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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第129章 暗中謀劃
“趙清?”對面的梁櫧從火爐上提起茶壺,給李南續上水。

“此公何人也?”雖然這個名字很陌生,梁櫧覺得既然他能被這位“化冥”寫在紙條上,想必不是易於之輩。

抑或是隱藏在成都又一人物,就像這位“小先生”一樣善於隱藏,所以自己才沒有發覺?

梁櫧心中暗暗警惕起來,若不是趙蕤和內衛一直跟著,梁櫧也無法將已經無聲無息製造過兩起大案的恐怖幕後推手跟面前這位低調的讀書人聯系起來,所以蜀中也有類似人物沒有被發現,這也太正常了。

至於這位怎麽發現的趙清,很簡單,同類更容易找到同類爾。梁櫧看著面前仿佛悠閑南山客一樣的李南,心頭有了幾分思量。

枉死司和索命司的人死於這位黑簿之主之手,這是他、趙蕤和那位隱女冠暗地裡的一個共識,雖然尚不敢肯定,但是根據那位隱女冠傳來的消息,這位黑簿之主在枉死司和索命司出發之前就在那本黑簿上寫下了他們的名字,實在很難讓梁櫧相信那處天災不是這位算好的。

其實,梁櫧算錯了兩點,其一,那處天災是李南人為製造的。其二,這位趙清,也不是什麽可怕的人物。

這位趙清極為普通,普通到在他們這些讀書人平日裡都不會多看一眼,似雜魚一樣可有可無的存在。

但是普通不能說明他不重要,相反,在李南計劃裡面,他算是極為重要的一環。

歷史走向的改變,往往都是由小人物開啟的,無論是前往大澤鄉兩個不耐煩的農夫,還是薩拉熱窩開槍的那個混混,抑或是上錯了的某個乒乓球運動員,他們也想不到自己的下意識的行為,會對整個世界造成什麽巨大的影響。

同樣的,在李南的計劃裡,趙清也是這樣的人!

“趙清者,蜀中商人也,居於成都三花巷,與韋府有些勾連。”李南緩緩地說出了此人的來歷。

不過一商賈爾,聽到李南的話,梁櫧很想這麽說,心中充滿了不屑。

雖然山海的人亦是諸子百家殘余,但是幾百年來的儒家士農工商的氣氛影響下,自詡“春秋遺族”的山海中人,也是看不起小小商賈的。

畢竟,只有山海中奇貨可居的呂氏後人或者會輕重貨殖之術的管子遺留,才能算是商道傳承,余者世間碌碌眾人,不過芻狗爾。

哪怕是簪纓和山海自己的人,都是這麽認為的。

不得不說,古老的組織就是容易有這個毛病——無論是山海還是簪纓,都是帶著高高在上的態度看著所謂的“世間愚民”的!

當然,他們也有權力驕傲,作為“自詡”暗中推動世界,天下不過是他們鬥爭的棋盤,萬物為他們棋子的古老組織來說,帶著這份驕傲蔑視凡夫俗子,簡直無可厚非。

所以無論是山海或者簪纓,都對於所謂的“賤民”不屑一顧,曾經還出現過簪纓因為山海的人被暴起流民所害,憤然將流民屠戮一空的事情,而且撂下一句話“與吾為敵之人,豈能折辱於愚民之手!”

李南是隱隱知道山海的人對於普通大唐人民的態度的,從他們日常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作為穿越客,他就是想要這幫人明白一個真理:任何組織任何個人脫離了人民,再強也就是空中樓閣,不用人推自己就倒了。

“願聞其詳?”看著李南的眼神,到嘴邊那句一商人爾被梁櫧咽回去了,他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對面鎮定自若的李南。意思是就這?殺一個商賈這種小事還要我們這個層級的人來認真的討論一番?

