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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第158章 今晚的月色,真沒呢!
  講道理,這首《春江花月夜》,此時如果改為春溪花月夜或者春水花月夜怕是更加應景,但是李南怕在座眾人學那鍾子期一樣,能從樂曲中聽出裡面大江悠久之意那就糟了。

  畢竟古曲中的這些東西,李南雖然不懂,但是不代表這幫長期浸淫於音樂,有一定古曲品味的士子們聽出來啊。

  於是他只能老老實實地說了。

  事實證明,雖然李南的吹奏技巧遠不及技巧嫻熟的“音聲人”,但是他畢竟最熟悉這首曲子,之前還表演過,故此也吹奏下來了。

  最大的功臣還是因為曲子的絕對經典!這首脫胎於《潯陽月夜》的名曲,雖然吹奏者十分業余,但還是征服了這幫唐人。

  於是,先前還面露揶揄調侃之色的眾人,臉色逐漸肅然,繼而臉上浮現出輕松的神色,顯然是沉浸在笛曲營造的意象中。

  “善,於時曜靈俄景,繼以望舒,極盤遊之至樂,洋洋兮若江河也。”楊施余聽完之後,用一種極為讚歎的口音,發出了如是感歎。

  前幾句出自於張衡的《歸田賦》,讚美的銀白的月來那個,後面一句這是出自於《列子·湯問》,說的就是高山流水的典故!

  “聞此雅樂,愚三月不知肉味矣。”楊施余對著李南作揖,“多謝李郎君!”

  “多謝李郎君!”眾人齊齊對著他行禮起來。

  “諸位過譽爾!”李南雖然對於歸田賦不是很清楚,但是“望舒”和高山流水他是知道的,於是他也對著眾人還禮。

  “此曲雖為笛曲,但是若用琴聲佐之,怕是更妙,如此好樂,改之兄可技癢否?”楊施余對著身後那位黑衣郎君微笑說道。

  “如此妙樂,改之願與郎君合奏之,不知郎君可否不吝賜教?”令狐改之走上來,對著李南施了一禮。

  “那愚便靜候改之兄佳音。”李南對著令狐過作揖,同時心中暗暗腹誹。

  古琴,合奏?令狐兄你是不是還有個紅顏知己是個魔教中人?還有個嬌俏可人綠了你的小師妹?

  說到底,青梅竹馬抵不過天降啊,對於令狐少俠和小師妹來說都是,看著這位充滿少俠氣質的“異人”令狐過,李南頓時覺得心中湧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既視感。

  很快,就有人送了一張古琴來,令狐過整肅衣冠,坐在了池塘邊。

  於是就在銀白的月光下,散發著香氣的春花間,耳邊是春水叮咚伴奏中,兩人一玄黑一月白,一琴一笛,吹出了屬於大唐的“笑傲江湖”來。

  就像合唱時有個唱的好的,那位唱的差的歌聲也會變得悅耳一樣,在令狐改之琴聲的引領下,這曲《春江花月夜》變得更為悠揚空靈,哪怕是第二遍演奏,眾人比方才還如癡如醉,似乎聽得是一首新曲子一般。

  一曲終了,眾人皆如那位曠達的王右軍一樣,不由得“感慨系之矣”,覺得“死生亦大事”。

  於是眾皆沉默不語,都還在回味那悠揚的琴聲。

  “多謝郎君指教。”令狐過收起琴,猶如金石一樣的嗓音把眾人從縹緲的月下春江喚醒,於是眾皆讚歎起來,一時間,伯牙子期,蓬萊仙音之類的話滿天飛。

  “令狐少俠,不,令狐兄於樂之一道,勝過愚百倍爾,南亦有幸此曲得遇知音,此曲便贈予諸位與令狐兄罷!”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李南驚異於令狐過在音樂一道的天分,不僅聽過一遍就會彈奏了,而且彈奏之間,他的琴聲總是恰如其分地彌補了李南技巧上的不足,兩者相輔相成,渾然一體,聽著如此圓融,無論是意境還是曲調聽著都高了方才不少。

  能讓此曲以這種方式面世,想必後世寫出春江花月夜的那位,也會覺得心中暢快吧。李南定定地想著。

  “多謝郎君贈曲之恩。”令狐過有些意動,對著李南行了大禮。

  明眼人都知道,這位“李郎君”只是曲子高妙,吹奏技巧基本上不行,只是勉強吹出旋律而已,這位令狐過的琴聲才是方才給他們帶來愉悅奇妙體驗的主要源頭。

  但是此曲是這位妙不可言李郎君所“作”,雖然今天令狐過學會了並且演奏,但是李南如果沒有同意,他以後雖然可以彈給自己聽,但是公然演奏是不行的。

  “如此妙曲慨然相贈,李郎君無愧於妙不可言之名!”眾人皆是感歎起來。

  雖然對於這位“李郎君”的吹奏技巧頗有微詞,但是在場的士子不得不承認,光是這份氣度,已經有了竹林遺風。

  於是眾人再次心悅誠服地對李南行禮。

  他們依然對於李南的半吊子和貪吃表示不屑,但是不妨礙他們對於李南的氣度和作曲的才情表示尊敬!

