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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第220章 時隔多年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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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為什麽,今晚的李南總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看著黑漆漆的夜和剛剛衝他行禮的“陰兵”,總有一種今天要發生什麽的惶恐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高考出分的前一夜那樣,他一個人行走在小巷子黑漆漆的夜裡,跟基友一起約好在網吧通宵,迎接第二天的黎明和早上八點的出分。

 既視感,也稱幻覺記憶,“似曾相識”的意思,指沒有經歷過的事情或場景仿佛在某時某地經歷過的似曾相識之感,也叫海馬效應,通常都是潛意識矛盾衝突的體現。

 這種感覺多發於青春期,隨著李南的長大和日複一日的單調生活,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或許是今夜的侍女笑中帶著絲絲惶恐被他所察覺,或許是他身體發虛隻覺得夜寒,他突然有種寒氣襲擊背後的感覺,想要調轉馬頭,不顧一切地逃離的今晚的“故事講述”。

 於是他叫停了馬車,讓人送信說自己身體不適,今晚就不去了。

 不出意料的,侍女們都沒有理他,禮貌而客氣的請郎君稍安勿躁,已快至矣。

 於是心中不安的李南做出了一個看似荒謬的決定——

 他發出了信號.......

 他知道,哪怕這幾日他並沒有看到人,但是女冠隱還是會暗中守護在他身側的黑暗中,如果她現在在自己身側,自己應該會安心不少。

 但是就如香積寺那個黑漆漆的,讓穿越客惶恐的夜一般,他沒有收到任何回應。

 如是再三,外面都沒有反應,惶恐,不安,緊張等情緒開始如同暗中的毒蛇一樣,慢慢盤踞在李南的心房。

 人在恐懼和黑暗中,感官會被成倍的放大,雖然裝飾明珠的內有燭台的馬車內部十分明亮,但是李南似乎聽到了某種細微的聲音在他身後響了一下,就像是風聲一樣,十分的細微。

 但是密不透風的馬車裡,怎麽會聽到風聲呢?李南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怕不是反應過度,心中的不安更加濃厚起來。

 密不透風的馬車當然聽不到風聲,李南不知道的是,這輛馬車還通過能工巧匠的精心設計,某些鏤空的裝飾甚至隔絕馬車內外的大部分聲音——

 包括裡面的人聲嘶力竭令人臉紅心跳的喊叫聲。這也是長安貴婦和他們精壯的仆人們,最愛的招搖過市的戲碼。

 想想,人聲鼎沸大白天光之下,封閉的馬車內發生什麽都不會引起外人的警覺,隨著馬車行進的震動,反而更加增添情趣,不少貴婦和曾經邀請雄壯的執戟郎和美少年共乘一車過。

 今天這位,不會是想在車上吧........李南腦中冒出一個極為荒唐的念頭,那就太刺激了,自己豈不是退無可避?

 好歹,今日自己還準備辛伯達七次航海的故事呢。

 還好,直到李南下車,這種荒唐的事情都沒有發生,李南好歹松了一口氣,心中對於女冠隱消極怠工暗中不爽之余,隨即將那個車上聽到的奇怪而急促的聲音給拋到了腦後。

 今夜果然有些不同,進門之後,裡面燈火通明,但是比平日還要安靜的多,看著接待的侍女想擺出笑臉又竭力隱藏心中惶恐的苦笑不得的樣子,李南覺得有些瘮人。

 不然,那太平公主家的大狼狗,何以留著哈喇子多看我兩眼呢?

 李南覺得自己怕得有理。

 這女冠隱這太劃水了,每次說我打出暗號自己就會出現,但是沒有一次是出現了的,她不是用這個來誑我,其實她今夜甚至以前都根本不在我身側吧。

 一邊腹誹著,例行被安排沐浴的李南,把自己的身體泡入熱水中,有些生氣地想到,回去一定要好好問一問她。

 其實李南誤會女冠隱了,普通的風聲怎麽會傳到那輛特製的華麗馬車裡面呢?因為那根本不是風聲。

 而是劍鳴啊.......