“莫看此人一介商賈……”李南拉了拉身上披著的鬥篷,

學著諸葛大大抱膝危坐,準備笑傲一把風月了。見到李南的樣子,依然跪在廳外伺候的彌彥匆匆站起,倒退著出廳,不多時,他就端著一個嶄新的炭盆,默默地來到了李南面前跪下。

見到這位彌彥如此懂事,李南揮揮手,阻止了他退下的舉動,同時瞟了精精兒一眼,意思是你還沒有他懂事,在對方有些愧疚的眼神中,李南讓一臉驚喜的彌彥侍立一旁,準備旁聽。

要報仇的人嘛,多學點知識也沒錯,想起自己給彌彥拋出的難題,饒是李南自己,也覺得有些刁難人了。

所以他特意允許彌彥可以旁聽,就像當年趙蕤對司徒靈雪和梁櫧一樣。

“還未有大功,這‘小先生’之姿,倒是學了個十足十。”李南對彌彥的態度,似乎有此刺痛了對面的書生,讓這位心高氣傲的梁櫧想起了什麽,憤憤地又自斟自飲了一杯茶,都沒有請李南一起共飲。

你在不爽個什麽泡泡茶壺?拋開一臉驚喜的彌彥不提,李南開始緩緩講起了這位趙清的來歷和他的思路。

“自聖皇退位以來,內衛如同斷爪之鷹,失牙之狼,天下對吾等之輩,再無驚懼之心,不複武朝榮景爾”

一開口,李南就是采用的此時策士慣用的起手式,先講講大勢,他告訴梁櫧,兄dei,時代變了,我們再也不是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起的暗夜魔王,而是變成前朝的孤魂野鬼了,所以我們也要收起爪牙與傲氣,再不能動不動出上門抓人,先行刑後審判了。

“先生高見!”梁櫧深施一禮,心中的不耐煩一點都沒有表露出來,反而一副原來如此的佩服表情。

這不廢話麽?還要你說,要是前朝那等好時候,我還用在這裡跟你蘑菇,早就發動內衛,將那些與簪纓有關之人全部抓去了。

可惜了來俊臣來前輩。梁櫧心中暗暗歎氣。那可是我等山海之天狗啊,想起那位出身法家白馬學派的前輩的風采和對於山海的貢獻,梁櫧一時有種英雄落幕的悲歎。

武朝流行酷吏政治,不少從底層爬上去的酷吏有很多都是山海的人,他們跟內衛,一在明,一在暗,一負責朝廷,一負責皇家,對於打擊簪纓的囂張氣焰起到了很大作用。

可是現在不是那個時候啦,李南隨即也拋出了這個觀點,隨即拿出了他自己的思路——要想消滅出身後族的韋見空一家,自然不能輕舉妄動,更不要像那位傻缺程文若一樣,用殘暴的暗殺來恐嚇,這無非就是過早的把初生的地府推向火坑!

“須知,暗殺不過正面力量不足時迫不得已之舉,可一可二不可再三,用暗殺得一時之利者,終不能久,善用刺客者,如燕國太子何?況且睿智如留候者,年少雖行博浪之舉,而後未曾聽聞其用過刺客半分!蓋因其深名刺客之弊也。”李南看了彌彥和精精兒一眼,擲地有聲地說,後兩者各自沉思。

“石安先生大才!”梁櫧歎服到,也瞄了精精兒他們一眼,眼神中帶著你們跟了個傻逼主人的同情,“奈何韋見空勢大,計將安出?”

“自當驅虎吞狼,公道斬之!”李南大義凜然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首先,韋見空雖然勢大,但是強龍難壓地頭蛇,相比於祖祖輩輩居於蜀中的本土豪族和勢力來說,顯得根基有些不足,而且韋見空把持著蜀中絲綢的出口貿易,家裡還廣種桑樹養蠶,說是此時蜀中一等一絲綢大戶也不為過,這幾年更掌握了絲綢出蜀的主要商路,哪怕身後有韋後這尊大菩薩,但是自然也惹人眼紅,不少人都想他死。

要知道,蜀中的格局,自古以來就不與中原同!李南擼了擼手邊的析木,看著它歡快的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顯得很開心。

隨即他繼續開口解釋道,蜀中自古都是自成一個體系,蜀道之難,讓天子的命令都不怎麽好使的,之所以韋見空沒有跟本土豪族們爆發大規模矛盾,不過是因為蜀中蛋糕夠大,能動韋見空的勢力把蜀中這塊蛋糕都分吃了,所以各自相安無事罷了。

李南的想法,自然就是用手段打破這一格局,讓各自沒有交集的蜀中勢力們,開始產生交集,讓韋見空成為蜀中各方勢力的眼中釘肉中刺罷了!