  這就是大唐的士子,他們所謂的“風骨”,一種帶著古典幻想色彩的、所謂的貴族氣度,這份傲骨,是刻在他們骨子裡的古之遺風!

  “今夜果是樂極,貧道心中喜不自勝,蓋因不勝酒力,欲先行告退,不能與諸君共遊爾。貧道甚憾之,貧道已為諸位安排好暖帳與酒食,還請各位郎君不拘禮法,自便才是。”

  此時的萍眉子宣布自己先回去了,讓諸位士子自便,想喝酒的可以繼續,想遊玩的也可以繼續,想睡覺的她已經準備好暖帳。

  緊接著,司徒靈雪也像眾人告罪,表示不勝酒力,自己先回去了。

  開始了,看到兩位帶著一堆侍女離去,所有的士子都打起了精神。

  他們都知道,今夜的宴遊只是這場遊春宴的前奏,而真正的戲肉這時才來,現在才到了真正的“交遊”的時候了。

  於是所有人似乎約定好的一般,各自分成了一個個小團體,開始“錦衣夜遊”起來。

  那位杜鏡愚找到了令狐改之,一同前往花間飲酒,說起杜氏祖上跟令狐氏祖上的淵源,並且隱約表示自己的一位族叔正與朝中禮部那位令狐侍郎交情匪淺,兩人順便談起了草原上的戰事,順便又談到了某些可惡的胡族奴隸,令狐過當即表示自己認識一個朋友,恰好有一批胡族奴隸要出手但是不得門路,不知杜兄那位朋友,是否有意合作?後者立即點頭,表示自己的某位管家的侄兒的作坊似乎需要大量的奴隸,杜某可以幫著問一問。

  於是兩人相視一笑,高手過招,點到即止,他倆都明白我的一個朋友和我家管家是什麽意思。

  而樂去病與陳馳兩人亦是攜手登舟行至湖心島,也不知道說些什麽,言談甚歡,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本來就認識。

  這就是士子宴遊的真面目,跟後世的高端的酒會沒有什麽不同,他們最在意的,還是旨在擴大圈子和談妥某些“交易”!

  只有兩個人沒有人找,一個是高冠博帶剛才出盡風頭得到眾人讚揚的空月公子楊施余,一個也是剛才出盡風頭得到眾人讚揚的妙不可言李郎君。

  只不過兩者的境況,有些天差地別罷了,中國的語言文化,向來就是這麽曖昧不明和微妙到博大精深。

  於是在眾人或明或暗的默許和羨慕下,楊施余向眾人告罪,說是不勝酒力回去休息,同時往外走去,那位令狐過也沒有跟著,徑直在一邊彈琴。

  早有一名侍女在前方打著燈籠等著他,侍女的樣貌俏麗,似乎就是他們方才才見過的,萍眉子的貼身的那位。

  對於此,大家都沒有說話,似乎早就默認的一般。

  而李南,也成了眾人當中的“失意人”,似乎並沒有人對這位可憐蟲表示出興趣,看到他意興闌珊地呆立在園中好似有些落寞,不得不遣散了陪同的侍女,一手持壺一手提著燈籠獨自走入了谷中深處的時候,不少人臉上都露出了戲謔的目光。

  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麽都沒有。李南這時想起了荷塘月色,被疏遠的他,有一種強烈的對著疏遠他的士子說出你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買幾個橘子的衝動。

  爹不是沒人約,而是約爹的人你們想不到罷了。看著前面花叢之間的那位女子,李南不禁有種想笑的衝動。

  跟你們這幫只有男人陪的人不同,這次約我的,可是個妹紙。李南看著取下罩紗,打扮成侍女的司徒靈雪,臉上浮現出了錯愕的笑容。

  還是個漂亮妹紙……似你,兵庫北!不,靈雪妹紙!

  第一次看到司徒靈雪真容的李南,發覺她長得極為可愛,有點像後世那個聲音迷死人卻不再微笑的著名聲優!

