全滅的消息!

  這些人都有問題,特別是那位先進來的卿江子!

  李南雖然不會讀心,但是托前世網絡世界信息發達的福,他看過不少美劇,裡面罪案劇裡面說過,人在說話的時候身體微微後傾,雙手下意識的捏著胸前,乃是一種防衛姿態,說明此人可能在說謊!

  而卿江子剛剛匯報的時候,正是這麽一副態勢!

  雖然不知道美劇裡面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重點關注這位卿江子總沒錯。

  想想嘛,此人身懷武功,平日裡日日見血,無論是方才在山道上還是故作姿態嘔吐,還是隻讓一人先來的道士,李南覺得重點懷疑他總沒錯!

  “前日,有人於洛陽公開售賣那洛神囚牛令,汝等可知?”聽完五人的陳述,梁櫧微微點頭,說出了這個消息。

  “還有,如此看來,這洛陽囚牛內部有內鬼爾。”梁櫧輕描淡寫的,說出了讓在場五人心驚肉跳的話語。

  作為神都消息最靈通的人物之一,作為混混首領的柳虎兒的能力不是蓋的,李南讓人出去打探,就連街頭的地痞都在神秘兮兮的說著此事。

  如果此五人有人說不知道的,那都不用問,直接抓起來就是,哪怕他真的不知,但是作為一個情報人員連這點能力都沒有,只能說明他不稱職,被抓也是活該,說不定早就暴露了。

  “卑下等亦聞之,驚懼不已。”五人都老老實實承認了。

  “既是如此,爾等聽令!”

  “諾!”幾人又跪下了!

  “給爾等半月時間,拿回洛神囚牛令,查清洛陽之事,並——”梁櫧的眼神在眾人身上巡梭一圈。

  “找出內鬼!”

  “諾!”眾人低頭行禮應諾!

  “既如此,汝等且聽一曲,各自散去罷。”梁櫧看著殿角的李南,突然提出了一個讓五人匪夷所思的要求。

  “諾!”雖然有且猝不及防,然後眾人低頭應諾。

  於是淒厲刺耳的笛聲又起。

  “怎麽還不倒——”李南吹了半天,都覺得自己都快倒了,場中五人竟然一點要倒的跡象都沒有。

  於是他隻好強忍越來越重的眩暈感,不停的吹奏著。

  “倒也,倒也。”終於有人倒了,看著場中終於有人倒了,李南開心起來,趕緊繼續吹奏。

  令李南驚訝的是,第一個倒的,竟然是負責刺殺,武力值擔當的卿江子!

  “汝——”很快,張角兒指著李南,他也倒了。

  接下來,仿佛下餃子一般,從山道開始就吸入迷香的眾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了,清江子和木心幾乎同時倒地,而那位鳴音莫林兒,反而是最後一個倒的。

  啪啪——看著眾人皆倒,隨著梁櫧的擊掌聲,很快就有帶著口罩的黑衣人走了進來,各自在倒地眾人的後頸捏了一下,確定所有人都徹底昏迷之後,於是黑衣人一人扛著一個,快速往山下走去。

  見到事情已畢,李南等人來到殿外呼吸新鮮空氣,殿外早有人將穿刺之徑的木樁連同屍體扛到大殿外,沒死的就補一刀,堆成高高的一摞,看著分外的惡心和惡臭。

  “嚴密監視此五人,特別是那卿江子!”在李南對著梁櫧耳語一番之後,梁櫧下了命令。

  很快,就有黑衣人消失在了黑夜中。

  隨著梁櫧令下,不少黑衣人從隱秘處走出,將大桶的桐油被潑到了大殿外堆積的屍體和寺廟各處,而後李南等人走出了大殿外。

  真男人,絕對不回頭看爆炸。李南帥氣的背身將火折子扔到屍體上,隨即走出了山門,此時寺廟的山門十丈內,除了土石以外,雜草樹木已經被清理一空,扔到了寺廟殘破的山牆前。

  等到李南走到寺廟外十幾米之後,早就等候在寺廟外的黑衣鬼面將火把扔到了寺廟各處,然後快速撤出。

  小山上的夜空頓時亮了起來,混合著肉體的焦臭味,如同白晝。

  山下,幾人橫躺在山腳密林處,兩個時辰後才緩緩醒來,此刻火已經將盡,天也蒙蒙亮,零星的熱力讓他們覺得有些燥熱,蘇醒過來幾人對望一眼,彼此面面相覷,都有些恍惚,仿佛昨夜的場景只是一場詭異的幻夢一般。

  然後幾人深深地對望一眼,似乎要把對方的樣貌刻在心裡一樣,然後各自做鳥獸散去。

  .........

  “有些意思!”第二天中午,剛剛起床洗了澡換了一身新衣服的李南與梁櫧相對而坐,面前小小的炭盆內,昨夜他的衣服鞋子面具,俱都被燃盡。

  聽著梁櫧回報過來的消息,李南不禁覺得有些意思,因為此五人當中,並非有人不知情。而且還有一個讓他覺得特別在意的消息!

  卿江子就是鳴音!他們仨之前就認識!

  而且,昨夜他們互換了身份!

  原來,昨夜那位“卿江子”乃是歌伎鳴音假扮,胡子也是假的,五人之中,除去木心依然回到借宿的農家以外,其余四人各自回城,張角兒買了一瓶酒灑在衣服上佯裝昨夜醉酒今晨才回家,鳴音回到金栗館,兩位卿江子各自回到不同的道觀。

  而蹊蹺之處在於,那位“卿江子”尋了一個僻靜處換了衣服,等到“他”走出來時,則是一副歌伎打扮的女子。經人打聽之下,此女就是金栗館的歌伎鳴音!

  而那位“鳴音”, 褪下了一聲女子服飾,乃化作一女冠,徑直走入了一間名為玄虛觀的道觀!

  李南終於明白了,原本那位“卿江子”的聲音為何如此悅耳,而且是唯一一個看到穿刺之徑嘔吐的人,而且第一個倒下了。

  因為她本來就是不擅武功的“鳴音”,化名莫林兒的余墨兒!

  “獲得點頭緒了啊。”李南有些慶幸,自己當時就看著那位“卿江子”不對了,所以才讓三個人兩明一暗監視。

  果然,她甩掉了兩名地府的人,但是終於被第三人——洛陽城中的生面孔,碧衣鬼飛飛給發覺了端倪。

  發覺了這個消息,李南興奮的拿起了萍眉子送給他的玉笛,開始練習起曲子來。

  那位萍眉子送來了玉笛,又指名約他今日遊園,自己得有個準備,李南於是將他精熟的《春江花月夜》和《清心普善咒》略略練習了一遍,這才插著笛子,煥然一新的準備出門。

  今天少不得又要吹笛子了,如果那位神秘的萍眉子知道自己昨夜也吹了一首與之迥異的笛曲,不知道作何感想呢。

  騎在青驢上,李南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今夜,金谷園,幽鬼吹著笛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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