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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第241章 余波未平矣
  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當天下午,司徒靈雪悄悄咪咪地跑到了李南的房間,語焉不詳的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子明辛苦.......”當是時也,李南拍著梁櫧的肩膀,笑著說道。接著,他扭過頭來,對著一身紅衣的司徒靈雪問道

  “靈雪娘子來尋南,可有甚事?”李南坐在太師椅上,面前是高高的桌案,竟然有了幾分上位者的味道。

  “無他,特來為石安送傷藥。”司徒靈雪笑著,一邊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裡面正是一般的消腫藥,長安的藥堂三十文一瓶的那種。

  “既如此,謝過靈雪娘子。”李南接過了司徒靈雪的藥,笑著拱手致謝。

  “既如此,靈雪便不打擾石安與子明。”司徒靈雪輕笑一聲,隨即施禮退出,留下李南的和梁櫧繼續談話。

  “這........靈雪娘子........”看著司徒靈雪遠去的背影,梁櫧意味深長。

  他們都明白,司徒靈雪怎麽會就送一瓶街上隨處可見的傷藥而來。

  “既如此,便拜托梁兄也........”李南沒有多言,站起來對著梁櫧深深一禮。

  “若汝查探出內鬼為誰,還請速速告知南,南不管其地位多高,資歷多深,吾定讓其如墜九幽之獄!!”

  “諾!!”聽著殺意四溢的話語,梁櫧深深地鞠了一躬,隨著退下。

  “呼.........”等到他出門之後,梁櫧長出一口氣。

  他這才發覺,面對著鋒芒畢露的“相柳”,自己的後背已然濕透了。

  “這才是汝真正之姿麽?”想起李南剛剛面授的“機宜”,裡面種種操弄人心之術,便是梁櫧,也不由得暗暗心驚。

  這簡直,把人心算到了極致,可謂恐怖的“殺生大術”!!

  “汝且回報那小先生,那日韋氏地府之滅,乃有人泄密爾..........”就在昨天,長安城外,楊施余笑著對梁櫧說道。

  “這........”看著楊施余的眼神,梁櫧有些吃驚,他這是要自己死???

  “如此之事,汝真當那小先生心中不疑乎?不若先行告知,便說汝在吾處探聽得知.........”楊施余看著驚魂未定的梁櫧,笑得溫和且坦蕩。

  “這——”梁櫧頓時反應過來了,心悅誠服地對楊施余深施一禮,“空月兄大才。”

  “呵呵呵,此一計確保子明一時無憂也,但那位心中詭詐之處,乃似文和,子明與之周旋,怕是少不得要小心,日後聯系,汝只需去那溫柔鄉,自有人聯系子明。”

  說完,楊施余對著梁櫧抱拳拱手:“既如此,長安事了,吾去也,子明保重!”

  “恭送空月兄,保重!”梁櫧折下一根柳枝,送別楊施余。

  看著那位騎著白馬,僅僅帶著張柳生和一名書童,飄然而去,那出塵的風姿,他不由得生出幾分傾慕來。

  轉而想起另一位,梁櫧臉色又暗淡下去,隨即失魂落魄地回到住處。

  但是他沒有發現的是,拐過去西蜀官道的拐角,白衣公子換上了一副青衣小帽,混在了一個商隊之中,牽著他那匹白馬,如同一個仆人一般,隨即往東而去。

  緊接著,一隊黑衣騎士如同風一樣經過商隊,看都沒看商隊一眼,徑直往西而去。

  正是那太平秘衛!!李南被楊施余這麽算計,你不會以為他不報復?不會吧,不會吧??而且他還有太平公主這根粗大腿.......

  好吧,李南也承認,其實也不粗,而且還很滑.......

  而且除了太平秘衛,還有某一股特殊的勢力也在追殺他,名為負屭!!

  負屭者,身似龍,雅好斯文,常盤踞於石碑之頂,龍之第八子也,對應的正是太平公主的八皇兄,喜好詩文的相王李旦!!

  因為“李隆基”這個巨大的秘密,為了滅口和那個魂牽夢縈的位置,相王不惜出動了自己隱藏多年的勢力,再加上李九經營多年的暗中勢力,勢必殺楊施余而心安!!

