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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第112章 最後1滴毒液
  仁慈的父,我已墮入,看不見罪的國度…….

  某位妙不可言海南君、西南天女團的婁方(女蠻國語,智者之意)、千手觀音座下蓮花尊者、藥部主事、到觀毀滅者及到觀殘民之主、緣之宮大祭主、帶來巴之雷的偉大者、地府三巨頭之一、酆都傀儡師及黑簿之主、大唐朝散郎李南,這幾天都哼著眾人聽不懂的“咒文”,讓周圍的人都對其投來敬畏和驚詫的眼光。

  主人又在念咒了,想必提恩提菩薩又顯出神跡了吧,某個不具名的狂熱信徒心中如此想到。

  復仇是一道冷卻之後的美餐——教父維托·唐·柯裡昂。李南從來沒有一刻覺得這句台詞如此的有道理,以至於他這幾天一直都在哼唱著《以父之名》。

  還好這道美餐還算沒有完全冷,看著程文若灰敗的臉色和同樣灰敗僵硬的枉死司和索命司死士們的屍體,李南覺得這美餐太冷了也不好,趁著還沒有涼透吃才是王道。

  “九世猶可以復仇乎?雖百世可也。”君子報仇,九世未晚,但是吊絲報仇,隔天就乾!

  “人力有窮盡,天道終有定,此天災也,想必長安府中定不會怪罪,文若兄無需介懷。”李南竭力裝出一副的悲憤的神情安慰著有些呆滯的程文若。

  “哎…….天不願吾程文若建功乎?”看著莊園內擺成一排排的,或是面帶驚愕,或是面帶恐懼的屍體,程文若長歎一聲,一副懷才不遇的樣子。

  “非也,非也,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文王尚有八年之困,高祖尚有白登之圍,孔子尚有陳蔡絕糧,何況吾等庸人乎?”李南長袖一揮,帶起陣陣雪花,“況且文若兄深得太子之心,又具大才,雖時乖運蹇,但有何懼,登堂拜相,指日可待。”

  殺了人家的手下,現在苦主在側,李南雖然心中暗爽,但是便宜話還是一籮筐一籮筐的向對方扔去。

  “話雖如此,可枉死司與索命司皆歿於山崩,這讓為兄如何與太子交待,奈何,奈何。”李南的雞湯沒有對程文若其任何作用,他環顧左右,眼神逐漸銳利起來,看著李南的眼神也有些異樣。

  “此情此景,怕是文若亦無顏回長安爾。”程文若死死地盯著李南,怪罪的意味有些明顯。

  不是你說幹了這一票我就可以回老家看女兒了嗎?現在別說回去團聚,回去有命在都是幸運的。

  如果程文若來自後世,他一定不會輕易相信這一票乾完我就回老家這種,但是他不是後世人,此刻他看著面前被收斂的屍體,眉頭緊鎖。

  陷入思考的程文若沒有發現,低頭收斂死士屍體的那幫仆婦們嘴角的笑意,但是哪怕他發現了,也不會將死士的死跟李南和南音莊園的人產生任何聯系。

  因為此時的人怎麽都想不到,貌似意外的天災,可以人為引導!李南心中有些得意,安排這些仆婦收斂屍體是他刻意安排的,為的就是讓這幫仆婦們也感受一下復仇這道冷卻的美餐。

  “此事,怕難辦矣。”陷入沉思的程文若,心中暗暗叫苦。

  枉死司和索命司是程文若從長安帶出來的精銳好手,原本太子就擔心地府這麽大的組織落入他人手,故此已經收服的內衛精銳死士隨行。

  太子府此舉,未免沒有派人來接收地府的意思,但是此刻一場雪崩,這幫死士十去其九,讓長安的算盤落了空。

  當然,地府在趙蕤手裡,他們自然是不敢起這樣心思的,但是隨著趙蕤主動退出,面對有左司三分之一力量的地府,太子府自然打起了主意。

  於是太子府派出了程文若帶著不少已經收服的內衛死士前往蜀中,準備以蜀中為根基,建立起一個極為隱秘的刺客組織,沒想到被某個氣到極點的心黑穿越客,喪心病狂地炸了山谷,引起雪崩將其全部埋葬。