 就在李南第一次打出暗號的時候,女冠隱就在路邊的陰影內,正要出現的時候,一道亮光從天而降,如同流星一樣一閃而逝。

 此招居高而擊,一劍下擊之勢輝煌迅急,遠比一把長劍更加厚重的長劍急速刺下,帶出迅疾的光芒,劍之鋒芒可怕到不能抵擋!

 而比這一劍更可怕,就是那位執劍人,此時重達數十斤的長劍在他手中,如同一根燈草一般,他如同天外飛來一般,就這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人帶劍,直直地刺向女冠隱。

 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的燦爛和輝煌,也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的速度,沒有變化,甚至連後招都沒有,此人將全身的勁力、對於劍的理解甚至連他的生命,都溶入這一劍中。

 很多時候,沒有變化,也正是最好的變化。

 那已不僅是一柄劍,而是好似執掌雷電的修羅的震怒,閃電的一擊,月光映照之下,那柄玄黑色長劍好似黑夜裡的霹靂一般,帶著雷電刑殺眾生的惶惶滅絕之意,竟然生出了刺目的光華。

 陰影中,女冠隱神情凝重,她緩緩拔出了一柄小劍。

 如同《倩女幽魂》中燕赤霞那柄劍一樣,此劍長不過一尺余,在月光下瑩瑩發光。

 她拔劍很慢,出劍也很慢,慢到可以讓人看清她的每一個動作,在劍光照亮的陰影中,仿佛慢動作一般。

 輕巧的小劍,在女冠隱手中仿佛重逾千斤!

 看著迎面襲來的劍光,她甚至笑了出來,緩緩推出這一劍。

 這一笑,好似佛祖拈花,又好似莊子觀魚,像是孩童帶著純淨的眼神,初次觀察這個世界時露出的——會心一笑。

 隨著這一劍刺出,原本笨拙好似初學劍的孩童這一刺,它變了!

 這一劍變得有了光華,甚至有了生命........

 一劍輕飄飄刺出,本來毫無變化。可是變化忽然間就來了,來得就像是流水那麽自然。

 一這柄劍在女冠隱手裡,就像伯牙手裡的琴,羲之手中的筆,李南家裡突然有了電的手機。

 不但有了生命,也有了靈氣。

 噌——天雷與地火,快與慢,滅與生,短短兩個呼吸不到的時間——

 變化與不變的極致,就在這陰影與月光之間,如同創始之初的混沌與秩序一般,平平常常的交匯了。

 想象中巨大交擊聲沒有出現,甚至連都沒有引起前面的駕車人的注意,只有一聲極為輕微但是聲音尖利的劍鳴響起。

 這個聲音雖然輕微,但穿透力之強,連隔音極好的馬車都不能阻擋。

 但是沒人注意,聽到的人,只是將其當作夜裡突然傳來的尖利“風鳴”而已。

 只是兩人仿佛被大風吹過一樣的衣衫,還有各自蒼白的臉色,可能不這麽想。

 劍客出手,從不容情,片刻間立分生死,短短這一瞬間,兩人均是將平生絕藝都發揮到了極致,要想再使出同樣的一劍,已經是再不可能了。

 兩人都深知這一點,於是兩人一在月光下,一在陰影中,兩人相對而立,好似多年未見的故人一般。

 事實上,他們還真是。

 “多年不見,師姐劍術,已然臻至化境也,距離發境,怕是相差仿佛。”一個極為瘦小枯乾的中年漢子將重劍收於身側,輕松的像是拿起一根燈草,不由得衷心讚歎道。

 此人連五尺都無,僅僅四尺出頭,臉型頎長而醜惡,手臂更是長得過分,仿佛一個大型的,褪了毛的猿猴一般。

 此時他拎著跟他一樣高的重劍,讓人不僅好奇他小小的身體是怎麽會有如此大的力量。

 “吾那蠢徒,倒教師姐費心,打折他因習劍錯位之骨,原本止步於接境大成之劣徒,從此化境可期,愚弟代蠢徒謝過師伯再造之恩。”

 說話並且深深一禮的這位,正是平安的師父,有著修羅之名的可怕絕頂劍客。

 “讓——”女冠隱的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了,眼中的森森寒意,不比月光暖半分。

 “時隔多年,今夜你我姐弟重逢,師姐安能左顧乎?今夜對於鄙主人十分重要,從不讓旁人打擾,若非如此,愚弟安敢拭師姐之鋒,以身試師姐之絕藝乎?”

