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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遼水向西流》第265章 孫掌櫃,你跟我1起見見我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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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川,天光醫院。

  昨天晚上,中村櫻子跟耿直說好,今天上午要和耿直一起到天光醫院接孫掌櫃出院。

  按理說,孫朝琨中的是槍傷,恢復起來需要些時日,至少還要在醫院住上一周。不過,孫朝琨以在天光醫院住的不習慣為借口,要回家靜養。醫院反覆勸說,孫朝琨也要出院。無奈,院長向中村匯報後,經中村櫻子同意,才答應孫朝琨出院的請求。

  一早,耿直將徐曉蕾送到瑞昌成商行後,便帶著中村櫻子來到天光醫院。

  剛到醫院門口,只見川口仁和帶著幾名憲兵,從醫院裡走了出來。

  川口仁和見中村櫻子迎面走來,連忙上前說道:“中村長官,你也來醫院了。”

  “是啊,川口君今天怎麽有空,這麽早就到醫院來了?”中村櫻子見是川口仁和,便問道。

  川口仁和正想回答,見耿直跟在了中村櫻子身後,想了想說道:“中村長官,能否借一步說話。”

  耿直當然明白川口仁和的意思,對中村櫻子說道:“櫻子,你們要談公事的話,我就先進去了。”

  中村櫻子衝耿直點點頭。

  耿直知道中村櫻子是讓自己回避一下,便向川口仁和點了下頭,大步走進天光醫院。

  見耿直走開,川口仁和往中村櫻子身前湊了湊,神神秘秘地說道:“中村長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哦?川口上尉,什麽好消息這麽神秘?”中村櫻子略帶不屑地問道。

  “之前抓的那個抗聯的俘虜,招了。”

  “招了?前兩天我問你,你不是說那個俘虜嘴很硬,怎麽打也不招嗎?”中村櫻子不解問道。

  “前兩天確實如此。你知道,這次偷襲給養船一共抓了兩個活口。一個是冒充關東軍佯攻龍骨展示區的,那個俘虜傷勢太重,加上河內百源的特效藥副作用太強,死掉了。另外一個就是在水上偷襲給養船的。那個俘虜傷養的差不多,就帶去審訊室審問。說實話,這般人嘴是真硬,什麽手段都用了,就是不開口。本以為又沒戲了,卻未想到天無絕人之路,看守所裡有個獄警竟然是這個俘虜的海城老鄉,一眼認出了這個俘虜。我按這個獄警提供的線索,派人去海城,把他的親爹親娘都抓來了。開始還是不招,我把他爹娘和狼狗關進了一屋,要放狼狗咬他爹娘,這回他就受不了了,一下全招了。”川口仁和略有得意地說道。

  “那可要恭喜川口上尉,這個俘虜既然已經招供,那根據他的供詞,川口上尉怎麽還沒有行動啊?”

  “這個俘虜交代,他的名字叫韋國,是遼南抗聯敢死隊的一個班長。襲擊給養船的三天前,他們乘遼河上遊的小漁船偷渡進的營川。來之前,已經交代好了他們的任務,是等生化武器從碼頭運到火車站倉庫後,集中火力強攻貨運站。可就在行動前一天,不知為什麽,突然改變了計劃,讓他們等新的指令。就在偷襲給養船的當天,有人向他們下達命令,要在水上偷襲給養船。這個行動計劃之前他們根本不知道,直到行動之前敢死隊才知道的。”

  “那他還交代了什麽有用的信息了嗎?交沒交代下達命令的人是誰?”