當然韋氏也不是傻子,肯定不會平白得罪蜀中大族,李南所想做的,就是通過手段,讓大族來得罪韋氏一下罷了,到時候蜀中大族都要韋氏滅,韋氏安有不滅之理?

驅虎吞狼,驅虎吞狼,要得就是蜀中本土士族這隻“虎”,來吞噬韋見空這頭“狼”!

雖然“虎”現在沒有出現,但是先在“狼”窩裡打個洞,讓其跟外界產生新的交集,才是李南要動趙清的真正目的!

只要韋氏跟蜀中大族產生新的交集,那就意味著有新的利益的再分配,總比各自鐵板一塊的格局好操作多了!

“若按先生之策,倒是可行,不知該如何行事?”梁櫧沉思良久,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實現,同時對李南這種從小處著手引發劇變的手法覺得莫名熟悉。

這不就是篳路藍縷的山海前輩們發家起勢的老手法麽,他從小都聽過多少次了。

沒想到自己也能像前輩一樣,參與到這種大事中來,莫名的,梁櫧有種參與歷史的感覺,同時對於這位“化冥”的心機,也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此人無愧於‘小先生’和‘幼文和’之名!”聽到李南的計劃過後,梁櫧心中暗自發冷。

此人在蜀,蜀中必亂爾!

接下來李南才告訴梁櫧,自己的南音莊園上,研究出一種新型的織機,比起原來的織機,這種新的織機能將織錦的速度提高兩倍有余!

“若是將此織機暗暗獻於韋氏——”李南意猶未盡地看著梁櫧。

韋氏必危!梁櫧思考了一會兒,緩緩得出了答案。

新的織機當然出自於雲紈嘉之手,其實這是她為了研究棉布得出並改進的附屬產物,跟李南一起完成的。

李南雖然不像其他穿越客,能夠牢記珍妮紡紗機的圖樣,但是作為理科狗,對於簡單的機械改進還是有些心得的,隔三差五的視察雲紈嘉進度的李南發覺了對方想弄新織機的想法,深知科技是第一推動力的李南大為高興,撥款撥物撥人,自己還親自動手。

於是在雲紈嘉提需求和改進,李南後世技術支持之下,他們竟然弄出了新一代的織機!

根據越來越有女科學家范兒的雲紈嘉確認,新的南音一號織機比起現有的織機,效率起碼提升兩倍有余!

李南的底氣正來於此,他可是知道波士頓傾茶事件帶來的後果的,所以他的計劃的核心就是掀起一場新的獨立戰爭!

蜀中作為天府之國,絲綢一向是其特產,在這個絲綢可以當做硬通貨的唐朝,絲綢是怎麽都不夠的,如果韋氏得到這種織機,自然尋求擴大再生產,光收蠶繭等原材料,肯定尋求更多的土地,更多的織工,自然會跟掌握大量土地和人口的蜀地豪族起摩擦。

若光是此還好,大量的絲綢必須尋找更多的出口,韋家雖然壟斷了蜀中到長安太原等商路,但是其他大大小小以絲綢為生的中小家族也有自己的商路,若是韋家的絲綢傾銷搶佔市場,這就等於得罪了所有的中小家族。

要知道,這些家族雖然比起韋家來說不起眼,但是對於這些世居蜀中根植鄉裡的豪族來說,怕是極為難纏。

更加可怕的是,作為蜀中第一等勢力當中最末的一位,得到新款織機的韋家,就像是一幫匪徒中突然撿到錢的小毛賊,能不能保住新的機器帶來的新生意還是兩說。

李南可不相信韋見空會放過一個讓自己坐大的機會,大方的將新的織機送給蜀中豪族,要知道他們手下的人口和田畝比他多出不少,如果得到新織機的他們全力發動之下,根基薄弱的韋家肯定比不過他們,等待韋家的依然是慢慢消亡之局。