 名為修羅的男人一邊說著,隨意地拔出重劍,玄黑的重劍在月下絲毫不反光,仿佛某種吞噬光芒的存在一般。

 “讓——”女冠隱第二次發出了同樣的話,同時,她的袖子已經開始無風自動起來。

 我友劍俠非常人,袖中青蛇生細鱗。

 騰空頃刻已千裡,手決風雲驚鬼神!

 看到對面的女冠隱竟然還要出劍,修羅臉上笑得更加燦爛,但是他的心卻是提到了嗓子眼。

 事不過三,從來都是劍客們的規矩,修羅知道,如果自己再次出言阻攔,等待自己的,就是師姐那柄可怕的隱之秘劍。

 雖然他沒有看過大成的隱之秘劍,但是他曾經見過那一式可怕的劍,因為那是一式無可抵擋,連她都無法控制的絕凶之劍。

 那一劍既出,必定有人死,從來沒有幸免。

 不是他,就是她,或者他和她一起。

 同為頂級劍客,他知道每個修為有成的劍客,哪怕或是癲狂,或是乖戾,或是仁慈,但是有一點是不變的——

 那就是能將劍術修煉到如此地步,心中早就如利劍一般純淨,一般的一往無前!

 於是他也不多話,將手伸入懷中,緩緩掏出一物來,扔給了女冠隱。

 那一柄木劍,劍是用桃木削成的,黯淡而笨拙。

 “還請師姐放心,那小先生非常人,更有那位‘先生’青眼,鄙主人隻對其有傾慕敬重之意,無意加害,你我姐弟多年未見,還請師姐駐足一二,好讓愚弟傾訴多年離別之情。”

 接到這柄桃木劍,女冠隱袖中的騷動平息了。她深深地看了對面的修羅一眼,連同她記憶沒有的那幾條巨大傷疤,不再說話。

 “此物流落在外,愚弟雖然頑劣,但是怎生無視之,於是愚弟苦尋數年,終於將其尋來,此時亦算是物歸原主。”

 修羅笑了起來,語氣輕松,恍惚間,女冠隱仿佛回到了那終年空寂無人的終南山巔。

 “師姐,吾出去耍耍。”當日他也是這般輕松的口氣對自己說的,就跟平日裡一般無二,但是她知道,為了拿到這柄輕巧的木劍,他經歷的,遠遠不止說起來這般輕松。

 但是這一去,就是十六年。

 十六年了,楊過都等到小龍女,郭襄都長大了,但是她的小師弟從來沒有回來過。

 十六年內,她由人人驚懼的“夜叉”,變成了山野綠林提起她名字都要淨口整冠的女冠隱,他也成為了大唐暗夜裡,最讓人恐懼的修羅。

 兩人目光交匯,具有時光在其中流轉,此時月亮從雲中露出,他和她之間一片銀白。

 恍惚間,兩人都回到了兩人之間月下比劍的時候,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時隔多年,經歷了十六個春夏秋冬的既視感,讓這兩位大唐堪稱頂尖的劍客都罕見的微微愣神。

 女冠隱珍而重之的收起了那柄笨拙的木劍,對著他微微一笑,好似當年她指導他重劍之術一般。

 同時女冠隱知道,矩子令一出,今夜無論怎樣,她都沒有辦法繼續追擊了。

 是的,就是矩子令,誰曾會想到,天下傳得神乎其神,可以號令天下最可怕劍俠和刺客的矩子令,竟然是一柄看似笨拙甚至醜陋的木劍呢?

 這是他們墨刺一脈的信物,外人傳得神乎其神的重劍勝輕劍,木劍勝重劍,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麽劍術境界,而是三種人,代表著原本墨刺的位階。

 輕劍者,掌握隱殺之術,出手無形,擅長隔空取人性命,其首領手持矩劍,乃是天下一切詭劍術之宗。

 重劍者,掌握重劍陣斬之術,近身搏殺,天下無雙,其首領手持名為規的重劍,乃是天下一切正面搏殺劍術之大成者。

 而之所以叫做矩子令不叫做規子令,則是因為墨者以俠為名,墨刺門人,從來不是上陣搏殺的武將,掌握木劍者,大多都是出身輕劍。

 而赫赫有名的大唐橫刀陣,便是某位投靠了皇室的“矩”所發明的。

 而木劍,就是號令手下輕劍和重劍的首領,手中這柄木劍,名曰方圓。

 天圓地方,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代表希望的光會透過小孔在牆上投射出光影,這才是這柄木劍的本意。