  殺生大術·菩薩送葬!李南甚至暗戳戳地起了一個很是中二的名字,用來表達自己有多爽。

  很好,很好,老中二了。

  “哎,若是……”李南欲言又止,臉上恰到好處的浮現一抹異色。

  “若是如何?。”程文若有些沒好氣地看著李南。

  人雖然是他派去的,但是李南也是同意了的,方才他如此作態,就是等著李南自承其過,然後他順水推舟安慰和批評一番之後,把主要的過錯退到李南身上,順便痛心疾首地在給太子的書信中,痛陳自己當時為何沒有好好約束李南冒失的舉動,讓枉死司和索命司的人全軍覆沒。

  他已經打定主意將這次冒進的鍋甩在李南身上了!

  但是他哪裡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被李南通過某個隱秘地渠道,傳到了長安,包括這次的行動,李南都將名單飛鴿傳書了出去。等他回到長安,迎接他的將是嚴密的盤問和審查。

  但是想到了這一點的李南,卻不打算讓事情按照副手背鍋這一的傳統甩鍋方向行進。

  “昨日本是酉時出發,此時枉死司與索命司眾人紛紛言腹中饑餓,天寒乞酒飯,否則便無法行動,南無奈,隻得從之,眾人飲至戌時一刻方出發,若是酉時出莊,怕是無此大難爾。”李南若有所思的說。

  “什麽!!!汝為何不早報??”程文若勃然作色,指著李南問道。

  他來了,他來了,看著程文若色厲內荏的樣子,李南知道他已經找到了脫罪的方法了。

  “家中仆婦來報時,南曾與文若兄言講,文若兄莫不是忘矣?”

  李南昨天要殺人,怎麽會無的放矢,等到飛飛出發之後,李南就親自告訴程文若,說是下人來報,時值年關,天氣苦寒,死士們想要多吃幾杯酒,到了戌時一刻再出發。當時程文若端著杯酒,想不都想就同意了。

  這自然是李南為了脫罪的表演,但是現在回想起來,程文若頭上已經滿是冷汗。

  死士出發之前,以前都是要賜酒肉壯氣勢的,但基本上都是兩碗酒一碗肉,吃了喝了就走,但是最近死士們在山莊中愈發猖狂,每次臨行前的一餐,時間都越拉越長。

  這一點程文若是知道的,但是首次帶人出來,秉承著懷柔的心思,他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況且他覺得不過區區酒食而已,能讓這幫鷹犬盡力辦事,簡直劃算。

  但是未曾想到,似乎就是這次喝酒誤了事,而且這位黑簿之主也向自己報告過,自己也同意了,當時隱女冠也在場。

  他可以在信中顛倒黑白,但是這位負責保護自己安全和監視自己的女冠,一定會據實而報!

  這下怎麽辦?畢竟枉死司和索命司是酆都下面直屬部隊,李南只是作為後勤,行動的命令和名單都是他制定的,這個大鍋怎麽都甩不到李南身上,他可以搞定李南,但是搞不定這位神秘的女冠啊。

  在太子府中,他是親眼看到太子對於這位女冠是怎樣的恭敬,臨行前還特意叮囑自己要尊敬這位女冠,此人非常人也。所以程文若一路上對於她也是恭敬有加。

  程文若本想否認聽到李南告訴他死士們飲酒的事情的,試圖治李南一個縱容之罪,但是李南下一句話讓他有了靈感。

  “這幫廝殺漢,就知飲酒誤事,壞了太子大計!!”

  對啊,枉死司和索命司都死了,甩鍋到這幫武夫身上不就得了,看這位李郎君也是個嫩雛兒,自己隨便忽悠兩句,兩人統一口徑不就得了?程文若突然福至心靈,覺得要想脫罪,推到這幫死人身上才是正理。

  他要趕緊上書給長安,就說內衛這幫驕兵悍將,取得了一點成績就目中無人,不服管束,自己為了太子大計忍辱負重,苦苦勸之,奈何他們虎狼之性,剛愎自用,以至於遭逢天災全軍覆沒,壞了太子大計!!