  “他說下達命令的人五十多歲的樣子,長得很黑,滿臉皺紋。具體什麽樣子,他也記不清了。他還交代了抗聯部隊的藏匿地點,不過,等我們的部隊到的時候,藏匿地點已經不見人影了。抗聯這幫人很狡猾,應該是知道有人被捕,就提前撤了。”

  “那說來說去他就是一個士兵,沒有供出什麽有用的情報來啊。”

  “現在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再審審,可能還能想起些什麽。”

  “那你不去審問,來醫院做什麽?”中村櫻子問道。

  “今天早上,這個韋國傷口有些發炎,高燒不退,我就帶他過來看看。打下消炎針,燒退的差不多了,再帶回去接著審。畢竟抓個活口不容易,就算是螞蚱,也得擠出點肉來,要不不是白忙活了。中村長官,今天你怎麽也到天光醫院來了,看病人嗎?”川口仁和隨口問道。

  “你知道,前些天不是有殺手在瑞昌成客棧門口刺殺我嗎,雖然刺殺未遂,不過也是驚險萬分,慶幸躲過一劫。醫院院長跟我說,替我擋槍的孫掌櫃康復差不多了,今天要出院。我就來醫院,向他問問當天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麽新的線索。”中村櫻子半真半假說道。

  “啊,我聽說你被刺殺了。中村長官,你現在是地下黨和複興社眼中釘肉中刺,你這出門可要小心了。中村長官,今天正好碰見你,有件事,我想跟你說說。”

  “什麽事?”中村櫻子問道。

  “最近我去瑞昌成商行找徐小姐,外門憲兵說必須有你手諭才能進去。你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給我簽個手諭,讓我也能去見見徐曉蕾。”

  “川口上尉,最近徐曉蕾正忙於籌備成立興亞銀行的事,等忙完這段時間,再說吧。”中村櫻子敷衍道。

  “中村長官,我聽人說,那個盛京來的三浦友建襄理,對徐曉蕾也有意思。他可是近水樓台,每日都能見到徐曉蕾,我可不能讓他搶先了。”川口仁和說道。

  “我就奇怪了。徐曉蕾已經與耿直定婚,現在和他也住在一起,也不是什麽黃花大閨女了。營川漂亮姑娘多的是,你們為何總盯著她呢。”

  “這些都不重要,能與徐小姐親近,乃川口平生所願,拜托了,中村長官。”川口仁和正正身說道。

  見川口仁和言語堅決,中村櫻子無法直接反駁,隻好說道:“這樣,川口上尉,等銀行開業之後,徐曉蕾若是有時間的話,我可以開具手諭安排你們見面,你看如何。”

  “那就太謝謝中村長官了。”川口仁和一臉堆笑,說道。

  “好了,川口上尉,你忙你的去吧,我要去病房見孫掌櫃了。”

  “駭!中村長官。”

  ……

  進到孫朝琨的病房,中村櫻子見紅光理發店的夥計,正幫著孫朝琨穿著衣服。耿直則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與孫掌櫃攀談著。

  見中村櫻子進到病房,孫朝琨開口道:“中村長官,我也沒什麽事了,你怎麽還親自過來接我出院啊?”

  “孫掌櫃,你是我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謝,接你出院,是我應該做的。”中村櫻子道。

  “剛才,耿少爺和我也說了。你一天特別忙,這是擠出來的時間接我出院,我這心裡特別不是滋味,不知道怎麽說才好。”孫朝琨穿好衣服說道。

  “那就不要說了。怎麽樣,孫掌櫃,自己能走嗎?”

  “還好,慢一點走沒毛病。走快了,傷口就疼了。”

  “那可要小心一些,真要留下什麽後遺症可就不好了。這樣吧,你讓夥計把你扶到耿直車裡,咱們三個坐一輛車走。”

  “不麻煩中村長官了,理發店的夥計雇了一輛馬車,就在醫院外。”孫朝琨連忙說道。

  “這事就聽我的吧,耿直,你幫著把孫掌櫃扶上車去。”中村櫻子說道。

  孫朝琨見中村櫻子語氣堅決,知道她已經做了決定。便不再堅持,讓耿直和夥計一起扶他出門。

  剛走到醫院大廳,正趕上川口仁和帶著幾個士兵,架著抗聯俘虜韋國,從樓上走了過來。

  川口仁和見到中村櫻子和耿直也往外走,連忙迎了上來,向中村櫻子說道:“中村長官,這麽巧,咱們一起到,現在又一起走了。”

  “是啊,夠巧的。川口上尉,怎麽樣,這個俘虜沒事了吧?”