  於是,急於為郎報仇的太平公主不管此時大動作會引起多少人的不好聯想,悍然發動朝野的勢力,對於簪纓開始了史無前例的圍剿和暗殺。

  能彈劾的,就彈劾,彈劾不了的,就暗殺。

  當然,彈劾了沒有死的,也會被暗殺。鬼長安的不少“字號”,一夜之間,不是主動關門就是被動關門。

  主動關門是太平秘衛殺了他們之後很有禮貌地主動幫他們把門關上,而被動關門就是他們關上門之後發覺“上面”來了人.......

  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反正這些門再也沒有開過,再開的時候,裡面的面孔全部都煥然一新了。

  對於太平公主撕破臉似的瘋狂,簪纓上層也不是沒有動作,對於太平公主囂張跋扈意圖不軌的彈劾,如同雪片一樣飛往皇帝的案頭。

  失去了武三思的皇帝雖然如同掉了牙的老虎,但是對於太平公主的忌憚和仇恨,變得更加深刻起來。

  就在某位國子監大祭酒親自拜訪了某位駙馬之後,駙馬又派人送了大批禮物進入大明宮之後,這位士林耆老,當世大儒得到了一個約定。

  “三日之後,封刀!”

  於是,如何活過這三日,成為了簪纓上下目前最嚴峻的問題。

  畢竟,這位殺人,從來都不講道理的,而且她的觸角有多深,有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

  於是才有了空月公子“西”遊,許多太平秘衛跟著他“一路向西”........

  而就在他走的那一天,楊施余給梁櫧下了先下手為強,主動告訴地府被滅那一夜內部有內鬼的指令,幫助梁櫧做身份。

  果然,第二天梁櫧驚異於李南為什麽腫得像個大頭娃娃一樣的時候,告訴了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的事情。

  李南不疑有他,而且還讓他暗地裡追查誰是內鬼,而且還教了他不少的“方法”,聽得梁櫧膽顫心驚。

  一方面驚異於果然那“酆都殺人術”不過是這位“小先生”所學的粗淺部分,另一部分驚異於空月公子對於李南的了解,還有李南的可怕。

  這些方法都是李南綜合了《風聲》《潛伏》之類的電視劇提煉而出的,“先進”的甄別和接頭方式,雖然有些拙劣,但是比起此時的諜報工作水平,依然還是屬於另一個維度的降維打擊。

  我們中出了一個內鬼,就在梁櫧走後,司徒靈雪去而複返,告訴了李南中間出了一個內鬼的事情,而且矛頭直指梁櫧,發覺他最近跟簪纓的人有聯系,而且經常去簪纓所開的“溫柔鄉”。

  “吾已知矣.......”李南點了點頭,覺得以後要對於梁櫧多加訓練,這麽快就被自己人看出來了,怎麽搞得??

  我當然知道他有問題,他沒有問題才是“大問題”呢!!李南心頭想著,不免覺得好笑,因為他是我派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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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李南依然沒有發覺梁櫧可能真的有問題,笑著對司徒靈雪解釋道,讓她好好監視梁櫧。

  看著李南智珠在握的樣子,司徒靈雪以為李南在放長線釣大魚,所以也就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李南不是沒有懷疑過當晚也全程帶隊的梁櫧,但是有一點讓他打消了懷疑,如果梁櫧是內鬼的話,那麽全程參與的他,就在梁王府就可以動手,而且梁王府家將更多,地府被滅更加合理,為什麽要到韋氏才動手呢?

  搶來的梁王府的財寶藏匿地點他也知道,如果他是內鬼,不動財寶,還在韋氏一戰受了重傷,拚死不退,怎麽都說不過去嘛。

  在這個人命不值錢的黑暗時代,怎麽看財寶都比人重要。

  所以這才是李南沒有懷疑梁櫧的原因,而且他主動告訴了他楊空月對他的招攬和洛陽血夜發生的事情,不像是內鬼啊。

  這就是楊施余的高明之處了,九真一假,或者乾脆全部都是真的,徹底讓李南落入了陷阱。

  地府有內鬼,之前楊空月想要收買梁櫧,梁櫧跟楊空月私下接觸,最後投降簪纓,現在幫簪纓做事,這些信息都是真的,而且李南也都知道且反覆驗證過,所以覺得沒有問題。

  只是他漏算了一點,那就是人心。

  而簪纓,向來都是最擅長“誅心”的...........

