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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第101章 地府
  新的組織,叫做地府。

  在趙蕤和李南談了一天一夜之後,這個名字就被這麽定下來了。

  對此李南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起一個這麽中二一看就是反派的名字,自己之前起的那個名字,它不好嗎?

  難道是趙蕤覺得自己計劃整的都是陰間的活,所以乾脆起了個陰間的名字??

  雲雨,多麽詩情畫意而且令人遐想的名字啊,李南越聽越覺得有搞頭,能YY,結果趙蕤非要起個地府,特務機關都是要起這種殺氣騰騰的名字才會符合氣質嗎?

  李南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李南的雨計劃確實有點讓人驚歎了些,就連一直波瀾不驚的趙蕤,聽到的過程就好幾次動容,討論到最後,趙蕤乾脆決定,乾脆成立一個新組織,就執行李南提出的計劃,這個組織乾脆就叫地府吧。

  趙蕤的這個態度讓李南受寵若驚,沒想到自己的計劃被此時唐朝最聰明的人之一如此看重,他也覺得自己很是給穿越客長臉。

  當然,這也跟他的計劃與此時密探行事南轅北轍有關——如同無孔不入的雨一樣,李南的雨計劃就安排了大量人員,無論是廚子,花匠,小廝甚至乞丐,都會被加入到裡面,成為他龐大計劃的一盤。

  這與這個時代的一貫的精英密探的風格大相徑庭。

  從古到唐,甚至唐朝以後的後世,各個勢力的特工無一不是精通暗殺,表演,偽裝、審訊與反審訊等等各種技藝的精英,而在唐朝,內衛或是裝成文才風流的士子,或是以色娛人的美女,甚至不少內衛都成為了各個部門的小官,不少還得到了升遷,最高的都做到四品官了。

  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接近目標人物,順利地完成任務。

  但是李南借鑒了德法戰爭時期甚至二戰時期的間諜套路,想出了用大量的沒有受過訓練的平民來充作情報源的計劃。

  這些人別說算作特務,他們很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當了內衛的線人,他們甚至會覺得自己只是收錢辦事而已。

  真正掌控這些人的,還是內衛的精英們。

  這種事情屢見不鮮,後世某些NGO組織和所謂的“人權”組織的志願者,其實就是某些敵對勢力的間諜,他們發展的他國的“志願者”,挑動各種所謂“民意”活動,還真有不少人也是被他們所謂自由和權益洗腦了,當做了他們的棋子。不過這些口號喊得震天響的“獨立覺醒”青年們,每個月也是有從隱秘渠道拿米帝貨幣的,比如某個日記寫得好的圓圓。

  港毒必須死!!吃狗肉要尊重!!

  咦,是不是混進去什麽奇怪的東西,呵呵,不管了。

  這樣下來,每個內衛由單打獨鬥的精英都變成掌握了大量情報人員的情報頭頭,他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將大量的數據匯集整理,所有信息匯總之後,目標人物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你是高官,重重護衛和各種防護措施,但是你總得吃喝拉撒吧,你家裡總得買米買菜買鹽。

  而李南,正是瞄準的這一點。

  舉個栗子,哪怕是一個簡單的糞掃,負責清理武崇烈家裡排泄物的最底層人物,武家的仆人都不會睜眼看的,其實作用都不小。

  Shi是不會騙人的,通過武崇烈家裡每天的排泄物,可以大概推算出他家裡的人口,稍微資深的糞掃就能分辨出人糞和馬糞的區別,通過每天的統計的,就可以大概推算出他家裡人和牲畜的變化。

  李南可不覺得花點錢買通一個糞掃告訴他每天的工作量統計能有多難。

  哪怕就這麽一點,就夠了。李南是這樣對旁聽的司徒靈雪說的。

  通過人畜糞便的增減,就可以知道武崇烈府上的變動,如果某天人和馬的糞便突然變少了,就說明他肯定派了人出門,對吧?李南看著面前的司徒靈雪,想象著罩紗下的面容肯定有些吃驚。

  光是這一點就夠了。

  僅僅通過糞掃就可知這樣的信息,那麽如果再加上賣菜的、賣油的,甚至他們家門房掃地的人的數據呢?

  有了這些數據支撐,再加上內衛朝中的信息來源,武崇烈的行為基本上無所遁形。而對於一個政治人物來說,被人掌握了這些情報意味著什麽,那是不言而喻的。

  最簡單的,知道你隱秘癖好之後,大可以一種極為隱秘的渠道,將毒藥送到他的嘴裡。

  這才是雨計劃的真正面目,當然,這才是第一階段。怎麽樣,是不是有點後世大數據下無所遁形的味道了?

  所以接下來,李南這才強調了雨計劃的核心——雲計算!