  如此說來,之前取得的“功績”便是自己指揮有方,後面死士們不聽管束,自遭此大禍,故此微臣痛心疾首。

  程文若甚至都想好了怎麽給長安寫信了,主要描寫自己和李南在這幫手握刀劍肆無忌憚地死士面前,是如何地忍辱負重,為了保全大局不得不做出妥協,忍受這幫殺人鬼的羞辱,現在他們自食其果,受到天誅,吾等無不痛心疾首。

  “此間,怕是有一番大文章可做。”程文若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突然發覺這件事如果弄好了,自己手中的權力說不定還會大一些。

  “蠢物,竟然看不出此間有利可圖!”程文若看著對面那位一臉鬱悶的年輕同僚,心中浮現出了這麽一句話,同時,他的心情也莫名好了起來。

  程文若是太子以前的西席,算是太子潛邸舊臣,而死士們算是後來投效的內衛的一部分,兩方雖然都屬於太子麾下,但是免不了互相不信任。

  新舊之爭,文武之爭,自古以來就是朝堂的主旋律了。而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一個式微的太子府也不例外。

  程文若甚至想好了如何回去串聯他那一系的同黨,借此機會趁機將新入太子幕府的內衛狠狠打擊一番!

  此時這幫廝殺漢,前朝殺人鬼驕橫如此,若待日後坐大,豈不是連太子都要受其挾製??一瞬間,程文若心中已經有了好幾篇慷慨激昂的陳詞在胸中了。

  “石安何其自擾也,不尊軍紀,於戰前飲酒,本乃死罪,若無天誅,本官亦要將其處死,以正軍紀!”程文若面帶殺氣,隨即溫和地拍了拍李南肩膀。

  “愚兄一時失察,倒讓這幫廝殺漢肆無忌憚,驚擾石安家中,文若之罪矣。”程文若面孔一變,擺出了一副同志你受委屈了的樣子。

  “哎…….”李南恰到好處地紅了眼圈,一副委屈的樣子,“文若兄知我。”說罷,深深一揖,便不再言語。

  “區區廝殺漢,銀辱凌虐南兄家中侍女,吾未見有人敢辱士者如此!!”看到這位有些小氣財迷的同僚是真的難過,心中暗罵了一句蠢物的程文若,立刻換上一副義憤填膺地神情。

  “若非太子大計,仆當親提三尺劍,與之搏命也,區區.....區區廝殺漢,安敢辱我李氏如此。”李南抬起頭,一副極為憤怒的樣子,說話都結巴起來。

  當然,他的憤怒不是裝的,看得程文若心中更加不好意思了。

  對嘛,幾個死士,匹夫爾,死了也就死了,他們這樣欺辱一個朝散郎,這才是大事。今日他們敢在李石安的莊內肆意妄為,異日他們坐大,就敢在自己的莊園亂來,想起自己莊園裡的嬌妻美妾,同為寒門士子出身的程文若,立刻生出一股同仇敵愾地念頭來。

  死士們在莊園裡的行為,程文若是知道的,在他看來,幾個女奴的命無所謂,耗費一些美酒和肉食也沒啥,但是這種在主人家肆意妄為的行為,實在是赤裸裸地打同為“士”的李南的臉!

  之前是他有心立威和壓李南一頭,故此也默許了,而且最漂亮的兩名少女,可是送到他房中的,所以他一直聽之任之。

  可是此時死士們已死,急需要找個借口和替罪羊的程文若,立刻化身維護士族利益的急先鋒,同時將死士們的行為提升到了武夫辱“士”的高度。

  頓時他甚至覺得這幫死士真是死得活該,如果不死的話,太子府辱士的名聲如果傳出去,那就是關乎太子名聲的大事了。

  “如此看來,此次山崩乃是上天警示,免得異日生禍,太子果是天命加身。”程文若以手扶額,一副慶幸地態度。

  顛倒黑白,禍事變好事,一向都是文人和政客的基本功。

  “哈哈哈,此乃好事,石安為何憂心衝衝,蜀中果為龍興之地,高祖自蜀中而的天下,果是山水有靈,借山崩除去太子府中害群之馬,此乃上天警示,大喜也,石安何故心憂?”程文若哈哈大笑,覺得自己有幾分東晉名士的味道了。

  “額?文若兄何出此言?”李南自己都懵逼了,我不過故意引導你把鍋甩到死士身上,你怎麽一臉高興。

  你剛剛究竟一個人開了什麽腦洞啊!!