  但是說實話,僅僅相像而已,這位靈雪妹紙要漂亮多了,笑起來也要萌多了。看著面前的萌妹子,心中熟悉的旋律響起了,李南差點下意識地唱起“塞諾——”

  “石安先生見妾如何露出如此之容?”月下的花間,面露萌態身材卻很禦姐的女妖精發出了嬌語。

  不愧是你啊,香菜醬,不是,靈雪妹紙,簡直太難頂了。李南也是第一次見到司徒靈雪真容,頓時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

  “咯咯咯。”看著李南呆頭鵝的樣子,對自己容貌很自信的司徒靈雪也嬌笑起來,看著讓自己吃驚了很多次的“小先生”一改往日的一切盡在算計的樣子,露出此等神情,她也覺得隱隱自豪起來。

  話說回來,哪個美女不會因為自己的容貌自豪呢?特別是讓男人看呆了的時候,司徒靈雪也覺得有些美滋滋的,覺得今日換成侍女裝束出來,也算是有意外收獲啦。

  雖然她是為了接頭,不得已露出真容,但是看到李南吃驚的樣子,她也覺得有些開心。

  “果然,此人還是有不少弱點的,在意家中姬妾是一個,貪吃是一個,懶是一個,現在有多了一個,就是好色!”司徒靈雪美滋滋地總結道。

  “如此好月,石安先生當真無詩乎?”司徒靈雪笑了起來,她可不相信這位被“先生”所看重之人做不出詩來。

  “雲想…….”李南下意識地從嘴裡崩了出來,突然發覺不妥,看著對方似笑非笑的揶揄神情,發覺自己上當了。

  念就念,誰一輩子沒有念過幾句詩來著,眼見四下無人,破罐破摔的李南當即把心一橫,隨即念了出來。

  對不起了,詩仙大大,你那麽多好詩,不在乎這一首吧,話說沒有這一首,你就不會被唐皇看重,說不定能免去你悲慘的命運呢。為自己的行為“洗地”的李南,一瞬間覺得自己是在拯救一名大才子,頓時心安理得起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李南輕聲出口。

  寂靜!一片極度的寂靜!

  念完詩的李南,已經無法形容對方的眼神,似乎一瞬間她的眼睛跟之前相比,變得有些不同起來。

  她的眼睛,好像在發著光哎。李南盯著對方的臉,覺得是不是這首詩還有什麽其他的含義是自己不知道的。

  正當疑惑之間,對方卻俏臉緋紅,隨即如同花間的精靈一般,很快的消失在了李南面前。

  “太狂生…….”風中傳來隱隱的香氣和這句似怒還喜的嬌嗔,隻留李南一個人呆呆地留在原地。

  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麽…….李南有些錯愕,接著他又在原地停了一會兒,發覺對方沒有出現的意思,於是有些鬱悶。

  想著今晚怕不是見不到她了,懊惱與自己為何一時間控制不住導致壞了事,有些自責的李南,於是瘟頭瘟腦地打著燈籠往回走。

  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得罪了她,李南抬頭,見到此時空中月亮皎潔,剛從白棉花一樣的雲朵中穿行出來,照得李南的前路一片銀白。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鬼使神差的,李南說出了這句意義不明的話。

  他其實真的是說月亮,不是說人。

  “妾聽聞郎君詩中怕有未竟之意,不知‘半首郎君’可否將全詩告知妾身。”剛剛走了幾步,侍女打扮的司徒靈雪就出現在李南面前,也不知道她是怎麽繞道李南的前面來的。

  “額…….”李南略微沉吟。

  有心想把這清平調背完,可是後面又是雲雨,又是春風的,對一個還沒有出嫁的女孩子來說,怕是有些不妥。

  於是他正準備搖頭,但是看著對方一副我抓住你了哦的揶揄神情,覺得對方不是這麽好糊弄。

  “後面尚余兩詩,不是寫予娘子。”李南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給她打好預防針。

  “妾自省得!”司徒靈雪臉又紅了起來,這不就是說前面那首詩真的是寫給自己的?可惡,人家哪裡有他說的那麽美啦。

  而且他才第一次看到自己真容........真是,哪有這麽誇人的。司徒靈雪用手指絞著衣角,露出一副小兒女神態。

  不是,你在這裡害羞個什麽勁啊,你是不是親戚來了,今天有些不對啊。李南越看越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想早些從司徒靈雪口中得到情報的他也無法,隨即吟誦起來。

  “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使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乾。”

  這下,司徒靈雪的臉色由紅轉白,隨即恢復正常,露出一副不愧是你啊的神色。

  “原來先生早已得知這萍眉子身份,先生大才!”仿佛帶著遺憾一般,司徒靈雪對著李南盈盈下拜。

  可惡,這麽好的詩竟然是寫給她的,她真的有這麽美嗎?這是司徒靈雪此時的感受,竟然隱隱有些——嫉妒?