  如此多的數據,需要一個強大的CPU來處理,才能得到相應的信息,所以李南這個計劃的核心,就是招募天下的算學高手,集中在一處,處理這些數據並且得出結果。

  這才是雲雨計劃的核心,之前李南甚至用草紙建立了好幾個離散模型,最終得出了搞定武崇烈的人員配比——大概需要130名精通算學的人物,1700名各色人等,才能讓武崇烈一切行為都無所遁形。

  當然,這些精通算學的人物李南是以成都府白山書院的算學先生為模型的,如果以他為模型,這個數字可以減少一大半。

  雲為雨之母,雨落雲之故,李南當時是這麽跟趙蕤說的。最後,為了表明雲計算的重要性,李南還當場秀了一把。

  “先生可否一試?”聽到李南吹噓自己雲計算的重要性,趙蕤和司徒靈雪都表示有些匪夷所思,特別是司徒靈雪,聽到李南吹得神乎其神,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是她覺得這種洞察別人的行動有多麽神奇,因為在她的心目中,趙蕤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得到趙蕤如此的讚譽,甚至能以幼文和相稱的李南能做到一兩次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但是她實在不能接受的是,李南宣稱通過計算就可以得出一切,而且李南還是一副算學乃是天下第一的學問,學到深處可以通神的口吻,著實讓司徒靈雪難以置信。

  算學?不是兵法也不是道學,它也配?要知道,在古代,算學一直的地位都很低,唐時科舉還有算學一科,後世完全就沒有了,很多官員九九表都不會背。

  “先生可否一試?”為了證明這一點,司徒靈雪出去了一刻鍾之後複又返回,隨著她的纖纖玉手托著一個木製托盤,一本薄薄的冊子出現在李南面前。

  “敢不從命乎?”李南笑著接過來這本冊子,心頭則是一陣又一陣的忐忑。

  數學和雲計算有多偉大,身為後世人的李南當然深有體會,但是李南的自己有限的數學和統計知識能否這麽厲害,他這就不得而知了。

  李南懷著一種忐忑的神情翻開了面前的冊子,看了一半天才發覺是一本帳簿。

  此時古代的帳簿並不像後世那樣條理分明,基本上就是糊塗帳,內容很雜亂,各種收支都堆積在一出,無非是米一百石,錢多少多少,羊兩口,錢多少多少,各種帳務雜亂在一起,再加上又是繁體字,記帳的人一般文化都一般,字體又潦草,李南不得不花了很長的時間來清理這一切。

  “還乞輿圖。”看了半晌的李南,抬起頭來對著打量他的趙蕤說道。

  地圖在這個時代對於平民來說是違禁的東西,但是對於內衛來說雖然也比較慎重,但是也不是事兒。很快,一副絲絹做的精細地圖就送到了李南的案頭。

  “此乃何處帳簿?”李南抬起頭,問了司徒靈雪一個問題。

  司徒靈雪看了看趙蕤,後者微微頷首,於是司徒靈雪伸出玉指,指向了地圖中的一處。

  “蒲江縣啊……”李南吸了一口氣,他似乎覺得蒲江縣那位縣尉張生命案能被趙蕤這等大佬這般看重,怕不是這麽簡單。

  於是他仔細想司徒靈雪詢問了蒲江縣周圍的地形之後,心中大概有了個成算。

  但是,真的能行嗎?李南看著地圖上的某處,眉頭緊皺。通過糧草帳目的增減推斷出的對方的行蹤的操作他只在電視裡見過,但是現在真的要展示,他還是有些的慌。

  就這樣吧。死就死了,不秀翻他倆就秀翻自己,李南把心一橫,長袖一揮,做出一副高士狀!

  都給我讓開,我要裝逼了。

  “南竊以為,此帳簿之主人欲派人至寅坪,約莫二十騎上下。”想到那位蒲江縣尉張生的命案,還有這本帳簿,李南大膽的做了一個猜測,這個帳簿怕是與張生有關。

  而區區一個張生的死,背後牽扯的東西,怕是沒有這麽簡單!

  “噝——”當李南聽到司徒靈雪明顯的倒吸涼氣的聲音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石安先生之術,果然鬼神莫測。”主座上的趙蕤點了點頭,表示了李南從帳簿上得到得到信息跟他們得到的一樣,今天黃昏時分,蒲江縣有一隊兵士,突襲了蒲江縣百裡之外的寅坪。

  而且正好二十騎!這才是司徒靈雪倒吸一口涼氣的原因。

  至於為什麽和其中的來龍去脈,趙蕤沒有說,李南也不敢問。

  “妾愚鈍,還乞主事開示,區區一帳簿,主事是如何看出其中關竅。”