  “石安——”程文若一副你還是年輕啊的口吻,“此是未嘗不是你我大功一件…….”

  隨即程文若打開了話匣子,將他那番上天警示的理論給李南一講,聽得李南一愣一愣的。

  “.......如不是太子天命加身,有神人暗中護佑,降山崩於蜀,除去那虎狼之輩,異日太子辱士之名傳遍天下,你我皆為千古罪人爾。”程文若一邊說著,一副痛心疾首地慶幸模樣,聽得李南都愣住了。

  不是,洗白還是你們會洗白啊,如果放到後世,你一定是老公知和老營銷號了,太子有你這樣的臣屬,何愁不被廢乎??李南突然對於古代官僚的無恥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認識。

  連區區一個太子府的文士都是這樣,李南不敢想象此時朝堂上那些掌握了帝國權力之輩,究竟有多麽厲害!

  自己還是要學習一個啊,還以為自己穿越客先知優勢和後世所見過無下限操作就可以吊打古人了,李南這是才驚恐地發現,之前自己小看古人矣,跟後世他見過的網上和娛樂圈的無下限相比,古代朝堂上的人,才是真正沒有下限!

  “非文若兄一語驚醒夢中人,愚依舊如墜雲霧爾,謹受教!”紅著眼圈地李南恭恭敬敬真心實意地朝程文若行了一禮。

  永遠不要高估一名政治動物的下限,哪怕是在風氣相對淳樸的唐朝,後世吊絲職場那點東西,簡直完全不夠看。——《關於如何成為一個毫無破綻的唐人·朝堂篇》

  “如此說來——”李南看了一眼,程文若身邊侍立的死士,雖然枉死司和索命司的死士幾乎傾巢而出,但是還有幾名貼身護衛著程文若。

  年幼的化冥收牙之際,終於將最後一滴毒液注入仇人溫熱的大動脈。

  “呵呵,叨擾石安多日,文若心甚不安,區區一禮,還望石安不要見怪。”程文若哈哈大笑,複又看了李南一樣,兩人心領神會,各自大笑了起來。

  當天下午,名叫隱的女官就帶來一口箱子,裡面是剩余的幾名內衛的人頭,看了他一眼之後,隨即翩然離去。

  “我們每個人都有罪

  犯著不同的罪

  我能決定誰對

  誰又該要沉睡”

  看著面前猶自帶著不解和驚恐的人頭,李南輕聲哼唱著只有他一人熟悉的旋律,眼神飄忽。

  這幾人當然也對婦孺們犯下了難以形容之惡,要借程文若的刀除去他們,這才是李南今天這一番表演的最後目的。

  “現在就剩你了。”李南看著程文若房間的方向,想起現在依然在程文若房中的那幾位不滿十二的女子,心中如同被毒蛇啃噬。

  煉銅必須死!!!!!

  “此刻,你應該在房中奮筆疾書,準備送信會長安吧,不知等你回到長安後,發覺刀斧加身時,不知道是何感想?”

  李南一邊想著,一邊打開了昨天才收到的飛鴿傳書,隨即拿出了一本論語。順著上面的數字找出了相應的字——這是只有李南和趙蕤、李九才會有的秘密聯系方式,用一本論語做密碼本,其余的普通飛鴿傳書,都只是普通的來往信件。

  “知矣。”上面只有這兩個字回復,但其中透露出來的沉重意味,卻讓李南的手有些抖。

  那感覺沒有適合詞匯

  就像邊笑邊掉淚

  凝視著完全的黑

  編織悲劇蔓延的悲劇會讓我沉醉

  “請原諒我的自負…….”李南輕輕地哼唱著,望著窗外看不到一絲光亮的黑夜,突然掉下來淚來。

  身處吃人時代,我很抱歉。

  “新生化冥如何?”山中一株松樹下,兩位道者相對而坐,其中一名道士言語輕柔地開口了,笑吟吟地看著對面那名女冠。

  “心有毒龍,身懷詭術,急欲出淵。”女冠抬起頭,對著對面的道士說道。

  “哈哈哈哈——”對面的道者朗聲大笑起來,“陰索,未曾汝都看錯此人也,你道此人不知收斂,受到絲毫冒犯便擇人而噬,更笑其不知收斂,不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道理,豈知此人正是目光深遠,此舉正是故意為之,此人不欲輕易托身將死之木,將覆之穴,故此不屑與之委蛇爾,用此舉疏離那幼龍爾。”

