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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第19章 女菩薩,待老豬也洗洗吧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這幾天下來,李南算是體會到詩仙當年為什麽能做出這樣直擊人心的句子了。

  你要是在唐朝徒步趕路幾天,怕是你也不免發出這樣真摯的感慨。

  歌以詠志,果然如此。

  我是李南,作為一個穿越客我也太難了。感受著自己被咯得生疼的腳底板,和酸痛鼓脹的雙腿,李南隻好一遍又一遍反覆地吟誦著那句行路難。

  出山已經第四天了,李南他們一路向西,行進的速度很不喜人。

  就只有第一天走了差不多三十裡,從第二天開始,他們每天走的路程越來越短,到了第三天,他們一天隻走了十幾裡!而且每次休息的時間越來越長,出發的時間也越來越晚。

  主要的原因還是出在李南身上。

  雖然早就知道徒步旅行很辛苦,但是實際上一步一步的走,難度遠比李南想象當中的更加具體。

  雖然李南的身體底子可以說是三人當中最好的那一個,但也是最嬌氣的那個。

  一個習慣了便捷的公共交通和私家車出行,生產工具大多是電腦,成天走不了幾步路的普通青年,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有持續運動一整天的記憶。

  從來沒有這種體驗的他,當然覺得遭不住。

  事實上,李南第一天走完,就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酸漲疼痛,覺得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當夜往地上一趟,睡得比豬都死。

  然後他第二天和第三天持續性的拉胯,這也就不足為奇。

  要知道這還是官道,算是極為好走的道路了,若是大和尚所說的崎嶇不能通人的小徑,不知道又當如何?

  走了三天,李南的腳底板全是泡,便是之前在村裡辛苦拉犁勞作,也沒有這麽讓他覺得這樣絕望。

  被當做工具人拉犁苦不苦,當然苦,不過長途徒步旅行的也不輕松,雖然耗費的體力和勞力遠不如拉犁耕作。

  但是它折磨人啊。

  一直不停地走著,道路仿佛沒有盡頭一樣,想想這樣的日子起碼還有半年多,這讓習慣了幾個小時就能從國家的一頭飛到另一頭的穿越客,頓時生出不想繼續了的感覺。

  而且腳底下的官道名為黃土鋪就,但是坑坑窪窪,還有不少碎石子,踩上去生疼,跟後世柏油馬路簡直是兩個概念。

  不要以為叫個官道就能跟後世的道路比了,論基建,後世吊打古往今來一切朝代。

  他重達幾十斤的包裹在第二天就背在了觀雲僧身上,親戚來了的藥娘背著自己的包裹,走得也很輕松,似乎是為了防止和尚背著糧食跑了,藥娘一路上死死地盯著觀雲僧,幾乎就他一個人空手落在後面。

  丟人了呀,李南看著前面一老一小走得輕松愉快,甚至略有余力,心裡懷疑自己是不是跟他們走得不是一條路。

  穿越者的面子,大危機!

  這一路上,觀雲僧似乎也隱隱看出李南有些吃不消,而且對於大唐的風土和禮儀很感興趣,每每李南將話題往這方面引的時候,大和尚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用來轉移李南的注意力。

  而且他每每還有意無意地考校李南的學問,但李南畢竟一千年多年後的人,隨便說點什麽毒雞湯,都讓大和尚感慨不已,再加上李南之前山中的那一番謀劃,簡直有點肅然起敬的意思了。

  至於藥娘,或許從出村的那一刻,就一切以李南為主了。

  所以在這個隊伍裡,

作為智囊存在的李南,是走是停,都是他拿主意的。  但是隨著這幾天一路行來,李南覺得自己的表現讓他隊內地位有些下降。

  別的不說,就說藥娘偶爾回過頭來,一副你還能堅持吧的擔心表情,就讓李南有些內傷。

  自己正當壯年,被一老一小這樣看,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啊。

  好在穿越者也不是吃乾飯的,在路過一條小溪,三人取水修整的時候,李南拿出自己剩下的半件襯衣,在藥娘心痛的眼神的當中,將其裁成兩根長長的布條,給自己弄了一副綁腿。

  這是李南絞盡腦汁想出來的,長途跋涉的利器。

  說到徒步進川,他就想起了兩萬五千裡長征,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吃皮帶,繡花針釣魚,還有綁腿。

  在紅軍長征的過程中,綁腿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一是防止小腿酸脹,二是可以防止蚊蟲鼠蛇的叮咬騷擾,三是過雪山的時候還能保暖,而且受傷了還能拆下來當繃帶止血,簡直就是長途步行的最佳裝備之一。

  正因為綁腿如此好用,從紅軍長征到後來的八路軍、解放軍、甚至新中國成立後,綁腿都是製式裝備。

  所以,換了綁腿的李南,簡直精神煥發!