“若是韋家有人識破此物,將其公布天下,又當如何?”梁櫧沉默了半晌,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哈哈哈——若是韋家有此有識之人,韋氏必亡!”李南朗聲長笑。

“還乞石安先生示下!”梁櫧恭恭敬敬地,以師禮參拜。

“額……”見到對方一臉的虔誠,再加上對方山海“考察員”的身份,自己以後蜀中行事還要靠他,李南於是屏退左右,這才對著梁櫧說道。

“若是那織機本是殘品,內中機簧堪堪只能用半年呢?”李南拋出了一個讓梁櫧冷汗直冒的答案。

事實上,就算是李南後世的知識幫助,這種新型織機也不過是個殘次品,內中驅動的“彈簧”因為這個時代冶煉技術的原因,哪怕是李南用後世技術加持,沒有基礎硬件支持的李南,也只能造出次品,用不了多久就要報廢。

饒是這樣,打造出這個時代不常見的“彈簧”,也需要花費很大的功夫,想要簡單用鐵條仿製的話,不是沒有彈力就是基本上用幾天就要報廢的。

事實上,古代還是有彈簧的,但是想要造出一枚合格的彈簧,需要的大量的材料,碰運氣才能造出“恰好”的合金,所以耗費極高。而李南恰好知道彈簧合金的配比和大致回火冷處理的辦法,才勉強在他的實驗室裡面搞出了極為勉強後世一看就是不合格品的彈簧。

製作彈簧的鋼材是要加入錳的,在這個古代,天然含錳的鐵有個名字,叫做玄鐵!優質的錳鋼做成的百煉軟劍,還有個傳說中的名字,叫做繞指柔!

未來的世界,還是材料為王啊。李南想起了自己導師說過的話,作為一隻材料狗,他還是很自豪的。

自從他發現自己這個走歪了路子的織機,確實是個能圈錢坑人的好東西,再加上韋家是絲綢貿易為主的,所以李南想出了這個足以讓韋見空族滅的計劃。

所以他也不管原本織機進化的樣子,乾脆走上了另一條道路,大幅度的修改了新型織機,讓其主要由人工驅動改成所有的零件都要靠核心的那根彈簧傳動,從而讓彈簧成為新型織機的核心!然後他試驗出的彈簧,最多能經得起3000次來回亞索就會報廢,李南粗粗估算了一下,正好差不多用半年!

“無人能造出此等機簧!若能造出,一枚機簧,所耗之數,堪比一車絲綢爾!”當梁櫧提出織機中機簧好不好複製的時候,李南輕描淡寫地做出了宣言。

因為他們不懂退火和加入微量元素,還有,他們沒有小高爐…….李南在心中補了一句,對於古人能大量造出“玄鐵”彈簧,李南幾乎不抱希望。

聽說新型的織機的機簧要以玄鐵為核心,而且還十分容易壞,這種容易損壞的“玄鐵”配方,李南據說也會考慮是不是賣給韋氏。

“噝——你這是恨韋見空不死啊。”這是絕戶計啊,梁櫧聽完之後,心中暗自感歎著。

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韋氏公開了織機之後隨之而來的畫面。

得到新型織機的韋氏若是秘而不宣,想要自己發財。除了要小心翼翼地在大族手中保住織機以外,還要花費大量金錢買新的土地,招收新的織工,自然就會跟本地家族起摩擦。

而隨著第一批產品生產出來,被搶了商路的中小家族甚至敢跟他們拚命!而後到來的全面機器的崩潰,面對過剩的原材料,傷筋動骨又得罪了本土勢力的韋家,自然如同受傷的獨狼遇到紅了眼的豺狗一樣,肯定是滅亡之局。

蜀中韋氏,亡!