  “本來也沒多大事,打了消炎針,又把傷口化膿的地方處理一下。應該不會有事了。中村長官,那個殺手有什麽線索了嗎?要是有的話,我們關東軍情報組定會盡全力,幫你緝拿凶手。”川口仁和向孫朝琨望了望,說道。

  “當時孫老板是背對著槍手的,凶手長什麽樣,他都沒看到。只是聽到槍聲,下意識一躲,卻沒想到這一躲,竟然幫我擋了子彈,救了我一命。我讓耿直送他回去,賞他五百銀元,算是表下心意。”中村櫻子半真半假地跟川口仁和說道。

  “還是中村少佐財大氣粗啊,什麽時候也帶上我掙些外快,我這情報組窮得叮當響,都快揭不開鍋了。”

  “我可聽說,你們情報組和中山正人他們也要成立銀行了,那時候不是財源廣進,情報組那點經費對於銀行來說,都是毛毛雨啊。”

  “就中山正人那夥人,給個金山都能敗光了,我可沒想指靠他們發財。哪像你中村少佐這麽有眼光,讓徐曉蕾幫你盯著。對了,中村長官,剛才我跟你說見徐曉蕾的事,你可別忘了。”川口仁和說道。

  “那件事好說,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那你慢走,慢走。”川口仁和躬身道。

  說完,中村櫻子大步向外走去,耿直扶著孫朝琨跟在中村櫻子的身後,也離開醫院。

  被憲兵圍在中間的韋國盯著孫朝琨的背影,努力回憶著什麽,可想著想著卻又覺得有些不對,撓著頭髮,搖了搖頭。

  川口仁和見狀,問道:“韋國,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是想起什麽重要的事了?”

  “不是,應該不是,應該是我看錯了。”韋國搖了搖頭說道。

  “看錯了?什麽看錯了?”川口仁和追問道。

  “剛才那個被扶著的人,我好像在哪見過,不過又仔細看了看,好像又不是。”韋國吞吞吐吐說道。

  “在哪見過?”川口仁和似乎想到了什麽,連忙問道。

  “川口上尉,我們敢死隊偷襲軍需船那天,上級組織派了個領導給我們安排任務。我看剛才那個人的背影,很像那天為我們安排任務的那個人。不過,看正面又不像那個人。所以,我不敢肯定。”

  “是麽?那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不是這個人?”川口仁和問道。

  “川口長官,我真的說不好,長得確是不太像,不過轉過身去,確實挺像的。”韋國支支吾吾說道。

  “好了,那回去你再好好想想,一定想清楚了。如果這個人真的是你說的上級領導,你還有你爹你娘,後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韋國的一番話,令川口仁和心中一振。

  給養船被炸已經有些時日,卻未有任何進展,關東軍壓力很大。如果真如韋國所說,孫朝琨有問題的話,那給養船被偷襲的突破口就被打開了,要是這一點能被攻破,那營川城地下黨很快就會連鍋端起,川口仁和心中,不由地暗暗得意起來。

  耿直扶著孫朝琨來到醫院大門外,不知什麽時候,情報處的軍車也在外面等候著。耿直倒沒在意,最近中村櫻子出行比以前謹慎很多,經常有軍車護衛。

  中村櫻子見孫朝琨被耿直扶上了車,對耿直說道:“你和孫掌櫃坐在後排車座,照顧好孫掌櫃。車我由來開,把車鑰匙給我。”耿直搞不懂中村櫻子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聽她這麽講,隻好將鑰匙交給她。

  車輛啟動,車輛並沒有向西面紅光理發店方向駛去,而是沿著西大街、東大街、永世街一直向東城門開去。

  耿直見狀,對中村櫻子說道:“櫻子,紅光理發店不是在西面嗎?你這是要去哪?”