  甚至都不用臉上塗蠟。

  水已經燒開了,三人稍微喝了個爽,又將燒開的水裝入隨身的竹筒當中,隨即繼續出發。

  不知是心理因素,還是真的綁腿有奇效,李南下午一路走來,竟然能跟上兩人的腳步,這讓他不免有些得意起來。

  千年來帶來的知識積累碾壓,還是有些東西的啊。

  隨著三人行進速度加快起來,眼前的景色也有些變化,如果說之前穿出群山,官道兩邊都是丘陵的話,隨著三人的慢慢行進,周圍的山勢開始慢慢險峻起來。

  後世李南出差去過九江,大概就是李南此刻所在的江州范圍,九江跟湖南接壤,那裡的人吃辣跟喝酒都很厲害。而且此地的河網密布,所以叫做九江,這幾天沿著河流方向修建的官道,一路上水源倒是不缺。

  看到這個山勢,李南心中明白,看來是開始往湖南方向靠近了。

  不知道此時的湖南人,有沒有檳榔嚼?李南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一邊往前走去。

  前面是一條岔路,突然從另一邊傳來喧鬧的聲音,似乎有什麽樂器在吹吹打打。

  咦?難道是娶媳婦的?隨著聲音越來越近,李南的耳邊甚至傳來了悅耳的樂曲聲。

  十幾分鍾後,站在岔路口,李南看到了聲音的來源。

  就在他們身後的另一條岔路上,有一群衣著一看就不是唐人的異邦人,前面有人吹著巨大的鑼,有人敲打著不知道什麽樂器,還有人沿途撒著花瓣。

  在他們的後面,竟然跟著一群——

  衣著暴露,一邊走一邊舞動的小姐姐?

  那幫小姐姐身上穿的很清涼,頭上梳著高高的發髻,戴著繁複的金飾,綴以珠玉,潔白的脖子上帶著珠玉的項圈,手臂上還綁著金環,露出白皙的肚皮,上邊纏著瓔珞七寶,赤腳行走在官道上,衣袂飄飄,擺臀扭腰,白生生地大腿和溝壑看得李南目瞪口呆。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是有人在COS敦煌壁畫當中的飛天,而且還是色氣版的。

  這幫小姐姐的周圍,是一堆健壯黝黑的婦人護衛,個個身著藤甲,手持利刃,殺氣騰騰。

  身材健壯,面容凶狠的女侍衛,和同樣身材健康,看著就胸狠的舞女小姐姐混合在一起,沿途漫談飛舞的花瓣。更加顯得那幫小姐姐的妖嬈嫵媚。

  但是她們臉上俱是聖潔的表情,面帶微笑,這就讓視覺衝擊更加強烈,愈發讓人挪不開眼睛。

  “大師,這——”來了一個多月,李南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

  這樣太頂了吧,待到走得近了,李南這才發覺,這幫舞女小姐姐,身上竟然是沒有任何布料的,全身僅僅是靠各種瓔珞珠玉串聯包裹遮蔽的,個別發育的好的,行動之間,瓔珞的縫隙裡,甚至露出了……

  沒眼看啊沒眼看!

  李南比了一個搖滾樂手最愛的愛與和平的經典手勢,掩耳盜鈴地遮住了眼睛。看到大和尚一臉無奈的微笑,這才悻悻地把雙手放下來。

  “老僧曾聽聞,西域有女蠻國,太宗年間曾進貢明珠犀角美女於長安,太宗憐其事我大唐甚恭,賞賜於眾大臣,剩余諸人,特許居住長安。”大和尚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繼續開口道。

  “女蠻國一國上下篤信我佛,其進貢之女尤善歌舞,當時倡優,遂製《菩薩蠻》曲,文士亦往往聲其詞。更女王國貢龍油綾魚油錦,文采多異,入水不濡,雲有龍油魚油也。優者更作《女王國》曲,音調宛暢,傳於樂部矣。”

  “想必這隊人馬,便是當今女蠻國進貢長安的女菩薩爾。”看到李南一臉的目瞪狗呆, 眼睛不自覺的瞟向身後這隊人馬,大和尚出言解釋道。

  原來如此,李南這才收回了眼光,不好意思地看著一臉詭異笑容的觀雲僧,還有躲在大和尚身後,滿臉通紅對著這隊舞女呸呸吐著口水的藥娘。

  知道自己少年奇士人設崩塌的李南,當下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果然奇景,南一時未見過,故此失態哈。”李南撓了撓頭。

  “好色慕少艾,小郎君倒是坦蕩,果然身具佛心,哈哈”和尚哈哈大笑起來,聲震山林。

  大和尚好是好,就是聲音太大和喜歡把一切往佛上靠。

  而他身後的藥娘,此時扭過頭來怒視著李南,仿佛一隻氣鼓鼓地倉鼠。

  哼——李南甚至聽到藥娘的輕哼聲。

  他們和這隊女菩薩本來在兩條岔路上,李南他們在前,女菩薩們在後,但是由於李南的豬哥相,觀雲僧站在那邊跟他解釋,此時,這支隊伍已經追了上來。

  路過李南一行人,所有人都雙手合十,對著道邊的和尚行禮,看上去十分虔誠和尊敬。

  於是,兩隊人一前一後,開始在官道上行走起來。

  等到太陽快落山,李南等人駐扎的時候,那邊突然來了一個唐人裝束的土人,操著半生不熟地話語,邀請李南一行人過去聊聊,說是要與和尚談談佛法。

  我擦——十幾分鍾後,來到女菩薩營地的李南,聞著空中甜膩的脂粉香氣,看著滿眼的白花花,偶爾還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景色,只有一句話在他心底反覆響起。

  女菩薩,待老豬也洗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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