  這個更加詭異凶險的暗戰,其實就是山海擅長的“術”與簪纓擅長的“心”之間的有一次較量啊........某個失魂落魄的風生獸躲在被子裡發抖的時候,腦中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

  “若非如此,如何能賺‘小先生’入轂?”開往江南的大船裡,楊施余在艙內飲酒,隻覺得自己這次佔到了先機。

  若是“小先生”若是盡得“先生”真傳,那自己就再次失敗了。楊施余定定地想著。

  可惜他不屬於“天神”一脈,沒辦法學到“先生”那冠絕天下的“識人術”,不然自己就危險了。

  “這一局,看似兄台死中求活反敗為勝,但君已身處絕地而不自知,吾痛失一知己,可歎,可悲.........”楊施余將杯中的酒灑在地上,面向長安的方向,似乎在送別某個友人一般。

  “待兄為天下九凶之時,便是殞命之日!!”想起京中的某個人,楊施余笑得極為暢快。

  “善泳者溺,善騎者墮........君未曾想到,身為藥部主事,亦有死於汝之奇藥一天罷??”楊施余笑著緩緩摸出一個盒子,裡面裝著一顆李南很熟悉的——

  三屍腦神丹!!!

  此時,就在京城某個六分半堂裡,某個“縣令”看著已成一張廢紙的幽州刺史告身,看著桌上那顆紅豔豔的丹藥,心裡滿是前幾天某個神醫說過話。

  “此藥無解!!!若是孫藥王,葛洪複生,方有幾分機會........”

  說話的是天下第一鬼醫,同時也是宮中的禦醫,堪稱當代杏林第一也沒錯,而且他——

  尤善毒理!!!

  想到這個,熟悉的麻癢傳來,盧齊卿顫抖著,將手伸向了那個索命的小木匣.........

  他的眼中已經滿是癲狂,臉上全是猙獰!!

  當天晚上,他整理衣冠,從地上前往了某個宅邸“匯報”,同時在他的袖筒裡,藏著鬼萬年大匠所做的玲瓏弩,天下只有一把,這是他多年花重金打造的,上面塗滿了見血封喉的五步倒劇毒。

  萬蛇之祖的相柳死於蛇毒,怎麽看怎麽都很有趣。

  當晚,早已送走家人的盧齊卿,放火燒掉了六分半堂,微笑著鑽進了某口枯井.........

  “善泳者溺,善騎者墮.......空月兄所言極是,這‘小先生’死於自己奇藥當真令人可發一歎。”艙內,另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一個中年人緩緩走入艙內。

  “君已身處絕地而不自知也........空月公子大才!!”中年人抬起頭,端起杯中的酒,也學著他一樣緩緩灑在地上,仿佛在送別艙內的某人一般。

  清亮的酒液成一股直線灑在地上,酒香彌散中,肉眼可見的弓弩已經對準了艙內的楊施余和張柳生等人。

  “有朋至遠方來,不亦說乎?”楊施余笑了起來,似乎那些弓弩不過是些擺設。

  於是,他對著中年人深深一禮。

  “吾與君神交已久,乃有一面之緣,可惜未與之交談,見大賢不可交臂而失之,今日得見,豈不快哉??此時鯪魚正肥,何不令人烹魚,你我對飲一番?”

  “既然此,敢不從命?平安——”沉浮生吩咐著身後的年輕人。

  “取酒來!”