  中年道人哈哈哈大笑,仿佛看到極為有趣之事一般。

  “若無此舉,吾還道此人與上任化冥一般,心懷傲氣手段酷毒,為小事而不顧大局,而此新生化冥吐牙之舉,倒讓吾看清此人格局矣。”道士用塵尾輕輕掃走身上的落雪,這才正色道。

  “此人之傲在骨,目光深遠無可及者,怕是這天下,能看清此局者,不過寥寥數人而已。”

  回應道人的,則是對方絲毫沒有波動的眸子。作為一名標準的劍客,要求的無時無刻不要冷靜自若,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

  更何況,她還是劍客中的劍客,哪怕隨意教導指點的一名少年,現在都成為讓人聞風喪膽的割頭小鬼呢?

  對面的中年人不說話,將一張紙條遞給了對面這位被喚做陰索、名為隱的女冠。

  上面是負責搜集消息的紂絕陰天宮的傳來的,報告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知道什麽時候,那位黑簿之主,貌似無意地,開始動用紂絕陰天宮的人手,開始搜集某個名為竇氏的婦人和她家人的信息。

  竇氏出身名門,姿容甚美,而且她還有一名姿容更加出色的妹妹,被獻給了某個讓出皇位的悲慘帝王,生下一子,此子現在被封臨淄王,幽閉宮中並交予姨母竇氏撫養已然五年。

  而這位幾乎被整個長安遺忘的可憐皇子,有個大氣的名字,名為李隆基。

  原來,這才是汝之目的之一?趙蕤看著這張紙條,哈哈大笑。

  他也是思索了好幾日,去信將李南之前與李九旅途時的各種談話,事無巨細地看了一遍之後,這才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

  在一個有月亮的夜晚,他忽然想明白了,李南之前在他面前談起太平公主武三思韋後的時候,那股隱藏得很好的傲慢和不在乎的來源。

  原來,不止是吾一人,還有其他人等能看清這天下,覺得這幼龍與惡蛟均難以化龍乎?有趣,有趣。

  “臨淄王麽?吾記下了,能讓傲氣如汝如此看重之人,究竟有何才具與格局罷。”看著對面道姑依然古井無波的面容,趙蕤的心卻是飛到了遠處,飛到了長安的重重宮禁之中。

  吾便居於山中,且看這天下風雲如何變幻,還有汝這毒龍,如何攪弄風雲罷,但願,這一局因為有汝加入,能讓這天下變得有趣些,若是汝當真慧眼識真龍, 這相柳之名,便是讓與汝又如何?

  不過在汝成功化作讓天下恐怖之姿之前,吾,也欲與汝爭上一爭!吾之眼光,亦不差於汝。想起幾年前在長安見到的另一名少年,趙蕤驀地騰身而起,身形閃動。

  片刻之間,趙蕤已然消失在道姑眼中。

  遠遠地,風中有清越地歌聲傳來,曲調怪異且聲聲入耳。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有趣,有趣之際,哈哈哈哈。”

  “化冥麽?”道姑扭頭看了某個方向一眼,“吾記下也。”隨即一個騰躍,如同飛鳥一樣,消失在林中,倏爾不見。

  令人驚奇地是,山中的這顆老松下,除有兩個被人坐過的印跡以外,竟然一個腳印也無!隨著山中的雪稀稀疏疏地落下,那兩個被人壓過的痕跡也被白雪所掩蓋。

  寂靜地山中依然平靜,似乎沒人來過一般。

  “神龍二年冬,蜀中有刺客現,自承怨鬼索命,縣中文士多有為武氏張目者,皆被取其首級,蜀中親武舊氏,人人無不自危,某日,刺客遂絕也,時人怪之,謂之鬼刺”——《蜀中志怪錄·刺客其七·鬼刺》

  “神龍二年東,眉縣山中雪崩,無人傷亡。”——《眉縣縣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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