 “汝已然摸到化曲為直之道爾?”過了良久,女冠隱第一次開口說出了其他的話。

 “師姐法眼無雙,正是如此。”修羅老老實實地答道,態度之乖巧,仿佛他面對的,還是那個代師傳藝的師姐一般。

 矩劍擁有天下最快的直刺,最適合刺殺,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凶險之劍,而規劍術擅長化圓,乃是一等一的大開大合的搏殺和防守的劍。

 方才修羅一次直刺,出招形成於招未出手之先,神留於招已出手之後。這一劍以至剛為至柔,以不變為變,已經摸到了化圓為直任意角度可以發力的“發”境門檻了。

 “既如此,看好。”話音剛落,一股絕頂而純粹的殺意牢牢鎖死了修羅。

 女冠隱劍上的劍氣和殺氣都很重,宛如滿天島雲密布。

 但是這一劍刺出,忽然間就將滿天烏雲都撥開了,現出了陽光。

 但並不是那種溫暖和煦的陽光,而是炙烤大地焚天煮海的烈日,其紅如血的夕陽。

 這一劍刺出,所有的變化才真的已到了窮盡,本已到了盡頭的流水,現在就像是已完全枯竭。

 她的力也已將竭了。

 刹那間,修羅才明白和何為隱之秘劍,並不是如他所思一般,從不可思議角度的視角盲區突然出現的秘劍,而是天下地下,將自己全部包圍的秘劍。

 在此一劍下,身處其中的人一切都無可隱藏,包括出劍的那個人。

 好比當年荊軻刺秦王,專諸露魚腸一樣,這一劍乃是絕烈之劍,將平時蘊含的殺意都一並迸發出來的絕殺之劍!

 這一劍的恐怖殺意,讓修羅方才那一“滅殺”之劍成了笑話,似乎連他的心神都會被這一劍所攝,只有內心極度強大吞食天地如祖龍之人,才會在此劍下保持心神。

 可惜,修羅雖然厲害,但是他畢竟不是祖龍,於是他連手指都沒有動,眼睜睜地看著利劍襲來。

 他也動不了,也不想動。

 因為他知道,這柄劍會停下。

 這一幕,就跟十六年前,終南山巔,無數個有著月亮的夜晚一樣。

 “甚妙。”看著停在自己的咽喉處的冷鋒,咽喉已經滲出血來的修羅發出了沉湎於某種回憶的感歎。

 當然,出血的不止是他,還有這柄可怕利劍的主人,站立的女冠隱臉色潮紅,哇的一聲吐出血來。

 “師姐!!!”修羅啪的一聲扔下了劍,想要近前查看。

 但是終究他沒有動,只能將某些幼年時候的情分化作長歎一聲:“何至於斯矣..........”

 月亮也躲入了鉛雲中,似乎她也為這絕烈可怕的一劍害怕似的,再回首,女冠隱已然消失在黑暗中。

 如同十六年前,每次教授完他劍術後,這位師姐總是消失在松樹下的陰影中一樣。

 “還是如以前一般矣。”珍而重之地將手中的重劍拾起,修羅大步走在月光中,漫漫地回到自己的住處。

 仿佛多年前一樣。

 修羅的腳步輕快而迅速,每走一步,他的臉上的輕松之色都濃厚一分,仿佛擺脫了什麽束縛一般。

 但是等到他走到自己的住處的時候, 不知不覺間,這位殺人無數的修羅,已然淚流滿面。

 因為他知道,這一劍授完之後,他與墨家,他和師姐,再無半分瓜葛!

 而下次再見,就是他倆用劍說話的時候了。

 “真像矣......”修羅想起了自己出走的那個夜晚,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也是第一次教授自己的師傅,那一劍,也差點殺了他。

 這一幕,仿佛又重現了。

 “真像矣........”看著穿著華麗衣衫的李南出現在自己面前,太平公主不由自主生出了強烈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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