  “出城!”

  “出城?孫掌櫃剛出院,坐太久,身體吃不消吧。”耿直一愣,說道。

  “放心,出城不遠就是,不會走太遠的。”中村櫻子說道。

  中村櫻子這是要去哪?耿直也摸不清她下一步要做什麽。見醫院外面保護中村櫻子的憲兵軍車緊跟在這輛車後面他們後面,耿直心中不由地緊張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用上了心頭。

  汽車出了營川東城門,沿著正北方向的馬路開了差不多三裡地,轉到了一個小山坡處停了下來。到了這裡,耿直才明白,中村櫻子帶著孫掌櫃,來到她母親金明欣的衣冠塚。

  差不多三個月前,耿直陪中村櫻子來過這裡,跟她一起,祭拜了她的母親。當天,中村櫻子的父親中村浩介大佐也到了這裡。那時,還是初秋時分,現在已時值隆冬。

  之前,耿直和徐曉蕾商量過,中村櫻子為母親在營川立衣冠塚的事,不跟孫掌櫃提及,擔心他睹物思人,被中村櫻子看出什麽破綻來。沒想到,中村櫻子卻主動把孫掌櫃帶到了這裡,看來,她已經認定,孫掌櫃以前一定與自己的母親相識,今天,就要來確定一下的。

  耿直不由地為孫掌櫃擔心起來。

  中村櫻子聰明絕頂智慧超人,孫掌櫃稍有不慎,就會被她發現言行中的漏洞。特別是幾十年的感情蓄積在心中,想掩飾實在太難。

  如果孫掌櫃承認之前與中村櫻子的母親相識,那麽他的經歷就與上級組織精心為他重做的檔案不相符,他的真實身份,中村櫻子定會懷疑。如果他不承認以前與中村櫻子母親相識,可在思念二十多年的故人墳前,想掩飾住自己情感,耿直覺得自己一定是做不到的,不知道孫掌櫃能不能做到。

  汽車停的地方離中村櫻子母親的衣冠塚不遠,中村櫻子轉頭對耿直說道:“耿直,你扶孫掌櫃下車,再去軍車那邊,把祭品拿過來。跟憲兵說一下,在那邊巡視便可,不要靠近衣冠塚,我不想打擾母親的清淨。”

  “好,我現在就過去。”耿直推開車門,接著說道:“櫻子,你今天帶我們來你母親的衣冠塚,做什麽啊?”

  耿直這話,表面上是問中村櫻子,實際是說給孫朝琨聽的。果然,孫朝琨聽到“中村櫻子母親”幾個字,心一下揪了起來,臉上的肌肉也微微動了一動。

  中村櫻子何等女子,孫朝琨細微的表情盡收她眼裡。不動聲色說道:“孫掌櫃說他二十多前有個女人很像我,而見過我母親的人,都說我和我母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就是說,孫掌櫃心愛的女人不僅與我母親相像,而且年齡相仿。今天是中國傳統,送寒衣的日子,正巧趕上孫掌櫃出院,既然有這樣的緣分,孫掌櫃,你就跟我一起見見我母親,可好?”

  “既然這麽有緣分,那我就去見見令堂,也為她上柱香。”不知為什麽,無論如何努力,孫朝琨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感,聲音開始哽咽起來。

  耿直見狀,心裡很清楚,孫朝琨和中村櫻子母親的關系,想瞞已經瞞不住了。現在就要看,孫朝琨如何跟中村櫻子解釋自己的身份,打消她的懷疑了。

  本以為老地下工作者,遇到難心事,能夠古井無波,抑製住自己的情感。看來,丈夫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真正的情感是想抑製也抑製不住的。

  中村櫻子見孫朝琨如此激動,愈發堅定了她的判斷。自己走在前面,耿直從軍車裡取了祭品,扶著孫朝琨走在她的身後,三人緩步來到中村櫻子母親金明欣的衣冠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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