  但是對於李南來說,就是懵逼了。

  啊嘞?這是什麽鬼?李南有些看著一副你懂的神情的司徒靈雪,正要開口發問。

  “想必這大唐第一才女,上官昭容得知石安先生竟如此誇讚於她,亦會欣喜不已罷。”司徒靈雪喃喃自語道,似乎有些.......不爽?

  當然,當著一個漂亮女人誇別的女人漂亮,哪怕那個女人真的很漂亮,這個女人也不能忍。

  等等,上官昭容???上官婉兒???李南沒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心中的震驚如同滔天巨浪!他於是想起了對方諸般不亞於太子府的用度,還有那聞名天下的紅梅妝,李南頓時有些恍然大悟。

  怪不得氣質容貌如此之好,自己還在想他的男人得什麽樣呢,結果她竟然是皇帝和武三思的女人,而且她一個昭容,怎麽可以隨便出宮的???李南頓時明白了她為什麽要一直穿著道裝。

  因為以她尊貴的地位,不允許她換上一般的女裝,要女裝,肯定會是宮中的服飾!

  正所謂隔牆花影動,疑似玉人來。雖然此刻來了玉人,但是隔牆的花影也動了!寂靜的夜裡,李南聽到了花叢響動的聲音,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在如此寂靜的夜裡也還是有些明顯!

  有人!!!李南看了司徒靈雪一眼,對方有些錯愕,隨即神色恢復嬌媚。

  “咯咯,石安先生果有佳作,妾故此去而複返,以此戲之爾!”司徒靈雪對著李南嬌笑著說,同時悄悄做了個手勢。

  這個手勢李南認得,那是地府的聯絡暗號,意思是以後見面再說的意思。

  “娘子果然有急智,南歎服矣。”李南也同一名風流的士子一樣,語帶挑逗的說著,同時對著司徒靈雪作了個揖,“此時月色正好,娘子何不與南同遊乎?”

  “郎君盛情,妾感激無地,只是妾不勝酒力,只等先行告退,聞此好詩,怕是今夜,妾尚不能寐也。”似乎回應著李南的挑逗,司徒靈雪留下曖昧不明的話語之後,如同月下的精靈一般,飄然遠去了。

  上官婉兒……武三思…….韋後……..太子……..簪纓…….洛陽,冥冥之中,呆立在原地的李南,似乎覺得此次洛陽囚牛的事情,怕不只是一次普通的清除敵對勢力這麽簡單了。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怕是這次我人要沒了。看著天上越發皎潔的月亮,李南生出一股前途渺茫,生死未卜感覺。

  李南似乎有些“毒奶”,心中剛這樣想著,很快,天上的白雲就遮住了月亮。

  這下,原本皎潔的月色真的就沒了。

  於是他無法,提著手中唯一給他帶來暖意微弱光源,深一腳淺一腳行走在大唐的黑暗裡。

  就像他現在的生活一般。

  就在李南剛剛摸黑回到溫暖的帳篷裡的時候,剛剛見過了那位空月公子的萍眉子,不,上官婉兒,聽著某個侍女的回報,臉上露出了暢快的笑容。

  “呵呵呵,這位郎君當真是妙不可言,吾怕是看走眼矣。 ”親手將三首清平調寫在紙上,上官婉兒又輕聲念了一遍,臉上浮現出沉醉的神色。

  “吾當真,如此詩描寫一般,如此額…..國色天香麽?”上官婉兒說出了後世耳熟能詳,但是第一次出現在唐朝的成語。

  “娘子之容,天下無雙,怕是只有這半首郎君,寫出如此相稱之詩呢。”剛剛回報的侍女湊趣的說道。

  “小婢掌嘴!天下只有一人美豔無雙,便是皇后,吾蒲柳之姿,自是不如多矣。”上官婉兒輕描淡寫地說著,同時輕輕將詩文放在一邊。

  “賤婢死罪!”說完那位侍女徑直跪了下來,對著自己的俏臉,狠狠扇自己耳光。

  用力之大,仿佛不是她自己的臉一般。

  “停罷,今日汝有功,發覺如此大才,功過相抵,吾便不再追究。”看著那位扇了自己好幾耳光的侍女,上官婉兒臉上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隨即赦免了侍女的罪過。

  “來人,賞其明珠一顆!”

  “諾!”很快有人端著明珠上來了。

  “謝過娘子賞賜。”跪在地上的侍女眉開眼笑。

  於是,侍女黃鶯得到了她今天的第二顆南海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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