  “呵呵。”李南舒展了一下身子,學著電視裡未發跡的諸葛丞相一樣,抱膝危坐,面露神秘微笑,一副智珠在握的高士模樣。

  “還請主事告知。”司徒靈雪如同一朵紅雲一樣飄飄下拜,言辭懇切。

  張生的事情是她之前沒有想到的,昨天的寅坪的那次突襲,風部受損不少,司徒靈雪從開始就覺得是自己的問題,但是面前這個號稱幼文和的人物,竟然看一眼帳簿就得知個七七八八,簡直有點超出她的理解范圍了。

  “若是前幾日有此人——”司徒靈雪罕見地收起了平時煙視媚行的那一套,態度無比恭敬。

  “半月以來,此府中馬料采購倍之,日用三百斤,皆為菽豆也,而帳簿中,並見新馬買入。”李南一臉雲淡風輕地說出讓司徒靈雪心驚肉跳的話語。

  “啊——”半晌之後,趴在地上的司徒靈雪驚呼出聲,突然想起了李南講起的糞掃的例子。

  主座上的趙蕤也報以微笑,為自己的記名弟子的進步開心,若是以前的她怕是要半日才能想通,但是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趙蕤覺得有些欣慰。

  雖然他早在李南話音剛落的時候已經想明白其中關竅就是了。

  “妾還有些不明,還請主事不吝賜教。”

  不是,你第一次這麽尊敬地喊我主事啊,感受到了司徒靈雪的驚訝和崇敬,李南虛榮心的得到了滿足,隨即打開了話匣子........

  俗話說馬無夜草不肥,這家人最近半個月都消耗比以前多一倍的多精料,而又沒有新的馬買入,就算下了小馬,總不可能下這麽多吧,食量還跟大馬一樣。

  這麽說來,就只有一個可能,這些馬被人在夜間喂養!按照一匹馬一天十斤的,夜料五斤的量,差不多就有二十匹馬。

  而蒲江這個小縣城,最近要動用二十匹馬,而且還提前在夜裡喂養半個月,還是精料,說明這是這極有可能是一次有預謀的突然出動,或是打獵,或是……襲擊!

  本來四川就多山,能讓二十匹馬同時施展開的地方,應該不多,李南看了附近的地形,發覺就只有一處叫做寅坪的地方,極為適合。

  於是李南得出了這個結論!

  “原來如此,非石安先生解釋,仆亦不明也,先生之術果然驚人。”趙蕤聽過之後的一副先生你好厲害的樣子,但是李南一個字都不信的。

  “若是——”司徒靈雪輕輕吐出這兩個字,隨即似乎意識到失態,趕緊閉口不言,對著李南再次拜伏下去。

  “妾已服矣,石安先生計算之術,堪稱天下奇學。”

  “雲計算之術,果然天下無雙,看來這算學一道,倒是不可小覷,天下人俱錯矣。”趙蕤很直接地承認了自己之前對於算學的看輕,接著對著李南恭敬一禮。

  “非是先生,仆依然乃井底之蛙爾。”

  “人各有所長,先生太過自謙。”面對大佬這一禮,李南趕緊表示不敢不敢,人不可能全知全能,我也只是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而已。

  於是一陣大笑之後,賓主盡歡。

  “先生此計倒是極為高明,但是以內衛之力,若是想雲行雨施,怕是要三歲光景,吾等皆為前朝幽魂, 怕是時不我待,吾等力有不逮矣。”趙蕤一開口,就提出這個計劃的痛點。

  “光是籌集此計所耗費之金錢,便需一年,怕是各方勢力,三月已是其對吾等最後一絲香火情分。”趙蕤微微蹙起眉頭,做了最後的總結。

  這個計劃好是好,但是太費錢,也太費時間,現在內衛被各方勢力虎視眈眈,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內衛這邊被盯著,三個月之內必須要給各方勢力一個答覆,不然沒有人會容忍這麽一個可怕而且還屬於自己的機構存在,必定聯手剿滅之!

  這就像你對一個朝不保夕地人推薦投資計劃,而不是給他一個饅頭一個住所,怕是他也覺得沒用。

  計劃是好計劃,行也是真不行。

  這就是趙蕤的意思,覺得這個雲雨計劃簡直天馬行空一樣的天才計劃,而且不乏可行性,若是在內衛建立之初就施行,說不定內衛已經成為天下最可怕的勢力了,但是現在內衛危若累卵,這個計劃遠水解不了近渴。

  李南顯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他接下來的一句話,才是讓趙蕤欲將雲雨計劃實現而且還改弦更張,成立一個名為地府的組織的原因。

  李南把玩著手中的茶盞,看著裡面褐色的茶水,學著電視裡的貴族一樣,一邊欣賞著白皙的手上微微露出的淡青色血管,一邊輕描淡寫地說出了一句話。

  “若是聖後乃假死逃生,又當如何?”

  於是滿屋寂靜。

  就連穿堂而過最為活潑的風,也因為這句話變得安靜起來,屋中頓時變得沉悶而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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