若是韋氏有識之士看到了織機巨大利益背後的風險,想著利益共分,公布了這只能用半年左右的織機,這就坑了被金錢刺激的紅了眼,增加了桑樹種植和織工招募蜀中豪族,給他們結結實實地上了一課。

在新型織機不可複製的情況下,都不用地府鬼鬼祟祟地策劃,本就不怎麽服王化的,土皇帝一般的蜀中豪族,自然能讓韋家的人升天!

蜀中韋氏,亡!

只要韋氏接受了新型織機,已經是必死之局麽?好狠的心計,好毒的算計,不愧是幼文和!化冥一口,蝕骨毀心!看著李南的輕松的樣子,梁櫧開始明白“先生”讓自己來學習的目的了,也明白什麽叫做堂而皇之又悄無聲息的殺人,啥叫“公道斬之”!

然而,李南下一句讓梁櫧都驚得坐不住了,渾身冷汗直冒。

“若是韋氏不上鉤,視新織機不用,南將其賣予中等豪族之余,莊內還有一物,只需一點至於桑樹根部,桑樹斷無存活之理!若是將其散布蜀中.........”

李南皺著眉頭說道,覺得自己在反派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你看嘛,增產的農藥他沒有研究出來,毀苗的藥物倒是接著藥部古方研究出來了,還不止一種,他而且試了,效果極好!穿越客想著要不給韋家的桑樹來這麽一下,或者是跟韋家接壤的桑樹都來這麽一下,只有韋家的桑林沒事,都能達到李南想要的效果。

“還乞石安先生憐惜蜀中百姓!”

給樹下毒都不用地府的人,雇一幫閑漢就幹了,想起蜀中的桑樹都枯死所帶來的場景,梁櫧都嚇癱了,山海很大一股資金來源也是來自蜀中的絲綢,若是此計一出,怕是整個山海都要遭重創!

“子明放心,南豈是那心狠之輩,此等害民之舉,南斷然不會用!南語戲之爾,勿憂,勿憂!”李南輕松地口氣,就像某個低沉的聲音張著大嘴說著“”那位一樣,讓聽到此語的梁櫧對他有些懼怕起來。

他可不信動不動滅人滿門,連地府的同事都是一隊一隊設計滅殺乾淨的黑簿之主,真的不可能做出此事來。

“吾今日方知先生識人之明爾。”梁櫧輕聲自言自語道,想起趙蕤一見面就給李南那個“幼文和”的外號,覺得趙蕤識人之術,果然天下無雙,同時他也為自己和山海同仁的安危擔心起來。

此人心狠若此,詭計多端,若是對吾等下手.........梁櫧突然覺得後背發涼,身上直冒冷汗。

“而這趙清,正是負責韋見空府上提供織機之商賈!”李南終於揭開了趙清身份的面紗,“此人若死,吾等讓人接替其與韋府接洽,嘿嘿嘿。”

李南聲音清越,在空曠的大堂中發出了嘿嘿的笑聲,可是梁櫧越聽,越覺得像是報喪的夜梟的鳴叫。

他現在已經半點不懷疑枉死司和索命司是死在此人設計當中了。

此人之設計,果然防不勝防,讓人無可逃遁!

“此陽謀爾,石安先生大才,仆歎服!”梁櫧深深拜伏下去。

這次他是真心實意的,而且帶著敬畏。

“仆之所以選這趙清為‘犧牲’,蓋因前幾日仆翻閱內衛卷宗,發現一有趣之事。”李南的臉上帶著微妙的笑容,笑嘻嘻地看著梁櫧。

“願聞其詳!”屋子裡的炭火燒得很熱,嘴上說得有趣,但是看著李南的笑容,梁櫧此刻隻覺得渾身發寒。

就連他都看出來了,這位可怕的黑簿之主,這是又要殺人了。

“長壽年間,這蜀縣三花巷………”

此時,更漏有水淅淅瀝瀝而下,已然正好醜時,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候,李南面無表情地描述著,同樣黑暗絕望到沒有出口的故事,然後定下了一個帶著滿滿惡意的計劃。

夜長更漏傳聲遠,紗窗映、銅盆明滅。

夢回處,梅梢半籠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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