  “諾!”平安匆匆出門取酒,很快,一壇嶄新的酒就擺在了楊施余面前。

  “鉤吻乎?”黃澄澄的酒液散發出一股草藥的香味,楊施余笑著舉起了杯。

  “君可知‘雨’乎??”楊施余如同平常一樣端起了酒杯,笑吟吟地看著對面的沉浮生,仿佛他喝得不是絕命的毒酒,而是絕世的佳釀一般。

  “雨???”沉浮生隨即哈哈大笑,“寡酒難飲,這江上鮮魚,當佐以江南梨花春,方得些滋味。”

  “換酒!!”聽到這個雨字,沉浮生於是命人換酒。

  “呵呵,這蜀中之雨,怕是要劍南燒春方為最美........空月艙內恰逢有九年劍南燒春,正宜於君對酌!”

  “哈哈哈........”聽到九年前這個字眼,沉浮生微微一愣,終究哈哈大笑,於是楊施余命書童取酒,兩人對飲起來。

  雖然這劍南燒春並不是九年前的,但是不妨礙沉浮生喝出九年前的滋味。

  因為也正是九年前,他路遇武三思,兩人一起於某個破舊驛站對飲,當時雖然村店渾濁劣酒,但是足以澆他胸中塊壘。

  於是他一杯接一杯,醉得很快,但是眼睛卻越發清明!

  飲不盡的杯中酒,割不完的仇人頭。

  “啪——”聽完了某個名為‘雨’的,以前他隻知其名不知其實的驚天計劃,沉浮生和楊施余,也學著李南他們前幾日一般,輕輕一擊掌。

  此時正好江上風起,大船微微有點顛簸。兩人相視一笑。

  “余波未平矣........”其中一人笑著感歎道,眼中滿是殺意。

  令楊空月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本來有人搏命一擊的殺局,卻因為陰差陽錯,有了新的改變。

  今日晚間,臨淄王相邀,李南不得不前往宮中,因為是晚上,他還要留宿一晚。

  雖然關於這件事太平公主有很大意見,而且囑咐他晚上可以留宿大明宮,她晚上可以“回宮”。

  主要是因為某個人的到來,讓太平公主不得不留在宅內接待。

  因為今天,是封刀的最後一天。

  “見過公主!”盧齊卿恭恭敬敬地跪下了,開始匯報起這幾日關於對於“鬼長安”的清理。

  然後,他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好似那種木棍捅穿裝滿水的布袋一樣的生意,然後他感覺得一陣空靈和無力,眼前鮮血飛濺開來,他軟軟地栽倒在了地上。

  “余波未平矣........”最後映入他腦海的,則是一個溫和的聲音,還有一個清矍的中年人的面龐。

  “‘先生’所言極是。”雖然不明白為何盧齊卿一進屋這位就讓自己殺了他,但是太平公主還是選擇相信了這位“先生”!

  “此人殺意掩藏極好,當不懂遮掩臉上絕死之意,惜哉,惜哉!”精通識人術的趙蕤笑著對身旁的太平公主說道,似乎感歎盧齊卿的不入流一般。

  “既此人一心求死,吾何不遂其願乎?”趙蕤笑得很溫和,仿佛他真是成人之美的大好人一般。

  看著盧齊卿袖中的那柄弓弩,還有上面的五步倒劇毒,太平公主不禁深深拜伏。

  “先生大才........”太平公主不禁慶幸起來,如果今日不是李南突然離開,趙蕤突然造訪, 自己或者郎,就已經遭遇不測了。

  “呵呵呵。”趙蕤笑了起來,目光溫柔而深遠地看著遠處皇城的方向.........

  “余波未平矣........”李九,不,李隆基苦笑著對李南說,然後讓開了身後的道路。

  今日要見李南的,不是他“李隆基”,而是另有其人。

  “哎.........”李南臉上也是一陣苦笑,隨即走入了身後華麗的宮殿。

  剛剛走入,門就關上了。

  李南面對的,則是對面冰冷的劍鋒和哀傷的神情。

  “吾兄乃先生所殺乎??”寬闊的大殿中,李南唯二的學生,崇昌縣主舉著利劍,臉上掛著淚珠,神情哀痛地對著李南說道。

  這........李南有些卡殼了。

  一波尚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茫茫人海狂風暴雨........

  這風起雲湧,波濤詭譎之中,究竟何時才能——

  定風波!!

  .........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蘇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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